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吃不了,你喂我!”祁煊瞥了孟茯苓手上的碗一眼,有些赌气道。.

    “你伤的是脚,又不是手。”孟茯苓面对祁煊的无赖,甚感无奈。

    在孤岛,山洞倒塌时,祁煊用身体护住了她,她也以为两人会被乱石砸死在山洞里。

    但祁煊的毅力强悍得惊人,硬是抱着她,运足所剩不多的内力,冲到最外面的一个山洞。

    放置金子的山洞与外面的山洞是连接在一起的,一倒塌,连着所有山洞全部倒塌。

    他们刚到外面的洞口,还没跑出去,祁煊便被巨大石头砸中背部,抱着孟茯苓扑倒在地上。

    祁煊的双腿则被塌下来的洞口埋在里面,被诸多乱石砸中。

    两人双双陷入了昏迷,也许是他们命不该绝,次日,被寻来的龚烈和伊千重等人救了。

    原来龚烈与几个属下也跳入海里,却因突起的海啸,与祁煊他们冲散。

    他们并没有冲到孤岛,而是幸运的冲到树林那边的岸上,遇到安置好洛昀皓,寻来的伊千重。

    之后,他们就一起寻找祁煊和孟茯苓,寻了几处岛屿,最后才寻到这座孤岛,凭着足迹进入这树林。

    可祁煊的脚被压得太久,腿骨尽断,特产是胫骨受损最重,换而言之。他的腿是废了。

    不过,有伊千重在,腿废了不要紧,他照样能治好,只是痊愈、至能站起来,尚需不断的时间。

    孟茯苓见祁煊身上的伤好了,因双腿的问题,无法走动,便画了图纸,让人制了一张轮椅给他坐。

    她忧心于他的腿,这厮却不当回事。乐得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享受她的照顾。

    “都一样。”祁煊厚着脸皮,张口接受孟茯苓的投喂。

    “一样才怪!”孟茯苓笑道。

    也许是经历过生死,令他们倍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无人其他人在时,祁煊会显出无赖的一面。

    祁煊吃完最后一口海鲜羹,问道:“岛上的房子建得怎样了?”

    “差不多了,一些要紧的细节,我得亲自监看。”孟茯苓放下手里的碗,眉头不由皱下。

    祁煊说的正是孟茯苓和祁煊流落的孤岛,处于大楚国界内,他们当初在岛上养伤了一段时间伤,才回京都城。

    回到京都城后,祁煊派人去挖开倒塌的山洞,匿藏了山洞内的金子之后,并没有私吞金矿,而是上报朝廷。

    毕竟,私吞金矿有违律法,被发现要诛连九族。当然,祁煊与孟茯苓自然有办法安藏金矿。

    是孟茯苓想将孤岛建成度假岛屿,待祁煊辞官后,他们也会长住岛上。

    自古帝心难测。他们若不声不响,一辞官就大肆建岛,肯定会令皇上多心、并起疑。

    再则,他们也想名正言顺得到那座岛,果然,作为嘉赏,皇上命人挖了金矿后,把小岛赏赐给祁煊和孟茯苓。

    孟茯苓让祁煊挑选一些亲信之人,她自己也寻了工匠,带着她画的图纸先行去岛上修建房屋。

    她现在巴不得能马上去岛上亲自监督,只是。祁煊以双腿不良于行为由辞官,皇上却迟迟不批。

    皇上已封四皇子尚启寒为太子,他的身体是伊千重治好的,认为伊千重肯定能治好祁煊的双腿。

    祁煊能力不凡、民望极盛,主要还忠心。尚启寒原本在众皇子中,最无权势,日后登基,难以全收得人心。

    皇上便想留住祁煊,好为尚启寒所用,自然不肯让他辞官。

    “要是皇上铁了心不肯让你辞官?”孟茯苓语气有些不忿。.

    祁煊为皇上尽心尽力,都自愿交出兵权,连金矿都没私吞,皇上一味留用他,实乃自私之举。

    “若我一直无法站起来——”祁煊笑意略冷。

    话还没说完,却被孟茯苓打断了,“胡说!”

    这时,趴在门口偷听许久的小冬瓜出声了,“娘亲、娘亲!”

    孟茯苓诧异,而祁煊早就发现小冬瓜在外面,倒不觉得惊讶。

    “小冬瓜这偷听的毛病可得改了。”孟茯苓抚额,小冬瓜总爱偷听,她真怕哪天她和祁煊做那种事时,他也偷听。

    “这家伙!”祁煊也失笑,提到小冬瓜,他心境复杂得很。

    孟茯苓过去给小冬瓜开门,抬手敲了他的脑袋一记,“以后不准偷听,想知道什么,大可光明正大地问我和你爹。”

    一句你爹,成功地令小冬瓜的小脸垮下,他到现在都不愿叫祁煊一句爹,祁煊、包括孟茯苓都能理解、也不会强求于他。

    小冬瓜明知孟茯苓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拉长声音道:“娘亲!”

