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看着主子害羞的颜面,接着道:“皇上是想让娘娘快一点好起来,这后宫的事皇上只放心娘娘,旁人啊谁也信不过。.”

    皇后抿嘴一笑,之前的忧虑也减轻了不少。漱了口水,含进一颗蜜饯,道:“你们也不要怠慢,盯紧着甘泉宫。”

    “今天去素锦轩了?”用晚膳时洛离君看着洛然雪心不在焉的样子,喂了她一口菜,“是不是她们说了什么话惹你不开心了?”

    洛然雪嚼着嘴里的菜,觉得如同嚼蜡,娇声道:“皇上,我想吃饺子。”

    “怎么不早说?朕让他们去做。”洛离君放下筷子,搂着她的肩,“怎么想起吃饺子?平时也不见你多爱吃。”

    “臣妾想吃酸的,想吃醋,就想到了饺子。”

    “跟朕说说都跟她们说什么了?”虽然她转移话题,但洛离君依旧看出她不高兴。

    洛然雪嗯哼了两声靠在洛离君胸口,娇声娇气道:“还不是老生常谈,就是跟臣妾说如何爱你。宫里的哪个女的都这么说,臣妾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每个女人都说对你是真心的,好像臣妾没有真心似的。”

    洛离君轻轻一笑,捏了下她的脸,“管别人说什么干嘛?朕知道你是真心的就好。”

    洛然雪顿了顿,道:“周思乔说请臣妾帮她向害死她胎儿的皇后报仇。”

    洛离君脸上的笑容骤然尽失,冷冷道:“什么报仇,她要是真报仇此刻就去皇后宫里索她的命去。”少倾,叹了口气,“那孩子是朕让人弄掉的,朕不能让周家的妃嫔怀上孩子。”

    洛然雪登时愣住,抬目看向洛离君,好一会儿才出声:“那是皇上的孩子,皇上一定不好受吧。”

    “有什么不好受的?就是生出来朕也会弄死他,因为朕知道不是他死就是朕亡。”洛离君小心的摸着洛然雪的肚子,“以前也不是没有妃嫔怀孕,但都被周思乔和太后秘密处置了。她这会儿想借你的手帮她报仇,她怎么不想想自己曾经杀了多少个?那些人找谁报仇去?”

    洛然雪心口一滞,她此刻很是庆幸不是周家的人,不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哪!

    “是不是觉得朕狠毒,连亲生子女都下的去手?”洛离君看她半天没有说话,问道。

    洛然雪摇了摇头,道:“皇上做的没错,若臣妾是皇上也不会要那个孩子。作为帝王,为了江山,为了大燕,为了祖宗打下的这片基业,你也不能让沾有周家血统的人出生。”

    洛离君面容上的笑慢慢回暖,捧着洛然雪的脸道:“朕说过,你就像是朕的一面镜子,看见了你就像看见了朕自己。这世上真正懂朕的只有你。所以朕丝毫不在意别人,更不在乎别人那强加在朕身上的感情,朕不需要那些人所谓的爱。”

    洛然雪满目柔情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双眸漆黑深邃,仿佛深不见底,但若是就这样看下去,又会觉得已经深陷其中。如花笑颜展开,洛然雪环住男人的脖子,道:“皇上告诉臣妾你宠幸过多少女人啊?”一旦在乎一个人,就开始在乎他的曾经。洛然雪此时觉得自己亏大了,这个男人在自己没出现之前也与别人做过亲密动作,即便那时他还不知情爱为何物。

    洛离君哪里想到她思路转变如此之快,问的问题又有些难以启齿,干咳一声,道:“没多少,你知道朕那时每天都在忙于朝政哪有时间临幸后宫?”

    洛然雪挑起眉头,摆正洛离君有些闪躲的脸,诱导道:“臣妾也只是一时好奇,你告诉臣妾吧。.”

    “朕怎么记得这事?”洛离君扣着她的后脑勺亲了一口,“反正你来了之后朕只有你。”

    “哦?皇上是宠幸的女人太多不记得了吧!”洛然雪推开他,扭过身子哼道:“也是,后宫佳丽三千,你一天睡一个还得睡三年哪!”

