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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中的靖宇是被一只乱抓乱摸的小手给吵醒的。

    他浓眉先是一蹙,接着睁开眼来,看到的是衣衫不整的静瑜正半睡半醒的伸长了手找被子,但手却在他赤裸的胸膛摸来摸去。

    他扬嘴一笑,将被她踢到一旁的被子拉起,替她盖上,她舒服的呢喃一声.就靠在他的肩窝上,继续睡觉。

    他凝睇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她的肌肤粉嫩粉嫩的,但是微张的红唇竟然有一丝银丝,看来她睡得很沉嘛!

    他的目光继续往下,昨晚她不仅剥掉他的衣服,也因燥热扯坏了自己的衣裳,所以这会儿不仅衣襟大开,里面的红肚兜一条带子已断落,肚兜斜落一半,白皙胸脯就裸露在他眼前,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像在邀请他揉弄爱抚,他暗暗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命令自己不得往邪恶的方向想,免得——

    唉,他试着让某个地方亢奋,但它真的投降了!

    可恶,他苦笑,究竟还要等多久?

    怀中的人儿似乎还折腾他不够,竟然又踢翻了被子,然后一个翻身跨上他的腰,不安份的小人儿最后竟然整个人趴上他的胸膛,那裸露的半球就挤压着他的胸口,他急喘了一声,她却像只佣懒的小猫,寻找着更舒服的位置,在他身上又磨来磨去的。

    天啊,就算那儿不行。他也受不了了,他的手忍不住的去搜寻那团柔软,睡梦中的她低低呻吟,感觉到胸脯有着奇怪的酥麻感,还有好奇怪的热气一直拂向她的脸颊?

    她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推开那股热气,但是怎么好像碰到

    她眼睛倏地一亮,脸儿一抬,竟然发现自己叠在靖宇的身上,她的手就碰在他的口鼻间,两人的脸靠得好近,所以,那股热气就是他的呼吸……

    她怔怔的瞪着他,然后见他那张俊脸出现不正经的可恶笑意,她直觉的低头一看,他不安份的大手竞捧着她半露的酥绚——

    天啊!她猛地倒抽了口凉气,急得翻身滚下他的胸膛,但动作太大了,眼看就要继续滚到床底下时,靖宇的大手一捞,将她整个人又捞进了自己的怀中。

    她以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气愤的瞪着他,“色胚!”

    “错了,要叫相公!”他笑笑的指正她。

    “你——”他说得没错,她竟然无言驳斥。

    “饿了没?”

    “饿了。”其实哪里饿呢,但这么说他就会放开她吧?

    “我有个地方也饿了,可偏偏没法子喂它!”

    闻言,她一张粉脸儿通红,尴尬的不知所措。

    他环抱着她略微起身,身后塞了枕头,半坐卧的凝睇着她,为了护胸,她不敢乱动,却变成趴卧在他身上,两张脸靠得更近,吓得她只敢瞪着他平滑的胸肌,但心头小鹿已乱撞一通了。

    “你昨晚可真狂野。”他笑笑的看着床上及地上被她又扯又拉因而破掉的外衣及单衣,她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粉脸儿一红,却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是念头一转,想起了始作俑者不就是他吗?

    “是你太恶劣了,竟然在洞房花烛夜下春药!”

    “难道你就不恶劣,竟在洞房花烛夜让我不举?”

    “怪我吗?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新郎是你——”

    “你就不会下药了?”

    原来她早已打算不把自己交给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啊,他的心情顿时愉快起来。

    她一愣,脸一红,“呃……呃……”她怎么又找不到话讲了,“我、我是说,至少我不会有罪恶感,因为碰我跟娶我的是同一人。”她在心里替自己拍拍手,她的思绪回来了!“但木已成舟,嫁给你也是事实了,所以你可否先放开我,让我换衣服,吃点东西呢?”

    兜了一大圈,她还是迫不及待的想逃离他的怀抱!靖宇挑眉一笑,嘲笑她的怯懦,但她硬是不做回应,故意看向另一面半开的窗子,单从目前所能看到的一小片风景,阳光下那微绽的桃花,后方的假山、楼阁,再看这问精致典雅的卧房,看来靖宇——不,龙爷的财富的确不容小觑。

    “想什么?”

    他还没打算放开她,抱着她的感觉的确很舒服。

    她的视线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他身上,“我是要叫你龙爷还是……”

    “在这儿我就是龙爷,不过进了房间,你可以叫我靖宇。”

    “难道这儿真的没人知道你就是神医靖宇?”

