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竹虽然脸色不是很好,不过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血丝,看起来精神也不错。

    “拜托你念我点好好不好?我已经好了,就算为你流的那么多血,我也应该珍惜生命,好好的享受生活,才能对得起你对我的浓情蜜意,山盟海誓……”

    “停!”柳初颜不能忍受的揉了揉额角:“人家都说梦是反的,看来说对了,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是生病一样,白瞎我对你用了那么多血,我现在后悔死了。”

    石安竹蹲在地上,挽起袖子,白皙的皮肤下,是一根根青色的血管,他那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扩大:“我现在怀疑你想喝多少都行,可是有一点,喝了以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我们两个已经发了血誓,从此就要在一起。”

    柳初颜感觉在这里多呆一刻都是折磨,她挣扎着站起来,整个人的脑袋还是有些眩晕,这几天用血过多,导致她现在都贫血。

    她忽然很想后世的生活,到处都有各大医院,到处都有各大医院的血库,就算自己是熊猫血,又能找到匹配的血型,现在在这里,就算有人愿意为她献血,柳初颜也不敢乱用。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柳初颜问,山寨的事情已经告一个段落,官府对于山寨,大概也想不到还有一个幸存者,所以,石安竹完全可以重新生活。

    石安竹蹲下身来,深情款款第问:“小娘子,你真的要抛开为夫?我告诉你,为夫可以做饭,可以洗衣服,更可以暖床,到时候你绝对不会受一点苦。”

    柳初颜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以前谁的狗窝,跟乱蓬蓬的鸡窝似的,你还洗衣服做饭呢?我要是等你的饭吃,会不会早就饿死?”

    石安竹捧着受伤的心:“哎……你说我这么完美的人,为什么就没有人理解呢?我那是障眼法,障眼法懂吗?”

    柳初颜唏嘘,挣扎着爬起来,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酸软,“算了吧,狗走千里吃屎,狼走千里吃肉,你那个懒惰的毛病,我可是亲眼所见了,所以这些话留着骗小姑娘去吧?对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石安竹潇洒地一甩头发,笑着说:“你都说了,我不能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所以我得去流浪天涯,找到属于我的那棵树,然后吊上去,一辈子不下来。”

    柳初颜捶了一下石安竹的肩膀,笑着说:“这才对嘛,对了,以后我们约定一个见面的地方吧?到时候带上你的媳妇,带上你的孩子,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石安竹蔑视地看着柳初颜的腰肢:“哎呀!我真为了我那喜欢的*担心了,想你这么拼命的吃,就算在富裕也被你吃穷了,而你变成大肥婆。”

    “滚!”柳初颜怒:“姐姐我永远青春年少,身材苗条好不好?”说着作势要打石安竹。

    石安竹一下握住柳初颜的手,脸上深情款款的,眼中却藏不住的狡黠:“小娘子,记得每年我们都在山寨的客栈下面见面,不见不散!”

    柳初颜本来想挣脱开去,可是看到石安竹认真的模样,也就忍了他的狼爪。

    “好!不见不散,你一定要好好的。”

    出了山洞,阳光明媚,一轮红日挤压着最光亮的热,照着路上的两人。

    柳初颜要去军营,自然和石安竹走的不同道路,两人谁都没有回头看,生怕多看一眼,就会流泪下来。

    拐过一个山坳,忽然,柳初颜的身体软软地倒下去,其实她早就体力不支了,最近缺血严重,就算休息一晚上,也还没有恢复。

    另一边的路上,石安竹跪在地上,嘴角都是黑色的献血,他骗了柳初颜,身体中的毒素还有一部分没有去掉。

    只是他不忍心喝她的血。

    其实这样也好,只是他们见了一面,至少他们还为彼此做了最傻的事情,缘分就是这样,来的时候毫无预兆,走的时候也干干净净,只是不知道明年的山寨下面的客栈,还有人在否?

