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本宫的决定,三太子妃你有意见?”皇后抚了抚她在阳光底下焕发着金黄色光芒的甲套,挑起眉头,气势逼人道。

    “没。”任离儿即便不服气,但苦水也只能流回肚里,不敢反驳。

    “那么,这人,本宫就带走了。”

    皇后板着脸道,其在任离儿和南湘子逸面前,可谓是威慑力十足。

    凤眸转而瞥向任伊苒,拉长了音调,字正腔圆道:“走吧。。。。”

    任伊苒浅然一笑,乖乖答道:“是。”

    随后向任离儿投去一个锋芒毕露的眼神,意思是告诉任离儿,今天她就不陪她玩了,他日再见,必是她任伊苒已脱胎换骨之时!

    想要取她性命,就算她允许,恐怕洛王和皇后也不会允许吧。毕竟,她有让那些人利用她的价值。。。。

    想到这里,她不禁自嘲,呵,利用吗。

    “摆驾回宫…”

    在皇后身边的一名太监悠扬拉长的这句话下,一切拉下了帷幕,剩下的就只有气的咬牙切齿的任离儿和南湘子逸。

    任离儿怒目仇视着离去的任伊苒,心里在计谋着到底怎么才能弄死她。

    而南湘子逸则在内心长嚎叫:为什么。。。。为什么皇后要与她同行,这下难以下手了啊。。。。。

    ……

    随着夕阳的余晖洒在了大地之上,黄昏之时,皇后等人回到了华湘殿里。

    殿座之上的皇后,身着任伊苒前几晚赶制出来的碧霞云纹霞帔,更加显得她风韵犹存,丰满滋润。

    低头抿了口茶,一想到皇上对身上这件宫服赞美不已,对她宠爱有加,她就禁不住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后拉长声音意味深长地对身边的任伊苒说道:“现在你身为宫廷裁缝师,知道自己的本职是什么了吧。。。”

    显然,她是要任伊苒再为她赶制更多的宫服,任伊苒又岂不会明白,识相地答道:“嗯,奴婢知道。”

    心中轻嘲:呵,要不是因为要皇后要自己为她做更多的宫服,使劲的榨干自己身上残余的价值,今天又怎会轻易出手相救呢?

    权衡利弊,互利共赢,既然她要利用自己,那么就暂时让她利用好了。

    说起来,还得感谢她让自己当上了这个职位,才有机会接近皇上呢。

    “那么就赶快吧,别让本宫等太久才好,本宫要你做一件比现在本宫身上所穿的,更加惊艳的宫服。”

    对现在身着的宫服,皇后可是异常的满意。只是她想,为了留资上的心,还得每天穿上不一样的,才能不让皇上厌烦。

    “嗯,奴婢定不会让娘娘失望。”

    “莫一口一个奴婢的了,现在你乃宫中新任的裁缝师,本宫给你特权,见到本宫,可以不行礼。”

    皇后强调的,还是任伊苒现在的身份,告诉她,她已经不是什么所谓的宫女了。

    同时,皇后她也试图拉近与她的距离。毕竟,光是强迫她去做的事,她不一定能做得尽善尽美。

    “谢皇后娘娘。”任伊苒眸若星光,笑逐言开道。

    既然顺来,她当然不会逆受。能不对皇后行礼,她自是乐意的。

    “要是做的宫服让本宫满意,本宫定重重有赏。”皇后点了点头,又抚了抚头上的发簪。

    随后叹了口气道:“好了,你回去吧,本宫要歇息了,记住一天之内得给本宫赶出一件新衣啊。”

    “是。”

    虽然是不可置疑地回答着皇后的问题,但是任伊苒却在想:皇后是真的不懂做一件宫服究竟需要多少道工序吗?从设计斟酌,到挑选材料,到制成成衣,即便有其它人帮忙裁剪布料打打下手什么的,也是至少需要三四天才能有成品啊。

    一天,皇后定的这个期限,除非她不眠不休,才能勉强赶制出来。。。。

    “嗯,你既已经成为新的裁缝师,那么你就正式接管了宫中的缝纫房了,赶快收拾收拾东西,到宫中的缝纫房去吧。”

    “是。”

    就这样,任伊苒走出了这里,她抬头看了看落日,顿时感到有些苍凉。

    不经意地叹了口气,又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肩膀,她心中无奈,看来,今晚又得熬夜了啊。

    忽然想起洛王给她的那个百花膏,她更是无奈。。。

    为什么,每次在她以为,他对她是有那么点不一样的时候,他都要让她心中唯一的那一点希冀破灭呢?倒不如大太子南湘子音,对她是那么的真切啊。

    想到这里,她自言自语道:“呵,真是无奈呢。”

    她曾去探究洛王真实的一面,却发现她一直都看不懂他,或许对于洛王,就只有曾经那卑微的感激之情了吧。。。

    其实她多么希望,不管是洛王,慕容锦墨还是其他人,都能以真心待人,可是此般愿望,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实现了。

    思绪万千的她,走在被染红的石道上,在夕阳万丈之下,她略带哀伤气息的纤细身影仿佛披上了一片金黄嫁衣,映红的面颊倾国倾城,仙姿佚貌。

    明媚一笑,本思绪万千的她不再别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而是开始憧憬起那个她喜欢至极的缝纫房来。

    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她一路调整好心情,回到了先前皇后给她安排的屋子里。

    “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带走的。”

    她看着屋子内那些奢靡的过分的装饰,却无一丝眷念地低声轻语。

    再贵重繁华的事物,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有什么好留念的呢。

    来时,她带来的也只是几件衣服,如今要离去,她也只是打算,寥寥地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装束便离去。

    正欲走出屋子,却是想起了什么,她回头一看,拿起了长桌上的白色小瓷瓶。。。。

    看着它,她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了一丝笑意,随后手拿着它,匆匆地走出了屋子,算是告别了华湘殿。

    却没注意不远处正站着一名冷傲绝美,遗世独立的男子,正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低吼了声:“笨女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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