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他,肚子饿不会去路边摊吃?我们再比,我有预感,我快赢你了,再来!”

    “他习惯吃我弄的饭菜,我走了,下次比,很晚了。.”

    “少来了,一通电话就急着回去弄饭菜?还有,那个鸡汤是我拿来的,我的汤不给人渣喝。”筱鱼怔住。“干么骂他?”

    “不行喔?抛弃你的烂男人护着他干么?没自尊吗?随便被利用?!”

    “不是利用!我们在一起久了,就像家人。”

    “嗟。”他翻白眼。“爱吃你煮的东西就是家人?你家人的定义还真广。”

    “喂!虽然离婚,我们还是有感情。他想念我做的饭菜,想关心我。人家不是你,天生寡情,感情稀薄,做人势利,没利用价值就掰掰,毕业后连电话都不打,他如果是人渣,你也好不到哪儿去!”筱鱼一鼓作气批到底,方利泽恼羞成怒,暴青筋,指着她脸。

    “你——”才不是这样,她误会了。他避不见面,是因为那时候的他贫穷自卑急着赚钱,没办法面对筱鱼,他偷她钱,却没办法还她!

    方利泽好想反驳啊,但,他要怎么说啊?而且,在她的感觉,确实如此啊。他惭愧,他又好强,更不敢吐实。

    只好握紧鼓棒,低头愤慨道:“对,我是人渣中的人渣!以前去你家写功课是为了赚钱,毕业后没联络,是因为没必要。”哇咧……他看来很沮丧,伤到他了?筱鱼后悔了,干么吼他啊。他好像……快哭出来了?怎么办?筱鱼怯怯地看向他。

    “你还好吧?我只是生气随便说的,别放心上喔。”方利泽头更低,沉默几秒。

    “不过——”他猛一抬脸,握住她肩膀大喊:“拜托!再比一场!一场就好了!我有预感,这次一定赢”

    筱鱼翻白眼,就知道他没良心,还以为他懂反省了。

    算了,那么想赢吗?好,好极了。筱鱼抽出鼓棒,目色冰冷。

    曲子播下去?鼓捧打下去。

    咚咚咚,吆吆吆咚咚。银咚咚,银咚咚咚

    结束。

    扔下鼓接。筱鱼拨了拨头发。不好竞意思。又赢了。可是。我有故意打错几个地方让你。没办法,我打这个太熟了,还是赢了。不过呢,你有这样的成绩已经很号了喔。.”拍拍他肩膀,见他沮丧到不想讲话,筱鱼叹息。“唉,看样子,你输到不想送我回去。没关系,我自己走。掰——”

    “给我站住。”利泽抬起脸,了着机器,目露凶光。“这台机器多少钱?”

    “嗄?”筱鱼看他拿出手机,拍下机器,输入型号。他该不会……“干么……你要买吗?不用这样,只是游戏别认真——”

    “给我两个礼拜,到时再比,老子一定要赢!”他吸口气,就这么决定。“好了,走,我送你回去。”

    “你真的要买?”

    “对。”

    “有必要吗?”

    “有。”

    “为什么啊?”

    “输给笨蛋很可耻……”

    “不是笨蛋我其实很聪明,只是不爱表现,你不用感觉这么可耻——”

    “87十15多少?五秒内回答。”

    “5十7……12……8要十1再十1所以是……102?!”

    “超过五秒……是笨蛋无误。”

    还有这样的喔?

    方利泽开车送筱鱼回影印店。

    “oK,晚安喽。”筱鱼解开安全带,下车。

    方利泽看看时间,十一点二十五分。

    “筱鱼?”喊住她,她转身,站在车外看他。他问:“这么晚了,你前夫吃完饭会回去吧?”

    “应该吧。”

    “不会过夜吧?”