    “说吧!找娘亲有什么事?”孟茯苓笑容可掬地拉过小冬瓜,抱住他的小身子。

    “父、皇上不肯让他辞官,并不是因为要他为尚启寒所用。”小冬瓜脱口便要喊父皇,结果,生生止住了,他瞄了祁煊一眼,神色有些不自在。

    “你怎么知道?难道是因为你曾当过他儿子,比较了解他?”孟茯苓一听小冬瓜知道原因,眸色一亮。

    “算是吧!”小冬瓜点头,也不卖关子,从身上拿出半块金色的令牌。

    “这是什么?”孟茯苓接过令牌,不等她细看。就被祁煊拿走了。

    “原来真有卫龙令一说。”祁煊看到令牌上半个龙字,面露震惊之色。

    什么是卫龙令?有何作用?怎么会在小冬瓜手上?孟茯苓一头雾水。

    “开朝之际,先皇便将国库一分为二,一份为明,一份为暗,还建立了卫龙队以看守暗处的国库…………”祁煊把他所知道,娓娓告诉孟茯苓。

    卫龙队的成员是先皇亲自挑选的,个个武功高强,被强灌只忠心皇室的思想,先皇还定下一条规矩,便是要见得完整的卫龙令牌。方可开启暗处的国库,否则就是皇上亲临都没用。

    而卫龙令被分成两半,规定当政皇帝,与太子一人一半。

    先皇之所以定下这样的规矩,是为留一条后路。例如,发生政变或者皇帝受制于外臣,持有另一半卫龙令的太子,可调用暗处的国库、或者卫龙队。

    “你的意思是说前任太子死了,另一半卫龙令随之下落不明,皇上怀疑被你拿了?”祁煊未明说,孟茯苓却明白其中道道了。

    皇上肯定是觉得祁煊和前任太子交好,前任太子死后,卫龙令也不知所踪,十有八九是落入祁煊手里。

    顾及祁煊在本朝的影响力,所以,皇上没直接问祁煊要卫龙令,因此,即便祁煊双腿不良于行,皇上也不同意他辞官。

    “若小冬瓜不拿出卫龙令,我倒没想到这一点,因为卫龙令根本不在我手上。”祁煊似笑非笑地盯着小冬瓜。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也是突然想起这事。”小冬瓜底气倒是足,他确实是才想到这事,不然,早就把卫龙令拿出来了。

    孟茯苓一巴掌拍在小冬瓜的屁股上,没好气道:“那你现在拿出来有何用?难道要葫芦呈给皇上?如此一来,岂不是坐实了他私藏卫龙令的罪名?”

    祁煊脸色隐有不快,横了小冬瓜一眼,倒没说什么。

    “当然不可,得由我亲自归还卫龙令才行。.”小冬瓜表情略有苦恼。

    “那怎么行?”孟茯苓不赞同,要是由小冬瓜亲自归还卫龙令,岂不是要暴露他的身份?

    之前,她和祁煊就担心,若皇上知道居在小冬瓜体内的灵魂是他儿子,他会不会容许小冬瓜的存在。

    毕竟,帝王最忌讳与迷信有关的事,可能会把小冬瓜当成不祥之人而杀之。

    既然有这样的顾虑,祁煊和孟茯苓

    自然不愿小冬瓜的身份暴露,更何况要小冬瓜亲手将卫龙令归还给皇上。

    “不然,能怎样?”小冬瓜很无奈,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让皇上知道,那势必会多添不必要的麻烦。

    是啊!若不归还卫龙令,皇上是不会让祁煊辞官。

    对此,孟茯苓虽苦恼。却不无法怪责皇上,毕竟任何一个皇帝都不愿让如此重要的东西落到臣子手里,哪怕这个臣子忠心耿耿。

    “他不敢肯定卫龙令是否在我手里,才一直未直接问我。”祁煊有些恼火,他分明没有卫龙令,却被怀疑,心里自是不舒服。

    祁煊薛氏与岳韶清大喜之日,小冬瓜偷渡于皇后的凤驾潜入宫,于东宫里,被祁煊逮个正着。

    当时,祁煊见小冬瓜偷偷从书房拿出一只用?色小锦袋装着的东西,没有多问,现在想来,小冬瓜拿的应该就是卫龙令。

    祁煊顿了一下,方问小冬瓜,“你之前自己潜入后宫,就是为了拿卫龙令?”

