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见面水静首先注意到权倾宬脸上那一块青。.

    “你的脸怎么了?好像是青了嘛。”水静盯着那块淤青探究地问。

    权倾宬垂着眼帘淡淡地说了句:“没事。”

    水静深深地看着他:“没事?真的?”

    权倾宬即使不抬眼皮都能感觉到水静那目光的犀利,犹如一道激光刺向脸部的淤青处,使他的脸部一阵的灼烧。毕竟昨晚的事情并不光彩。

    他抬起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怎么啦?不信我?”

    水静的眼眸向别处扫了扫,然后像是如梦初醒一般说:“哦,没事最好。我这儿正担心哪,听你亲口说没事我就放心了。那……吃吧,多吃点!”

    水静说完自己先就没了胃口。

    下午张英良来汇报工作,进门就问:“权总听说昨天你跟人打仗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快?”权倾宬不以为意地说。

    “唉,这就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噢,那个……”张英良意识到自己这么说有点不够意思,转而改口道:“是他们从A城吧看见的,你没事吧?看那脸都青了……啧啧。”

    张英良不理解权倾宬为什么会干出这么有损智商的事来,所以怎么也掩饰不住那种想要笑话笑话的口吻。

    权倾宬心里一跳,这么说水静肯定也知道了。

    不过,他只是淡淡说了句:“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是,是和我没关系,但可是……你也不是十八岁,跟人动什么手啊。”张英良尽量保持着看上去很诚恳的样子。

    权倾宬可忍不住了,他呼地站起来:“张总,你在是没事,我走……我走行嘛!”

    张英良咧嘴笑着跟上他:“哎,权总权总,你跑什么呀。”

    权倾宬猛然地站住了:“谁跑了?”

    “哈哈……啊,那个权总你的脸没事吧?你没受别的委屈吧?要不要……”

    “滚!”

    权倾宬说完快步地离开了,甩下了张英良。.

    直到坐进自己的车子里,他拿出电话打给水静:“喂?……你一会下楼,我在楼下等你……我跟张英良说过了……我刚离开他……好,一会儿见。”

    水静下楼的时候权倾宬已经到了,水静上了车后,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权倾宬等待着,水静则不肯开口。

    老权一时间很生气,在他心里水静心思纯净,为人耿直,虽然有时会小心翼翼的,但是原则上从不躲躲闪闪。

    权倾宬明白,既然张英良都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水静没有理由不知道,特么谁那么损把这种图片往A城吧里发?

    现在是谁发的似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水静在想些什么?自从结婚后她的变化是潜移默化的,现在的她更圆润、更圆滑,有一丝丝的狡黠!

    见水静不说话权倾宬猛力地踩下油门,开往自己家对面的茶室。

    车停下以后,水静依然没有说话,下车走进了茶室。有服务员走过来和他们打招呼,水静说了一声‘老地方’。

    权倾宬泊好车随后跟了进来,坐在水静对面。服务员拿过了菜单,权倾宬说:“先上壶茶,点菜等会儿。”

    服务员离开后,权倾宬直视着水静问:“你真的不打算问点什么了?”

    “问什么?”水静依然淡漠。

    “昨晚的事,既然知道了就应该问问我。一直在心里揣测难道就那么好受?”

    权倾宬的声音沉静,根本听不出一丝的不好意思,水静心里不禁嗤笑。

    “出了这种事儿,你要说就说,不想说我问你有什么意思啊。.费劲儿地逼你说谎,还不如果省点力气哪。”

    “那只能说明:首先你并不信任我,更重要的是你……不够爱我。”

    “……”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

    “你说中个毛啊?”水静有些愤怒了,这时候服务员端来了茶。水静口渴了,她喝了口茶。

    权倾宬一本正经地问道:“毛是什么意思?一个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恶心。”

    “噗!咳,咳……”水静让他问的喷水了。

    “怎么了?”权倾宬连忙拿起抽纸给她擦嘴:“呛着了吧。”

    水静抢过抽抵:“行了你,谁说话恶心哪?就你的心里阴暗龌蹉。”

    “你不是说的‘毛’吗?”

