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你别过来!我不让你看我的脸!”

    石未远将脸埋进暗藏风的怀里,向后摆着手。

    她这个动作明显地取悦了暗藏风,暗藏风很大度地伸出手臂,搂住石未远的后背,望着滕俊策,淡淡地说,“她说了,不让你过来,你没听到?”

    滕俊策早就气得脸都歪了!

    靠靠滴,为什么他老婆要趴进别的男人的怀抱里?

    他吃醋!

    严重吃醋!

    “到底怎么了?不给我看就算是解决问题了吗?我是你老公,你有什么问题,不是应该最早让我知道吗?”

    “呵呵,摆设的老公吧?”暗藏风无不阴险地补了一句。

    滕俊策狠狠地瞪了一眼暗藏风。还是固执地走过去,一把抓住了石未远的胳膊,将她狠狠拽过去了身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脸,心疼得直吸气,“这、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好好的一张脸,为什么会这样了?啊!你倒是说话啊,这是怎么弄的啊!”

    暗藏风的拳头,在身体一侧,一点点攥紧了,他真想一拳头打过去,将滕俊策这张惹人讨厌的脸打扁打飞!

    忍!

    当着石未远,他先忍着!姓滕的,你等着,将来有你好果子吃!

    石未远想用手捂住脸,可惜手被滕俊策抓住了,她就想使劲往暗藏风怀里缩,嘴里胡乱说着,“哎呀,你别看我就是了,你别管怎么弄的了,你别看我啊!”

    暗藏风却沉稳地说,“未远,我看还是给你和滕先生独处的时间好了。你们俩有什么话,单独谈谈吧。我先回木屋。”

    “啊?什么!”(⊙_⊙)石未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暗藏风,娘的,这个节骨眼上,姓暗的这个混蛋他竟然丢下了她!太不仁义了!

    石未远一想到要用这张臭脸单独面对滕俊策,她就觉得心慌。

    忍不住小手扯住了暗藏风的衣服角,可怜兮兮地嗫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暗藏风冷冷一瞥女人,挖苦她,“不是你刚才说的吗,人多了热闹。”

    “我……”石未远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唉,刚才直接将滕俊策轰走不就好了嘛,现下可好,要在那么美艳的滕俊策跟前暴露她这张很丑很丑的脸……还有什么面子嘛!

    石未远就没有想过,她为什么在人家暗藏风跟前就不想着要维持面子呢?

    滕俊策抓着石未远的胳膊不放,急急地喘息着,“未远!你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是怎么搞的嘛!”

    暗藏风冷飕飕地看了滕俊策一眼,扯开了石未远抓着她的小手,转身冷酷地走掉。

    一边走一边说,“滕大少爷,这片林子都是我买下了,我允许你呆在这里,可是你可没住的地方,屋子你就不要妄想了,搭帐篷吧。”

    查理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滕俊策,那副表情,仿佛滕俊策抢走了他查理斯的老婆一样,那才转身,跟在暗藏风身后,向木屋走。

    查理斯跟到暗藏风身边嘀咕,“老大,为什么把那女人留给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暗藏风那才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她和他总有一些未曾理清的东西,我插进去有什么用?你派人悄悄监视着,不要让那个混蛋沾了便宜。”

    “嘿嘿,明白了。”

    滕俊策带来的人也都就地扎帐篷,滕俊策扯了石未远往一边走,两个人找到一个僻静的树下,停下了。

    “说吧,你的脸怎么回事?”

    滕俊策看到暗藏风那一秒,心情就惴惴不安的,现在烦躁地想要找棵烟都找不到,俊美的脸上满是担忧,“你为什么出了事不告诉我?”

    石未远扯着一片片树叶,很冲地说,“我那晚给你打电话,打了那么多,你为什么都是关机?你干什么去了?”

    “我……”滕俊策被点到了软肋,愣了眼,结巴了,“我、我喝醉了,在酒吧的沙发上躺了一夜……”

    “说谎吧!你指不定和哪个女人过夜了呢_(花公子!”

    “那你呢?你和你这个老板又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把你已经睡过了?嗯!”

    滕俊策也火了,吼起来。

    石未远的心,暗暗在发颤。

    “我有没有被他睡,和你有关系吗?你是我什么人?老公?假老公吧!滕俊策,我现在发现,和你协议假结婚都是一个非常错误地决定!你这种男人纯粹就是来这个世界上祸害女人的!你有你的表妹金熙尔,你还有一朵又一朵的野花香喷喷,你还要我这个假老婆干什么?”

    滕俊策怔住了。

    他突然感觉到,石未远好像在一点点远离他,他怕了。

    一把将石未远抱在怀里,脸靠过去,靠在她肩膀,放软了声音,求饶一样地说,“老婆,老婆……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你别生我的气。我看到你老板和你那样子亲密,我很吃醋,我真的很吃醋!我长这么大,第第一次为了女人吃醋,就是为了你啊!你和他怎么样我都不管,只要你爱我,我就满足了。关于金熙尔……我会结束和她的关系的,我现在发现,我和她只不过就是兄妹情……”

    石未远眼泪盈盈,吸吸鼻涕,从滕俊策怀里挣出来,抬眼看着那张亚洲第一美的脸,呢喃,“我累了,俊策……真的,我现在很累……也许,爱对我来说,是个很负累的事情……我现在不堪重负……我的脸,就是金熙尔用热汤烫的……我差点被她毁了容,可是我无法去恨她,我知道她很爱你,很爱很爱,她在用她整个的生命爱着你,俊策,我不如她爱你爱得完全,她爱你,可以无惧无畏,而我不行,我这次,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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