    “不会啦,他有新欢了。”新欢还怀孕中。

    “如果他想过夜,你一定要拒绝。”

    “为什么?”筱鱼紧张问。为什么啊?方利泽,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喜欢我?你在乎?!筱鱼期待答案。

    “因为——”他说。“女人太随便,男人不会珍惜。”我随不随便,都没人珍惜。

    筱鱼苦笑。“再见。”转身,上楼。

    一进楼梯间,关上门。她怔忡倚着门,闭上眼。心烦意乱,可恶啊。

    方利泽就是这点讨厌。管她怎样对前夫?既然对江紫薇念念不忘,干么又要讲这种话?好像很关心她似的。

    她不要拒绝前夫上门,相反的,他来,她是高兴的,因为她讨厌一个人。高伟仁够坦率,对她很依赖,让她好有存在感。不像方利泽,难捉摸,任性来去。

    筱鱼上楼,把鸡汤弄热。

    对,别去追究方利泽话里的意思。

    不要去揣测他的想法。

    想象,从来都只是想象。不管她如何分析方利泽的话语,不论她想到多美的地方去。

    最后,期待越高,失望越痛。因为验证到最后,都是自己骗自己,从来没得到一个爱的证明。不要想他,不要被影响,再不要患得患失。

    他不爱她,过去是无名小卒时,他不爱;何况如今,混得那么好、条件那么优?

    她苦笑,眼眶潮湿。

    笑自己,就是这样一次次给自己心理建设。每次方利泽出现,每次他离开消失,她都要乐一回又痛一回,越来越不敢对他奢望,那些偶尔交会、煞有介事,隐约有鬼的亲密时光,害她想得很美,但最后,总是她自以为是、自得其乐。

    他从没有更多的表示,但一路上落下很多教她误会的暗示。

    渐渐的,廖筱鱼接受事实。

    对方利泽来说,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当筱鱼这么想的时候,方利泽还在楼下,坐在车内,还没走。

    他想到之前筱鱼说的,关于她那了不起的前夫。

    他又会作曲,又会唱歌,很有才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心动了,他条件那么好,是女人都会想嫁他。

    我前夫不知让多少女人哈得要死,英俊潇洒、时髦帅气,还曾经被找去拍时装杂志,韵韵出,能让这种男人爱得要死,求我别离婚,你就知道我有多优秀。

    是有多了不起?老子见识见识。

    方利泽在车内等候高伟仁出现,且看看让廖筱鱼心动的男人,好到什么地步?是他?

    一台哈雷,轰轰轰飙来,停住。

    车上,是长发,高瘦,穿黑皮衣、紧身裤的男子,他摘下安全帽,露出一张冷峻的脸。他点烟,抽几口,烟蒂随手一抛。

    方利泽好震惊,看着挡风玻璃上的烟蒂。他凛目,怒得抓紧方向盘。

    真有水平,好优秀的,廖筱鱼,这就是你爱的男人?\好,这家伙,死定了!那男人走向楼梯口,正要按二楼门铃——“喂!”方利泽下车,冲着他喊。

    男人转身,看着他。“干么?”

    “你的烟蒂。”方利泽指给他看。“给我捡起来。”

    “哈哈哈,这么注死掉在你车上?”男人看看方利泽的车。“开跑车,有钱的。”

    “马上道歉。”

    “eon?这有什么啊?”他吊儿郎当的笑。“车子好好的啊。”

    “我数到三。一、二……”

    “喂!”男人抓起安全帽。“是不是想找碴?”三省略。

    方利泽冲上去,揪住他领子,在他惊呼声中,徒手一撂,将他撂倒在地,抵住他脖子。

    “道不道歉?!”

    “马的!”男人挣扎,提脚踹,方利泽反扣住他脚踝,使力一扭,男人惨叫。

    “啊……痛!”

    “把烟蒂捡起来!”

    “XXX!”他骂粗话,安全帽掷向方利泽,方利泽闪过,一记右勾拳,男人华丽丽往后瘫倒,痛苦呻吟,嘴角破皮流血。

    影印店铁门拉起,老板跟老板娘跑出来看。“怎么回事?”邻居听见声响,也冲出来张望。

    二楼,筱鱼也听见了,奔到阳台,看见他们。一个躺地上,一个欺在对方上方。

    “喂?你们干么?!方利泽?”她喊。可恶,左邻右舍都出来看,丢脸欸。

    两个男人急着跟筱鱼告状。

    “他欠揍。”方利泽朝筱鱼喊。“他把烟蒂丢我车上!”

    “他谁啊?啊,痛!”长发男捂着左脸,狼狈地对筱鱼说:“他揍我!我——”一阵惊呼。“X,我流血了!”

    筱鱼指着他们命令。“你们两个,立刻上来!”筱鱼坐在矮几中间,矮几两边,一边坐方利泽,另一边坐高伟仁。一个粗犷野性,一个高瘦随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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