    “怎么这么爱吃醋?朕哪里能宠幸那么多女人?朕每次也只是例行公事。”洛离君无奈的扳过她的身子,轻哄着,“谁让你那时太小,不然朕早就让你入宫了。”

    “哼,臣妾不但爱吃醋,还爱喝酱油哪。”洛然雪白了他一眼,但又乖巧的靠在他的肩上,娇嗔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反正以后你只能有我一个。”

    “连朕说的话都不信了吗?朕说的话当然是真的。后宫那么多人,朕碰过的真没几个。况且朕一直修身养性,一个月到后宫的日子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洛然雪微微神游片刻,修身养性?那一直以来,折腾自己的是谁?随即一想,好像自己刚进宫时,他踏足甘泉宫的时候也是很少的,有时整整半个月都在龙吟殿睡。

    “还不信朕?”洛离君拧了拧眉头,这小女人傻愣愣的看着自己,脑子里又不知道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哪。

    洛然雪回过神,道:“皇上说的话臣妾都信。”

    临近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洛然雪心情也紧张万分。如今玉珠被送进甘泉宫,皇上还指派了好几名生产嬷嬷在甘泉宫伺候,就连奶娘都派了四名。但却是伺候的人越多,她的心情就越难耐。人都说女人生孩子都是从鬼门关转一圈,这里没有医院,没有麻药,更没有先进的技术,自己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十月初一这一天,洛然雪正用着早膳,突然察觉到有什么液体从下身流出来。洛然雪一手拽着洛离君的胳膊,深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洛离君以为饭不合她的胃口,问道。

    洛然雪镇定了一下,道:“皇上,快叫人,臣妾羊水破了,要生了。”

    洛离君顿时慌了,放下筷子,慌张道:“不是还有几天吗?怎么这么快?朕……朕要怎么做?”

    洛然雪真的很想抽一下洛离君,.己就够紧张地,他还这么慌,“皇上,你别慌,臣妾只是要生产,还没生哪。福安你去请齐太医,香穗叫生产嬷嬷进来伺候,皇上你抱我去偏殿,臣妾现在要躺着。”偏殿那里早早就设了产房,所有生产准备早已安置好。

    “好,朕抱你去产房。”洛离君这个时候就像是个傻子,只是听着她的话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到偏殿。

    “皇上,将靠枕放在臣妾屁股下面。”洛然雪一步步引导着他,“你别慌,皇上,没事的。”

    生产嬷嬷最先进入产房,看着贵妃镇定的样子,在心里树了一个大拇指。她们接产那么多孕妇,还没见过哪个孕妇这么镇定,而且还要劝慰身边的男人。

    福嬷嬷率先一步道:“娘娘疼的厉害吗?”

    “微乎其微,只是觉得下坠。”

    “娘娘不急,这是预备要生产,齐太医说娘娘的胎像极好,定会很快就为皇上生了皇子。”福嬷嬷看了失了魂的皇上,道:“皇上也别着急,小主子心疼娘娘,这十个月都没有折腾过娘娘,想来是个贴心的,生产也不会让娘娘受苦。”

    祥嬷嬷摸了摸洛然雪的肚子,向翩若道:“娘娘用膳了吗?”

    “只用了一点,羊水就破了。”翩若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她还是个大姑娘,这种事情也不懂,只能跟着干着急。.

    “那怎么行,这生孩子是要用力气的。翩若姑娘快去准备参汤和主食给娘娘服下,有了力气,娘娘生产也快。”

    很快,齐晟就来到未央殿,给洛然雪把完脉后,道:“胎位正,没有问题。只等着发动了。”转过头看向洛离君道:“皇上您在这也帮不上忙,还让娘娘分心,不如您到外面等着吧。”

    洛离君眉头蹙的厉害,不耐道:“不是还没生产吗?朕再陪贵妃一会儿。”

    众人无奈,只能将一切准备就绪,又喂了洛然雪吃了东西,只等着小主子发动。

    很快,洛然雪的肚子就开始传来阵阵疼痛。

    “皇上,你快出去吧,臣妾真的要生了。”洛然雪看了一眼呆呆的洛离君,挥了挥手将他撵走。什么男人嘛,不但不能安慰自己,反倒加重自己的紧张心情,幸好她心理素质强。

    洛离君听话的跟随齐晟出了殿门,到了门口回过头道:“别怕,朕就在外面,朕守着你,不会有任何事。”又冷冷扫向寝殿里的人,道:“好好伺候娘娘,若是娘娘有一点不妥,朕就诛你们九族。”

    洛然雪只觉被他气急,肚子里的疼痛加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喝道:“洛离君你给我闭嘴,赶紧给我出去,更不许再踏进来。老娘只是生孩子,有什么大不了!天下女人都生孩子,我会出什么事?你吓唬别人干什么?你给我出去。”

    出了殿的洛离君还是坐立不安,只能一遍遍在门前走来走去。里面传来洛然雪小猫似的叫声,洛离君猛然抬起头,抬腿就要往里面闯。福安眼疾手快,赶紧将他拉住,“哎呦,我的皇上啊,这产房您可进不得。”

    洛离君一脚踢开福安,喝斥道:“滚开,然儿最怕疼了,此刻还不知是个什么样子哪,朕得守着她。”

    福安哪顾得上自己,这要是真的闯进去,还不知什么个样子,抓住洛离君的衣角,语重心长道:“皇上,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娘娘着想啊?寻常百姓家的女人生孩子男人都不可以进产房,何况是您?您要是今日进去了,等来日天下人又该怎么嚼娘娘的舌根?况且刚才娘娘已经说了不让您进去,您这一进去,惊住娘娘怎么办?”

