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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雅尔与顾心玫的距离,好像远了些。

    顾心玫的马儿因为被踢得狠了,非常的吃痛,所以基本上就是发起疯来地跑,顾心玫觉得自己身上被颠簸得快散架了,越来越支持不住……

    但她稀奇听见后面的纷嚷之声,吼叫声,听不清内容,也没分辨出是汉语还是蒙语,粗豪凶悍的男人声,让她觉得自己如果不跑就会万劫不复。

    原本胯下健马跑得很快,并且在疯狂的状态中更比平时快了很多,后面的人应该追不上,她自己头晕脑胀,视线都渐渐模糊了,猝然听到又是一声惊嘶,带着几分惨烈。

    随后,失去重心,马儿竟然向前歪栽了一下。

    这一下顾心玫完全控制不住,整个身体也顺势滚了出去,落在草地上。

    因为马是前腿跪下了倾斜了才倒地的,这样顾心玫距离地面就比较近些,摔出去又在草上并不是硬实地面,减轻了不少力量,但她还是被摔得很疼,眼冒金星,全身散架似的。

    无论这时候有什么凶险情况,她也没力量爬起来应付了。

    就这样,她躺在草地上缓和了好一阵,昏昏沉沉的脑袋才清醒些,视线才恢复正常,耳朵中的叫嚷声更响了,好像已在附近。

    顾心玫浑身冷汗已沁透,如今哪里还有逃路,她全身还在疼痛之中,想站起来都困难,何况是逃跑,之前的马也不见了,可能是跑开了,她回想起来,当时可能是马的腿部被什么东西袭击了一下,所以当时就歪在跪下来。

    叫喊声越来越近了,充斥着嚣张与粗悍与狂野,顾心玫觉得自己就要跌入到黑洞深渊了,这些一定是草原上的强匪,气势实在很吓人。

    现在她已跑不了,恍惚之间还是努力爬起身来,就在这时候发现自己好像被人抱住。

    她惊叫了一声,声音不大,主要因为气力很乏弱,这个人的臂力很强悍,她想挣扎都挣扎不过,这个人没看见脸就能感觉出是男人。

    这个人直接抱着她,很快就蹬上了一匹马,这匹马不知道哪里的,也在附近,顾心玫还糊里糊涂昏昏沉沉时就凭着感觉自己被抱着上马,然后急风劲扑,似乎整个人在飞滑中。

    很久很久,后面的声音终于小了,天地变得宁静了些。

    前方尽管还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地带,先前沉暗暗的天色已好转起来,又透出几分阳光。

    草原上的风,还是很大。

    顾心玫觉得自己身上的汗已被吹干了。

    她猛然想起了什么,咦……不对劲,怎么回事,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这期间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想着反抗,只是顺其自然地被带着走?

    她不仅是带着走,似乎还是被抱着的,因为马速太快,她坐不稳,后面的男人抱住她。

    好熟悉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熟悉?熟悉到令人心跳。

    顾心玫终于回身,就看见了一张如梦似幻的脸。

    这张脸上带着微笑,全神贯注在盯着她。

    顾心玫觉得自己的视线可能出问题了,要不然就是自己的幻觉,做梦,这情况让她完全判断是真实还是梦境。

    这个男人,竟然是靳宁远。

    怎么会是靳宁远?他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眼前?太神奇了。

    顾心玫无比置信!茫茫地看了对方半天,也没敢确认。

    “怎么,不认得我了吗?”靳宁远终于开口,微笑着开口,他的话语很平静,其实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出那异乎寻常的、无法掩饰的激动。