    此时的大汉城里,也是人心惶惶。

    孝全都不敢上街去玩,而是被大人坐在家里,不敢再出去一步。

    空旷的大街上,小商贩们也全部都回了家,商铺全部都关了门。

    成群结队的马蹄声,不停的在青石板上跑来跑去。

    人们只能从门缝隙里偷偷地看的,那背上背着黄色小旗的,这皇上的传令官。

    “娘,娘,我想吃糖葫芦。”孝拿走夫人的衣角,不停地央求。

    “滚你娘的蛋,现在兵荒马乱的哪里去找糖葫芦?过去把你踩成糖泥。”孝的爹一把抓注子,然后把她扔在床上,怒喝:“给老子睡觉,不然的话,晚上让那些暴民来把你抓走,然后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爹爹我了。”

    妇人转过身,竖起一根手指,惊慌失措的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火冒三丈:“你们两父子不要跟老娘吵了。我听说呀,皇上就快死了,到时候,说不定这个皇城要流多少血,真是苦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呀,要是在不安定下来,我们全家就得饿死了。”

    孝子听到暴民,立马就缩到了被窝里,全身瑟缩的发抖。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暴民已经来过一次,那些人,简直就跟乞丐一样的打扮,可是他们凶狠之极,抓到妇人,就当街的撕裂衣服,然后不停的进行轮番*。

    抓到男人,问也不问就上去,直接就是乱刀剁成肉泥。

    好在,朝廷的军队迅速的做出了反击,把那些暴民赶出了城外,只是从此以后,无论大人还是孝,都对那些暴民,起到了深深的恐惧。

    “夫人啊,你不要到处去打听这些事情,皇上病危,太子掌管国事,这也都是他们大人物的事情,我们小老百姓,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你这个榆木脑袋知道什么啊?他们大神打架,我们这些小鱼小虾遭殃,到时候这个太子是个昏君,别说你,就连我们全家都没有活路。”

    “行行,总是你对……你比我聪明就行了,我要那么聪明做什么?反正那个家里的所有事情,都是由你掌管,我在家里就像空气一样。”

    这时候,又来一群大大的马蹄声,满天震动街道,摇得整个屋子的墙体都剥乐很多的墙会,就算还在争吵的两个人,也立马吓得跟鹌鹑似的,也不敢再说话了。

    码头上,一辆大船缓缓的靠近,终于几个矫健的水手跳上岸边,把绳子系在了木墩的铁索上面,好让大船不要被风吹跑了。

    一个身穿布衣钗裙的女子,全身都是素颜的打扮,清汤挂面的就跟出水的芙蓉般,姣姣如明月。

    他扶着同样的青布袍的男子,眉眼之间和青牙有些相像,只是多了一些书卷的味道,没有青牙的那样,让人感觉有着军营里男儿的霸气。

    “青城你小心一点,前面的木板,有一些歪斜。”扶着男子的正是很久没有路面的木挽香,因为青城被怪物抓伤了,这些日子以来,青城都是身患恶疾,全身的皮肤也开始出现了溃烂,实在是找了很多郎中都给吓跑了。

    “香儿,我让你受苦了,作为一个男人,我觉得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呢,至少不会给你增加负担。”青城虚弱地说着。

    “胡说,你不要再说这些丧气的话,我们马上就能找到柳初颜,她一定有办法能够治好你的,我保证。”木挽香说着,不争气的泪水流了下来。

    早知道就在被怪物抓伤的那天就该回来了,拖了这么久,是她让这个男人越来越消瘦,越来越意志消沉。

    木挽香很害怕,在没找到柳初颜,青城就被自己给吓死了。

    就在这时候,一定很阔绰的轿子,被五个人抬着,之所以是五个人,前后四个人抬的,第五个人应该是管家,紧紧地扶住了轿子的腰身,生怕叫人走的不稳,把里面的人给晃荡了。

    木挽香连忙扶着青城站在路的两旁,她现在没有戴面纱,长的人又是极美,很快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去理会那些人异样的眼光,只要能够让青城好起来,就算她变成丑八怪,也甘之如饴。

    清风吹来她身上的香味,丝丝缕缕的传入了轿中,里面坐着的男子本来是闭着眼睛养神的,眼眸一亮,轻轻地掀开了轿帘的一角,就看到了一个绝世容颜的女子,满脸泪痕的站在路边。

    孙尚书现在在官位上,不用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那也算是顺风顺水了,一跃进入到尚书的位子,也就是和丞相差不多了。

    今天他心情大好,主动向太子请旨意,亲自来码头监督那些工人,皇上的朝贡又要开始了,一年一度,这时候正是最紧张的时候,很多重要的贡品,都是从码头运入,所以,这是一个美差,也是一个肥差。

    本来想把这个美人收入囊中的,可惜他身边站了一个病痨鬼的相公,就算弄到手,也不是一个原装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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