    “知道神医名讳的原本就没几人,更何况一个从医、一个从商,要将两人联想在一起更难。”他话刚说完,就听到她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她粉脸涨红,他倒是良心发现的饶了她,没有再调侃她。

    他将她放到一旁,先行下了床,套件外衣后走了出去。

    不久后他回房,而她也已从另一旁的大衣柜里找到衣服换上了。

    靖宇瞧她仍是一身素雅粉衣,长长的头发上只有简单的簪花,舍了那高如牌楼的发髻,整个人看来更是清丽动人。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日后就这么打扮吧!”

    女为悦己者容,她的脑海突地窜过这几个字,可是她并不是为了他打扮的,但听到他这么说,她竟然也没有半点不悦?

    “坐一下,待会儿丫鬟们就会送上早饭了。”

    “嗯。”

    不一会儿丫鬟陆续送上丰富的餐点,两人静静的用餐,似乎各有所思。

    静瑜知道她无公婆,要不今儿个一早是该去为长辈奉茶的。

    突然间,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外面探着头,她眼睛倏地一亮,“小不点。”

    小不点立即笑嘻嘻的跑了进来,但在看向大夫时,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格格知道了吗?”

    他摇头一笑,“你自己跟她招吧,我到书房处理点事。”

    他随即起身,走到房门口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往回走,正巧逮到了静瑜凝睇的视线,她急忙低头,蓦地,她的粉颊被亲了一下,她诧异的抬头看着倾身吻她的英俊脸孔。

    “多吃点,我抱起来会更舒服。”

    她脸儿瞬间涨得更红,这个老是没正经的男人,不知道有个小女娃儿在旁边吗?这会不会污染她纯洁的心灵?

    但她说不出话来,只看着他志得意满的直起腰杆走出去了。

    “真好,是不是我下的药起作用了?你们变得好恩爱喔!”

    小不点兴奋不已的话突地在她耳畔响起。

    静瑜瞠目结舌的转头瞪着她,“春药是你下的?”

    她用力点点头,“嗯,我想要弟弟喔,不对,格格先生女儿好了,不好,还是先生男孩,一年生一个……”

    静瑜呆呆的看着她古灵精怪的俏脸儿,要是她跟靖宇的孩子也像她一样调皮捣蛋,那可怎么办?

    等、等,她竟然……竟然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她疯了?她连忙拿起水喝了一口,“咳咳……”没想到竟然呛到了,猛咳不已。

    小不点急急的帮她拍拍背,“生八个孝太多了吗?那总共生七个就好了,连我算进来就是八个,中国人喜欢“发”嘛。”

    把她当母猪吗?何况也要那个男人够强,才生得出来吧……

    ***

    在府邸的庭院一隅,栽植了一小片竹林,另一边有着花团锦簇,而居中的就是古色古香的书房,这里一向是靖宇处理商行大小事的地方,离他的卧室只有一条长长的回廊。

    书房里,靖宇的桌上堆了许多帐册,而南曦园的老总管杜烽在他的坚持不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慈祥的老脸上有着欣慰的笑,这栋宅院终于有了女主人,主子应该也会定下心来,留在府里了吧?

    “怎么不见玉梅?”

    靖宇会这么问,是因为从他回到府里的每一天,她都会亲自准备早膳,由于他到书房的时间向来是固定的,因此他到书房时,她也一定已备妥了热茶,但今日却什么也没有。

    “那丫头……”叫他这个老爹怎么说呢?女儿的心痛与失落,他可比谁都清楚,偏偏她娘死得早,她的伤心难过又不好找他这个爹说,但他是全看在眼里。

    其实靖宇也没那么钝,但是他一直将玉梅视为姊姊,也暗示她要为自己的终身打算,可是她太执拗了,听不进去。

    “杜伯?”

    靖宇这一声唤,才将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尴尬的道:“那丫头说要出去玩个几天,龙爷身边有人伺候了,她比较走得开。”

    他深吸口气,决定把话挑明了说,“杜伯,我想征询你的意见。玉梅年已二十八,谈婚事的确是晚了些,但这几年我在外行走,有认识几名不错的友人,他们的年纪配上玉梅——”

    “没用的,龙爷,这种事要是我答应就算,玉梅不会到现在还是一个人。”他叹息二声。看着英俊挺拔的主子,“这件事算是我求主子,在玉梅回来时亲自跟她谈谈,或许她就愿意嫁了。”他这么说也是因为她心仪的主子已娶妻了,或许她会死了心。

    “叩叩叩。”

    门外突地传来敲门声,杜烽立即起身前去开门,一看到是静瑜格格在门外,他连忙行礼,“格格吉祥。”

    “日后叫她夫人吧,省了后面的一大串话。”靖宇直接的下了指示,却发现她直直的盯着他看,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

    七个孝吗?如果是男孩,像他应该不坏……静瑜的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她吓了一跳,不敢再看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连忙转头看看这问藏书丰富的书房。一边让怦怦狂跳的心恢复正常,真是的,小不点的那席话把她的心给弄乱了!

