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对招,却下手狠劲十足,直把那些手下打得趴在地上,没被打的也手脚快地先逃了,免得惨遭无妄之灾。.

    将军夫人天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小日子过得很滋润,而且她没忘记要找将军谈和离之事,因为将军还没给她答复呀,没答复,她就没办法开始行动呢。

    从那天之后,沐香凝又再度见不到将军的人影,问了仆人,说将军在书房,她去了书房,仆人又说将军去了练功房,她去了练功房,仆人又说将军去了二夫人的屋里,人家夫妻大概在卿卿我我,不好打扰,她只好另找机会。

    接下来几日,不是听说将军在二夫人屋里,就是在三夫人屋里,不然就是在四夫人或五夫人屋里。

    嗯,将军日理万机,小妾又丈夫,必须雨露均沾,她还是不打扰的好,只好把这事先压着,找机会再说喽。

    找不到将军,她日子也没闲着,平日好吃好睡,定时打坐运功,每日练练筋骨,她底子好,这休养不到半个月,气色就好多了,也长肉了。

    身是铁,饭是钢,大鱼大肉吃健康,这过去拿针拿线的手,现在则是用来拿刀剑,念一段心诀,耍一场流风舞云剑,出一身汗水,洗个畅快的澡。

    当她小日子过得单纯又快乐的时候,某人则在一旁默默盯住她。

    他躲着她,就是怕她又提和离,而他不肯承认自己不想和离,把一切都推到皇命难违。

    是的,不是他不和离,是皇上不允。

    他才不想承认是自己不舍了,所以避着她,可是又忍不住想看看她,发现她过得舒心,更让他的心情变得很纠结,很矛盾。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是讨厌她的,可是怎么自从她恢复记忆后,他却越看她越顺眼,越看她越喜欢,难道真像皇上说的,他以前被蒙了眼,看不到她的迷人之处?

    这人真是奇怪,当你讨厌一个人时,怎么看都不顺眼,一旦看顺眼了,不管是对方的眼神、语气,或是态度,都变得入眼了。.

    “将军,大夫人又在找您了。”石松回报。

    “放消息,说我去了二夫人那里。”

    “将军,大夫人去二夫人那儿找您了。”古柏回报。

    “什么?再放消息,说我改去三夫人屋里。”

    “将军,大夫人没再找了。”赵劲竹回报。

    某人松了口气,想到什么,又忍不酌奇地问:“她知道我去找三夫人后,有什么反应?”

    林青柳回报。“禀将军,大夫人只是喔了一声。”

    “只喔了一声,她没任何表示?”其实某人想问的是,她有没有吃醋或不高兴?

    “大夫人到了二夫人屋里,见到一桌芙蓉糕,便留下来和二夫人共享,两人有说有笑。”

    她坐下来吃芙蓉糕?她不是要找他吗?怎么有吃的就不找了?他比那芙蓉糕还不如吗?

    楚卿扬除了生闷气,他还能怎么着?总不能去兴师问罪,他用什么立场?

    不管怎么说,只要他还是她的丈夫一日,她就该以他为天才对,她也过得太自在了吧。

    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监看下,她做的事、说的话,都有人汇报给他。

    这女人串完了二夫人的门子,继续串三夫人的门子,在三夫人房里聊起来,三夫人弹琴,她吹笛子,两人合奏一曲【凤求凰】。.

    女人跟女人奏什么【凤求凰】?

    对象搞错了吧,他在屋外偷偷看着她笑,听着她生动的笛音。

    他还不晓得原来她会吹笛子,而且吹得这么好。

    记得以前她是从不跟这些小妾来往的,每当听到他宿在小妾房里,总要装病弄出动静抗议。

    串完了三夫人房,她还串上瘾了,也到四夫人、五夫人房里走动走动,她这是在雨露均沾吗?不但和这四名小妾和睦相处,甚至还夸她们贤慧,鼓励她们要多多伺候他。

    楚卿扬在一旁,越看越纠结,越看越心闷。

    他不禁自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恢复记忆正常了,反倒他开始不对劲了。

    他在这儿苦恼,松柏竹柳也跟着一起苦恼。

    他们四人各擅其才,追踪、打探、侦查、埋伏、欺敌,平日做这些训练,都是用在大处上,如今这些功夫全用在将军的内宅上,帮着将军打探大夫人,帮着将军躲大夫人。

    他们大材小用,心中的憋屈向谁诉?

