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有无大碍?”韩止战十分紧张的问道,若是皖南有什么三长两短,韩止战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原谅自己。.

    他表现的再为冷漠或者歹毒,终究无法伤害所爱的人半分。

    “殿下放心,皖南姑娘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伤口深了些。又流了太多的血,身体虚弱,服了药多休养一些时日就能痊愈了。”太医胆怯的回答道。

    “那你还不去准备药?”韩止战怒声问道。

    “臣,这就去,这就去……”太医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房间中只剩下韩止战和江皖南两个人,韩止战欲言又止,度着步子,江皖南看着她的样子,心乱如麻,这种左右为难的情况,她不知道自己要站在那一边,只是刚刚情况危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无所顾忌的冲到司马翘楚面前。

    甚至在抓住长剑的那一刻,她都未曾想到自己可能会失去这只手,她想到的只是,真好,总算是拦下了,还好他没有受伤。冷静下来之后,就连江皖南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是怎么了?伴随着这种可怕的本能反应一同出现在脑海中的是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司马翘楚曾经说,怎么办?江皖南你爱上我了!

    “皖南,你……”韩止战语无伦次的样子足以看出他还没有冷静下来,韩止战突然改变了主意,原本想着凯旋之后带着江皖南一同回宫,可是今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实在不敢再次冒险,韩止战已经决定立即派遣心腹将江皖南送回大战。

    “这里太危险了,你必须离开,我会派遣可靠的人把你送回京都。”韩止战沉声道。

    “我不走。”江皖南反对道。

    “你必须走,今日,你已经影响了我的计划,司马翘楚狡兔三窟,绝不会这般轻易的束手就擒,我想他一定是有后招。我不能在让你留在这里让我分心,现在就走。”韩止战一个眼神,身后的侍卫迅速走上前来。

    “不……我不走……韩止战……你让我留下来,我不想再回大战……”江皖南的挣扎在身材魁梧的士兵面前丝毫没有作用,他们将江皖南捆绑起来,迅速的离开帐篷,韩止战看着江皖南的背影,紧蹙着眉心。

    估摸着时间,韩丹青应该也快到了,为何迟迟还没有听到动静那。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江皖南挣扎着,士兵无可奈何的说:“江小姐莫要为难我等,殿下有命,令我等安全的将江小姐送回帝都,不可有半分差池,若是放了你,怕是我们兄弟几人都要掉脑袋了。江姑娘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你们也知道,殿下让你们把我安全的送回帝都,可是你们这样绑着我,路途颠簸,若是我受了伤,你们一样吃不了兜着走,更可况我区区一个弱女子,即便你们放开我的手脚,我也断然不可能从你们身边逃走,我不过是想让自己在这马车之中舒服一些,这点小小的要求你们都不能满足我吗?”江皖南不悦的问道。.

    侍卫们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江皖南突然笑了起来,不屑的问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是害怕?害怕我一个小女子能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跑了不成?”

    听江皖南的话着实有几分道理,这样五花大绑确实有些不太合理,为首的侍卫点了点头说:“放开她吧,跟在后边的人眼睛擦亮些,保护好江小姐的安全,只要她安然无恙的抵达帝都即可。”

    “是。‘侍卫点了点头,放开江皖南,江皖南弄了弄手腕,轻笑道;“多谢,小哥体谅。”

    江皖南坐在马车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行,不能就这样离开,司马翘楚在韩止战的手中一定是凶多吉少,一定要回去把他救出来,江皖南看着前后官兵,加起来近二十人,想要单枪匹马杀出重围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必须要智取。

    江皖南从车窗中看着前后侍卫的位置,谋划着如何从他们手中逃出生天。天色见完,夕阳西下,月光清冷,照在路上带着几分朦胧,江皖南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停停停……”江皖南突然喊道。

    “江姑娘有什么吩咐?”马车停了下来,士兵问道。

    “我……我想去茅厕!”江皖南顿了顿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侍卫的表情如同吃了一只死老鼠一般呆滞的看着江皖南。江皖南恼羞成怒的问道:“你看什么看?人有三急?难不成你让我憋着不成?此去帝都路途遥远?你难不成让我一路忍到帝都?”

    侍卫表情为难,最后也只好妥协道:“你们几个跟着江姑娘去,小心看着,出了差错提头来见。”

    江皖南不露声色的走进一旁的树林中,突然转身道:“别跟着我了。难不成你们要看我上茅厕?”