    “夫人。喝杯茶。”

    她看着这名慈祥的老人家,回以一笑的接过他手中的茶,“你是?”

    “小的是府里的总管。”

    “他是杜伯,”靖宇凝睇着她,似乎想从她那双不敢直视他的眼眸里看出她刚刚的思绪,但除了腼腆外,倒瞧不出什么,“杜伯对这里的大小事都很清楚,你若有不了解的地方都可以请教他,他在南曦园已有五十个年头了。”

    “龙爷说请教实在太客气了。”杜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她讫异的看着不好意思的点头笑了笑的老总管,“可是杜伯看来也只有五十多岁上下。”

    “没错,因为杜伯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他走近她,“事实上有很多仆从在这里的时间都比我还要久,所以我也不把他们当成仆人,是亲人。”

    对这一点她绝不怀疑,因为他个性中那不正经的一面.就不像是个会要求主尊奴卑的人。

    杜烽对着主子跟夫人拱手,“我先去忙别的事。”因为格格会到书房来,应该有事找主子谈,他先行退了出去,顺手将门给关上。

    靖宇显然跟老总管也有同样的想法,他定到椅子上坐下后,便看着静瑜,“说吧,有什么事?”

    她也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却欲言又止,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了,“我希望我们暂时分房睡。”

    他点头,“好主意。”

    她好意外,原以为他会反对的,而且他连原因都不问?

    瞧她攒着柳眉不语,他反而笑了出来,他不是柳下惠却被迫成柳下惠,那个中滋味实在太煎熬了,所以他不急,反正来日方长。

    但见她一双柳眉就要打结了,他饶富兴味的反问她,“难道你希望我反对?”

    “当然不是!”她急忙否认,开玩笑!

    “那就好,不过现在先告诉你,一旦我可以的时候,我就会主动搬回去了。”她一愣,“可以——”她倏地住口,粉脸儿一红,意识到他在指什么,“可是那个药效只有几天。”

    “只有几天?”他以一副她好残忍的眼神看着她,“男人只要有一天不行就很悲惨了。”

    “呃……”她干啥老跟他在这亲密话题上打转呢?就算他们是夫妻了,认真说来,她也还是个黄花闺女,对那种事完全没经验。她做个深呼吸,逼自己冷静下来,定视着这张神态间又转为吊儿郎当的俊颜,“我希望……就是那个……”还真难以启齿,“不管你行不行,可否在我们更了解彼此,有感情基础下再共床共眠?”

    他突然不说话,神情转为认真,她不由得也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这太奇怪了,她贵为格格,就算他是传说中精明睿智的龙爷,但也是推倒她心中崇拜之墙的神医,她竟然畏惧他此时的神色?

    “没想到蓝爷曾跟我说的一句话还挺有道理的,女人,唯一最不需要的就是跟她们讲道理,男人只要不说话,女人就会怕了。”黑眸突然进出可恶的笑意,她才明白自己被捉弄了,她生气,但却找不到话反驳。

    “就依你所愿吧,我从不勉强女人。真需要时,妓院的大门也是开的。”

    “你!”他是在威胁她,他会去找妓女?

    “当然,如果你改变主意,也随时欢迎你来告诉我,夫妻嘛,是该彼此坦承,维持良好的沟通,才能长长久久不是?”

    这一席话就透露出他身为生意人的柔软度,静瑜看着一派泰然的他,突然有种预感,这样的男人她是掌控不了、驾驭不了的,反之,她会变成被他掌控、驾驭的女人。

    不行!她成了神医的妻,这绝对是上天对她的恩泽,她怎能甘于当个相夫教子的传统女子!

    似乎洞悉了那双美眸中突然跳跃的火花所隐藏的坚定决心,靖宇突然聊起了他已成家,事业有成,所以接下来他将开设一家药铺子替人看病,这几年他在南曦园来来去去,停留的时间极短,他将对外表示,那些在外的日子他是去拜师学医。

    其实这也是事实,在他少小离家向老和尚学艺时,他才知道老和尚也是一名医术精湛的大夫,但是这件事他几乎隐瞒了所有的人。

    因为治病救人不需浮夸、不需虚名,再者他只医有缘人。

    而在师父将他一生武学及医术传授给他后,他也照着师父的行事风格去走,因此神医这事他不会透露半个字儿,那将是麻烦的开始。

    届时平民百姓将没有让神医看病的机会,一顶一顶金碧辉煌的轿子将会在南曦园外排成长长的一列,金银珠宝会一箱箱的送进来,不管是无病呻吟还是得了难治之症的宫商名流,将竟相要求神医看诊,且不惜任何代价……

    “好了,说了这么多,这就是我日后要做的事,娘子……”

    “我想要在你的旁边学习。”她迫不及待的表达自己的决定。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摇头。

    “我也想当大夫。”夫妻要坦承嘛。

    “你是格格、是女……”

    她粉脸一变,“所以不该抛头露面?”

