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问题。.”李太太十分豪气地抓了一把给她,让袁宓璇双掌并拢都抱不住。

    她笑道:“不用这么多啦!”

    “少爷也在,现在正在花园里,你们就一起分着吃吧!”

    闻言,袁宓璇的心跳一促。

    瞿以航回来了?怎么没告诉她呢?

    见她轻拧着眉不知在想什么,李太太充满感慨地回忆道:“记得少爷是在遇到你之后才开始吃黄金糖的。想想,那年少爷才十四岁,你才五岁,时间过得真快啊!”

    听李太太这一说,袁宓璇惊讶不已。“我和他在小时候见过?”

    “是呀!那时少爷只要和老爷闹不愉快,便会跑进花园里,你们一定在那时遇到过呢!”

    听着李太太的话,袁宓璇努力挖掘着脑中的记忆,却觉得记忆零零碎碎,很是模糊。

    她对李太太说的事好奇得不得了,没有纠结太久便匆匆和李太太说了再见,跑到花园去找瞿以航。

    他的年纪比她大,一定记得当时这件事,只是若是瞿以航记得两人的事,为什么从没对她说过?

    袁宓璇愈想愈纳闷,走进花园时才发现,以前她只是在花园入口处流连,不知道在花园深处有一间被布置成书室的玻璃房。

    玻璃房里种的全是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她推门而入,没多久便看到瞿以航。

    他一身黑色的合身毛衣,衬得他眉目更加清俊,身形更加挺拔。

    听到身后的动静,瞿以航回过身,看到女友出现在眼前,心倏地一提。

    “你怎么来了?”

    “我陪我妈来帮瞿太太看病。.”她疑惑地看着他在某个柜子前不知翻着什么东西,好奇地问:“你不是告诉我今天有别的事得忙?”

    他清俊脸庞闪过一丝赧然。“我…一回来找东西。”

    两人的感情愈深入稳定,他心头便时常兴起一股不想放开她的手、想与她结婚的念头。

    这念头一涌现,他想起在两人相遇那一年,她送过他一颗天空色的玻璃弹珠。

    当时他虽嗤之以鼻,却也没将玻璃弹珠丢掉,如今他或许可以请珠宝设计师加工一下,让如此具有意义的东西更具价值,不过他想当作一个小惊喜,才随便找了个理由没告诉她要回家的事。

    袁宓璇满脑子都是两人童年时曾经有过的交集,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期盼。“以航,我们小时候曾见过面,是吗?”

    她清雅的脸蛋因为兴奋散发出光采,将那双美丽的眸子也染上星芒,美得让他怦然心动。

    他微微扬眉,笑问:“你记起来了?”

    “所以……我们真的见过!”

    想来,他还是太高估他家袁秘书这种“小事迷糊,大事谨慎”个性的长进程度。

    “是谁告诉你的?”

    “李太太说的。”只要想到初遇那年他十四岁,她才五岁,长大后再重逢相恋,感觉很微妙。

    “你怎么都没告诉我?当时是怎样的情形?”

    当年……他只记得自己处在无法呼吸的高压学习里,只要被父亲一训,他就觉得自己是不是笨得无药可救。

    难堪让他心有不甘,让他不想理会“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鬼话,躲进花园里偷哭。

    他岂会自揭这样不争气的过往?

    他看她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期待,内心想逗她的恶趣味再度被挑起。“一直没机会提。我记得当时的情形是——有个小笨娃在花园里追蝴蝶跌倒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为了哄她,就请她吃糖。”

    闻言,袁宓璇期待的脸庞微微一赧。

    这……颇像是她会做的事。

    虽然有点丢脸,但想到瞿太太曾说,瞿以航自小就是一副酷样,他会哄人这件事实在太让人惊讶了。

    她喜孜孜地问:“所以你哄了我?”

    瞿以航完全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如愿看到她脸红害羞的模样,若说出事实可就尴尬了。

    事实上被哄的那个人应该是他。

    见他一脸不自在,她欢天喜地的走到他身边,伸手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口,甜滋滋地说:“我爱的男人外冷内热,内心柔情似水,有颗温暖的心,真庆幸我没被你酷酷的模样吓跑。”

    她的话像道暖甜的蜜泉,一下子灌入他的心头,让他整个人像浸在蜜里,甜得飘飘然。

    不管是十四岁时的他,还是现在这个不擅表达情感的他,一直温暖他的……都是她。

    在他的心为她悸动翻腾时,她仰头凝望他。“你会哄我,一定是因为我那时候长得超可爱,是吧?”

    他看着心爱女人灿烂的美丽笑容,心想,那时的她不仅可爱,简直像个小天使,用她的热情纯真抚平了他的难过。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她念念不忘,才会在重逢后,再度为她悸动、被她牵引,走进爱情里。

    他眸光专注又痴迷地凝视着她,无意识地开口。“我爱你。”

    男人答非所问,但说出的却是她梦寐以求的那三个字,袁宓璇一愕,随即绽开像是要哭出来的笑,央求。“再说一次。”

    意识到自己情不自禁说出了他毕生认为最不需要说出的那三个字,瞿以航窘迫地别开脸,清俊面庞隐隐透着赧意。

    袁宓璇不死心地抓着他的大手椅。“再说一次嘛!”

    她撒娇的语调软绵绵、甜腻腻,像多年来唯一能平抚他焦虑心情的黄金糖,瞿以航不得不承认,黄金糖没问题,是他有问题!

    “说太多次就没价值了。”

    她略显失落地瘪了瘪嘴。“小气……”

    她的话才到嘴边,下一瞬便感觉男人的唇落下,深情而热烈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在两人吻得难分难舍之后,她伸长手捧着他的脸,仰头对他说:“没关系,反正我爱你,好爱好爱……”

    似乎第一次听到她示爱,瞿以航只觉心头暖暖地悸动着,嘴角仿佛失控地笑。

    原来,能够听到心爱的人说爱,是一件这么令人幸福的事。

    或许那年初遇就注定两人未来的情缘,或许日后与她还会有大大小小的磨擦以及吵不完的小架,但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放开这个女人的手,一直到人生的尽头……

    他会珍惜宠爱这一个闯进他生命里,温暖他人生的小女人!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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