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下,他弯腰,打横抱起曾五福。.

    说也怪,碰上她柔软的身躯,原本平静的心湖竟投下无数颗小石子,搅得心头涟漪一圈又一圈,紊乱得没道理。

    抱着她走几步,只是短短的距离,她虽然圆圆的,并没有重到令人难以负荷的程度,何况以他的武功,就算负上五个曾五福都可跳跃窜身、施展轻功,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心跳飞快、呼吸渐喘?

    他被下药了?春药下在洗澡水里?迫得他神志不清、意乱情迷?

    不可能,这胖女人的表情分明是想把他给踢出房门,没道理浪费春药。

    把五福放在床上,对于女人,他没那么禽兽,好色从来不是他的性格,可是这个脸圆圆、身子圆圆,谈不上美艳的女子……好奇怪,他的欲望催动?

    她红红的嘴唇像在对他招手似的,他控制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动,俯下身想亲近她的唇。

    但一个肉嘟嘟的手掌飞快贴上他的嘴,她这是……熙风皱眉,问:“这是代表……拒绝?”

    曾五福干笑两声,试着对他说之以理。

    “四爷是不是喝多走错房间了?今儿个晚上,四爷应该在皇子妃房里才对,这是规矩。”她很恰当地补上最后一句。

    “所以?”

    她连忙翻身坐起,很谦卑、很温善地跪在床上说道:“妾身马上找人为四爷打灯带路,皇子妃住的离这里不远。”

    不远?才怪!这个偏僻小院不知道是哪个太监奉命整曾五福的,从这里到李彤桦的院子……四皇子府邸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这一趟路至少要两刻钟,而这里到他住的院落更远,半个时辰跑不掉,这是欺负她胖,没体力到他跟前献媚?

    “不怪福儿,你没见过爷,不知道爷的性子,这次错不算在你头上。.”

    福儿?心头一阵打颤,手脚缩两下,可以别叫得这么亲昵吗?她抖抖抖的好半晌才把一句话从嘴巴里抖出来。“什、什么意思?”

    “意思是,关起门来,爷最不爱守规矩。”

    是吗?怎么外传四皇子再守规矩不过,守到像个傻子?

    不过……她不是窥见他的秘密了吗,他哪里是外传的那个人?唉,谣言止于智者,形象、舆论是用来挣好处的,不是用来相信的。

    她试着再尽一把力气,重申道德与规矩的重要性。“可后院的规矩挺重要的,倘若人人都不守,很容易乱了套,家宅安宁才能令男人无后顾之忧,如果四爷可以的话,规矩还是多少守一点的好,对四爷有好处的……”

    她越说越慢,因为他脸上的笑意渐深渐浓,威胁度也以倍数增长,而她,是再识时务不过的。

    “福儿想赶爷离开?”他偏过脸,眼角勾着她,勾得她心跳莫名加速。

    “妾身怎敢?只是皇子妃在等、耿侧妃也在等,四爷是不是先移驾……”

    他很好看,好看到让人想咽口水,更想吞了她,可是,不行啊!

    这种感觉就像好吃的李子糖摆在眼前,但娘和祖母的锐利眼光也在跟前,她必须做出抉择,是要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不顾后果,还是要控制嘴巴、忍住心痛,把美味往外推。很为难呐,但理智不断提醒她,万万不可为一时的口腹之欲,让自己的未来蒙上阴影。.

    “如果爷不想呢?”

    “那、那、那……倘若把爷敲昏、送到皇子妃屋里,事后,妾身会怎样?”

    她试着用轻松愉快的口气说着玩笑话,但他瞬间冻起热脸、笑容垮下,抬高下巴、双手横胸,用实际举动摆明不欣赏她的幽默。

    聪明的她还能怎样?只能见风转舵,立刻改口,“四爷知道的,成亲前,有宫里嬷嬷专门教导妾身,这礼法规矩实在不敢或忘啊。”她多委屈,话不能说明,只能在心里腹诽,您当爷的,怎样爽怎样做,可后头承受灾难的是本人在下小可怜我啊!

