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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底下有没有这么倒霉的事来着?他只是来找队友,不是来做牛做马的!

    荆轲毫不在意他的怒气,反倒认为机不可失,人跟着站起,慢慢缩小两人的距离,准备将他一击毙命。.

    未料,嬴政自己送上门来,冲到她面前,一把扣住她的肩头用力椅。“寡人可是在为你担忧,你到底懂不懂?!”

    她见机不可失,立即借力使力地将他抛摔——碰的一声,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压在她身上的他。

    缠、擒、抱、扯……不管是哪一招竟撼动不了他半分,他压根没使力,只是压在她身上,逼着她非得正视那双灿若子夜的黑眸。

    真要论,嬴政十分俊美,刀裁的浓眉底下嵌着星子般的深邃黑眸,与生俱来的霸王气势更是替他深刻的五官加分不少,让他哪怕噙着笑也拂不去那股压倒性的威仪。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所向披靡的格斗技怎么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

    混帐,难道非得等献身时才有机会再动手?

    “瞧,寡人这般压着你,你就动弹不得了,遑论是寡人精挑细选的侍卫?他们对你要有非分之想,你该如何是好?”

    “嗄?”荆轲一时间有些懵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难道不知道?”他的面貌姣好,宜男宜女之相,但可怕在他展笑的瞬间,腊雪尽融,也莫怪那群虎背熊腰的侍卫们春心荡漾。

    他倒是免疫了,毕竟在仙境待了千年,什么货色他没瞧过,这么点姿色,他还没看在眼里,顶多是觉得赏心悦目就是。

    “大王是怕那些侍卫先沾染了我?”他的意思是,不能允许旁人觊觎他的东西?他是嬴政耶,谁敢抢呀!

    “虽说男人跟男人……但寡人还是认为这事得要两情相悦才成。.”这人间男女的事他也不是不懂,男人间也是听闻过的,可问题是这种事怎能单方面压迫?“你道那几个家伙要不是看上你,又怎会对你这般献殷勤,你好歹也有点戒心。”

    荆轲算得上是他看得上眼的人,怎能让那群其貌不扬的大猴子们给糟蹋了?至少在他的地盘上,他得尽点地主之谊,稍稍提点。

    荆轲眨动长睫,眉头微微蹙起。

    她这阵子应该是吃饱睡足,脑袋再清明不过,但她怎么觉得他的这席话,她每个字都听得懂,但凑成一长串却教她费疑猜了?

    他要她有点戒心,因为侍卫恐会对她出手,而出手与接手的两造都是男人……换言之,在他眼里,她是个男人,哪怕她长发披落,他也认定她是个男人,把她当成男人对待,而且还提点她防备?

    荆轲顿时有些五味杂陈。

    一直以来,她最渴望的是有人可以无视她的容貌,把她当成男人看待,可以促膝长谈,可以无视男女之防,但至今无人能做到,偏偏这个恶名满天下的嬴政却这般待她……

    “可有压疼你?”

    她抬眼,就见他朝自己伸出手,轻而易举地将她拉起身,还亲自掸了掸她的衣裳,哪有什么暴虐之气。

    “寡人心底有主意了,你就尽管在这儿待下,寡人不会伤害你,更不会放任他人伤害你。”瞧瞧他,简直是蒲柳之姿,方才一压,他才发觉他比外表要来得纤瘦许多,如此丽人有此胆量,他欣赏都来不及了,绝不可能让人伤他半分。

    闻言,荆轲的脑袋又糊成一片。.

    她所面对的嬴政,似乎与外头流传的有所不同,还是……这只是他笼络人的手段?

    直到她回到庆平阁,她还是未能理出头绪,反倒是秦舞阳跟前跟后,问得她心烦,横眼瞪去,他随即乖得像只猫一般伏在一隅。

    未久,外室的门一开,两名女子在侍卫的护送下踏入。

    “这是……”荆轲托着腮,懒懒的问。

    侍卫一见她的清艳之姿,犹如盛放牡丹,整张脸红得彷佛要烧起来,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奴婢是大王派来伺候两位的。”其中一名女子扬起轻浅笑意,扶柳之姿,笑若桃李,将一旁从猫再变成人的秦舞阳给迷得忘了家乡在哪儿。

    荆轲浓眉微扬,突然间想明白了,原来嬴政不是将她当成男人看待,而是真的以为她是男人,亏她还感到有些开心,想不到嬴政只是个眼疾严重,眼残的家伙。

    不知怎地,意识到这个事实,她莫名觉得心底有把火闷燃着。

    半晌,荆轲淡声道:“不用。”

    “可是大王……”

    “荆轲,话不是这么说的,大王分明是要赏给我的。”秦舞阳立刻跳出来扞卫自己的福利。

    废话,两个貌美如花的侍婢,不是赏给他的,难不成是给她的吗?

