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高太医给您请脉来了。.”金芊芊一针一线的在专心致志的刺绣,这会小丫鬟走进来汇报道。

    “嘶!”

    小丫鬟已经够轻言轻语了,可金芊芊还是不小心将绣针扎进手指的肉里。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小丫鬟吓得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

    金芊芊柳眉一锁,压着内心的气愤,将带血的手指放在嘴里吸了两下。再看看吓得魂飞魄散的小丫鬟,心里的气是不打一处窜上了。

    金芊芊宛若深井的眸子一转,嘴角扬起一味深沉的笑意,“你慌什么,本妃又没要罚你。”

    小丫鬟这才敢抬头看了眼金芊芊,但眼神却噙着愕然和不安。这位心狠手辣的主子,难不成今天是吃错药了!

    “你过来,到本妃身边来。”金芊芊又绷着一张深沉的小脸说道。

    小丫鬟闻言,更加是心胆具颤的看了金芊芊一眼。她战战兢兢地犹豫了一下,还是唯唯诺诺的起身来到金芊芊身边。

    “啊!”

    金芊芊拿着手中的绣针,狠狠的扎在小丫鬟手上,痛的她尖叫了一声。

    “你要是再敢出声,本妃就割了你的舌头。”金芊芊一把抓起她是手腕,一脸阴凄凄的警告道。

    “夫人,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小丫鬟吓得的哭哭啼啼的哀求道。

    金芊芊不但没有饶过她的意思,且还又狠狠地将绣针扎在手上,眼看着刺眼的鲜血从针孔中冒出,她愈加起劲的猛扎起来。

    “嗯……”小丫鬟咬着下唇,泪水哗哗之下,可愣是一脸痛苦的不敢发出痛呼。

    殿外隐约传来脚步声,金芊芊飞速的将绣针藏进手里。这会高连城走了进来。

    “哎呀!死丫头,你的手怎么出了这么多血啊。.”金芊芊抓着小丫鬟的手,洋装一脸惊诧的说道。

    高连城本是走进准备行礼,闻言,他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小丫鬟手上已是鲜血淋漓,再看她那一脸委屈泪水,实在是让人不好揣测事端的来源。

    “微臣给金妃请安。”事不关己,高连城还是先拱手行礼再说。

    “高太医来的正好,快帮本妃看看这丫头的伤势如何。”金芊芊转眼看向他,又故作一副心切的说道。

    高连城颔首示意了一下。随即便上前准备帮她查看。

    “夫人,您怎么了?”不等他上前,金芊芊却跌跌撞撞的退了一步,好在喜鹊手快,一把将她搀扶住,并担惊的问道。

    “本妃有点晕血。”金芊芊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脸虚弱的说道。

    “快,快扶夫人进殿休息会。”喜鹊连忙招呼一旁的宫人。

    “夫人,请容微臣替夫人请个脉,看有无大碍。”在喜鹊将金芊芊搀扶离开之前,高连城正好也故作紧张的说道。

    “不用了!”喜鹊连忙说道:“夫人只是晕血,进去稍作休息即可。有劳高太医为这位小丫鬟先看看吧。”

    话毕,喜鹊和一名小丫鬟将虚弱的金芊芊搀扶进里屋。

    高连城怔怔的目送着她们,怎么感觉是在刻意回避他似得。

    身旁又传来抽抽噎噎的音声,原来是那名小丫鬟,捂着血淋淋的玉手,终于敢释放出内心的委屈和伤心。

    “我帮你看看吧。”高连城说着,便伸手准备查看她的手。

    小丫鬟怯怯的缩了回去,“多谢高太医,只是小伤,奴婢没事。”

    “小伤也是伤,若不及时处理,可能会感染。而且你要干活,这么冷的气温下,很容易化脓。.你要是还想保住这只手,最好尽快做决定,我没时间为你等着。”高连城一边说着,一边收起自己的医药箱,欲要离开的架势。

    “高太医请留步!”小丫鬟一把抓住他的袖摆,一脸怅然的深锁着眉眼。

    高连城帮她处理伤口只是一方面的用意,其实他更想知道,小丫鬟手上的伤,到底是什么利器所致。

    金芊芊在寝殿内,一直在等候高连城的行迹。

    这时一名小丫鬟走进来说道:“夫人,高太医已经离开了。”

    金芊芊长长的舒了口气,略显慵懒的挥了挥手,示意小丫鬟退下。

    这十月怀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这样躲着高连城,不让他请脉,也不是个事。

    必须得想什么法子把高连城给铲除了,否则她的身孕指不定哪天就被他给害了。

    因为接近年尾,后院又看似平静了一段时间。

    由于今年的年宴,都是栗佳人全权操办,所以这段时间里,她也没有少奔波忙碌。

    “夫人,这些琐事就交给奴婢们来做吧。这么冷的天,你还是回去休息会吧。”正在年宴的场地准备排场,舒画坚持要留下来亲自指点,只是在没有暖炉的情况下,这里酷寒无比,所以小冬就再一次来到她身边劝说道。