    “爷不知福儿是这么守规矩之人。”一个可以为糖果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人,在他跟前讲规矩?哼哼,他冷笑两声。

    五福叹息,她确实不是个守规矩的,可是她胆小怕死呐。

    她挣扎的表情实在太逗趣,有趣到他兴致无比高昂。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猫抓到老鼠不急着一口把它吞掉,因为耍弄的乐趣半点不输把它给吞下肚的满足感。

    玩够了,他手臂一伸一缩,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原本坐起的五福身子被翻过,她又变成仰头乌龟。

    熙风健壮的身躯瞬间压下,勾起她的下巴,他再不控制欲望,俯身封住她柔软的嘴唇。

    一个轻轻接触,他上瘾、她失智,五福脑子轰地一声,所有和思考有关的东西迅速被推挤出去。

    而熙风所有的知觉里只剩下四个字:甘美香甜。

    他加深这个接触,在她的唇间辗转流连,他不知道女人的唇可以这么柔软甜蜜,是因为她喜欢吃糖的关系吗?所以津液甜如蜜、气味芬芳得教人无法自已?

    逃不掉了,在理智退出脑袋同时,五福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但叹息声被他理直气壮地吸入嘴里。

    他的吻越见热切,在她身上燃起一簇簇叙苗,她真的不想燃烧,不想责当凤凰,但野火碰上春草……省省吧,小草没有反抗的力量。

    于是她随着火焰起舞,于是她圆圆的手脚缠上他的脖子,于是她无法不追逐他的气息。

    熙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热情,在身躯交织那刻,兽欲取代知觉,难以理解的渴望催促着他的激烈。

    快手快脚除去她的衣服,粉色的肚兜下,凝脂般的肌肤在瞬间被激情染红。

    一个轻声叹息,他任由欲望主宰自己的心,他用手、用唇舌膜拜她全身肌肤,勾起她一阵阵战栗。

    明明是再陌生不过的两个人,可此刻他们彷佛已经认识千百年,而他们生存的意义为的就是今夜的水乳/交融。

    耐不住了,她嘴里发出细碎的吟哦声,催促着他的激情亢奋,他分开她的双腿,身子一沉。

    当他的刚硬闯入她柔软身体的那刻,她叫喊出声。

    好痛、非常痛……短暂的疼痛榨出她一丝理智,五福知道,她死定了,明天醒来,肯定会有人想尽办法让她比今天、现在、此刻……更痛!

    然而理智出现得太短暂,下一瞬,她被激情狂潮卷走,半是被动半是主动,他的律动引领着她走向世界巅峰……

    第6章(1)

    昨夜,五福她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折腾无数次,她不知道是四爷体力与别的男人有差异,还是天底下的男人发起狂来都会变成噬血野兽,她被他榨得非常非常……干。

    她终于理解一夫多妻的合理性,茶壶的水确实不能只往一个杯子里倒,会装不下、会溢出来,会造成水涝、民不聊生、颗粒无收的呀!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才睡着的,但很清楚当她闭上双眼,屋子终于陷入沉寂时,天边已经出现微微的鱼肚白。

    她有点胖,她爱吃糖,但不是所有的胖子都懒惰,至少她不是。

    但今天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

    五福尖叫一声跳起床,嘴里不断叨念着。“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没错,她确实死定了,因为今天有个重要仪式——向正妃奉茶,而她绝对会迟到。

    这府里最大的是四爷,老二就是正妃。

    没有父母长辈同住,男人出外打拚后,府里的大牌就正妃,她想安安稳稳在府里过小日子,首要动作就是对正妃伏低作小,表现出绝对的卑微,可这会儿……死路就在眼前。

    看着她像无头苍蝇似的翻枕头、翻棉被,企图翻出昨晚被剥除的肚兜单衣,还一路碎碎念着“死定了”,那副又懊恼又忧伤的表情,实在是……可爱极了。

    胡乱把衣服套在身上,遮去身上红红紫紫的斑块,好不容易整好装,五福想翻身下床,但横在床边的男人不让过,张扬着一张笑得乱七八糟的脸望向她。

    想起昨晚的剧烈运动,如果这府里上上下下都与后宫有挂勾,那么李彤桦和耿秋莲现在怕是已经开始劈柴烧火,准备把她给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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