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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动手铺的?

    米雅所以如此惊讶,全是因为青儿的身份,她没想到贵为王后的青儿,竟会纡尊降贵地动手做事?

    “有事吗?”厉无垠问。.

    “那个——”米雅指指被褥,又看一看两人,脸蓦地红了。“没事,对不起,打扰您俩休息——”说完,米雅飞快退出帐篷。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青儿才问:“她怎么了?”

    “大概是被乔婶婶赶来伺候我们。”他平举双手,方便她宽衣。“毕竟,我们还是狼族里边地位最高的两人。”

    原来如此。“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刚才乔婶婶听见云姬公主名字,为什么会变了脸色?”

    他展臂一拉,穿着艳红衣裳的她,就像只彩蝶般落入他怀中。“因为我云阿妈成亲的对象,原本是保容叔。”

    咦?她瞪大眼。

    “我先前不是说过,保容叔待不住宫里,喜欢四处云游。云阿妈嫁过来的时候,我阿爹已经有了四任妻子,他认为不需再增加一个,所以就把我云阿妈赐给保容叔。怎么知道,三个月过去了,保容叔依旧不见踪影。无可奈何,我阿爹只能娶了云阿妈。”

    “那为什么——”

    他知道她想问什么,他一亲她额。

    “坏就坏在,保容叔回城见了云阿妈之后,对她一见钟情,但一切已经太迟。”

    真糟。青儿眼里明白写着这两个字。“该不会……保容叔所以放弃头衔,就是怕待在宫里,还得跟云阿妈四目相对?”

    “多少。”他觉得没必要隐瞒。毕竟是亲人,还有很多机会相处,一些禁忌早早记得,反而不易出问题。

    这么说来——“保容叔说我长得像云阿妈,真的吗?”

    他端详她。

    许是备受宠爱,吃得好又穿得好,虽然身子依旧清瘦,可在狼族浓郁的烤肉跟酥油茶的滋养下,胸脯慢慢圆起了。至于那双灿动的美眸,这会儿更是亮如明星,令人一见难忘。

    云阿妈说女人像花,需要男人细心照拂,套在青儿身上,真是一点没错。

    眼下的她,就像枝头上的春花,丝毫不客气地吐露芬芳。.

    他摇头,认为不像。

    至少气质、处事,活泼爽朗的她,与楚楚娇弱,仿佛风吹就会倒似的云阿妈,可说是天差地别。

    “那我就放心了。”她松口气。

    “为什么担心?”他望着她。

    “因为乔婶婶很在乎保容叔,”她轻画着他里衣上的纹路。“我不希望再唤起乔婶婶不好的回忆。”

    贴心的丫头。他一亲她额。“我已经跟保容叔说好了,会在这里多留几天。”

    她无异议地点头。“我喜欢这里,而且,我也喜欢看你跟保容叔打打闹闹、唇枪舌剑——”

    听到这儿,他脸微微红了。

    虽然他皮肤黑,帐篷又暗,她应该看不见。

    他自己却有感觉。

    “不觉我太忘形?”他抚着她脸颊问。

    她呵地一笑。

    “要说忘形,整个上城谁比得过我?”说到这儿,她突然抓住他手。“其实,要不是保容叔发过誓再不进王宫,我倒希望你们能多多见面。宫里的事情太多,通常又是我不懂的,没办法帮你分忧解劳。你知道吗?你一忙起来,很常一整天也没一点笑容……”

    她心疼我呢!他甜暖暖地蹭着她脸颊。

    “全天下,只有你跟保容叔,会在乎我开不开心——”

    “你是我的夫君,我不在乎你,要在乎谁?”她柔情似水地环住他肩。

    他在她呢喃间覆上她的唇,舌尖纠缠着她,直到她全身发软地偎在他怀里。

    自成亲以来,只要一有时间,他唇啊手啊便会黏在她身上——扪心说,她也极喜欢跟他耳鬓厮磨,可是她想到——这儿是别人家耶!

