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印紫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事情白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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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大风。.

    风无痕静静的立在自己曾经居住的宫殿前,慵懒的倚靠着那个以前最喜欢倚靠的门框,只不过那时候他个子还很小,再次踏足这里已经这般高大了。

    这个宫殿干净明亮,一看就是经常打扫着的,想到这,他眼里不禁漫过一层雾气。

    父皇,母后,你们到底去了哪里,不可能所有人一夜之间消失无踪的,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沉痛的叹了口气,已经三更,风无痕却是没有一丝的睡意,只想着怎么破解这滔天的祭奠。

    手臂处的炙热一直没有消退,时刻提醒着他现在的处境。

    闻若安是和云裳在一个房间睡的,他们此刻相拥着躺在床上,呼吸在黑夜里更加显得清晰,都明白各自都没有睡着,但是却没有人开口打破这静谧的夜晚。

    云裳闭着眼睛,心里却是一点也不平息,之所以会拉着若安进来和自己一起睡,是因为她真的觉得很累,想被若安的温暖包围着,而且她有事要问他,再有就是他们已经和她说过,让她和若安先在一起,然后才能成亲,所以就算是最后和若安做出了什么事来,他们也不会怪罪,这一步迟早都要迈出去,迈出去了,他们的幸福就能看得见了。

    既然他们选择把她交给若安,她也无话可说,毕竟她本来要嫁的就是若安,而且,这些都是欠着若安的,因此她其实早就自己想过,第一次是要给若安的,没想到他们商量的结果与她不谋而合,所以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感受着若安胸膛传来的温暖,云裳感觉他抱着自己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尽管他们真的已经抱着睡过很多次了,但是若安每一次都还是这么拘谨,这让她不由得想,男人果然都是禽兽,都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就连若安也不例外……

    “裳儿,在想什么?”若安终究是耐不住,先开了金口问道,虽然抱着她,但是总觉得她好遥远的感觉。

    他其实一直在想一件事:自己若是占有了她,真的好吗,明知道她最爱的是玄允呈,他却不能推辞他们那时候的决定……

    听他声音温柔似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云裳转过身与他面对面,额头抵着额头,摇摇头:“我也说不好,雪国的变异让我感到有些慌张,我害怕这件事与我有关,更害怕最后你们谁受了伤害……”

    闻若安轻拥着她,轻划着她的后背:“你多心了,我们不管如何都会在一起,不许再像上次那样逃避最后将自己弄得差点……见不到我们,若是你不把我们考虑在你的行动范围内的话,我们会恨你的,你知道,这是我们七个人共同的想法。.”

    云裳一阵感动,“嗯,我知道,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们了。”她磨蹭着闻若安的脖颈,然后又道:“若安,我们都在害怕一件事,虽然我们都不愿意说,但是,这有关于无痕父母的生死,我……”

    闻若安将自己修长的食指压在她柔嫩的唇瓣上,眼神明亮的看着她:“我知道,我们虽然都不说出来,但是我们各自心里都清楚,抚梅的蛊毒,定是下在了我们之中的谁身上……”

    顿了顿,闻若安试着几次掀动嘴唇,却终究没能再说出些什么,只是眼神深处有着深深的痛色。

    云裳的嘴角爬上苦涩:“若安,为什么说不出口?”

    “你若是说不出口,我替你说如何?”云裳翻身下床,光着脚穿着雪白的中衣站到窗前幽幽的道:“我们都知道,这蛊毒,定是下在了我的身上,抚梅要让我尝到失去你们的痛苦,也要让你们受尽一生的折磨!”

    “不!不,不!”闻若安踉跄着跟着下床,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泪水滑落:“不,裳儿,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事情也许不是这样,我们不要妄加非议……”

    云裳转身抬手止住他下面的话,“说吧,你们下午背着我都商议了些什么?”

    他们以为她不知道?他们眼中的东西她一看就能明白了解,什么可以瞒过她?

    闻若安捏住她的小手,轻轻的吻了上去,只不过,他的睫毛都在抖动,似乎很不安。

    云裳柔柔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话,他想用这么温柔的吻糊弄过去?真是天真,她才不会上当。

    伴着心中的柔情,云裳的脸突然扭曲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异样,但是云裳和闻若安都惊了一跳。

    “裳儿,你怎么了?”闻若安搂紧她颤颤的问,刚才她的脸都扭曲成那样了,不知是什么原因?