    “我真是服了你了。”水静耐心地解释了一下:“毛是韩语里‘什么’的发音。就是什么的意思。OK\3F”

    “O个屁K呀?”权倾宬心里不服,说了句粗话,这句粗话还真是让水静跌了眼镜。

    她不怀好意地盯着权倾宬看,直好到权倾宬不好意思地脸色微红。

    “你的脸青了,谁打的?”水静最善于这样出其不意地提问题,打的对方措手不及。

    “莫豪杰!”权倾宬毫无防备地说了句实话,然后他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

    “莫豪杰?你们俩为了那个妇女斗殴?”水静轻蔑地问。

    “妇女?”这个词用的让权倾宬哭笑不得:“那女孩儿比你大不了几岁。”

    “我知道,钱萧萧!她爸是钱润一个挖煤的出身。”

    “这个你也知道?”

    “呵呵,现在网络那么发达,你们都名人,哪还有隐私啊!”

    “静静,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权倾宬一直悬着的心稍微松懈了,说话也回复了正常的语调:“你总得让我解释一下吧,什么都不问,你什么意思?不就是不想给我机会嘛。”

    “我可没想那么多。不过你再怎么说,也都是为了一个妇女,脸被人家打青了。出了家门不老实,惹上女人不知道如何开脱,居然被人家打……你太怂了吧。”

    “呵呵。”权倾宬很满意水静现在的样子,这种说话的态度才像是自己的亲人:“静静,其实我和莫豪杰对钱萧萧的想法是一样的,都看中了日后合作的潜力。”

    水静挑高了眉毛,事情真的就像自己想的那样,这两个男人都相中了钱萧萧的经济实力。她自言自语地叹息道:“唉,男人哦,都是坏种。”

    “你嘟嘟囔囔的胡说什么哪?”听了水静的话权倾宬颇为不满。

    “我说的不对吗?她钱萧萧是什么人,用得着搭男人蹭热度吗?这回好啦,被你们这么一搞以后人家还怎么再进passion俱乐部了。这不明摆着给人丢人现眼嘛。”

    “水静,你是说我丢人现眼了?”权倾宬脸不由得一阵白,水静说的没错,这本来就是丢人现眼的事儿,只不过自己不想承认罢了。

    “不对吗?这么大的‘抱丝’脸都青了,还不丢人?行,那你说吧,为什么会打起来?”

    权倾宬看了看水静那张略显严肃的脸,忽然想笑:“水静,现在怎么看你怎么像老师在训学生,我可不是你的学生。”

    “我可不敢训你,关键是你本来和莫豪森就已经有过一次类似的事了,现在又要玩一把还原历史?这要是换作别人还行,可是莫豪杰不行……我觉得你这次太过分了。”

    权倾宬看向了窗外,寒冷的街道上人们行色匆匆,太阳也快下山了。他明白水静说的一点都没错,整个事件确实有那么点上不了台面。

    可是不这么做行不行哪?不行,估计南宫路迅已经把这个问题想的透透的了,所以才安排自己这么做。这步棋非走不可。

    “好啦,静静你听我说,这次的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跟钱萧萧不过是跳了两次舞,他莫豪杰其实是根本没有冰释前嫌。他只是在我面前装作一副卑微的样子罢了,通过这次的事情,我还真得多注意他啦。”说完权倾宬冲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开餐吧。”

    “老权,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希望你注意安全。在做什么事情之前要先想想是否合符法律的要求。”

    “我又不会干违法的事。你这担心有点多余了。”

    “但愿吧!”

    菜很快就上齐了,两个人沉默地吃着饭。很快晚餐就结束了,权倾宬跟茶社的领班说车子就停在这里,又付了停车费。

    走在回家的路上,权倾宬看见水静默不作声的样子,突然间有点害怕了,他害怕就算是回到家里水静依然这个态度,那他怎么办?

    “静静,能不能不生气了?我答应你以后不去passion了,如果需要再见钱萧萧……我带着你好吧。”

    “带着我?你可拉倒吧,你们谈生意,我在一边儿嗑瓜子?”水静站了下来,风把她的头发吹乱了。

    “权倾宬,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明白。”

    “我明白啦。”权倾宬没细想她说话的意思,只是一心想把水静的头发理顺,那双手不停地跟冷风斗争着。

    “你明白什么呀,你不就是认为我是因为吃醋了而生气嘛。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吃……那玩意。”

    “我知道。”

    “你知道啥呀。我告诉你权倾宬,其实我真正担心的是你和莫豪杰之间的斗争。你们两个都觉得自己不好惹,谁都不服谁。这次只不过是脸青了,下次上升到商战,那可就惊心动魄了。”

    “那你说,如果真的在我们两个之间发生商战那种事,我们俩谁会赢?”

    被他这么一问,水静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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