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有了傅然涂这个女人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傅然涂,那么现在站在易致轩身边的人就会是她,而易致轩平日里对傅然涂的种种温情甜蜜都是属于她的。.

    楚芸瘫倒在走廊的地板上,无声的痛哭起来,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过,滴落在地板上铺好的地毯上渐渐隐去,最后只留下一点点深色的痕迹,虽然楚芸现在看起来狼狈不堪,可是楚芸非但心中没有一点绝望,而是更加激起了要铲除傅然涂的决心。

    易致轩回到房间的时候,傅然涂刚要睡着。

    傅然涂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人走进,想要看来人是谁,却是困得完全睁不开双眼,下一瞬,一只温暖的手心贴在自己额头,傅然涂感受着这只手掌的温度,更有让她熟悉而又安心的气息。

    “易致轩。”傅然涂眯着双眼,喃喃轻问。

    “嗯,是我。”

    傅然涂想要起身,却被易致轩按住了。

    “别动了,睡觉吧,乖。”易致轩轻柔的嗓音成了一剂无比有效的催眠剂,让傅然涂一下子感受到无比的轻松,身子轻飘飘的,仿佛浮在云彩上,就这样静静的睡了过去。

    易致轩看到傅然涂已经睡着,贴心的为她塞好被子,他静静的坐在傅然涂身边,一动不动的盯着傅然涂,宠溺从那双琥珀色的双眸中满满溢出,嘴角的弧度弯得恰到好处,好看的梨涡显露出来。

    易致轩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受到什么叫做恐惧,在他看着傅然涂快要被倒塌的圣诞树压倒的时候,他的心简直快要从胸腔跳了出来,他的身体本能的奔向傅然涂,紧紧的把她护在怀里,在圣诞树倒下的时候,易致轩心里想的是,还好他来得及将傅然涂拥入怀里,还好他在最后一刻护住了她。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易致轩捧着傅然涂的脸颊说道。

    傅然涂的脚腕扭伤,彻底打乱了原本的计划,傅然涂不能再陪着易致轩去剧组了。

    “药品放在这个箱子里,记住了吗,就是这个红色的,很重要的,如果剧组不小心受伤了或者生病了,可以急救,不过还是要去医院,不许你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身体不错就指望着吃药扛过去听到没有。”傅然涂指着身边的红色旅行箱,对着易致轩千叮嘱万嘱咐。

    “嗯。”

    “还有啊,冬天很冷的,剧组拍的是夏天的戏份,虽然是在影棚,可是你还是要注意保暖,尤其是淋雨啊这些,一定要注意的。”

    “嗯。”

    “你的数据线什么的在这个小包里,我把它放到那个黄色的箱子里的表面了,别弄丢了,记得随时给手机充电,每天要打电话回来报平安,不然我放心不下的。”

    “嗯。”

    傅然涂啰啰嗦嗦说了半天,到头来就只收到易致轩好几个“嗯”字,心里不满起来,她将手中的一个便携袋冲易致轩扔过去:“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傅然涂简直怀疑易致轩完全没有听到自己说什么,又或者干脆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一点都不放在心里。

    易致轩精准的结果,笑眯眯的看着傅然涂说道:“我当然听到了,你怎么跟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样,啰嗦死了。”

    嘿,她这明明是在关心他好不好,易致轩倒好意思说她婆婆妈妈。

    傅然涂不干了,翘着手上的那只脚,用另一只安然无恙的腿落地跳着蹦到易致轩面前就要咬他。

    易致轩笑着躲过,傅然涂还是不死心的一蹦一跳的跟在易致轩身后,不抓到他誓不罢休,面对一个如此执着的伤残人员,易致轩只好放水让傅然涂能够顺利的抓到自己,任由她咬。

    傅然涂抓住了易致轩后,抓着易致轩的手腕咬了两下,一抬眼就看到易致轩跟逗孝儿似的一脸好笑的看着她,也对自己孩子气的行为感到有些窘迫,立刻甩开易致轩的手,又单腿蹦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做好,瞪了易致轩一眼:“不玩了,你这也太放水了,没意思。”

    易致轩用目光上下打量了傅然涂半天,然后撇撇嘴道:“平常你好腿好脚的时候都打不过我,更别提现在了,我要是不让着你,某人恐怕是要哭鼻子了。”