    “可是,江姑娘……”侍卫挠着脑袋,为难的望着江皖南十分忐忑。

    “行了行了,别可是了。就在这吧,你们转过去。不许偷看。”江皖南皱眉道。

    “哦。”侍卫转过身去,江皖南又向前走了几步,回头喊道;“不许偷看哦……”

    突然,她阿的一声大叫。

    侍卫们立刻警觉的追了过去,树林中本就光影稀疏,混乱之下,更看不清楚前路,江皖南猛然从树上跳下,三两下击倒追进树林的四个侍卫,她迅速的脱掉其中一个侍卫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一边跑出树林一边压着嗓子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江姑娘不见了……”

    树林外的侍卫听到树林中传来声音,纷纷追了进来,江皖南迅速的跑道马车旁,打晕一个侍卫将身上的披风披在他的身上,扶到马背上,扬手一鞭,快马迅速跑向另外一片树林中。

    “快,追……人往那边跑了……”江皖南压着嗓子喊道。

    侍卫们纷纷上马,望尘追迹随着马匹的方向追了过去,江皖南松了一口气,看四下无人顾及,迅速的上马,朝着冬渔城的方向疾奔而去。快,再快一点。如今司马翘楚在战国的军营中多留下一秒,便是多了一份危险。

    入夜,边关冷风吹过,即便是一身厚重棉衣的侍卫也忍不住瑟瑟发抖。但是奇怪的是,不知为何,军营中竟然无故聚集了很多老鼠。

    韩止战竟然除去了他的衣服,只着一身单薄白衫的司马翘楚被捆绑在军营之中,过往的士兵都会恶语相向,讥笑嘲讽,寒风吹入身体之中,嘴角发白,若是在这样冻下去,即便不死也终将成为一个废人。

    不知是司马翘楚本就一身傲骨,还是他另有什么计谋,面对敌军的嘲讽和讥笑,他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哆哆嗦嗦的嘲笑道;“果然是蛇鼠一窝,这种苦寒之地,难得见到如此老鼠成群结队出入的情景,还不速去禀报你们的主帅赶紧卜上一卦,看看此兆是否是败军前兆?”

    “少废话,还是多想想你自己能在这寒风中撑到几时吧。”侍卫不屑的打断司马翘楚,冷笑道。

    “哎,不识好人心啊!”司马翘楚唇角勾起一丝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唯我独尊的狡黠。

    影子匆匆的冲进韩止战的帐篷中禀报道;“殿下,情况恐有不妙?”

    “难道楚江城真的被攻陷了?”韩止战起身稍有紧张的问道。

    “若真是如此。怕还更好些?”影子一头冷汗的回禀道。

    “难不成还有更糟的情况?”韩止战眉心紧皱着,提心吊胆的问道。

    “快救火……救火啊……救火……”突然营帐之外传来侍卫惊慌的大喊,韩止战迅速的冲出帐篷,猛然发现,起火的地方竟然是军营之中的粮仓。他青筋暴起的怒声喊道;“救火,快救火!”

    “杀!”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四起。军营周围竟然燃起了冲天的烟火,一时间,恍若白昼,韩止战从未如此惊慌,看着四下迅速杀入军营的敌军不知所措,他防卫如此紧密周祥,为何敌军会从身后袭击,更让韩止战不明所以的是,为何他们身着战国的军装?

    “司马翘楚那?司马翘楚那!”韩止战声嘶力竭的喊道。说着便迅速的走向捆绑司马翘楚的地方。

    “皇上,末将护驾来迟,让皇上受苦了。”一侍卫自责道。

    “行了行了,先给朕找件衣服,总有一日,朕也要让韩止战这个奸诈小人尝尝这数九寒天赤身裸体挨冻的滋味。”

    “是。”汹立刻将司马翘楚放了下来,差人送来了衣服。

    “如今情况如何?”司马翘楚一边穿上衣服一边问道:“回禀皇上,一切如您所料,荀夫子在楚江城大获全胜,韩止戮一军全军覆灭。主帅韩止戮,副帅陈丞相已被生擒,等待皇上发落。”

    “你们烧的粮仓?”司马翘楚望着漫天的烟火问道。

    “不是。”汹摇了摇头说:“末将护驾心切,径直朝着老鼠聚集的地方而来。”

    “哈哈,那就是朕设下以战国的军队身份作为隐藏的身份而来的奇兵到了!天助我也。无妨,只是这毕竟是韩止战的老巢三万精兵,找到江皖南,我们速战速决。”司马翘楚沉声道。

    “司马翘楚,我杀了你!”韩止战猛然冲了过来,司马翘楚不屑一笑道;“我正要找你。”

    他从汹身旁拔出佩剑,迎面而上。冷声问道:“束手就擒,我可留你一条狗命。”

    “痴心妄想。今日,本王一定要手刃了你。”韩止战冷声道:“影子,集中兵力,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司马翘楚这个狗贼。”

    “是。”影子回答道,军鼓声四起,集结号声悠远,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战国士兵越来越多。

    “杀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司马翘楚不屑道。

    “我精兵三万,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活着逃出去。”韩止战冷笑道。

    双方交战焦灼,喊杀声一片,看着远天处燃起的战火,江皖南就更加的担心,也顾不得手上的伤痛,紧紧的拉着缰绳,快马加鞭的奔赴战场。

    突然影子拦撰止战低声道:“主上,二皇子已在楚江城中全军覆没,我们已经中了埋伏了,若是再与之周旋纠缠,若是身后援兵赶到,我们只有被围剿全军覆没的结局了,大局为重,撤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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