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先生你今天也挺累的,赶紧回去歇歇吧!周文越点点头说道。.陈瑞福又是哈了哈腰走出去了。

    周文越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背影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哎!这也是个苦命人哪!不过他心里还是觉得轻松的,这下欣语就不用再受那个罪了。

    等周文越走回办公室的时候,孟莎莎已经换上了周文越的工作服,长长的,肥肥的,不过看起来别有风味。

    您么才回来呀?赶紧快换衣服吧!孟莎莎笑着递上了一件白大褂。

    谢谢周文越接过来道了句谢。不经意感受到她那灼灼的目光。这个女孩也太火热点儿了吧?这目光分明是一种大胆的邀请。

    而孟莎莎却因为想到了他刚才只穿着背心的身影是那么健壮!那么的伟岸!以前还真没有发现。她这边如此的火热,全没顾周文越那里已经羞红的脸。

    咦?你怎么不换了?孟莎莎奇怪地问道。

    你在这儿……我怎么换呀?周文越无奈而又羞韧地说道。

    哦?孟莎莎恍然大悟,也立刻羞红了脸。随即快步跑出去。

    十分钟后,周文越和孟莎莎赶到了急救室门口。门口的红灯还没有熄灭,看来是急救没有结束。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欣语终于被推了出来。

    欣语,欣语,你觉得怎么样?孟莎莎立马跑过去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儿,又让你担心了,莎莎姐。欣语歉意地笑了笑。

    赵医生,她没有大碍吧?周文越走到那个赵医生身旁低声问。

    你放心!她只是最近劳累过度,再加上本来就有点儿贫血,还又着了凉,这才晕倒的。多休息几天,再多吃点儿有营养的东西就会好了。

    谢谢你,赵医生。

    嗨!你我都是周事,何必这么客气呢?赵医生又客气了两便转身走开了。

    周文越走到欣语身边,关切地说:这下你可要多休息了!

    “好!姐夫,我一定听你的。”欣语乖巧地点点头。

    忽地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铭哥哥呢?我想去看看他!他这么久没看见我,肯定要着急了。

    你先别着急,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再去吧!不然,成铭看到你的脸色这么苍白也要担心的。周文越劝说着。

    你姐夫说的对,你就按他说的做吧!孟莎莎也在一旁劝说。

    好,我你们的。欣语甜甜地一笑。现在病房很紧缺,于是周文越就让欣语去自己的宿舍休息。

    忙完这一切,周文越看看表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呀,都四点了?咱们出去买点儿吃的吧!顺便给欣语捎些过来!孟莎莎提议道。

    好吧周文越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正碰上那老夫妻俩。

    周大夫,你们出去呀?老奶奶笑道。

    哦,您又来看成铭和欣语了?周文越一边说着边想起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没有向这两位打招呼,他们要是知道你今天上午去干什么了,心里得多伤心哪!

    对了,爷爷奶奶,您们今天先不要看成铭了,他要做个二十小时的无菌治疗,不在病房里。

    那欣语呢?

    她也在那陪他呢,她穿着无菌衣了。

    哦,是这样呀!那好吧!我们就先回去了,这是我给他们炖的鸡汤,麻烦你交给他们可好?

    当然没问题了,奶奶您就放心吧!周文越赶紧接过那个保温罐说。看着两位老人渐渐走远,孟莎莎忍不住问:他们是谁呀?

    他们是成铭和欣语认识的干爷爷干奶奶。

    “哦?还有这种事?他们俩的人缘可真好!”

    “可不好呗,这两天不是又认了咱们这对干姐姐,姐夫吗?”周文越半开玩笑地说道。.

    难道你不乐意吗?孟莎莎白了他一眼道,我怎么敢不乐意呢?周文越立刻陪上一张笑脸说道。

    哼!这不差不多!孟莎莎满意地一笑,高兴地挽着他的手臂走了出去。再说那老两口,走出门去坐公交车,老奶奶忍不住说道:你看见周医生身旁那个俊俏的姑娘了吗?我怎么看看那么眼熟呢?噢!对了,我好象在电视里看到过她!

