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一点浩然气
    在上海浦东举目无亲的菊珍*黄,她的期盼中,还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

    人对人的依赖,看得见的是表现在衣食住行的需求上,看不见的是心灵深处的需求。

    人对人的依赖,是与生俱来的。比如孝子对父母的依赖,除了温饱的需求,还有来自内心深处的安全感。

    是不是从一开始韩秘书长就别有用心了?甜言蜜语、花言巧语是男人的一个手法,一贯如此。可以肯定地说,从第一次同韩秘书长见面至今,韩秘书长对她说过的话,一共加起来不超过十个字。

    正是这个谦谦君子,从来没有轻浮之举,也没有轻薄之言,菊珍*黄对他的信赖便与日俱增了,日久天长,信赖渐渐地转化成了依赖。

    有韩秘书长经常来的日子,菊珍*黄的内心世界里满满的都是欣慰和幸福,他突然不来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她的内心在慢慢的下雪。

    菊珍*黄一向不喜欢同顾客搭讪,在韩秘书长经常来的日子,菊珍*黄的生意也很好,等着要她服务的不只是他一个两个。

    那时候,没人说不喜欢小姑娘的沉默寡言。

    可是,从韩秘书长不再来了的第二个月开始,等待她服务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顾客越少,菊珍*黄的话也更少,失落感却一如雨后春笋,生长的蓬蓬勃勃。

    四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天,已经是韩书记的他来了。这次他是两个人来的。他进来后四处张望了一下,菊珍*黄正在给一个顾客洗头。

    跟韩书记一道来的是他的秘书,接待秘书的人很快过来了,接待他的人没有。

    “奇丝妙剪”的老板在一旁看见了,他没有上去特别接待,而是碰了碰身边的另一个服务生。那个女孩子也是聪明伶俐,她不是自己过去接待,而是马上过去替换了菊珍*黄。

    菊珍*黄看一眼韩书记,然后走到洗头的莲蓬头那里等着。

    韩书记洗好了头,并没有马上去剪发,而是在等待他中意的那个美发师。等待那个年轻的黄毛美发师。

    韩书记以前不是这样的,等待专人服务,是从菊珍*黄开始的。

    等待一般洗头的,却不等待理发师,面子上似乎说不过去。

    一如既往,韩书记在等待的过程中,自然是去单间做头部按摩。

    “病了?”韩书记注意到小姑娘消瘦了,不像了雨后的花草水灵灵的,而且眼圈很红。

    点一下头又连连摇头,有一滴泪珠从小姑娘的眼角慌乱的滚落了,菊珍*黄自己完全没想到,那一滴泪会在不经意间落在了成功男人的心坎上。

    现实生活中,有一种人他会随时随地对身边的人施以援手,不图回报,只为手有余香。当然,也有不少的人,用施舍来沽名钓誉。

    韩书记当初为什么会,帮助她菊珍*黄这样一个弱女子?——当初并不是因为她貌美如花,也不是他想沾花惹草。

    菊珍*黄无疑是漂亮的女孩,但绝对谈不上倾国倾城,回眸一笑百媚生。那时候的她,倒有点像陆游写的梅花,“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或者,只是小池塘里面,寂寞开无主的猩花,顶多是小清新一个而已。

    小清新的洁身自爱,让成功男人心生敬意;小清新的泪水是坚强和柔弱混合成的“精准*”,具有强大的穿透力,促使他动了恻隐之心。

    ——帮帮这个人穷志不穷的小女孩,帮帮她,让万千沪漂一族,看到希望可能就在眼前!这是一个无产者的儿子“无二代”,他当时的真实想法。

    ——天地良心,完全无关风月。

    韩书记一开始是没有具体的想法的,他同秘书离开“奇丝妙剪”,直接去了区委。

    那时候区委的办公大楼是老房子,里面的面积很大。前面是办公的楼房,后面是机关招待所、食堂,还有小卖部,咖啡店,理发店等等。

    韩书记到了三楼办公室,首先是开窗户,很好看去。

    他开窗户的时候,远远的看见理发店好像是挂了转让的招聘。灵机一动,他让秘书去打听一下,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来去匆匆,秘书回来告诉韩书记,理发店经营不下去了,房租马上到期,急于转让,不要转让费,只要出折旧后,装修费和设施、工具的一半钱就可以了。

    秘书的结论:转让的真正的原因是,不转让不行了。现在大院里面的人,谁还会在这样的小理发店理发?

