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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珍*黄的珍珍美容养生会所,有没有不法勾当?

    在我国现阶段,首先没有什么非法和合法,法制建设需要很多人上下求索。

    关于“路漫漫兮其修远”,关于其中的观点,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以至于这些年来,议论纷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理是什么?

    理,不是公式、公理,没有规定的答案。

    “原来情、理、法这三个中国文字都是同一个意思,可现今的人无知,把它们都给硬划分开来,说成是三个不同的意思。

    其实三个文字都是同义词,只是因为它们在中国文字的自然天地义理中的位置不同,因而才被分别用三种不同的记号或符号标示出来。

    情者,事物的状态、情况是也。理者,事物的道理、合宜是也。法者,事物的规则、逻辑是也。三者是之只是谓事物的不同表现形态。

    而事物者,即自然天地的义理所构成的一种格式,或者所形成的一种容器而已。在中国古代,把成形、成器,即把在几种线条或几种界限的划分之间所组成的一种空间,谓之事物。

    这样一来,所谓的事物即不是孤立存在的东西,而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的东西。这种事物的状态,即构成一种形势。这种形势当然是处在彼此间一种暂时的平衡和合宜状态里,因而才成形、成器。

    只要他方或这方有所改变,所构成的线条或界限的位置就会跟着变化,那种接着影响及全体相互之间原来暂时有的那种稳定,那麽原来的形态也就不见了。”

    理是争论,争论不休。

    有没有不法勾当?严格意义上来说,自然会有点。

    民间有“马无夜草不肥”之说,这个说法特别适合特殊时期的特殊国情。

    说来也是,我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了几十年,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后,在国门打开的这二十多年,就仿佛是“忽如一夜春风来”,你不可能仅仅希望“千树万树梨花开”,在鲜花漫山遍野的同时,难免也会有荆棘和毒草。

    法律法规的建立健全是需要时间和时间的检验的,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难免有为非作歹的,踩红线不越红线的,以及钻法律空子的。

    年轻的菊珍*黄倒不至于为非作歹,也不会有意识的去钻法律或者体制的空子。

    她不是“女强人”,她只是一个随波逐流乘势而上的小女人,某种程度上,她踩了红线也是因为法律意识模糊罢了。

    菊珍*黄是个年轻漂亮,有梦想有追求的女孩,也是不幸中万幸的一个小城姑娘。

    当初,本科名落孙山后,懂事的菊珍*黄,没有选择去读费用高昂的“三本”,而是背井离乡来到了灯红酒绿的大上海。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替父母着想。

    她有一个搭上计划生育最后一班车的弟弟,父母作为普通的工薪族,能够同时让他们姐弟俩读书,已经是勉为其难了,哪里有钱供她读“三本”。

    菊珍*黄可以去读专科,但是读专科不是她的理想。理想破灭了,她剩下的梦想是摆脱贫困,远走高飞!

    在小城,“鸡窝里飞出金凤凰”,早已经不是古老的传说,菊珍*黄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姐也一定不只是一个传说。

    高胜寒在火车上遇到的菊珍*黄,是洗尽铅华的菊珍*黄。

    只身一人,十八岁水灵灵的菊珍*黄怀揣着对梦想的追求,闯进了日新月异的上海浦东。

    菊珍*黄的外表是瘦弱的,但是不管她的内心有多么坚强,上海远不是她原来想象的那样简单。

    可以说,每一个到上海打工的人,当他(她)一踏上上海的土地,一深入上海的生活,感触最深的两点往往是截然相反的。

    高和矮,美与丑,猪八戒跟白骨精,------

    一方面是高楼林立灯红酒绿,给人的印象是繁荣昌盛的奢华,令打工的人感到自豪和欣慰;一方面是他们面对粗茶淡饭的生活,又有些许的无奈。

    刚到上海的时候,孤独是菊珍*黄内心里更多的是如履薄冰的战战兢兢。

    就如同你站在摩天大楼的楼顶上,胆战心惊地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那种恐惧既新鲜刺激又孤独无助。

    诗仙李白有一首诗《夜宿山寺》: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上海是个可以伸手摘星辰的国际大都市,在这里打拼,年轻人了恐怕一样“不敢高声语”,他怕“恐惊”的是家乡的父老乡亲(因此,在外打工的往往报喜不报忧)------