    洛离君收回即将打开房门的手,转过身看向齐晟,道:“一胎双生也没问题吗?”齐晟自来到未央殿就看到洛离君这一连串的举动,无奈极了,他拱了拱手道:“微臣担保无虞,娘娘自怀孕来就胎像稳妥,生产也会很顺利的,皇上安心等着就是。”

    洛离君斜眼瞪着他,“又不是你的女人你当然安心!”说完又开始来回踱着步子。

    宸贵妃这面生产,众人按理也要过来看望,就连刚被皇上接回宫的庄太妃也过来了。

    “不好好呆在宁心宫,出来干什么?”洛离君看见庄太妃过来,脸色一沉,冷冷道。

    洛离君这话说的着实让人伤心,语气中尽是厌弃之色,就连皇后面色都僵了一下。庄太妃眼底划过一抹难堪之意,道:“皇后在哀家那里,正好宫人通报说宸贵妃这面发动了,哀家就和皇后一块过来了。不知贵妃情形如何?”

    洛离君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转过头紧盯着房门,仿佛能从这扇门穿过看见里面的情景。

    疼痛越来越频繁,生产嬷嬷不时地查看宫指开的情况。洛然雪紧紧抓着锦被,紧咬了牙龈,仿佛这样可以转移疼痛,但根本没用,她所有的疼痛已经遍布全身,根本不知道这疼痛的来源到底是哪里。

    “啊——,啊——”洛然雪只觉得疼的快没有知觉,可孩子就是不出来。

    “宫颈口已经开了十指了,娘娘,加把劲,就快生出来了。”生产嬷嬷面色一喜,鼓励着洛然雪,“娘娘听奴婢的,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我一定要为皇上生下孩子,一定要……”洛然雪使出吃奶的劲,努力往外挤,心中的信念无比强大,她想起洛离君对这个孩子的期望,力气变得更大。一股一股的鲜血浸湿了崭新的床褥,她的头发如同刚刚沐浴完一样打湿在面颊上。

    福嬷嬷不住的看着她的身下,道:“娘娘别说话,您得留着力气生小主子,您用力用力啊。”

    一盆盆鲜血染尽的血水从屋子里端了出来,宫人又端着一盆盆的热水换了进去,洛离君看着那满是血水的盆子,眼睛里满是血光,他脸色煞白,身体僵硬到了极致,仿若一塑雕像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听到里面一声惨叫,他的心就跟着痛一次。

    皇后站在庄太妃身边,冷眼看着面如白纸的皇上,眼中迸发着阴骘的光芒,心中暗自祈祷,就算不死也定要是个女婴。

    “娘娘,小主子的头出来了,您再用力,就快生出来了。”

    洛然雪狠狠的咬着下唇,大声叫了一声,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喊,身子猛一用力,只觉有温热的东西从体内滑出。

    “哇哇哇哇——”一声洪亮的声音冲出房间,带着无尽的生命力,落入未央殿每个人的耳朵里。

    洛然雪刚要休息,就听到另一个嬷嬷喊道:“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娘娘打起精神来,别睡。”

    众人一听,连忙收起刚才放松的心思,福嬷嬷将第一个婴孩抱给瑞嬷嬷,道:“快为惺子清洗干净,准备两个不同颜色的被子,定要记住哪个是先出生的。”

    洛然雪觉得刚才最后喊的一声,已经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怎么还有一个?难道这就是穿越女不变的定略,一定要生龙凤胎吗?洛然雪抬起手想抓住身边的福嬷嬷,但丝毫没有力气,“嬷嬷,我没有力气了。”

    “娘娘定要挺住,若是耽误时间长了,小主子就危险了。”福嬷嬷按摩着她的肚子,“胎位很正,宛若姑娘,快为娘娘喂下参汤,让娘娘有力气再生。”

    喝下参汤的洛然雪明显有了力气,再加上福嬷嬷说若是时间长了孩子就危险了。她又照着之前嬷嬷的话,调整气息,母为子则刚,洛然雪仿佛恢复了全部的体力,咬着牙用力去生。

    外面的人很是奇怪,这刚听到孩子出生的哭声,怎么宸贵妃又开始凄叫上了。皇后眉心一跳,不可置信的紧盯着出出进进的宫人。

    接下来约莫一刻钟的时间,里面又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虽然气量十足,却不及第一个洪亮。

    洛然雪看着被祥嬷嬷抱着的孩子,终于松了一口气,虚弱的问道:“男孩女孩?”