    他手很快解开她胸前绊扣,捧住她胸脯轻揉。

    “等等——”就在他头往自己胸上倾覆时,她突然叫停。

    “不等。”他嘟嚷,热腾腾的嘴隔着兜衣又啃又咬。他极爱她一碰就会挺起的小巧ru/尖。他用齿轻轻衔住它,或重或轻地吸吮。

    “但是……”她脸红扑扑地呻/吟。“床褥会有痕迹……”

    他蓦地抬头。对啊,他竟然会忘了。他可爱的小妻子身子敏感,只要自己稍微挑逗,她身子就会像融化似的,将被褥染得东一块西一块。

    这儿不比王宫,还得顾忌到其他人——尤其是男人——的目光。他虽然不在乎被保容叔取笑,但他可爱的小妻子可能捱受不了。

    最好的办法是收手不做——他一望娇喘吁吁、双眼含媚的青儿。火已经点上,岂有置之不顾的道理?

    他环顾四周,想到一个主意。

    他抓来长巾,往厚毯上一扔。

    “阿垠?”

    开头她还不懂他想干么,不过当他抱着她站在长巾上时,她隐约懂了。

    他就是想要她,不管外头再多人。

    “就忍个几天。”她羞地轻槌他胸膛。

    “我哪忍得了。”他抓来她手,按住自己。“摸我。”

    ……

    欢爱过后,筋疲力竭的青儿连张开眼睛的力气也无,只能任由他摆弄。

    帐篷搁了水壶,他倒了点水拧来条帕子。

    “唔!”冰冷的湿帕一碰到她腿,她立刻一颤。

    “一会儿就好。”他伺候她伺候得很顺,黝黑的脸上,只看见满足与怜惜,全没半点恼怒或不快。

    他抱着她回到被褥。当她娇软的身子被他搂进怀里,她终于有力气张眼。

    “对不起,应该由我伺候你。”

    “跟我客气什么。”他一亲她慵倦的眉间。“你累坏了,睡吧。”

    即使困倦至极,她犹能感觉到他满满的温柔。

    她甜蜜地将脸埋进他暖热的肩窝里,然后一叹,不久,便听见她匀匀的吐息声——睡着了。

    厉无垠亲爱地蹭蹭她头顶,微笑地合上双眼。

    第7章(1)

    “你娶的这个公主,很不一样。”栅栏外,站在厉无垠身边的厉保容,望着正在学怎么帮母羊挤奶的青儿,若有所思地说。

    厉无垠微微一笑,一双眼始终绕着妻子身影打转。“没有王族架子?”

    “很多人说过?”厉保容转头看他。

    在最亲的叔叔面前,厉无垠认为没必要隐瞒,他简略地提起青儿的童年。

    厉保容恍然大悟。

    “难怪——我刚还在想怎么会有个王族公主,会开开心心做这些吃力的活儿——”

    栅栏里,身着红色连衫、黑红双色坎肩的青儿,正依着米雅指示挤拉母羊的奶头,只是不管她怎么扯,就是没半点奶水滴落。

    “用力。”米雅催促。

    “会不会弄疼它们?”青儿表情为难。

    “不会,就是要用力拉才会有奶——”

    若不看她俩在干么,单听对话,还真惹人遐思。在附近干活的男人们回头张望,却撞上王的目光——只见他们脸上的傻笑就像初春的雪水,倏地消失不见。

    “你哪时变得这么小家子气,分人家看一眼都不行?”厉保容轻槌侄子臂膀。

    “若今天是婶婶蹲在那儿,您愿意?”厉无垠不相信。

    厉保容嘿嘿一笑。“你忘了,你乔婶婶从小泼辣出名,方圆百里,哪个男人敢多看她一眼?”

    “所以——”厉无垠一顿。“昨儿晚,婶婶给您排头吃了?”

    昨天入夜,大伙儿都安安稳稳睡在自己妻儿身边,独独厉保容,昨晚在羊圈里过夜。只因他下午说了“云姬”二字,乔娜便不许他回帐篷。

    这事,厉无垠一早就听说了。

    叔叔一挥手。“别提了,你乔婶婶天生醋桶,都多久的事了,她还老记在心上——”

    “既然这样,”厉无垠正色。“您何不跟我们一道回城?”

    厉保容抬头,好好地看了他几眼。“你觉得叔叔老了,捱不起草原生活了?”

    “我没有。”

    “别以为瞒得过我。”厉保容啐。“叔叔我,天生不适合宫里生活,不管有没有云姬都一样。”

    “我担心您身体。”厉无垠说。

    厉保容拍拍侄子肩膀。他有这个心,做叔叔的已经很高兴了。“你还是多放点心思在其他人身上。对了,你有没有听说,北边来了一帮人,专门打劫我们这些牧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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