    “是。”小冬瓜底气略显不足,不敢去看孟茯苓。

    祁煊顺着小冬瓜的目光看向孟茯苓,心下一咯噔,方觉得不妙,那时父子俩故意对孟茯苓隐瞒了他们进宫的事。

    果然,孟茯苓脸色沉了下来。“好啊!原来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骗我,当时是谁说不会再骗我的?”

    说完,孟茯苓要伸手揪祁煊的耳朵,祁煊连忙侧开头,“停!茯苓,要揪耳朵,得等小冬瓜不在时再揪。”

    祁煊心道,当着小冬瓜的面揪他的耳朵,多没面子?

    小冬瓜掩嘴偷笑,本来气氛有些凝重,经这一出,轻松了许多。

    “还笑?该罚的是你这臭小子才对——”祁煊没好气道,话没说完,他面色微变。

    孟茯苓见状,收起玩笑之态,“怎么了?”

    祁煊没回答,定定地看着小冬瓜,“小平子可知道你将卫龙令装在?色锦袋里?”

    他突然想起小冬瓜在书房里找到锦袋时,小平子也在场。

    小平子那表情明显是知道锦袋里装了什么,还道了一句:“原来殿下是藏这里,您自己收着,安不安全?”

    小冬瓜顺口回了一句:“回头我让娘亲保管。”

    祁煊也想到小冬瓜冒险、亲自回东宫找。肯定是要紧之物。

    但当时他刚知道小冬瓜的身份,震惊得不轻,也认为小冬瓜若有心告诉他自然会主动说。

    之前,状况极多,祁煊一时忘了问孟茯苓、小冬瓜可有拿什么东西让她保管。

    “知道,但他不知道我藏于何处。”小冬瓜一听到小平子的名字,眸色一?。

    小平子从小便服侍他,岂知,却是他人埋在他身边的暗线。

    “以小平子当时的语气,他应该也在找卫龙令。”只不过,那时无人怀疑小平子,祁煊说着,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孟茯苓也一副焕然大悟的样子,伸手揪住小冬瓜的小耳朵,“臭小子,你这是祸水东引,你可没让我帮你保管卫龙令,难怪南宫玦非要捉我。”

    “疼、疼、疼!娘亲快松手,我忘了啦!”小冬瓜夸张地大嚷道,其实孟茯苓根本就没用多大的力气。

    “疼死你得了,娘亲差点被你害死了。”孟茯苓佯怒,假意埋怨道。

    实际上。她心想,小平子自小就被尚鸿靖安插小冬瓜身边,而尚鸿靖受制于南宫玦,他所探知到的事,南宫玦肯定也知道。

    南宫玦一定以为小冬瓜将卫龙令给了孟茯苓,所以,才一直捉着她不放。

    以上是孟茯苓的猜测,可她想想,又觉得不对,南宫玦捉她是为了卫龙令的话,怎么不曾逼问她?

    小冬瓜不解的目光。在孟茯苓和祁煊之间来回移动,不知他们想到了什么。

    最后,还是孟茯苓说出自己的疑惑,祁煊却道,也许当时南宫玦被他追得紧,才没立即逼问孟茯苓。

    也只有这个解释行得通,小冬瓜却皱眉道:“皇上被他控制那么久,也许另外半块卫龙令早就被他拿了。”

    对啊!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个可能性?孟茯苓和祁煊面面相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另外半块卫龙令是随着南宫玦的尸体被埋在山洞里,就算岛上要修建房屋,也会将他的尸体处理了,换而言之,那半块卫龙令也跟着消失于世。

    “糟了J上该不会以为两块卫龙令都在你手里吧?”孟茯苓惊了一下,不禁扬高声音。

    小冬瓜和祁煊闻言,同时点头,他们发现金矿,既要上报于皇上知道,自然要把经过告诉皇上。

    皇上知道南宫玦死于祁煊手里,说不定,会以为祁煊从南宫玦身上拿走另外半块卫龙令。

    “难得皇上沉得住气,没直接问你讨卫龙令。”孟茯苓蹙眉。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祁煊说话间,看向小冬瓜。思索着解决之策。

    “是不是我们的猜测,我都要亲自去归还卫龙令。”小冬瓜坚决要进宫。

    “不行,他若要伤害你怎么办?”孟茯苓可不敢拿小冬瓜的安危去赌。

    “放心,他不会的!”小冬瓜想了一下,小脸上方涌出自信。

    孟茯苓见小冬瓜这般,到底还是妥协了,“罢了!我陪你进宫。”

    尽管知道小冬瓜体内居着成年人的灵魂,孟茯苓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去面对皇上。

    其实祁煊也想陪小冬瓜进宫,低头看了自己的脚一眼,便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你好好休息。”孟茯苓扶祁煊躺下,就和小冬瓜走出房间。

    孟茯苓却不知。房门关上后,从床底下爬出一个人。

    这人不是风临,又是谁?他深感憋屈,“总算走了,藏在床底,难受死了!”