    “接下来一共需要多少钱?”韩书记问关键问题。

    “我问过了,老板说一共要六万,我估计五万可以拿下来。”谈价钱得看什么人,秘书当然清楚。他如果同办公室打个招呼,说不准转让,理发店的老板还能够赖着不走吗?

    “你再去谈谈,争取五万搞定,另外,告诉店老板,三日内不要转让给别人。”

    “好,还有------”秘书确实是精明强干的人。

    “谈妥了,你再去一趟刚才我们理发的理发店,将为我服务的接到隔壁的咖啡店,我在那里等你们。”

    秘书出去了不到五分钟,韩书记打电话给他,“洗头的和理发的,一块请过来。”

    韩书记原本考虑的只是小姑娘一个人,他所以临时增加了理发师,是因为他看见秘书在转身离开的瞬间,眼睛里面有“明白了”的意味。

    ——秘书那种会意的眼神,他“明白了”什么?他会不会想歪了?换成是自己,自己可能也会往歪处想!由此,韩书记加上了理发师。

    不考虑理发师,韩书记是担心这个酗子会多嘴多舌,回头一想,小姑娘不请理发师是做不了的,与其掩人耳目,不如堂堂正正。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韩书记来到了理发店隔壁的咖啡店。咖啡店老板喜出望外,特别热情地招待他坐下来,并且沏好了一杯咖啡。

    “你忙你的,我等几个人。”韩书记不喜欢寒暄,他考虑怎么同小姑娘他们谈话。

    “人接到了吗?”韩书记打电话问秘书,“接到了,你带他们先看看情况再进来。”

    韩书记看见他们在咖啡店门口下了车,理发师酗子二十七八,是一脸的阳光灿烂,而小姑娘明显的是惴惴不安的样子。

    等到他们看过了以后,韩书记让店老板加了三杯咖啡,看见他们喝了咖啡,他问理发师,“知道我请你们来是什么意思嘛?”

    “不清楚,我估计同隔壁转让有关系吧?”理发师估计是对的,但是他不敢相信。

    “你们那里太远了,我希望你们能够到这里来创业,也免得我们跑来跑去。”

    “韩书记,您的意思是让我们两个人一同接下来吗?”理发师忙问。

    “对,有没有自己创业的把握?”韩书记强调创业。

    “我们恐怕资金不够。”理发师看一眼菊珍*黄,他更清楚她一个小姑娘,是不可能有多少资金的,但是,没有她,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又估计不可能落到自己头上。

    ——从事这一行十多年,理发师可是有丰富的社会经验。

    “你能够筹备多少资金?”

    “最多三万,去年我结婚花了几十万,早知道的话,我应该明年结婚的。”理发师笑得不好意思。

    “小姑娘,你姓什么?”韩书记并不是惜字如金,只是在不同的诚而已。

    “姓黄,我没有钱,但我可以过来给叶师傅打工。”菊珍*黄小声说。

    “这就是说,你们两个人都愿意过来,是吗?好,你们回去考虑一下怎么跟老板辞职,这边的事情,到时候王秘书会同你们商量的。今天就在这里吃了晚饭再回去,怎么样?”韩书记问他们。

    “不,我们回去吃饭,如果客人多,也省的影响生意。”菊珍*黄坚持回去。

    “小王,那你送他们回去,留一个电话号码给他们,如果有什么别的想法,在三天内必须告诉我们。”

    吃饭不吃饭,是小事情。韩书记没有再三留他们吃饭。

    看见小姑娘他们走了,韩书记回到了办公室,他在等待王秘书回来。

    王秘书回来后,韩书记问他,“你有没有私房钱?不要说你没有,有多少?我只有一万多一点。”

    “钱,五、六万不是问题,多了不行,问题是他们怎么合作吧?”

    “转让费是一回事,如果改头换面的话,恐怕还差一点,到时候再说。”

    “不会少吧?我们三个人加起来差不多有十万啦,你是不是想里面来一个更新换代?”

    “对,我刚才路过的时候,看了一下里面,这里面原有的东西太落后了,难怪没人愿意进去。”

    “要不我问老婆借一点?”

    “不好,你会说不清楚用途的,不急,先看看他们回去商量的结果,再说吧,走,我们去吃饭。”

    菊珍*黄他们回到“奇丝妙剪”,她是犹豫不决的,她没钱,只想打工。

    关键的时候,是“奇丝妙剪”的老板,帮大家解决了难题。一个精明的老板,他不但属于抓会,更属于发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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