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场无止境的大逃亡,方若翎被祁鹤拉着狂奔,她还没想通为什么被打了那么久的祁鹤体力还这么好就被莫名其妙的塞进迎面而来的车里。.

    看来他不是毫无准备单挑封兹望。

    还没坐稳,方若翎就开始咳嗽,上气不接下气,命都快没了,还不忘往后看封兹望有没有追上来。

    后视镜中没有他的身影,也没有车子。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一件充满男性独特味道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方若翎还保持着咳嗽的姿势,圆眼中出现一张挂彩的脸。虎着脸的祁鹤将衣服塞到后座和她肩膀的缝隙中,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低眉的他缓缓朝她看。

    男子浓密的睫毛像一把扇子打开,眉眼间透着正气凛然,低沉:“以后不要馋和我和封兹望的事情。”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扶额靠在窗口。

    一分钟前方若翎还因为祁鹤暖心的举动感动,不过三秒,他就指责自己多管闲事!“喂!”气不过的方若翎从衣服里伸出一只手拍打祁鹤,“你怎么不知好歹啊!我是为了你才……”

    “我不需要你这么做。.”祁鹤侧头认真的说。

    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她,难以呼吸。方若翎从没觉得自己那么丢人过,瞪大眼睛,不肯输一分一毫,“王八蛋,你去死吧!”扯下盖在身上的衣服,一把丢在祁鹤受伤的脸上。

    “方丫头!别生气啊!”

    方若翎探头,这才发现前面坐着开车的认识老警员,廖叔。

    这看门口的老头怎么来了?方若翎扫一眼,气鼓鼓:“给我停车。”

    廖叔朝后视镜看,没有车辆跟着。老好人开始做和事老:“你这丫头每天都像吃了**。”瞟一眼,方若翎依然板着脸,他又说:“我听早上回局子的警察说,封副署长要用你做饵铲平青龙帮,马上告诉祁副署长,他可是连早会都没参加就来了。”

    “廖叔,别说了。.”祁鹤拍拍座椅,示意他闭嘴。

    倚老卖老的廖叔根本不听他的,自顾自说:“我们祁副署长打进警局以后第一次没参加早会!”

    心气不顺的方若翎冷言冷语,“那我真是罪大恶极啊!都忘了我们祁副署长不喜欢我掺和他的事情,他却偏偏喜欢掺和我的事情。”他还不是为了北平署长的位置才来救自己。

    她阴阳怪气的语调祁鹤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方若翎一向如此不知好歹。

    可是廖叔却替祁鹤抱不平,“你怎么往这方面想了呢?我们祁副署长分明是担心你啊!”

    “廖叔!”心事被说穿的祁鹤不由自主音调高了几分,这才制止了廖叔继续往下说。

    而身边方若翎的脸不争气的红了,她支支吾吾:“谁要他担心了……”

    车子驶去了北平郊外,方若翎对这边并不熟悉,四下张望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祁鹤目视前方,回答:“封兹望随时会来抓你,我在郊外有一套房子,你先住着。”

    “不行!我要回去!”方若翎异常坚决!她妹妹还等着她拿钱去交学费。

    祁鹤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愤怒:“回去做什么?继续和他纠缠不清!”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或者听到封兹望和方若翎在一起,他就气得想砸墙。自制力那么好的他,每次都输给了封兹望、方若翎。

    “关你什么事!”一言不合两个人又要吵起来。

    廖叔赶紧停车,帮着劝:“方丫头,你不能回去!封兹望没有实战经验,你去做卧底,很难保证活着回来。”

    两个人都不许她走,方若翎气的直跺脚涨红着脸,怒吼:“我需要钱!你们不要管我了!”焦虑的看着祁鹤,“那我不去找封兹望。你不是说要我做你的线人吗?我帮你剿灭青龙帮,你给我奖金。”

    一腔怒火的祁鹤抓着方若翎的手腕,质问:“你被封兹望糟蹋得还不够吗?!”

    糟蹋?!方若翎和廖叔都是一脸茫然。

    看着方若翎的表情,祁鹤愤怒的五官有一丝缓和,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像是询问犯人一样,“为什么你从他的车子下来,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身上还沾着东西。”

    似懂非懂的方若翎似乎明白了祁鹤的意思,恼羞成怒的她一脚踢在他小腿上,祁鹤发出吃痛的哼声。

    然后方若翎一把扔下他的军帽,抓着他的头发,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我早上没睡醒就被疯子望拖出去!哪有时间梳头整理衣服!我身上沾着的是我自己吐出来的!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呀!你比疯子望更下作!”难怪祁鹤突然对疯子望挥拳头,脑补能力那么强,做警察太委屈他了!

    “好了C了!”廖叔从前面伸手将两个人拉开,批评道:“你们现在半斤八两,都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挨了两顿打的祁鹤看着气鼓鼓的方若翎,牵动受伤的嘴角。

    长长舒了一口气,定神说,“回警局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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