    “越是琐碎的事,本妃就越加要小心。今年不比往年,据说太妃也可能要一起过年来着,所以本妃更是马虎不得。”舒画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较为严肃的说道。

    除了厚重的衣物,人家可以靠手炉来取暖,她却连拿个手炉的力气都没有。

    “是啊!听说西域那边又开始打仗了。”小冬也慢慢的跟在后面,一脸黯然低落的说道。

    “什么!打仗?”舒画一脸惊疑的看向她。

    “王妃恐怕还有所不知。几乎每到这个时候,西域国都会来偷袭咱们国家,听说每次都是因为粮草发生争执,要是这次能把他们彻底铲除就好了。”小冬一脸忧重的说道。

    这个,舒画还真不知道。只是没想到,看似盛世太平的大汉,竟并非像表面这么风平浪静。难怪刘鑫最近几乎都看不到出现在后院,想必就是在忙着打仗的事吧!

    “王妃,欣夫人来了。”小秋又匆匆忙忙的走进来汇报道。

    舒画朝门口看去,高连欣已经走了过来,于是她也就迎了过去。

    “参见王妃。”高连欣浅浅的福了福身。

    “夫人不必多礼。只是这么大冷的天,夫人挺着大肚子怎么也跑过来了?”舒画一脸关心的说道。

    “妾身近来身孕大动,所以一直没闲时来帮王妃您打理年宴的事。这不才刚消停下来,妾身便得空过来看看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高连欣一脸笑盈盈地说道。

    “怎么,莫非夫人是快要生了?”舒画看向她,略带一脸不明的问道。

    “可能是吧,合着日子也快到了。”高连欣倒是不隐瞒。

    “终于呀解脱了,真是替夫人你高兴。”舒画说的是心里话。自己挺着个大肚子,知道其中的辛酸,更何况高连欣已经挺了这么久了。

    “王妃也辛苦了。改日王妃也得让太医好好请个脉,看看何时待产,到时也就不会慌乱了。”高连欣语气淡淡的说道。

    “对了,妾身听说,栗夫人这次和金妃是彻底闹僵了?”高连欣似乎还确定的样子。

    “话说是,可她们之间那些恩恩怨怨,又谁能说得清呢!”舒画依旧是平淡无奇的说道。

    “这么巧,两位主子都在,看来末将来的还真是时候?”

    一串男子爽朗而浑厚的音声传来,由于都对音声的感到熟悉,舒画和高连欣都很淡然的循音看去。

    高连池一身玄色锦服,双手负手,正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气宇昂扬中带着一味放荡不羁的玩味,仿佛宫里那些琐碎的礼数,都只与他一人无关。

    高连池走近后,第一眼看的是舒画,对于高连欣只是很冷淡的一眼,说是不羁,这会倒也很是恭敬的拱手说道:“参见两位主子。”

    “好一阵子不见将军了,怎么将军这会倒是有空来跟咱们打招呼了。”舒画面露一丝笑颜,语气也略带一味玩笑的说道。

    “王妃说笑了。末将是时刻想着给王妃来请安,但由于朝政繁忙,一直脱不开身,所以只好将王妃时刻挂念在心上了。”高连池也颇为玩味的说道。

    只是微扬着的嘴角,一双眉目含笑的桃花眼中,噙着宛若阳光般灿烂的笑意。好似在这酷冷的严寒中,他要用自己最温热的目光,只为她一人取暖。

    舒画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将军如今是在蒸蒸日上,可这油嘴滑舌的习惯,貌似还是一点都没变。”比起其他人,高连池总能给人一种无拘无束的轻松,所以她说的依旧是轻松。

    “王妃此言差矣,末将这习惯,也不是对谁人都用的。”高连池剑眉一挑,一脸傲气中又透着自信的说道。

    “那本妃倒是应该为此感到荣幸咯!”这话听着,貌似是只对她一人。舒画秋眸瞟向他,故作一脸不乐意的说道。

    高连池只是加深了脸上迷人的笑颜。又偷偷瞄了高连欣一眼。因为有一段时间不见舒画,心里一时有点激动,差点把她给忘了。

    “许久不见欣夫人,否认脸色好像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高连池又转向高连欣,已然恢复一脸淡漠的说道。

    “有劳将军挂心,本夫人只是没休息好,并无大碍。”高连欣眉目含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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