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想让她逃,右手健臂一圈,就将她困在怀中。.

    见到此情此景的云虹瞪大眼眸,连忙奔过去想要解救自家小姐,但叶勋却拉住她,“白痴,不要打扰他们!”

    “男女授受不亲,王爷这是逾矩了……”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叶勋重重地敲了一下头。

    他一脸她很不受教,笨得可以的样子看着她,“我问你,你想不想让你家小姐过上好日子?”

    云虹抱着被打疼的头,“……想。”

    “很好。”叶勋一把就将她拖了出去,“那你有时候就得当个聋子和瞎子。”

    屋内又恢复清静,只剩下他们两人,她顿时更面如火烧,对他搂着不放的行径,慌乱不已,“王爷……放、放手。”

    “你想回白府?”他低低的嗓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听不出情绪。

    “……是。”她小声地回答,觉得他醇厚悦耳的声音离得好近,让她浑身酥麻。

    “为什么?我待你不好?”

    她垂眸,“不……王爷待我很好。”

    “那是为什么?嗯?”

    面对他的追问,她的眼眶有些热了,但还是隐瞒着自己的心意,“只是……有点想家,王爷你喜欢听哪些曲子,我都弹给你听,让我与娘和妹妹一起回家,好吗?”她语气有些卑微地求他。

    他讥笑,“你娘和妹妹待你好吗?”

    听得出来他很不以为然,她叹道:“……她们是我家人。”

    “但我就是想关着她们,就关一辈子,你奈我何?”他语气倏地变冷。

    她瞪大双眼抬头,“这跟我们当初说的不一……”样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吞噬掉,变成一声轻呼。.

    他的唇舌火热的纠缠她,扫过她的舌和齿,侵占她檀口的每一寸,吞咽她的津液,她呼吸凌乱,鼻腔都是他的气味,她想逃,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扣左脑杓,逼她承受他的吻。

    这次跟上次那温柔、蜻蜓点水般的吻不同,是充满侵略性、霸道的。

    她推拒他的手变得无力,被吻得无法思考,浑身没有力气,只能瘫软在他怀中。

    当他好不容易放过她时,她早已气喘吁吁,两颊泛红,双眸泛着水光看着他,委屈地问:“王爷,你……怎么能如此轻薄我?”上次,她当他因为她认出他而喜悦,所以不小心吻了她,但这次她想不通原因,只觉得自己被欺负了。

    “真傻。”他有些气恼地咬了一口她粉嫩的唇瓣,“要是不喜欢你,为何要吻你,你当本王是很随便的吗?”

    唇瓣有些生疼,但他的话语却让她喜极而泣,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么。

    “王爷……喜欢我?”她眨着泪眼,生怕自己听错,颤声再问了一次。

    他的气不禁消了,看她又哭又笑的,不禁便心软了,“我喜欢你,跟救命之恩绝无关系,你要是看不起你自己,就是丢了本王的脸,知道吗?”

    “嗯!”她用力点头,泪也掉下来。

    他叹了口气,一一吻去她的泪,霸道地说:“不准离开王府,再提一次就是惹我生气,至于你娘和妹妹,你不用太担心,我没下令让她们受任何责罚,就只是关着而已,等本王心情好了,自然会放她们出去。”

    “但是……府里不能没有主人,会乱的……”她担忧道。.

    不舍让她为白府担心,他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好,我会放她们出来,至于商行的问题,我会请认识的皇商派帮手去协助,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今后,你得全心全意相信本王、依赖本王,不管任何事情都要听我的。”

    “我答应你!”她微笑道,觉得他待她真的很好,愿意为她而妥协一些事情,只是她不知道他这句话其实另有深意。

    “很好。”得到她的许诺,他再次用大掌轻揉她的柔发,眼底闪过了一丝光芒。

    自得知她的病因之后,他内心就一直打算着一件事情,只是因为之前还没得到她的信赖,所以没实行。

    他想,过不久也该是时候了。

    五日后的夜晚,房内的夜明珠荧亮,映照出床边那抹狼狈不堪的身影。

    白慕巧穿着单衣,不住地喘着气,头发有些凌乱,她一手揪着被子,一手捂着隐隐作痛的伤疤。

    “小姐,没事的,小姐!”