    “谁要哭鼻子了,你当我那么玩不起啊。”傅然涂立马反驳易致轩的话,对于易致轩如此小看自己十分不满。

    易致轩笑笑走过去做到傅然涂身边,傅然涂将脸扭到一边不去看他。

    伐开心,才不要理这个混蛋呢。

    易致轩将傅然涂的头扭过来,让她看着自己,说道:“听我说,准备一下你的行礼,等下司机会来接你。”

    “上哪儿。”傅然涂莫名其妙的看着易致轩,然后得意的傲娇一笑,“就说你离不开本小姐吧,可是也不能这么任性,我跟着你去剧组不是不可以,可毕竟我现在是个伤残人士,照顾不到你还要麻烦你分心照顾我,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不给你添乱了。”

    “不是跟我去剧组,是送你回傅家。”易致轩将手放在傅然涂头顶,揉揉她的柔软的碎发。

    “我家,为什么啊。”听到易致轩说送她回家,傅然涂立刻高声问道。

    难道是昨天那条项链的事情,易致轩还是在意了,所以生气了想赶她走。

    想到这,傅然涂咬唇在易致轩胸前给了重重一拳:“易致轩你混蛋,凭什么赶我走,我就不走。”

    易致轩知道傅然涂想错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大掌一挥将傅然涂的粉拳包在手里:“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现在脚腕受伤不方便,还是回家比较好,这样也有人方便照顾你。.”

    “我在这里也有人方便照顾我啊。”傅然涂完全不能理解易致轩的意思,“这里有楚芸,还有程管家他们,都能照顾我的。”

    就算照顾不周也没什么,她只不过是脚腕扭伤了不方便行走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即便没人照顾也是ok的。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易致轩说道,“我不在家,有人会为难你。”

    傅然涂一怔,脑海中易太太的脸一闪而过,然而也仅仅是很快闪过的念头,她看着易致轩,试探着问道:“你是说易太太。”

    见易致轩点头,傅然涂送了口气,她还以为是谁呢,傅然涂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你放心啦,她不会为难我的,我最近和她关系可好了,你又不是没看到。”

    傅然涂所谓的“关系好”,在易致轩眼里什么都不是,只听易致轩冷笑一声,说道:“就算你之前和她关系缓和了一些,那经过昨天呢。”

    易致轩的问题正中傅然涂内心的不安。

    昨天项链的事情本来就够让傅然涂心虚的了,她不确定易太太是不是知道了项链是katte送来的,如果不知道还好,要是知道了,那恐怕易太太要气死了,况且,昨天傅妈妈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楚芸提出质疑,更是让易太太不忿,只觉得是自家老妈是在针对楚芸,难免今天易太太不会把昨天的事情算到她头上来。

    但是……

    傅然涂歪头看向易致轩,惆怅得说道:“如果她真的不高兴了,那我就这么收拾东西走了,不是更让她生气。”

    犯了错误首要的,就是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她这个时候要是跑了,那岂不是犯了最开始来到易家的时候,一模一样的错误。

    “她生不生气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完全不用理她。”易致轩皱眉,他不想看到傅然涂对那个女人如此卑躬屈膝,如果说最初刚回来的时候,那个女人还能在老头子哪里吹什么枕边风,让他有所忌惮,那现在他完全不会再对易承修有所忌讳了,所以傅然涂没必要再去逼迫自己与那个女人和平相处。

    傅然涂知道易致轩心里的意思,可是这件事不能就由着易致轩这么任性的说了算。

    “反正我不会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傅然涂一摊手,我行我素的说道。

    “我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应该听听我的意愿啊,我不想回家,我就想在这里,这里也是我的家。”傅然涂放缓了与其,试图说服易致轩,“老生常谈,你不会真打算一辈子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吧,都是一家人,总是要依靠在一起的。”

    “你怎么那么固执。”

    “固执的明明是你好不好,都这么多年了,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看开些,更何况我觉得事情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一面。”傅然涂顶撞道。

    每次和傅然涂提到这个问题都能让易致轩生一肚子的火,他站起身来朝外走了两步,然后又折回来,忍着心中的怒火冲傅然涂说道:“你到底是嫁给我还是嫁给他们,这么想让所有人合合满满的你怎么不去联合国为世界和平做贡献。”

