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呃……想要解药,跟我洞房再说。.

    果然,那张俊凛的面孔瞬间暴出青筋,周围的空气凝至冰点,那杀人的眼神直盯得她头皮发麻。

    都熬到了这地步,叫她退缩是不可能的,她心虚地低下头,脸红到耳根子去了,她知道这男人快气炸了,可她有什么办法?她身上的淫毒只能靠他解呀

    她能明白此刻的段长渊有多么厌恶自己,因为当初自己被阎九逼迫时,她也是这么恨着的。

    倏然屋内一暗,是段长渊以掌风熄灭了烛火,原本明亮的屋内霎时陷入了黑暗,也让余小桃的心陡然大跳。

    在她的眼睛适应黑暗之前,段长渊已经离她不到半步之距,突然,他的人压过来,属于男人的气息也逼迫而至。

    伸来的大掌,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身上的衣裳扒开,这粗鲁的动作令她一惊。

    “嗯!”

    黑暗中,男人被针扎了下,吃痛一声,愤怒道:“你做了什么?”

    “我用毒针扎你。”她很老实地答。

    “什么!你竟然用毒?”

    她忙缩进床角,保持冷静警告他。“因为除了真正的段长渊,我不会和其他男人洞房。”

    这话一出,对方再无声音,显然是呆住了,同时也把她僵住了。

    在一阵沉默过后,烛光突然被点燃,照亮屋内的三个人。

    余小桃瞪着屋内突然多出的男子,这男子跪在地上,显然受了她的毒针而一脸痛苦。

    她怒了,因为没想到自己临时起意一试,居然料中了。.

    段长渊找了这名男子代他行房,要不是她冰雪聪明,今夜就白白便宜了别人。

    这种李代桃僵的事,她以前也做过,记得有一回,她得知县太爷的儿子欲找机会占有她,于是她邀请城中有名的母夜叉一块冶游。

    夜宿客栈时,余小桃找了个理由和母夜叉换房,结果促成一桩“良缘美事”。

    她还记得,那时候家有待嫁女儿以及儿子尚未娶妻的百姓,极为真心诚意的祝福这对新人,举城皆欢,庆贺三日,她也很高兴,因为这是她这辈子做的第一件救百姓于水火的义举,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让她骄傲了好几个月。

    然而,当李代桃僵的受害者差点变成自己时,她不高兴了。

    她愤怒地瞪着段长渊,他欺骗她,没有守诺,虽说兵不厌诈,但她还是唾弃他的奸诈,而这男人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之色,反倒冷哼一声。

    “我倒是小瞧你了,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

    输人不输阵,面对他的冷傲,她自然要表现出高深莫测的样子,才不会弱了气势。

    “好说好说,段庄主也不遑多让,李代桃僵之计真是高明,传了出去,必定让世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时间,杀气凛然,弥漫屋内。

    她不怕他,因为他还有求于她,而且经此一事,她的愧疚突然没了。

    她以救治之名行威胁之事,本就理亏在前,心虚是有的,可是当段长渊想把她的贞操让其他男人糟蹋后,她不再觉得对不起他了。

    一个太完美的男人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矮一截,可是当你发现原来他也有丑陋的地方时,无形中会折损他在自己心里的威望,余小桃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她是外表丑,他是内心丑,真好,两人扯平了。

    她现在根本毋须顾忌他高不高兴,他不顾她的贞操,她也不用管他的颜面,两人互瞪的目光较劲着,她炯亮的眼瞳里所映射的烛火,一跳一跳的,璀灿逼人。

    段长渊眼中闪过惊艳,意外发现,遮住面纱只露出眼睛的余小桃,有一双好眼。

    这双眼灵动雪亮,让他不由得细细打量,犹记得初见她的,他高坐在大堂上,与她有一段距离,所以并未注意她的眼,只感到此女贪婪无厌,让他觉得对方丑陋无比。

    不过他也只是一怔,随即恢复冷漠无情。

    余小桃强撑着,不被他的威压震住,人家洞房夜是深情款款的相望,他们是用目光杀死对方。

    “下去。”

