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某人的呼吸变浓重了,气息微喘。.

    “公公也是男人,你最好不要撩拨我,否则后果自负。”他憋了二十年,山洪随时会爆发。

    “督主大人,你有东西顶住我了,你可以把你的绣春刀解下吗?”哪有人连睡觉都不安心,将佩刀带在身上。

    他的绣春刀……闻言,陆瑞京好笑的将下身往她腰臀一顶。“刀在人在,那可是我的命根子。”

    听不出暗喻的叶照容只觉得难受,那把“刀”好硬,又有点热烫。“你抱太紧了,我……我胸口疼。”

    很怪的,因为他的靠近,她胸前玉峰莫名有胀疼的感觉,身子也热热胀胀的。

    “我冷。”他朝她臀上拍了一掌,一手横过柳腰抱紧她。

    有更无耻的借口吗?分明是小人行径。

    偏偏他运气不错,遇到个脑筋不懂得转弯的小女人,居然相信他的满嘴谬论,真的安静地由着他抱了一夜。

    第8章(1)

    “姑娘,我们要到爷的温泉别庄是不是,奴婢听说那里的温泉最养人,姑娘多泡几回,把你的冰肌玉骨泡得更雪嫩柔腻,让咱们爷爱不释手,流连忘返,保准夜夜宿你在屋里。”

    莺声一边说一边兴奋的东张西望,身为奴婢的她没多少机会出远门,更别提坐上东厂督主府上的四骏宝盖垂铃大马车,那又大又稳的轮子跑起来一点也不颠,坐在铺满锦垫和兽皮的车内,比坐在床上还舒服。

    更重要的是引人侧目,全京城也只有东厂督主敢这般猖狂,香车美人招摇过市,简直把天子脚下的京城当成他家的跑马场。.

    但是,他不张狂谁张狂呢?昔日能与东厂抗衡的西厂早被深受荣宠的陆瑞京打趴了,年岁渐长的西厂刘公谨也因子年前中了暗算,胸口被射了一箭,如今身子大不如前,年迈的西厂厂公对上年轻力壮的东厂督主,他的胜算不大,声威也日渐下滑。

    那一箭是谁射的,其实雨厂都心知肚明,曾为齐时镇所用的刘公谨一个行差踏错,也成了他下手的目标。

    为了争一席之地,朝廷里既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今日有利于自己便是同党,明日若伤及自身权益,一样杀无赦。

    “莺声,你坐好,不要动来动去,没瞧见姑娘身子不适吗?你看她脸色多难看。”双眼浮肿,眼睛底下有明显暗影,精神不济的直打哈欠,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心高气傲的莺声不快的回头瞥了一眼。“燕语,你我都是姑娘的丫头,姑娘都没说话了,你管得未免太多了。”

    她们身分一般高低,凭什么对她指手划脚,她对姑娘的服侍比人差吗?尽在鸡蛋里挑骨头。

    “我是为姑娘着想,不想姑娘在不舒服的情况下还要听你一路聒噪,咱们做丫头的本分是让姑娘舒心,而不是添堵,姑娘好我们才好。”燕语细心,觉得莺声太吵了,不懂事。

    她们只是沾光才能坐上督主的马车,莺声却只顾着兴奋喳呼,几乎反客为主了。

    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其实莺声和燕语两个人都想着一有机会便要往上爬,毕竟谁愿意当个任人差使的丫头,卖身契捏在人家手中不说,若是主家脾气躁烈些,被打死都有可能。.

    只是莺声比较急进,处处想彰显自己,她想着太监是无根的男人,既然看上她家姑娘,那么当丫头的说不准有朝一日也能出头天,反正在床上不都是那档事,太监能玩的把戏不多,她忍忍就能得到滔天富贵了。

    抱持着这样的想法,她对叶照容的态度自然就不如从前恭谨了。

    而燕语生性谨慎,她知道她们从青楼出来的人是做不了正经娘子,她没莺声那么大的志气,想被督主收房享受一辈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日子,毕竟以她们的容貌能得宠多久,肯定很快就会被弃如敝屣,抛诸脑后。