    云虹着急哄着她的声音不断响起,然而她却听不进去。

    她每日晚上睡前固定喝的止痛药,被换了。

    虽然云虹只说太医多加了一些安神的草药,所以味道不同了,但她喝止痛药稳定病情那么久,哪还会不了解这副药,就算加了一些别的草药,也不至于全然盖过止痛药的味道。

    主药与配药间,怎么可能配药的剂量会盖过主药?可想而知……她被骗了。

    云虹端来给她喝的,不是止痛药,只是普通的汤药而已!

    察觉到不对时,她已经喝完了,伤疤是越来越痛,她咬着牙根,觉得旧伤像个恶鬼,狠狠地攫住她,让她无法逃脱病痛的折磨。

    她边喘着气,边含着泪问:“云虹……你为何要换掉我的药……你明知道,我没止痛药……无法入睡啊……”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止痛药可以让她不再疼痛,且一觉睡到隔天。

    云虹虽一脸歉疚,口气却不后悔,“小姐,奴婢是为了你好,你需要的,不是止痛药,而是心药。”

    她不相信云虹会突然之间这么做,不禁问,“是太医……要你这样做的吗?”

    云虹摇头,“这不是太医的主意,是王爷的意思……”

    “是王爷?”她微微瞠目,他对她一直很好,也很疼她,让她觉得他绝对不会伤害她的,而他竟然做这样的事情?“我的痛……我的痛……是真的啊!”她对云虹低喊着,在痛苦中,她的心神脆弱不已,无法谅解他们擅自做的决定。

    “小姐,你别再被自己心里的感觉骗了!”云虹心里虽然不舍,但也狠下心来。

    白慕巧没再说话,只是痛苦地闭着眼眸,黛眉紧锁,全身颤抖着,脸上全都是冷汗。

    云虹看了,连忙拿布巾擦拭她脸上的冷汗,却被虚弱的她挥开。

    云虹微愕,“小姐……”

    “去、去煎……止痛药……”她发白的嘴唇断断续续地说着。

    云虹咬着下唇,手上的布巾被捏皱成一团,不一会儿,她便将布巾放下,转身离开。

    听见门扉关上的声音,白慕巧精神有些恍惚地想着,太好了,云虹肯定是去煎药了,她知道她是需要止痛药的……

    然而,半个时辰后,房门被打开了,但没有止痛药的药香,除了云虹的脚步声,还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靠近她的床边。

    她奋力的睁开眼帘,落入眼底是愁眉深锁的易风行,他望着她的眼神满是担忧。

    云虹为何把王爷带来?

    “止痛药呢……”她虚弱地问着,心里不禁上了火。

    云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低头退到一旁,而易风行直接坐到床侧。

    如此近的距离,她可以看清楚,他向来整齐、一丝不苟的衣衫,现下居然是凌乱的,像是匆匆穿上,而他长发披散,没有束发戴冠,显示出他本来已经就寝了却赶来的事实。

    “是本王命令云虹不准让你喝的,从今后,你只能喝安神汤。”易风行用自己的衣袖轻擦她脸上冷汗,虽举止温柔,语气却专制得没有商讨余地。

    他本来打算能骗过去就骗过去,到适当的时机再告诉她事实,不过既然骗不了她,就只能摊开来讲明。

    白慕巧脸上伤疤抽痛着,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用尽力气拍开他的手,气得哭骂道:“你怎么能这样!我、我很痛……你能懂那种痛吗?你能懂吗?”

    “那不是真的痛,慕巧。”他神色冷静地说。

    她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顿时气得更厉害了,“王爷凭什么这么说?痛的人是我,只有我才能理解我的病……”

    “连太医都说了,你不应该还会痛的,所以我能这么肯定。”他眼神坚定地凝视着她,丝毫不肯退让。

    “我都说了……我的痛是真的!”她忍不住气得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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