    傅然涂被易致轩的话也激怒了:“联合国又不是我家的,我是嫁给你更是嫁给易家,易家级是我的家,我的家我凭什么不管。”

    “傅然涂,你不要太胡搅蛮缠。”易致轩喊道。

    “你才是不要太任性好不好。”傅然涂怒视着易致轩大声反驳道。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婚姻却是两家人的事情,傅然涂和易致轩在一起,想要得到双方家人的真挚祝福,而不是反对。

    “难道你想永远都这样,背离一切你不喜欢看到的,执意要自私一辈子。”

    易致轩转身让自己背对着傅然涂,他不想为这个事情跟傅然涂吵架。

    易致轩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随你吧。”

    说完,易致轩摔门而去。

    傅然涂也一肚子委屈,狠狠的用拳头砸在椅子副手上。

    最终,在易致轩离开的时候,两人也没再说过一句话,房间里的行礼也是程叔和几个人帮易致轩拿下去的,易致轩没有再回到房间和她告别。

    对于跟自己怄气的易致轩,傅然涂更加怄气,原本打算好要下去送他的,也没再去送,而是自己一个人闷在房间里。

    傅然涂在房间里生着闷气,却是忍不住跳到了窗边,傅然涂房间的窗户正好能够看到大门,默默地目送着易致轩的离开。

    沈皓在门口看到易致轩脸色难看的出来,而身后没有傅然涂的身影,了然的吹了个口哨。

    “怎么,没能让傅然涂顺利回家。”沈皓就知道傅然涂不会同意易致轩的决定的,果然现在来看是闹别扭了,“我说什么来着,她不会回去的,你还不信。”

    易致轩没有理会沈皓,而是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沈皓敲了敲易致轩的车床,易致轩坐在车里完全没有理会他,见状,沈皓只好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冲易致轩说道:“你俩真闹别扭啦,为这点事只当吗。”

    易致轩狠狠的瞪了沈皓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易致轩说话间,魏萌正好走到沈皓身边:“沈总……”

    魏萌这句话才刚说了两个字,就听到易致轩阴沉着声音说的这句话,还以为是冲着她来的。

    “抱歉易少,我不该……不该……”魏萌这边不该了半天,也没说下去到底不该怎么着,毕竟她也很迷茫,不知道哪里招惹到了易致轩。

    沈皓拍拍魏萌的头,笑着说道:“你不该什么啊,他那句话不是跟你说的,找我什么事儿。”

    魏萌松了口气:“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我们得绕路走,所以要抓紧时间了。”

    因为现在不比之前,在剧组除了拍戏外还是身兼集团公司的工作,所以沈皓将魏萌也一起带了过去。

    “好的,我知道了,叫他们动作快点。”沈皓点头,指着那边给易致轩抬大包小包行礼的人说道。

    “是的沈总。”

    魏萌这边离开去忙了,沈皓一扭头倒是看到易致轩微眯着双眼正盯着自己,一看就不怀好意。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沈皓问。

    “没想到你还真把她改造了一番。”易致轩嘴里的她,是指魏萌。

    魏萌现在任然说不上有多漂亮,多让人惊艳,然而比以往好了很多,最起码没有了厚重的刘海,和瓶底厚的镜片,日常穿着也不会那么阴沉死板,偶尔魏萌也会画一点淡妆上班,虽然还不太熟练,有时候会用力过猛,画成一张大花脸。

    沈皓颇为得意:“你也不看看这是出自谁之手。”

    易致轩不屑的一笑:“那沈总打算什么时候把自己栽种的桃子吃进腹中啊。”

    “瞎说什么呢,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易致轩嘴角勾勒出一抹略带深意的笑容,沈皓没发现,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魏萌每一次在和沈皓接触到时候,严重的憧憬和爱慕遮都遮掩不住。

    “早晚有一天你得栽跟头。”易致轩如是说道。

    沈皓莫名其妙的遭受到易致轩的一顿搪塞,也跟着不爽起来:“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说着,沈皓朝着易家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了易致轩房间窗边一个模糊的身影,然后笑着朝那边招了招手。

    “你在干嘛。”易致轩问。

    沈皓一边招手一边说道:“你跟傅然涂吵架了,傅然涂可没跟我吵架。”