    “寻常百姓的闺女就是如此,你又贵为格格——”

    “我这个格格是京城有名的公主帮,与那些锁在深闺的官家千金又不相同。”她眼内冒火。

    “也是!”听她这么形容自己,他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但在她气呼呼的眼神下,他轻咳一声,正经八百的又道:“有些病是碰不得的,有危险性,有些则是看不得的,我怕你反胃……”

    “我不怕。”她等不及的又打断他的话,这一再打断他的话可是犯了他的大忌,可对这个小女人,他发现他竟然允许她享有特权,他笑,“可是我怕,我更不希望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沾染了不好的东西。”

    “你呢?你就不会沾染到?”她不服,虽然他的用字的确很温柔,事实上连他的眼神都好温柔,“我跟你不同,我看了太多疑难杂症的病人,知道什么时候要特别小心,但你的无知却会令你身陷危险而不自知。”

    她以为他开朗英明、不同于那些自以为是的狂傲男子,但她显然错了!她语气陡地一沉,“无知,原来这才是你眼里的我,所以因为我是女子,就该乖乖留在家电相夫教子,不该抛一头露面、不该行医济世,因为我太“无知”了!”她说到那关键二字,几近咬牙切齿。他浓眉一蹙。

    “我提醒你,如果你以为公主帮的成员在成亲后会跟传统女子一样,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她冷冷的丢下这句话,猝然转身走出去。

    一看到守在外面的老总管,她立即说:“杜伯,麻烦你备轿,我要出去。”

    无知?他凭什么说她无知?他了解她吗?知道她对医学有着无可救药、难以形容的狂热吗?

    他又知道当阿玛跟额娘带着只有五岁大的她入宫跟皇上一起赏花时,她对那些争奇斗艳魄花儿兴趣缺缺,却被一股淡到几乎难以闻到的中药味儿吸引,一路的追着味道到一个宫院,除了正在熬煮的中药外,那里面一层一层的放了好多好多的药材,她竟然待在那里东问西问了两个多时辰,差点没将找不到她的阿玛跟额娘给吓坏了!

    而后她识字了,再艰涩、再厚重的医书她也愿意挑灯细读,她很努力的吸取知识,没有理由因为她是女子就不能当大夫r许是思绪太过激动,她的眼睛蒙上一层薄雾,就连靖宇跟上她、示意杜伯备轿她都毫无所觉,一直到一个温热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拉她上马车时,她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你怎么……”

    “我不知道我的哪一句话伤了你,但是我一定有我的考量,才会拒绝你。”

    靖宇的眼神很真诚,她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马车动了,她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看着外面不语。

    靖宇也安静下来,让她的心沉淀一下,好好思考他的话。

    马车到了郑州街上,靖宇示意停车,带着心情低落的新婚妻子四处走走看看,身后还有两名随侍跟着。

    郑州百姓知道龙爷娶妻,而且娶的还是一名格格,如今看两人相偕而行,郎才女貌,让众人是看直了眼。

    这条街上有南北味的糕品店、果脯蜜饯店、绸缎、古玩、客栈、茶楼、珠宝、药铺店等等,但靖宇注意到,她除了只在药铺店前脚步略微停顿外,其他都没逗留。

    此时,街角处突地起了一阵骚动。

    他好奇的看过去,竟见到一名泼妇似的粗壮女子拎着一名瘦小男子的耳朵就这么的拖着他走。

    “我、我不回去。”男人还想展现点气魄,无奈——

    女子凶巴巴的发出河东狮吼,“老娘说了算,给我走!”

    男子瑟缩一下,“等等嘛,娘子,这样很难看!”窘迫不已的瘦小男子脚步不敢停歇,但也不停的请娘子放掉她扭着他耳朵的手。

    “难看?我们家是谁在当家的?你要是有能力撑起这个家,老娘就听你的啊,你不行就只能乖乖听我的,给我回家带孩子,让老娘赚钱养家去!”

    男人唉唉唉的叫个不停,靖宇忍不住皱眉摇头,目光不经意的看向一旁的妻子,没想到他竟在那双原本落寞的翦水眸子看到浓浓笑意?她也要当家!此刻的静瑜心中想的就是这五个字,脑海中更是将刚刚看到的那—幕主角换成她跟靖宇,她眸中的笑意更浓了。

    是了,她要当家,一旦证明她的能力不输他,甚至高过于他,她就可以趾高气扬的说她比他行,他只能乖乖听她的话,给她回家带孩子……

    思至此,一向沉静的她难得散发了股骄蛮气儿,而这全落在靖宇的眼中,看来刚刚那出荒腔走板的闹剧给了她一些想法了。

    希望不是坏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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