    “唔,没错,我好像也见过这个女孩子。对了,她是不是阳光爱心的主持人哪?”老先生也忽然想起来。

    “对,就是她,看来成铭和欣语那次做节目也是她帮助安排的。”老奶奶恍然大悟的样子。

    “看来她好像和周医生是一对儿呀!”老先生忽然跟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这还用你说?我早就看出来了!”老奶奶不屑地瞥了一眼老先生。

    “你呀,都一把年纪了,还就是对年轻人这方面的事情关心。”老先生揶揄道。

    “我对这个关心怎么啦?我看着年轻人成一对对的,我这心里喜欢,高兴怎么啦?哼!谁像你呀,一点儿也没有点儿阳光的心态。”老奶奶反唇相讥。

    “喂,我说老太婆,我怎么没有阳光的心态了?你这话没头没脑的,真是让人生气!”老先生还真是有点动了气。

    老太太这才笑着说:“好好好,是我的不对,你阳光,你最阳光了行不行?”

    “哼!这还差不多。得了,咱们也别聊那有的没的了,还是想想明天给两个孩子做什么饭吃吧?”

    “对,这倒是正经!走,咱们现在就到菜市场转转去。”老奶奶一听继续做美味的食品,立刻就来了兴头。

    再说欣语躺在周文越宿舍的床上,还真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看来今天在雨中下跪还真没有白费,最起码这多年来心里负疚感减轻了很多。以前,她还不清楚,以为心底那沉重的感觉是因为负疚造成的,现在她才明白了,原来那是一种隐含对逝去之人的愧疚。虽然是丁月琪造成刹车失灵,才引起的车祸,可人毕竟是她撞的。

    睡了这么一会儿,觉得精神抖擞了。然后肚子就一个劲儿地咕咕叫了起来。站起身走到了书桌旁,准备先喝口水,忽然发现一本书下压着一张字条“欣语,你一定饿了吧?等一会儿醒了,先吃两块蛋糕,我们去给你买好吃的东西。你边吃边考虑一下,等吃过晚饭,是不是就把你家成铭接回来呀?”下面还画着一个大大的笑脸。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孟莎莎的手笔。

    欣语心中又是一片感动,这些日子,她已经被感动得稀里哗啦很多次了。有时候,她也在想:老天爷是不是想在这短短的日子里把她过去吃得苦都给补偿回来呀?先是让成铭给宠着,后来又多了爷爷奶奶,接着又有了孟莎莎和周文越。这些人简直要把她宠上天去了。看来,苦尽甘来这句话还是颇有道理的,若没有过去吃的那么多苦,也换不来今天蜜一样的日子。欣语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欣喜地想着。

    欣语就这么一边甜甜蜜蜜的想着,一边香香甜甜的吃完了蛋糕。吃完以后,觉得肚子很有底了,精神更是强劲了很多。她站起身来,见周文越的宿舍有点凌乱,就忍不住想给打扫一番。拿起扫帚把地扫了一下,随后想去收拾床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之嫌呢?

    站在原地,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人家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她这样做确实不妥当了。还是出去吧!想到这里,欣语便拍拍手走了出来。

    本来想去看成铭的,可出了门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成铭在哪个治疗室,想了想,还是坐在这里等一会儿吧!她伸了伸腰,准备先去医院的公园里逛一逛。

    “欣语,你没事儿吧?”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进了欣语的耳廓,那声音如此的柔和,让人一听,就如同沐浴在三月的春风里一般。

    “大哥?你还没回去?”欣语转过身,惊喜地看着有点风尘仆仆的钟文涛。她知道昨天,钟文涛已经买车票回金海市去了,她为自己没能去送他正感到懊悔了。除了懊悔,她的心底还有着点点的惆怅,这一别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这些日子,她已经不自觉地把他当成了自己真正的亲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

    “欣语,你没事儿吧?”钟文涛快走几步,丢下行李,又是着急地问出了这句话。那眼底浓浓的关心和不舍简直是不言而喻。

    “大哥,你怎么没走呢?”欣语忽然觉得鼻子酸了起来。那是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愫,有点儿愧疚,有点依赖,更带着一种走超越了男女之情以上的一种高尚的情怀。

    欣语,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不管,我应该一直守在你身边,陪着你度过那些难关。钟文涛丢下行礼走过来,紧紧地握住了欣语的手,如果可能的话,他是多么想拥她入怀。但是他不能,他今生注定要守候她,只是默默地守候她,只要她好,他也就无怨无悔了。

    今天他本该坐火车走的,可在去火车站的路上,他就忐忑不安,左眼皮更是一个劲地在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再加上想到欣语今天要在那种地方受苦,他的心更加不安起来,就在火车即将启动的一刹那,他提起行李就飞奔下来,颤得列车员一个趔趄,恨得他在身后个劲儿骂钟文涛是神经病。