    易致轩扭头朝车窗外看过去,然而车里的视线却并不能够看到房间的窗子,易致轩打开车门走出去,然后就看到房间窗户那边,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虽然和傅然涂正处于争吵冷战中,然而易致轩在看到了傅然涂的身影后,刚才心中的不悦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傅然涂站在窗前原本看着门口的动静,然后就看到沈皓冲自己在挥手,她正琢磨着要不要回应沈皓的时候,就看到易致轩突然从车子里出来,也开始朝着这边张望。

    傅然涂一紧张,就向旁边一躲,全然忘记了自己脚裸肿痛,一只腿根本没有用力支撑着地面。

    “啊啊啊啊啊。”傅然涂尖叫着倒地,摔成了八爪鱼。

    “嘶……好痛好痛好痛。”傅然涂这边正狼狈着,然后就听到手机的铃声响起,傅然涂揉了揉膝盖,站起来跳着将手机拿过,然后看到了易致轩发来的一条短信。

    “既然不想回去,那就好好照顾自己,回来要看到你少了一根头发,我不找别人算账,就找自作自受的你。”

    “噗。”傅然涂捧着手机笑出声来,然后再次回到窗边想要跟易致轩挥手,示意她已经收到。

    然而门口,易致轩的车子却已经离开了。

    易致轩走了,而易致轩所担心的事情也发生了。

    傅然涂今天还没从房间里出去过,连吃饭都是程叔送上来的,闷得有些发慌,想起易太太,傅然涂决定先去探探易太太的态度,等傅然涂吃力的从楼上下来后,却并没有看到易太太的身影。

    可能易太太在房间,但是傅然涂却没有力气再单脚跳上楼去了。

    外面阳光正好,阳光肆意的从窗子透过,照在身上暖暖的,傅然涂坐在阳光下享受着冬日里的日光浴,舒服的眯上了双眼。

    没一会儿,一个片黑暗挡住了自己身上的日光,傅然涂这才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她已经忘了的存在。

    “katte,你还在啊。”傅然涂连忙坐正了姿势。

    傅然涂慌乱的动作让katte觉得有些可爱,他轻柔的笑着,坐在了傅然涂的对面:“晒太阳。”

    “嗯。”傅然涂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笑道。

    “脚好些了吗。”

    “哪有那么快,看样子得好好养几天了。”

    “只要你不乱动,别让它二次受伤,很快就会好的。”

    “那真是借你吉言了,你的手呢,怎么样了。”

    “小伤不碍事的。”

    略带尴尬的对话说完后是长久的沉默,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却并不看向对方,仿佛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并不存在,各自享受起日光的温暖。

    “你……”

    “你……”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

    傅然涂一怔,然后与katte相视一笑。

    “你先说吧。”傅然涂说道。

    “女士优先。”katte说。

    “你手上的伤,都是为了救我们,我欠你的。”傅然涂看着katte轻声说道。

    傅然涂说的是katte为了救她和易致轩两个人,最后却说是她一个人欠katte的,面对傅然涂的说法,katt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没什么欠不欠的,都是我愿意的。”katte笑够了,抬头看着傅然涂说道,“你不用这么着急跟我清算。”

    傅然涂笑笑,双手插兜手指却触碰到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傅然涂拿出一看,却发现是katte送给她的那条项链。

    傅然涂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昨天从树下被就出来后,自家老妈就给自己披上了这件外套,那时候她看到易太太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就随手摘下来将项链从放到了口袋里。

    傅然涂将项链从口袋里掏出,笑着递给了katte:“这条项链,你还是拿回去吧。”

    katte没有接过,而是看着傅然涂手里的项链说道:“为什么。”

    “本来我就不应该收下的。”傅然涂执意伸手要给katte。

    “傅然涂,我……”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易太太严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傅然涂连忙回头,就看到易太太在楚芸的搀扶下,在身后正一脸怒视的看着他们。

    “妈,您下楼啦。”

    易太太没有理会傅然涂,而是直接走过去从傅然涂手中抢走了那条项链。

    “妈。”

    易太太瞪了傅然涂一眼,让傅然涂闭上了嘴,她似笑非笑的抬手,欣赏起那条项链来:“真是不错的项链,差点级是我的了呢。”