    将军呀,您的内宅咱们做手下的进不得呀。

    您不怕,但咱们要避嫌啊。

    可怜他们慑于将军的威严,没人敢说一句不,更不敢让别人知道他们大材小用,否则别人还没笑掉大牙,将军先宰了他们下酒。

    他们很想对将军说,女人嘛,不管以前恩怨如何,总归是夫妻,哄哄不就好了?喜欢了就上,阴阳调和之后,不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可惜他们不敢说,将军也继续纠结下去。

    正巧西北边境来了消息,蛮夷驻军蠢蠢欲动,楚卿扬立刻找到事情让自己专注。

    于是,威远将军以国家大事重于家事为由,向皇上递了折子,请命去兆峰营练兵。

    第5章(1)

    五个月过去,结束了冬日,转眼已是春末,春雨过后,凉爽的空气飘着芬芳,文人雅士的春宴依然盛行。

    咏诗会、赏花会,以及酒会的帖子来来去去,大街上,随处可见装饰豪华的马车,以及仕女公子们的衣香鬓影。

    春天是播种的时节,把握住春末最后的日子,军营轮流放了最后一批士兵回家,帮忙田里的农耕,顺道和家人妻儿团圆。

    这五个月的练兵,威远将军过得很舒心,每日上场布阵训练,如同文人需要朝堂一展腹中经纶、戏子需要舞台挥洒才艺般,武人在无仗可打的时候,也需要练兵场来活动手脚。

    威远将军是军事长才,只要说到带兵,那整个人的神采是朝气勃勃的,操练五个月后,楚卿扬将剩下的事交给两名副将,便策马出发,返回将军府。

    他策马进城,立即引得路上百姓自动两路排开,列道相迎,就连一些大户人家的马车都赶忙让道一旁。

    威远将军名声在外,众人对他是又敬又畏。

    他一身戎装长靴,腰间系刀,长弓在背,坐在马上,身后还跟着松柏竹柳四名手下,恍若天神战将出巡一般。

    军中的大将或是一些要职,多由权贵子弟担任,唯独威远将军不同。

    他是平民,出身武举,是皇上亲点的武状元,曾和西北蛮人一战,大破敌军于断魂谷,将二十万蛮人大军打得逃回西北,也因为这一战,打出了威望,这才受封为威远将军。

    他身上没有贵族子弟的娇贵之气,只有战场上拚杀出来的英雄莽气。

    武人的英雄气概,总能吸引姑娘们的目光,更何况威远将军生得俊朗,阳刚的英雄风范,足以压过权贵子弟的俊美儒雅。

    因为习武,让他的身形比一般男子更加挺拔,万夫莫敌的气势,直教姑娘们心中小鹿乱撞。

    他身后的松柏竹柳乃权贵子弟出身,个个生得不赖,虽不比将军威武,却也是大丈夫男子汉。

    “古柏,这一回你儿子的满月酒,我可是喝定了!”

    “可不是?各位兄弟可要赏脸来喝满月酒。”古柏笑得满面春风,在练兵期间,他第一个嫡子出生了。

    “青柳家的也怀了孩子,不知几个月了?”

    “满六个月了,我离开时,我那婆娘肚子还小,现在回去就可以摸到孩子踢肚子了。”林青柳得意道,同时拍拍赵劲竹的肩膀。“据说你这次回来,家里要给你娶老婆了?”

    古柏问:“是哪家的女儿?”

    “我三表妹,下个月下聘,到时请哥儿们一块吃酒。”

    四人聊着,一旁的石松则是静静听着。

    赵劲竹打趣问:“现在就剩石松没媳妇,要不咱们帮你相一门好媳妇?”

    石松道:“谢了,我自己会找。”

    “咦?有看上眼的?”

    古柏也好奇问:“真的?哪家姑娘?”

    “小弟粗鲁,大户千金娇弱,不适合我,各位兄弟就别费心了。”

    “不喜欢闺秀?那得找个会武的,问题是,城里会武的姑娘不多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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