    段长渊命令的对象是跪在地上的那名中毒的手下,当他命令的时候,目光没移开,还在瞪着她。

    受了他的命令,男子踉跄狼狈的爬出去,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两人目光又较劲了一会儿,接着,她看到他唇角弯起冷笑,让她警觉地皱起眉头。

    段长渊动手解开自己的腰带,随着他这个动作,她的呼吸也开始不稳,心头怦怦直跳。

    不该这么开始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实在没有心思和他洞房,而且她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这男人会折磨她。

    一股恐惧爬上心头,她怯了,很想逃,但是另一个声音又警告她,她的时间不多了,不能退怯。

    迟早要办的事,不如趁现在赶紧办一办,免得夜长梦多,可是看着这男人一副要将她当俎上肉痛宰的气势,又让她背脊直发毛。

    他是故意的,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还露出那种冷笑,这是在给她制造恐惧,他要让她害怕。

    她的确害怕,虽然她胆子不小,可是初夜对一个姑娘家来说何等重要,是姑娘家把她最宝贵也最脆弱的部分,用着羞涩谦卑的心,交给一个男人,那是一种神圣的仪式,希望郎君也同此心,如她一般珍视自己的奉献。

    然而,她现在却觉得自己仿佛要上死刑台一般,不由得抖瑟,即使表面上她强撑着。

    段长渊的长裤随着腰带一松,滑落下来,但他上半身还穿着中衣,并未全脱,中衣刚好盖住下半身的重点部位,虽看不到,但是已经让她紧张得忘了呼吸,然后他大步上前,两手嘶的一声,扯破她的衬衣。

    这动作来得又快又猛,惊得她呼口阻止。

    “不要一一”

    “你不是要洞房吗?我给。”

    他的眼里没有笑容,只有冰冷,唇角嘲讽的弧度,带着一种狠绝的残酷。

    余小桃惊怒交加,他竟想如此粗鲁带过,给她难堪,她不肯就范,推拒的两手被他一手钳制,下半身也被他大腿压制着。

    “段长渊,你敢!”

    “想对我下毒,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除非你不要行房,我可以停手,但若是你拒绝了,那解药你必须照给,否则视同毁约,我不会饶了你,你要我停下来吗?”

    她动作一僵,面纱下的脸色已变得惨白,唯独那双眼怔怔的瞪着他,有犹豫、畏惧、恨意,更多的是羞恬。

    他是禽兽,不是好人,什么正气凛然、谦谦君子、伟岸大丈夫的风评,都是假的!

    她暴露在外的胸脯,随着喘气而剧烈起伏着,她以为自己会更慌的,可是段长渊冷漠无情的神色让她心中激起一股不服输的斗志,反倒令她冷静下来。

    她闭上眼不看他;不看,心就不乱,她只要记住一件事,没了命,什么也没了,她答应过爹娘,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好好活着,所以她要自救。

    在她闭上眼后,段长渊的动作又开始了,嘶声不断,她身上的衣物在他手中成了不堪的碎片,就像她的自尊一样,也被他毫不留情的扯碎。

    他扒光了她,自己却还穿着中衣,

    在烛火的照耀下,她头一回如此没有颜面的在男人面前袒胸露乳,差点又忍不住冲动想把这男人踢开,但是在最后一刻,她忍住了。

    没有前戏,没有温柔缱绻,他直接往她最柔嫩的地方捅去。

    她紧闭双眼,咬住牙根,痛!太痛了

    解毒一一这只是解毒一一她不断告诉自己,良药苦口,这姓段的不是男人,只是她的药引,她就当被虫咬了,咬咬牙,就过去了。

    强忍着羞愧,她雳到下身撕裂的疼痛,让她的心口揪疼,呼吸困难。

    一阵冲撞过后,她感到下身一虚,是他抽开了身子,如同他进入时的无情,离去时也依然冷馍。

    他用态度告诉她,这不是洞房夜,不过是一项交易罢了,就像男人上妓院一般,而她对他来说,连青楼妓子都不如。

    他抓起衣袍盖在身上,离开时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甚至屋内的烛火都没熄,就在亮晃的明烛下,冷眼漠视她的狼狈、疼痛和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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