    说着,易太太斜眼,目光在傅然涂和katte身上来回打量着。

    傅然涂心中暗叹一声,果然易太太因为项链的事情发怒了。

    傅然涂试图着向易太太解释:“妈,这条项链我打算还给katte的。”

    “还回去,为什么要还,难道这条项链有什么特别的吗,比如说,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定情信物之类的。”

    “易太太,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katte出声说道。

    “我想的哪样。”易太太一脸敌意的看着katte,笑的十分浮夸,“是我心里多想了,还是你们心里有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

    “妈,您误会了,这只是katte送给我的一份普通的礼物。”

    “是吗。”易太太在听到傅然涂的话后扭头看过来,“如果真的是朋友之间普通的礼物,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子你不心虚你还它做什么。”

    说着,易太太就将项链狠狠的扔在了傅然涂的身上。

    傅然涂被项链砸到,心中一沉。

    这段时间的点心攻势白做了,真是辛辛苦苦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易太太,你这么做有失妥当吧。”见状,katte皱眉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傅然涂面前。

    易太太看到katte的动作这么护着傅然涂,心里更加认准了这两人之间有猫腻:“我们易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

    傅然涂在katte身后悄悄拽了拽katte的衣角,katte侧脸回头,看到傅然涂冲她轻轻的摇了摇脑袋。

    易太太见状,从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狗男女。”

    易太太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傅然涂在听到易太太的话后当场脸色很难看,却让一直搀扶着易太太的楚芸暗自发笑。

    楚芸今天一大早就跑去找易太太,本想跟易太太说那条项链是katte送的,却没想到易太太早就知道了,打听之下才知道,是傅妈妈露了马脚,这让楚芸简直觉得是甜在助她,傅然涂自己人都在给傅然涂拆台,也就怪不得她了。

    楚芸原本打算下楼出去一趟,可是突然却看到了katte和傅然涂在客厅面对面坐着不知道在交谈什么,楚芸便想着趁热打铁,哄着易太太出来说要出去走走,然后“碰巧”就看到了这两个人。

    果不其然,本来就对傅然涂和katte心生不满的易太太在看到他们二人后,一下子就爆发了心中的怒火,眼看着易太太对傅然涂的态度比之前更加抵触和厌恶,楚芸嘴角的笑意却是止不住的流露出来。

    “妈,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傅然涂想努力和易太太解释,只要易太太肯静下来听她说,那么她一定会说服易太太的。

    “我没功夫在这里听你这个女人花言巧语。”易太太完全不给傅然涂面子,拒绝和她交流,“有什么话,等致轩回来你跟他解释去吧。”

    易太太心中早就打好了注意,不管易致轩知不知道,她都要把傅然涂和katte之间的事情全部告诉易致轩,让他看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妈。”

    “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易太太指着大门怒骂道,“你真正的妈可是在那条小巷子里的破筒子楼里呆着呢,你要是知道点廉耻就趁现在赶紧收拾东西离开易家,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回来。”

    “妈,您不能这么冤枉我,我和katte只是普通的朋友,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清白。”易太太呵呵一笑,转而去看向katte,只听她道,“你说你跟他是清白的,那么你敢保证他就对你没有半点心思吗。”

    katte脸色十分难看,易太太是长辈,他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只能隐忍着心中的不悦说道:“易太太,我的事情你没有权利来管吧。”

    “你想要做什么我自然没有权利去管,但是你要到我们易家头上撒野,我还是有权利管一管的。”易太太哼声说道。

    “您说的没错,我是喜欢傅然涂。”katte干脆也不再隐藏自己对傅然涂的心思。

    “好哇,你承认了。”易太太没想到katte居然会就这样承认,气极反笑的看向傅然涂说道,“他都承认了,你还不承认吗。”

    “我喜欢傅然涂,但是傅然涂根本就对我没有半分不该有的情谊,我跟她坦白过好几次,每一次她都毅然决然的拒绝了我,否则她今天也不会把项链还给我。”katte厉声说道,“你不该这么质疑她的人格。”

    易太太被katte严厉的气场有些惊吓到,虽然话还是十分尖锐,可是口气却不由的软了一点:“她现在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你,可以后呢,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你既然已经知道她是易家的人,如果不是她对你有所暗示,你何必又要一直对她示好,恐怕再这样下去,你们就算现在没什么,以后也会有点什么。”