    因此她将标准放低,将目标放在进出陆府的东厂官员上,嫁不了千户大人就当百户大人的小妾吧,不然总旗、校尉总行,只要她们姑娘不失宠,在督主耳边吹吹枕头风,她总有机会上位的。

    燕语比莺声聪明,她一开始就没看上俊俏的督主大人,即使他是个太监,她依然不敢有丝毫妄想。

    然而,排除太监身分不说,陆瑞京确实是京里少见的美男子,剑眉如鞘、朗目如月、鼻挺唇薄、玉容似画,如松般的身姿宛若玉之清华,隐隐散发风华。

    何况他又身居高位,手持绝对的大权,若是个正常男子,早被一窝蜂迷恋他的世家千金、名门贵女给抢走了。

    “谁聒噪了,分明是你看我在姑娘面前长脸了,你争不过我才吃味,装出一副清高的恶心相想扳回一城,姑娘又不笨,哪会看不出你的伎俩。”莺声不满的回嘴,她看不惯燕语自以为忠心护主的模样,显得她有多不如燕语似的。

    “我是真心为姑娘好,你不要随意曲解了,难道你看不出姑娘一脸恹恹的,一路上没说几句话。”燕语将煨热的参汤送到叶照容手上,怕她烫手还用团扇扇了几下。

    她很用心在服侍,没有偷懒。

    莺声嘴一撇,语带讥诮。“亏你还在牡丹楼待了几年,姑娘的恹色是好事,这些天你没瞧见督主大人神清气爽的从姑娘屋子走出来吗?那是督主大人的宠爱,别人求都求不得。”她们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她早晚把瞧不起她们的巧霞踩在脚下,区区一个管事娘子也敢管到她们头上。

    莺声心高气傲,在她尚未成为叶照容的贴身丫头前,十四岁的她原本要梳拢卖起皮肉了,功利的她想藉此攀上高枝。

    “宠爱……吗?”

    叶照容的低语没人听见,她的两个丫头尽顾着吵嘴,没注意她眉头微微颦起。

    这样的宠爱她可以不要吗?

    一向好吃好睡的她因为多了个人在身边,睡得不太好,常常一翻身却翻不过去,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才发现有双长臂搂住了她,像抱着孩子的娘亲般紧抱不放。

    其实他们两人每晚躺在一块并未做什么羞人的事,只是陆瑞京不知为何从不在就寝前到她屋子,而是半夜时分摸上她的床,将睡梦中的她抱在怀里,磨磨蹭蹭几下便睡了。

    可能男人还是有本能欲望吧,即便是太监,他的手仍会有意无意地往她胸口一搁,然后顺势捧起她的浑圆时轻时重的揉捏,甚至一脚跨至她腰上,从她后头顶赠。

    她很困,身子却莫名的热起来,下身似乎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涌出,双腿不自觉的打开,他的腿便在此时插入两腿间,用他腰际的绣春刀撞她下体,每回都撞得她有些吃不消。

    有时一夜无事,有时一夜好几回,她被折腾得腰骨酸软,每次想回头看看身后的他都被一只大掌按住,因此至今她仍不解他为何用刀柄戳她,自己反而气喘吁吁,最后还会精疲力尽似的趴她背上大喘气。

    “是宠没错,但也要适可而止,督主大人只有姑娘一名姬妾而已,他需索无度对咱们姑娘也是一种伤害,我们做丫头的要体贴姑娘,而非造成她的负担。”

    需……需索无度。

    叶照容脸红了,原本她不晓得陆瑞京近日来的“反常”行径所为而来,但是燕语的一句话点醒了她——他们的行径不就如夫妻一样?花姊给她看的春宫图便是这样,只是他们身上穿着衣服罢了。

    这……她算是他的女人吗?那四郎哥哥怎么办?!她失贞了,没法向他交代了。

    “你才是榆木脑袋呢,不趁着督主大人食髓知味,对姑娘又宠又怜的时候巴住他的身和心,若是府里再进新人,姑娘哭都没处哭,督主大人想要就给,总好过哪一天他连屋子也不入了。”燕语就是想得浅,不懂男人尝鲜的心态。

    会有这一天吗?叶照容想着。

    明明想早一日完成花姊的托付好早一日离府,可是一想到真有那么一天她得离开时,她竟有些不舍,感觉心里酸酸涩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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