    等走出了火车站,他才觉得自己有点儿太草率了,他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再说,他应该也清楚,欣语并不是孤军奋战,周文越会一直在她身边支持她,还有那漂亮的女主持人,看来就和周文越的关系不一般。他的欣语也是很照顾的,理他也该放心了,可是他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放不下,当跳下火车的那一刻,他这心里才霍然踏实了。不管怎样,反正也是走下车来了,那他就去悄悄地看她一眼,只要知道她一切安好,只要再陪她度过这难熬的三天,他也就能走的安然了。

    他就这样匆勿赶回来想把行李放回原先住的屋子,再去找周文越的,可巧就正好碰上欣语。此刻欣语任由自已的手被他握着,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她更想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靠一靠,从那里可以找到父亲的感觉。

    但她又深深的知道,她不可以这么自私,大哥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她绝不能由着自己的心思,那样会给他造成多大的麻烦呢?她已经亏欠他这多,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还清他这份浓浓的情谊。

    大哥,你怎么没走呢?想到这里欣语便不着痕迹地却很果决地挣脱了他的手。

    哦,火车误点了。钟文涛开始一怔,继而意识到了什么,随即微微一笑。

    真的是火车误点?她怎会相信呢?一定是他放心不下自己,才赶回来的。欣语心里又升起了一种浓浓的歉意和感动,钟文涛就是这样不求丝毫回报地关怀着她。

    大哥,你肯定还没吃饭吧?走,我请你吃饭!欣语也不再详细地问,明知道钟文涛不会在乎这顿饭,但也算是她对他的种小小的补偿。

    好呀!我自然客随主便。钟文涛欣然微笑。

    两个人说完就肩并肩地往外走去。走到医院门口的一家小餐馆,钟文涛说:我看这里就挺好,干净也整洁。其实他是怕欣语多花钱。他呀!是真的把欣语爱在了心尖儿上,事无俱细的不想让她受丝毫的委屈。

    这里太寒酸点儿吧?你不用特意帮我省钱的。欣语微笑。

    谁帮你省钱?我是太累了,也饿了,再说这样的小饭馆有时也挺好的,反到比那些大饭店强,难道你不知店大欺客的道理吗?钟文涛的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只要让他看着她就好。再说成铭看补要花不少的钱,能省就省吧!而且在这样的小饭店吃饭,能找到过去和她在一起的温馨。

    那也好,等成铭做完手术,我再请你好好的大吃一顿!欣语欣然点头。两个人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红酒。欣语先给钟文涛满满地斟上一杯,郑重递到他面前,说道:大哥,我敬你一杯!你对我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小妹我无以为报,所有的情意就全在这杯酒里。

    钟文涛笑着接过了酒杯,忍不住戏说了一句:那小妹你就以身相许吧!等话一出口,这才觉得有点儿过分了,立刻红了脸,有点不知所措,只好把杯中的酒一干而尽。

    欣语,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我胡说八道吧!

    大哥,你别这样,都是我不好,大哥……欣语说到这儿就再也说不下去。钟文涛看到她这样心里很不好受,连忙叉开话题:来,快吃菜!要不都该凉了!

    是呀!大哥您也累了,快吃吧!

    欣语不知该说什么,就低下头猛地吃菜,那样子很是没品。

    干吗要吃这么快呢?钟文涛有点儿愧疚地问道,都是他不好,要不是他刚才冒出那句话,欣语也不会觉得那么为难。

    哦,没事儿!欣语抬起头冲着他莞尔一笑,嫂子挺好的吧?又沉默了片刻,欣语经于又找到了话题。

    她呀!挺好的,她又有什么不好的呢?钟文涛随意地说。

    那就好,大哥,我真的希望你能获得幸福!欣语目光闪闪,诚挚地说道。忽地,她看见一个女人正站在门口气冲冲地望着他们,特别看到她的时候,那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v地,她意识到,这一定是大哥的妻子,他怎么忽然来这儿了呢?看来是来者不善!