    顾心玫这些日子最忘不了最想见的人是他,他也同样,他们彼此心心念念,他不顾一切在寻找着,他们都怀着极大的不安心情,不知道是否还能再见面。

    当顾心玫颠沛流离,一路被带到了这么远的地方,她几乎认为自己今生今世想平平安安再见靳宁远是不可能的了,因为途中任何一个意外的因素都能让他们从此永远分离。

    没想到就在今天,就在此时此刻,靳宁远会出现在她面前,她几乎已真实地感觉到他的存在,还是没有从梦幻与迷离的欣喜境况中恢复过来。

    靳宁远一向很自信,什么事都觉得有信心,有把握,只有这次,能否成功救出顾心玫,他真的没信心,或许关心则乱,越关心就越害怕失败。

    原本计划得很好,他也做了最充分的准备,却偏偏在每次的最关键时刻都会出问题,出意外,导致他的救人行动每次都夭折。

    顾心玫也在持续消失中,一直没见人影。

    这次原本他手下人已经探到章丽芬囚禁人的地方,赶过来时却又扑空,顾心玫仍然没有找到,谁都不知道这些天他费了多少心力才能找到这里。

    没有目标,没有地图,甚至没有信号的地方,找起来真是千辛万苦。

    如今,她看着眼前的他,如梦似幻,却又真切自然,当她还处于迷惘中,无法确定时,他的眼神告诉了她,他的的确确就在这里。

    那种缠绵中透着刻骨的思念,温柔里饱含坚韧与坚定,那仿佛历经沧桑流年仍日久弥新的热意,那似乎穿越过千山万水仍一往无前的执着,那果敢与脆弱相糅和的深情,一切一切如潮水般冲击着她的心怀。

    真的,真的,绝不会有假,真切到让她无法回避。

    “宁远……”

    “是我!是我啊。”

    “宁远……”

    “怎么了?”

    顾心玫突然哭出来,只知道喊他的名字,别的话说不出。

    这些天受了很多委屈和苦难,如今见到他,觉得什么都过去了。

    “你……你……”

    “是我啊,心玫!”

    “真的是你?”

    “难道还是假的?我都抱着你骑了这么久了。”靳宁远眨了眨眼。

    顾心玫在激动汹涌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对方那话语的歧义,突然抓起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当然,她咬得不重,不重……

    啊!在刹那间,响起某个男人的痛叫声,很快就飘散在风中,随风远逝……

    现在,他们还是骑在马上,这匹马看起来比顾心玫之前骑过的那匹更神骏矫健,高挺俊硕加上飞扬的白鬃,实在风姿凛凛。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这期间顾心玫迫不及待地问着对方许多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一直在找你……”

    “你从哪里过来的?”可能顾心玫比较急促没等对方说完就继续问下去了,“刚才那些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是不是草原上的强盗。”

    “的确是一个匪团,以前没人管他们,但这次……他们就要遭殃了。”靳宁远沉吟片刻,又盯着她说:“我派出手下的人始终在找你,我后来也到草原上找,真没想到你会来这么远的地方,不过还好终于找到你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自己也不知道啊!”顾心玫环望了一圈,“的确感觉很荒凉,我以为自己到了深山僻野无人地带呢,我都以为我走不出去了。”

    靳宁远忽然抱住她,“还好你没事,我一直在担心,真的很担心……”

    顾心玫觉得他的怀抱十分温暖,也忍不棕抱他,“我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也是。”靳宁远抱着她下马来,两个人坐倒在草地上。

    他们可以喁喁私语很久。

    “你也要告诉我,你怎么到这里的?之前不是一直受章丽芬控制?”靳宁远问她。

    顾心玫听到他说才猛然想起来,“啊呀,那位朋友呢,他去哪里了。”她赶忙站起身四下环望着,远远近近都没有人影。

    她想起了巴雅尔,先前还跟她一起的巴雅尔现在不见了踪影,到底哪儿去了。

    巴雅尔帮过她,对她算是有恩,顾心玫不能不担心他的处境,如果一旦他被那些劫匪欺负了怎么办?靳宁远见到她惊虑的气色就问道:“怎么了?你的什么朋友?”

    “我有位朋友,是跟我一起骑马出来的,现在不见他人影!”

    “哦,你的这位是当地的牧民么?是什么人?”

    “是蒙古人,他救了我,要不然我只怕要饿死病死在草原上了。”顾心玫接着说:“你问我是怎么逃出章丽芬控制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囚禁我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她的人全都不见了,我就趁机跑出来,但我又累又冷感冒严重,后来直接昏过去,是路过的巴雅尔救了我。”

    “巴雅尔?”

    “是的,他是蒙古人,还不怎么会说汉语,这些天我都是住他家里的。”顾心玫脸上掩饰不住担忧之色,“他会不会出事啊!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今天是他跟你一起出来的。”靳宁远忍不住问。

    “是啊,我们一起出来骑马的。”顾心玫突然抓住他的手:“你看会不会他是那些强盗掳走了?”

    “不会。”靳宁远直接回答。

    “为什么?”顾心玫惊疑于对方如此笃定。

    “那些强盗后来都落网了,我收到消息。”靳宁远拿出一个精巧的、特制的通讯机,看到屏幕上出现的简短文字。

    “这里还能感应到信号?”顾心玫惊奇地嘀咕了一句。

    “只要距离不远,就能收到。”靳宁远答道:“我的助手与警方人员回信了,他们那边已把抢匪抓住,但除了匪徒没有别的人,所以你说的巴雅尔肯定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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