    “易太太,我明白您的意思。”katte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然后将傅然涂手中的项链拿回。

    katte看着傅然涂,冷笑退去,替换上一个温柔的微笑,傅然涂只听他说道:“送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没有退回去一说,你现在不方便,那我就暂时替你保管,等你什么时候方便了,再从我这里拿走。”

    傅然涂一脸为难的看着katte,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方面她想说,她不会再将项链拿回来了,另一方面看到今天katte在易家受到的侮辱和责骂,她又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对katte毫不留情面。

    katte看穿了傅然涂的欲言又止,轻声笑道:“你不用对我感到抱歉,应该抱歉的人是我才对,如果不是我,你应该会好很多。”

    “katte……”

    “嘘。”

    katte将手指梳在嘴前,示意傅然涂噤声听他把话说完:“我先走了,易致轩不在的这段日子,如果有谁欺负你,你可以来找我,傅然涂,我永远在你身后。”

    说罢,katte毫不避讳的挡着易太太和楚芸的面,将傅然涂搂在怀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个拥抱很短暂,katte很快就松开了傅然涂,然后冲她微微点头,面带微笑的离开了易家,katte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和易太太告别,再加上之前的那个拥抱,让易太太看着katte更加不顺眼起来。

    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身为易致轩的好朋友,难道会觊觎朋友的妻子吗。

    然而katte已经离开,易太太一肚子的火就只能撒在傅然涂身上了。

    “你要是有点廉耻心,就在最短的时间里从易家小时的干干净净。”

    傅然涂抬头看向易太太,神色不卑不亢,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急迫:“妈,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让我离开,我是不会离开的。”

    易太太怒极反笑:“好,很好,现在易家就我和芸儿两个人,奈何不了你,等再晚一点,你去和老爷子说,看他是听你狡辩,还是赶你离开。”

    易太太放下狠话,扭头离开了。

    楚芸没有跟着易太太一起离开,而是留在了原地。

    傅然涂觉得十分头疼,她抬手拍拍自己的额头,再抬眼就看到了依旧站在原地的楚芸。

    傅然涂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问道:“你是来安慰我的吗。”

    不,我是来看笑话的,楚芸心里想道,然而却并没有表露出来,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楚芸许久,她知道傅然涂现在在怀疑自己,但是傅然涂为什么不拆穿她呢,是在看她能装腔作势到什么事i,还是压根就不觉得她对自己来说是一种威胁。

    楚芸不太明白傅然涂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既然傅然涂不拆穿,她也不必将他们中间这层一出即破的薄纸捅破。

    “能看的出来,katte真的很喜欢你。”楚芸平淡的说道。

    傅然涂弯弯嘴角,看着楚芸不说话。

    楚芸扭过头去,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阳光正好:“如果当初你第一个遇见的是katte就好了。”

    如果傅然涂碰到的是katte,那么现在傅然涂或许和katte会在一起,而易致轩,永远都是她楚芸的致轩哥哥。

    “只要还能遇到致轩,无论是什么时候遇到,结果都是一样的。”傅然涂淡淡的说道。

    她的喜怒哀乐,从来就只为易致轩一人,无论她第一个遇到的是谁,那份隐藏在心中的情绪,也永远都是会为易致轩而悸动。

    因为她爱易致轩,只是爱易致轩而已。

    “呵呵,是吗。”楚芸低下头,发出一阵轻笑,再抬头,笑容已从脸上退去,从傅然涂身边掠过,走向了反方向。

    傅然涂静静的站在原地,她站了很久,一直到自己的脚腕是在是承受不住疼痛,这才呲牙咧嘴的扶着沙发扶手坐下。

    站的时间有点旧,脚腕有些承受不住。

    傅然涂弯腰轻轻揉着自己的脚腕,哭笑不得。

    易致轩才离开没多久,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火,难怪易致轩非要让她回傅家去住,她是该说易致轩料事如神好呢,还是该说他乌鸦嘴好呢。

    “那我也不走。”傅然涂一边按摩着自己的脚腕,一边自言自语,“不就是砍掉重来嘛,重新来一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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