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七月锦衣

我娶你的话,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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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小雅踩着满地的鞭炮屑,走入了长在的老街区,看样子,这里刚刚的庆祝过。.

    有几辆的卡车,装满了东西,每辆车上面都贴着横副:恭贺长在区居民喜迁新居。

    人们还在忙忙碌碌,抬着各式的东西从家里出来。

    周小雅看着那些兴奋的人们,心中也被感染了些,几天来的郁闷,多少的放开了。

    可是,她刚兴冲冲的向前走几步,却发现了段锦章,她愣住了,这些天来,她找都找不到的人,却这么突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段锦章一改往日的西装革履,而是穿着一身的工装。淡蓝色的长衣长裤,还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一双休闲棉鞋,看样子,他是专门的来义务劳动的。

    他正与一个中年男人搬着一台冰箱,头低下,小心的走路,看到了周小雅,他笑得甚是自然开心,大声的说道:“你来晚了,刘奶奶一早就念着你呢,还不去帮忙!”

    如此的云淡风轻,仿佛他们昨天才见过面,仿佛他们之前,从来没有什么绯闻过。

    周小雅看着他就那样走过自己的身边,原本想象的,一见到他,就拽住他,还自己清白的,可是,此时,她却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周小雅看到几个人走过来帮忙,把冰箱放到车上去,然后,段锦章重新的走回来,一巴掌拍到她的肩上:“还不进去,都来得晚了,还磨蹭什么?”

    周小雅扭头看他,见他虽然穿着普通的工作服,可是,却显得更年轻与英俊了般,周小雅看着他那神采飞扬的样子,突然就想着痛打他一顿,自己纠结与痛苦着那些绯闻,可是,他却看上去,心情好好,周小雅怄得要吐口血出来。

    可是,来不及发作呢,刘奶奶在喊她,刘奶奶家的铁蛋也在喊她。

    段锦章笑着拍她的肩:“去吧,别偷懒,你已经晚了!”

    那样子,仿佛她是他手下的兵。

    可是,这里真的有许多,都是段少手下的兵。

    周小雅出出进进的帮忙搬东西时,看到不少穿着段锦章一式衣服的工人,刘奶奶也告诉她:“段少真是个大好人,他派了他们员工来帮我们搬家,看,车都是他们出的,小雅,段少又有钱,心又好,是个好男人,你跟着他,以后就有福了!”

    “刘奶奶,我没有……”周小雅急得直摆手,原来,绯闻已经无处不在。

    刘奶奶却笑着不听她的辨解,只笑着说:“小雅好福气,段少长得也好看,面从心生,看着,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段锦章,心地善良,周小雅暗自咬牙,人啊,都是好收买的,何况段锦章,有这样的能力。

    这一天傍晚,周小雅与段锦章就坐在刘奶奶的新家里吃的饭。

    还有好多的邻里,都聚在一起。

    席间,周小雅被众人让着与段锦章坐到了一起。

    周小雅一直的别扭着,因为大家都在她的眼皮下,向着段锦章致谢,与夸奖。

    她几次的去看段锦章,她奇怪他怎么可以这样的大言不惭的接受那些赞美,看着他笑得亲切而自然,与那些街坊说着话。

    这时,有人突然的问道:“对了,段少,你与小雅什么时候结婚啊?”

    “咳,咳……”周小雅被这句问话吓到了,一下子噎住了,感觉到后背上,有人轻轻的为着她拍着,她扭头过去,看到,段锦章柔情泛滥的一张脸。

    “她还有些害羞呢,呵呵……”段锦章向着她眨眼睛,周小雅差一点气得背过气去,只急切的说道:“我与他没有……”

    段锦章笑着拿杯水到她唇边:“来,喝吧!”

    旁边的人都笑道:“女孩子就是面子小,小雅,你有这样的好归宿,我们都替你高兴啊!”

    “我没有……”周小雅急得要哭出来。

    “乖,喝点水,好受些!”段锦章却在一边温柔的一下下的捶打着她的后背,而另一只手就递水杯在她的口边。.

    外人看来,段锦章一副疼爱的样子。

    然后,周小雅听到段锦章笑着对他们说:“小雅还没有答应我的求婚呢,我追她追得好辛苦呢,你们帮我说说好话吧!”

    这样一来,周小雅就被众人的劝慰声包围住了。

    “小雅,段少是个好男人,你快答应了吧!”

    “小雅,你好福气啊,嫁给段少,一辈子做阔太太,段少人又好!”诸如此类的话,仿佛周小雅再否认或拒绝,都有违天意般。

    周小雅大声的说了,我没有,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后,众人还是哄笑着不信。

    周小雅无奈的叹了气,然后瞪着眼看着段锦章,段锦章看着她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却开心得很,伸手揽了她的头向着自己怀中。

    “谢谢大家的祝福,等我和小雅结婚那天,大家都要去观礼啊!”段锦章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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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他走路跌倒,把他的那张俊脸跌肿,最好天上刚好掉下来石块,落到他的身上,最好……

    周小雅百般恶毒的坐在车内诅咒着,可是,没一样被验显的,段锦章人模人样的,与着那些邻里告别着。

    周小雅再没有心情与他站在一起,只一个人早早的上了车,终于她看到,段锦章走过来,上了车。

    “听够了那些歌功颂德了?”周小雅讽刺着他。

    段锦章却不理会她,只一味的说道:“原来做好事的感觉是这样的让人高兴,呵呵……”

    周小雅白了白眼睛。

    “你是不是很想我,我听助手说,你四处在找我?”段锦章说道。

    “你知道的!”周小雅说道。“你故意放出绯闻来,是吗?”