    尽管一瞬即过,但是云裳还很清晰的记得刚才的感受,那种突然间像是捏住了她的心脏猛然用力的惊蛰,让她差点以为就要死去。

    摇摇头,云裳淡淡的扬起一抹浅笑,看来,蛊毒真的在她身上,他们猜测得不错,抚梅不会让她好过的。

    让她不好过的方法不外乎两种,一种是杀光了她的男人让她孤独终老受尽折磨,另一种就是让自己受尽折磨而死,心里却还有担负着欠着那几个男人的情债而不得善终。

    还好,是后者,所以,即便是她痛苦,她也不要他们痛苦。

    天下女人何其多,少她云裳一个,他们终究是要活下去的,男人嘛,只要活着就一定是需要女人的,所以,渐渐的,他们就会忘记她了,她这样想着。

    “亦瑾!”

    大殿内突然响起与平时温润不同的闻若安焦急的声音,余音绕梁,怕是连那房顶的灰尘都要被震撼下来些许。

    这一声,带着焦虑,带着悲愤,带着无上的痛苦,惊得其他同样没睡着的人都朝他们这里奔来。

    云裳已然昏迷过去,当他们赶来看到的情形便是一身雪白的云裳苍白着脸躺在同样雪白中衣的闻若安怀里,而闻若安脸颊上还带着泪痕。

    他们都惊愣了,一瞬间都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地上相拥的两人。

    夜风从窗户吹进,扬起所有人宽大的衣袍和长长的发丝。

    唯独闻若苼,她眼里闪过看好戏的神色。

    忙活了好一阵,云裳总算是不再出冷汗了,现在就像一个孩子一样睡着了。

    屋中的男人们都沉默不言,他们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这蛊毒幼虫须在体内呆上好几个月才能完全成长,没想到我和赏雪一直都没能察觉!”苏亦谨想到他刚才看到的情形就不由得一阵冷意从脚底直达心脏。

    “这便是抚梅的高明之处了,娘子腹部曾经被他重伤,想必他是那时候就已经开始留下了后招,在娘子体内种下了蛊虫。”赏雪接着说道,一张俊脸早就皱到了一块儿去了,像个小老头儿。

    “无痕,你是蛊术之家的人,能不能救裳儿?”玄允呈冷着脸问着身边的风无痕,见他摇头后脸色更加的冰冷。

    弄月焦虑的来回踱步,看着床上的女子一脸的心疼,真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的是他。

    玄允文一听,立马梨花带雨的扑到云裳床头颤动着肩膀,问怜也是以泪洗面,倒是云天,似乎还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眨巴着眼睛看他们,不了解为何娘亲又生病了,但是见问怜和允文爹爹哭成那样,难不成娘亲又生大病了?可是昨天不都还好好的吗?

    正在这气氛极度僵持的时刻,突然一记女音响起:“你们是谁,怎么在我雪国的皇宫?”

    众人闻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一身雪国女子打扮的年轻女子正冰冷防备的看着他们每一个人,似乎有要打架的情势。

    “了然,是你?”风无痕惊喜的叫出声,在此刻还能见到一个雪国人是他最想遇见的事情,所以他急忙奔到女子身边抓住她的双肩殷切的看着她:“了然,快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父皇母后都去哪了?”

    女子木然的一把扫开风无痕的手臂,防备的退了两步看风无痕:“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风无痕一愣,再细细看过女子,的确,这女子是他儿时最要好的玩伴,她聪明伶俐,天真活泼,要是没有发生无尘设计的事件,他想,他是不会遇见云裳,而是会娶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做妻子,更或者是太子妃吧。

    可是,就算是十几年,她也是女大十八变,但是自己都能一眼认出她来,她怎么会认不出他?

    许久之后,风无痕才更加肯定,她眼里,一点熟咯的影子都没看见,她,的的确确不记得他了,现在的眼神就是第一次相见的陌生人的眼神。

    虽然好奇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风无痕清了清喉咙,看着了然:“了然,我们以前是很好的玩伴,你忘了?”

    了然茫然的看着风无痕:“玩伴?我和你?怎么可能,我都能记得两岁的事情,不可能会记不得你,你根本没有出现在我的记忆里过。”

    风无痕也懒得去追根究底,相反有些庆幸,她忘了更好,他还怕她忘不了自己而苦恼呢,因为经过这么多年,就算是曾经年少无知,或者是年少轻狂,他对她的承诺,都已经不可能兑现了,这一切都因为床上的那个女子。

    “了然,先不说这些,你快告诉我,为何宫里一个人也没有,你为什么没有跟着消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风无痕重回正题问着了然。

    了然冷哼一声:“那你们先告诉我你们的身份吧,我不可能将我雪国的事情告知你们的!”

    风无痕急忙捞开自己的袖子:“了然,你总该还记得这个标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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