    伊千重昨日有事赶回药王谷,就将特殊的针灸之法交给风临,让风临每日帮祁煊针灸双腿,以助早日痊愈。

    “将军,你怎么不告诉夫人,你已经能行走了?”风临不解道。

    在孟茯苓端吃食进来之前。风临已帮祁煊针灸完,正扶着祁煊练习走路。

    岂知,走到一半,祁煊却让风临躲到床底下,不让孟茯苓知道他已能行走几步了。

    “自然是要给她一个惊喜。”祁煊笑道,他所说的惊喜,不止是他会行走,还包括其他的。

    “那也不用让我躲在床底下吧?反正,夫人知道你每日都要针灸。”风临幽怨道。

    祁煊一听到孟茯苓的脚步声,就催促他藏到床底下,弄得好像他们在偷情。孟茯苓前来捉奸一样。

    “你有意见?”祁煊冷冷地瞟了风临一眼。

    祁煊当然不会说,他略有一慌,来不及多想,就让风临躲进去。

    “你是将军、是我老大,小人哪敢有意见?”风临语气更幽怨。

    “少废话!我有事交代你去做………”祁煊不与风临废话,直接道出所谓的‘正事’。

    风临听后,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行?那可是皇上?”

    “无妨,反正皇上都习惯了。”祁煊不以为然道。

    呃!风临被祁煊这句话堵得彻底无语了,要他去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居然还理直气壮地说皇上已经习惯了。

    风临突然有些同情皇上,哪个皇帝当得,如他这样倒霉?

    ******

    孟茯苓陪小冬瓜取了卫龙令,与他一道进宫。

    路上,孟茯苓忍不住问小冬瓜,“小冬瓜,你甘心吗?”

    小冬瓜撑着下巴,笑嘻嘻道:“娘亲,甘心什么?”

    “别装糊涂了,你知道娘亲的意思。”孟茯苓捏了捏小冬瓜粉嫩的小脸。

    有时候,她会想,小冬瓜原本是太子之尊,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成为大楚国的皇帝,却被人毒死,莫名其妙地成了她和祁煊的儿子。

    身份、处境落差之大,而多少人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他就这样与皇位无缘,会不会不甘心?

    孟茯苓一直想问小冬瓜,却怕勾起他的伤心事,便没有问。

    现在,小冬瓜自愿见皇上,让她再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问出口了,孟茯苓非但不觉得轻松,反而有些不安。说到底,她是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小冬瓜似看破孟茯苓的想法,“娘亲,你怕我说不甘心,对不对?”

    不等孟茯苓回答,小冬瓜就反问道:“娘亲既然怕,为何还要问?”

    孟茯苓一哽,脸色微红,一时被小冬瓜问住了。

    小冬瓜说的没错,既然怕,为何还要去问?孟茯苓顿了好久,才道:“不是我怕,问题就不存在。”

    “也对!”小冬瓜点头,以非孝该有的神色,认真道:“娘亲,你听好了!我一开始确实不甘心,但现在已经看透了,更喜欢如今的生活。”

    小冬瓜没有说出口的是,若非如此,他又怎能与她当母子?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幸事?

    孟茯苓听他这么说,却松了口气,再度展露出笑容。

    说话间,没多久,就到了宫门,太后曾交代过她自由出入皇宫,是以,她一路畅通无阻,就是要求见皇上麻烦了些,程序颇多。

    因为祁煊和岳韶清的关系,皇上自是肯见他们母子,还是让赵公公亲自来传见。

    小冬瓜却突然道:“娘亲,我自己去就好,你在这里等我。”

    “为何?”孟茯苓拉住小冬瓜的手,不让他先行跟赵公公走。

    她陪小冬瓜进宫,就是因为不放心让他独自见皇上。

    “娘亲,你要相信我。”小冬瓜以略带撒娇的语气道,还冲孟茯苓眨了眨眼。

    孟茯苓知道小冬瓜露出这样调皮的一面,定是胸口成竹,才显得如此轻松。

    一旁的赵公公本就奇怪孟茯苓母子为何要求见皇上,现在见他们这般,更是不明所以。

    但赵公公极懂得察言观色,一看,便知道真正要面圣的人是小冬瓜,而不是孟茯苓。

    便端着和善的笑容道:“不如咱家让人待夫人先到偏殿稍作歇息?”

    “那有劳公公了。”孟茯苓还是选择相信小冬瓜,不再坚持要陪他见皇上。

    赵公公招了一名小太监,带孟茯苓到偏殿等小冬瓜。

    “娘亲,你放心,我很快就出来。”小冬瓜冲孟茯苓挥了挥手,便随赵公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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