    “你想在我的房里做什么,嗯?”荆轲脸色一沉,肃杀之气横扬。

    秦舞阳的心卜通卜通的狂跳,眼皮也跟着一抽一抽,连带着手颤脚抖,可不管怎样,在女人面前,他得维护己身尊严,于是他用力挤出声音道:“后头还有好几间房。”

    “那你为何老是睡在我的床边?”

    “我保护你啊!”他理直气壮得……脸红了。

    “保护我?”

    “对、对呀!”秦舞阳硬声道,见她突地站到面前,硬生生高了他快半个头,他一时羞恼的又道:“你只是现在比我高,我很快就会比你高了!”他才十三岁,正要抽长,等他长大她就知道了。

    “是吗?”荆轲垂敛长睫,蓦地袭向他,巧手往他肩头一扳,右脚迅疾无影地横扫他的双膝,瞬间,他就像是和水的泥娃娃软倒不起,脸色苍白得连号哭的力气都没有。

    她不解地看着他,眉头微微蹙起。

    真是奇怪,同样的招式,她还减了七分力,秦舞阳就被她卸了肩和双膝,怎么嬴政却一点反应皆无?难道他的武学如此高深,竟连她最熟练的近身格斗都伤不了他半分?要真是如此,手无寸铁想取他的性命,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许是只剩美人计了,得趁他正兴起时动手,才有一丝生机。

    “姊……你……等一下再想……先救我……”

    荆轲回过神来,睨了秦舞阳一眼,瞧地上又湿了一片,不耐地咂着嘴,对着呆站在门口的侍卫道:“可以处理一下吗?顺便将这两位姑娘送回,多谢。”

    两个呆若木鸡的侍婢被侍卫给请了出去,侍卫随即又入内拎起了秦舞阳。

    “姊……疼啊……”救命啊,他是不是废了?

    “罗唆,等你打理好了再说。”

    秦舞阳泪流满面,暗暗发誓,绝对绝对不要再惹荆轲不快,他宁可被一刀杀了也不要受这种折磨。

    当晚,荆轲替秦舞阳接上了关节,他从此乖得不敢再顶嘴。

    第2章(2)

    翌早,福盛笑容可掬地带了一个非常高大的宫女前来。

    真不是荆轲要说,以女子而言,她的个头算是相当高了,想不到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宫女的身高几乎要和嬴政差不多,站在福盛的身边,硬是让福盛小了一号。

    “荆使节,这位是阿蕊,往后就侍在荆姑娘跟前。”福盛笑脸迎人地道。

    “奴婢阿蕊给大人请安。”阿蕊羞涩地垂下脸,期期艾艾地说着。

    “不用多礼。”荆轲漫不经心地应了声,余光瞥向秦舞阳。

    正偷偷嘲笑阿蕊的身长和容貌的秦舞阳吓得连忙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

    “奴婢马上给大人备膳。”阿蕊怯声道。

    “嗯。”荆轲懒懒的应了声,见福盛还没走,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对了,从今天开始,由在下看守庆平阁。”福盛苦笑道。

    “福大人是卫尉大人,管的是守门卫,让福大人看守庆平阁,未免大材小用。”

    “由此可见大王对荆使节的看重。”事实上,同侪莫不看重荆轲,就盼能利用她分散大王的注意力,让大伙能够喘口气。

    虽然大王有心一统天下是极好,但这一统天下也不是短短几年就办得到的,可偏偏大王不知道心急什么,一方面减税加征徭役,调粮又调匠人打造各式辎具,另一方面又着手河水整治、设驿亭,可天晓得眼下才刚接收韩、赵共五十来座城池,这沿路的驿亭和水治让管钱的治粟内史和治水的少府濒临崩溃边缘,罗少府前儿个上吊是被他给抢救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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