    在一个星期之后,身上已经一文不名的菊珍*黄,小心翼翼推开了一家很光鲜亮丽的美容美发店。

    “奇丝妙剪”不俗的店名,让菊珍*黄至今记忆犹新,她并不是只看中了这家店的店名。她看中的还有它的“内涵”,这是她在同龄人中的过人之处。

    那个时期,几乎所有的美容美发店都是长年招工的,招工的对象都是年轻漂亮的女生。

    不是万不得已,菊珍*黄不会选择这个行业,选择这个行业,她不是没有自己的主见的。她观察了附近的好几家美容美发店,最后走进了“奇丝妙剪”。

    “奇丝妙剪”不是最繁忙的,它与众不同的地方是,进进出出的客人不是各色人等,而是有一定的品味,一定的档次。

    “奇丝妙剪”的年轻老板也有品味和档次,他一眼就看中了菊珍*黄的潜力。

    “奇丝妙剪”是菊珍*黄放飞梦想的舞台,也是她不幸和万幸的起点站。

    ——“奇丝妙剪”令“凤凰磐涅”。

    当然真正让菊珍*黄“凤凰磐涅”的还是人,“奇丝妙剪”只是一个平台。

    能够让一个小姑娘成为凤凰的,往往是男人中的极品金圣(香烟名);能够让“凤凰磐涅”的,恐怕非得是贡品不可。

    那是个三十八岁的成功男士,温文尔雅,他每次到“奇丝妙剪”来理发或者洗发,总是一言不发的,做一做手势,惜字如金。

    起初男士来“奇丝妙剪”,不管是理发还是洗发,是从来不指定服务生的,只要有空位子他就坐下来,没空位子,他便走人,第二天或者改天再来。

    菊珍*黄给这个男士洗过几次头发,也做过简单的头部按摩,但是彼此并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

    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无巧不成书,那年七夕节的这一天下午,男士又到了“奇丝妙剪”来理发。因为这一天的顾客很多,理发师忙不过来。

    男士洗好了头,一个小姑娘引导他后面的单间,一边给他按摩头部,一边等待。

    单间里面有两张床,菊珍*黄正在给里面的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按摩头部。

    那个人在闭目养神,后进来的男士自然也是轻手轻脚躺下了。

    可是十几分钟之后,后进来的男士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他转过头去,睁开眼睛一看,一个小姑娘脸色铁青在看着按摩床上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却是脸红耳赤,两眼凶巴巴的怒视小姑娘。

    很显然满腔怒火的男人察觉了身边有人在观看自己,他的目光迅速看了身边一眼,就一眼,他眼里的怒火在急速消退,很快便依旧闭上了眼。

    菊珍*黄注意到了这瞬间发生的变化,她看了一旁床上的男士一会儿,男士从容淡定,气质不凡,她明白了男士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那时候的菊珍*黄完全没有要讨好这个男士的想法,她心里有的是感激。她当时出去了,离开单间换了一个小姑娘进来。

    过了不久,菊珍*黄有机会再给这个男士洗头的时候,就特别细心特别仔细了。再后来,这个男士每次来,都会等菊珍*黄来洗头和按摩。

    菊珍*黄的收入是与工作量挂钩的,当她发现这个男士特意照顾自己的生意时,她的服务更细致入微了。

    这个男士来“奇丝妙剪”的次数,渐渐地越来越频繁了,但是没人会有不健康的想法。

    慢慢的,菊珍*黄知道了这个男士的身份,他是某个区的秘书长,叫韩什么。

    菊珍*黄也特别喜欢韩秘书长这样的顾客。

    到“奇丝妙剪”来的顾客,有的会问问小姑娘们家庭情况什么的,有的会同小姑娘们开开玩笑,当然,也有的会动手动脚。

    韩秘书长是最使人放心的一个,因为他每次来从不多说一个字,几乎是一个字不说,默默地来,默默地离开。更别说动手动脚。

    好多次,店里的其他小姑娘注意到,这个领导在洗发后的头部按摩过程中,会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谁不知道能够睡得着的顾客,一定是心无旁骛的。

    由此很多人羡慕菊珍*黄的同时,并没有任何闲言碎语,相反,很多人还在暗暗的向她学习。

    学习什么呢?学习她为顾客服务时候的一丝不苟。

    ——一个有身份的人,只让她一个人为他服务,那这个人是不是值得别人学习?

    直到有一天,韩秘书长突然好长时间不来了,菊珍*黄和很多员工都在心里暗暗嘀咕的时候,老板解疑释惑了。

    “韩秘书长高升了,他现在是某某某区的党委书记,一把手了,一把手没有不忙的,估计他要忙过了一阵子才会过来。”

    等待和期待韩书记再来“奇丝妙剪”的,其实,老板比菊珍*黄更迫切,店里的员工也是翘首以盼。——那不仅仅是钱的事情,那是大家的荣耀。

    菊珍*黄自然是期待里面毫无疑问的一个,不过,她不是迫切,而是若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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