    “男孩,都是男孩,娘娘为皇上生下两位皇子。”祥嬷嬷剪下脐带,面上的欢愉喜色表露无遗,这是多有福气的女子,能一口气生下两个儿子,何况这可是大燕朝的龙子啊。

    洛然雪深深吁出一口气,道:“真好,两个都是儿子。快抱去给皇上看看,他在外面想来也等着急了。”

    两个嬷嬷各抱一个婴孩,一个是用明黄色的锦被包裹,另一个是用红色的锦被包着。两人走出产房,向洛离君叩首,欣喜道:“大皇子和二皇子给皇上请安。”

    “贵妃如何?”洛离君缓过神,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力气去抱孩子,他第一时间想到还躺在床上的洛然雪。

    “回皇上的话,娘娘无事,就是有些疲惫,娘娘让奴婢们将皇子抱来给皇上看看。”

    庄太妃抢先一步,抱起明黄色包裹的孩子,眼底是掩不住的喜色,道:“像皇上,真像,和皇上刚出生时一模一样。”又看了看另一个襁褓中的孩子,抿了下嘴,道:“这孩子倒是不怎么像皇上,应该是像贵妃。”

    闻言洛离君无声的松了口气,他抱过二皇子,那软软的身躯就像是要化了一样,脸上不自觉满是喜色,道:“跟然儿一样白。”仿佛是听到他说的话,二皇子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眼他嗯哼了一声,又闭上眼睛懒得搭理他的父皇。

    皇后一双犹如毒蛇一般的双眼恨恨的看着两个婴孩,紧攥的拳头因过分用力而将指甲掰断。身边的青烟用力拽了拽她的衣袖,她才收回自己狠毒的双眼,换上平时和善的样子,走近几步,看着孩子道:“两个惺子生的都好,都是挑的皇上和贵妃的优点长的,以后还不得迷死我们大燕的万千女子。”

    洛离君想起刚才为自己拼命生下两个孩子的小女子,心中暖意浓浓,道:“传朕旨意,洛氏然雪,毓秀名门,敏慧夙成,国色天香,为朕所钟爱。今得天恩赐福,孕育两子,为社稷之功,乃大吉之兆,朕心欢愉。以册宝、晋封为皇贵妃,保留封号,等宸皇贵妃出月后行册封之礼。”

    金口玉言,旨意传出,皇后的身子微微晃动,若不是身边的青烟扶着恐怕已跌落在地。皇贵妃之位已位同副后,皇上还保留她的封号,多一个封号意义就不同了。皇上这是明摆着告诉天下人他心爱之人与自己这个皇后并肩啊!

    庄太妃片刻惊愕,缓缓道:“皇贵妃已经是位同副后,这再保留封号,恐怕不妥吧。天下人该怎么想?皇上又将皇后置于何地?”

    洛离君登时不悦,侧目看着庄太妃道:“然儿为朕生下两个皇子,难道连个封号都要不起?”转过头,带着阴森的目光看着皇后,道:“皇后有什么意见吗?”

    “臣妾并无异议,皇贵妃为皇上诞下皇子实属功在社稷,这份赏赐妹妹担得起。”皇后柔和婉言,面上并无一丝不快,反而像是真的为洛然雪高兴。

    洛离君也不愿和她们废话,冷然道:“然儿还没有看见孩子,朕抱给她看去。”说完不由分说,一只手从庄太妃怀中抱过大皇子就进了侧殿。

    庄太妃是又尴尬又生气,皇上不但无视她这个母亲,连孙子都不让她多抱一下。轻轻一哼,拂袖而去。

    “都散了吧,皇上定不愿我们打扰皇贵妃休息。”皇后挥了挥手,强撑着一口气,“等皇贵妃身体好一些你们再来拜访吧。”

    洛离君进殿前,产房就已经清理好,但仍旧是浓浓的血腥之味。听到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洛然雪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看见那个男人左右各抱一个孩子进来。不自觉的眼底泛起湿润,但之前嬷嬷再三警告过坐月子时不能流泪,所以她强压下翻涌的泪珠,弱弱唤道:“皇上。”

    洛离君快走几步,将孩子放在她身侧,自己也坐在她身边,“宝贝儿真厉害,一下子为朕生下两个皇子。”

    洛然雪扫了眼孩子,道:“臣妾不要他们,臣妾快被他们折磨死了。皇上,臣妾可疼可疼了。”

    阳光洒进殿内,更显得洛然雪苍白虚弱,配上那隐隐欲滴的模样,让洛离君心疼到愿意去替她承受这份痛苦。他轻轻俯下身,搂住她,柔声道:“孩子气,你看他们多像朕多像你啊!他们是你费劲心力生下的孩子,怎么能不要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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