    欣语放下了餐具,正襟危坐。这会是一场比较严峻的斗争,她必须全力以赴,不然的话那将为大哥日后的生活埋下很深的隐患。

    来的人正是杜新梅,这些日子她一直苦苦盼着钟文涛回来,他明明说是去半个月的,可足足等了一个月还不见踪影,打了好几次电话,他却总是说还有考查的任务没有结束呢。她从坚信到将信将疑疑。直到前几天在街上碰到他的同事赵医生。她走过去问,人家说学访活动早就结束了,钟文涛是因为遇到一个熟人给耽搁了。熟人?到底是什么熟人呢?她当时就陷入了惊恐之中,因为这世上除了那个江欣语能令他如此羁绊,再没有别人了。

    难道是钟文涛特意去找她?不!不可能!她实在不敢相信。紧接着,她就开始寝食不安。她并不敢告诉钟母实情,这本来就是没影儿的事,若钟文涛不是去找欣语,不是反让他对她反感吗?她那么爱钟文涛,好不容易有点儿能笼给他的心了,她绝不想让他因为任何原因疏远他。她一定拼尽全力扞卫她的爱人,于是思前想后她打算来银江市亲自找他。

    决定的当晚她对婆婆撒了个谎,告诉她自己要出差几天,钟母还有点不放心,说她竟是有身孕的人了。但她劝婆婆不用担心,她早就过了危险期,再说这次出差很重要,关系到日后的升职。

    钟母见也拦不住她,只好嘱咐她几句,就让她去了。她下火车径直来到人民医院,问了好几个护士才得知钟文涛跟着一个女人出了医院。登时她就觉得腿一软,差点儿栽倒在地,她踉琅跄跄的往外走,在心里用那可怜的一句话鼓励自己:“不会是她,难道他不能跟女同事出去吗?她本来想在医院门口静等的,可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她就走到这小饭店,打算先胡乱吃点儿东西。但当她走进门来时,就霍然看到这一幕。

    一年多没见,江欣语变得更加楚楚动人了,这样的女孩子,慢说是男人,就是她这样的女人看到了也有点儿抜不动步子。与这样的情敌对战,她注定不占先机。

    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唯有肚子里的孩子,和江欣语的善心。她更加清醒地认识到,如必须对她客气点儿,她绝不可以让钟文涛因此而忌恨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以后的日子可真我是暗无天日了。于是,此时此刻,她慢慢地走过来,边走边在心里对自己呐喊着,冷静!冷静再冷静!你今后的幸福可都唯系在你今天的现上。你一定要用温情感化钟文涛。钟文涛看见她时,立刻呆在那里。继而他的眼中就露出了一抹敌意,立刻站起来,冷冽地望着杜新梅说道:“你来干什么?”

    杜新梅的心忽地一下子沉到了井底,这就是他的丈夫吗?就在她怀孕三个多月的时候,却在远隔家的一千里之外陪着另外一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吃东西?而她这个结发妻子到来后,却只能得到他这样的质问吗?这是什么道理?然而,尽管胸腔里涌动着滚滚的怒火,但她也知道,她必须要强压制自己的怒火,如果她对钟文涛硬碰硬的话,那么就只能换来他更为冰冷的态度,就算他不会与她离婚,那以后她也和守活寡没什么区别了。所以她只能卑微地去对待,去迎合。

    “你看你说的?我正好也要到人民医院做一个学习活动,我也是刚到,觉得肚子有点饿,就到这里来吃东西了。没想到碰到了你们,这位是……”明知道是谎话,她也必须一说到底了。并且还要装作不认识江欣语。

    “嗯?”钟文涛又是一愣,她怎么会不认识欣语呢?

    也就是在他愣怔的当口,欣语开口了,她温文尔雅,客客气气地说:“嫂子,我叫江欣语,是钟医生的妹妹。”

    “妹妹?多么滑稽呀!你当我是三岁孝子吗?”杜新梅在心底叫嚣着,面上却还是一副从从容容的样子。

    “哦,是小妹呀?可真巧,以前总听我们家文涛念叨你呢。”这句谎话出口后,连杜新梅自己都觉得那么的让人难以置信。

    然而欣语却没有丝毫戳穿她谎言的意思,依然微笑,落落大方地说道:“嫂子,看您风尘仆仆的,赶紧坐下歇会儿吧!”

    “好,谢谢。”杜新梅礼貌地点点头,果决地坐到了钟文涛身边。钟文涛立刻觉得变扭起来,情不自禁地往里面挪了挪,这更激起了杜新梅心头的怒火。

    “大哥,嫂子刚来,你们也难得在这银江市相聚,这里的风景很好,名胜古迹也是数不胜数的,不如你索性陪着嫂子在这里多赏玩几天多好呀!这样吧,医院的宿舍毕竟住着不舒服,你现在就去旅店订房间吧,等订好了再给嫂子打电话。我亲自把嫂子护送过去。”欣语诚恳地提议着。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