    “是的!”段锦章说道:“我只想向世人公告,你周小雅已经被我盖章,闲人免近!”

    “无聊,你这样做有意思吗?”周小雅说道。

    “有意思,因为,刚刚我说要娶你的话,是认真的!”段锦章笑着说。

    段锦章见到周小雅气得不行的样子,他唇边的笑就加深,再加深。手也探过去,抓到周小雅的手上。

    周小雅要甩开,却听到对面的一阵车鸣,好吗,他还在开车。

    “你松开,好好开你的车!”周小雅胆战心惊的说道。

    段锦章松开手,说道:“周小雅,我再说一遍,我是认真的,我要娶你的话!”

    怎么可能?周小雅扭头去看车窗外,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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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娶你的话,是认真的!

    周小雅在梦中,都被段锦章的这句话,惊出一身的冷汗来。

    梦中,他把戒指都套到了她的手指上,然后她拼命的向下褪,却褪不下来,只如长上了般。

    醒来了,手指根还在疼,梦中,她真的好用力。

    不放心的看了眼,右手无名指上,光光的,周小雅下意识的松口气,好在是梦。

    可是,第二天,这句话,就被周小雅看到了, 在报纸上,在电视上,在宣传单上。

    成了广告语,段氏新一年第一笔楼盘开售的宣传语。

    一张钻戒下,垂着一张售楼单,上面写着,我娶你的话,是认真的。

    这样的宣传图片,在公交站,在电影预告片前,甚至在周小雅走进电视台大厦前,都有年轻人,递到她的手中来。

    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听说,段氏新开年的楼盘卖得特别的好,因为,这句宣传语非常的给力。

    --------

    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周小雅接到一份邀请函。

    她的顶头上司,亲自的把邀请函交到她的手中。

    “上头指名要你去,还有赵亮,这也是一次不错的学习机会,还有两名记者,回来,整理出一份资料来,希望能做个专题!”主任说道。

    是市十佳青年的庆典会。

    周小雅愣了下,相比于赵亮的兴奋,她的发愣,那样的不合时宜,她看到主任狐疑的目光,忙说道:“好的,一定完成任务!”

    可是,到了晚上,周小雅于那家酒店前犹豫不决。

    是段锦章带她来过的那一家。

    她与这里,也算是颇有渊源了。

    下了出租车,她裹紧了大衣。

    因着是舞会,她穿了礼服的。

    不可否认的,做了主持人的她,有了更多更广的交际圈,为了应付,她的衣柜里,有了两件正正经经的礼服,血拼了好多的钱,心疼不已的。

    可是,不可以给自己的身份丢脸的。

    她走进大堂里还在犹豫着,有侍应生走过来,向着她鞠躬,她把邀请函拿出来。

    侍应生点头道:“在三楼,请跟我来!”

    周小雅被带到电梯前,没有退路了,她只有硬着头皮进去了,她知道会遇到王梓,可是,她要适应的,不是吗,不能保证,这以后,她的人生中,再遇不到王梓,她总是要习惯,习惯用朋友的立场去看他,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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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锦章坐在自己的包房里,看着电视上,出现了周小雅,他这里,有三楼那个大厅的摄相。

    他看到周小雅的脸上,毫无掩饰的紧张,他笑了下,他调了杯酒,就那样从电视里看着她,他不确定周小雅对王梓的情感有多少,旁观者清,他今天要好好的看一下。

    他很欣慰的看到周小雅穿着一件银灰色的,领口与下摆堆了些蕾丝,刚刚及膝的小礼服,不繁琐,很大方简洁的款式,看到她穿着同色的高跟鞋,静静的走到大厅一侧的角落里坐下来。

    她再不是那个冒失的,穿了高跟鞋会跌跤的灰姑娘了,多多少少的,与王梓的一场恋爱,让她变得成熟了些,淑女了些。

    她不再一进到繁华的场子里,就扭着她好奇的头,四处打量着,再不看到人家女士穿着高雅的礼服,而自惭形秽。

    儒子可教,段锦章这样的想后,就轻轻的笑了,他当然没想过把周小雅打造成什么名门淑媛的样子,可是,他要她可以坦然的面对,与他站在一起的,不可避免的风光。

    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段锦章看到王梓正走了进来,段锦章轻轻的笑下,不出他所料的,王梓的臂弯挽着欧阳希敏,他早就私下发了请帖给欧阳希敏,他就想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接近王梓的。

    看不到周小雅了,不知道她藏身到哪里去了,刚刚她坐的沙发上,人去椅空。

    段锦章关了电视,他要去了,成功与否,全在此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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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周小雅躲了起来,她看到王梓出现时,就躲了起来。

    她躲在餐桌与乐队的后面。

    这里有一个小角落,她轻轻的坐下来。

    脚踝有些疼,虽然已经适应了,可是,还是会恪得不舒服。

    见到王梓与欧阳希敏一起的走进来,周小雅心虽然还会疼,可更多的,是欣慰,于心里,下意识的弥补般。

    看吧,这才是可以和王梓比肩站在一起的女人。

    高贵的蓝绿色晚礼服,裸着肩,露出她纤长的脖颈,虽然欧阳希敏的脸部轮廓有些的硬,可是,却露出了一种冷静的气质来,与温和的王梓站在一起,互为补充般,一进大堂,就惹得众人侧目。

    周小雅记得最后一次见王梓时,他的咳与瘦,此时,她看到王梓面容已经如常,脸上也有着春风得意般,是呀,该是春风得意吧,毕竟他是得了颇有份量的奖项了。

    他是优秀的,周小雅再矮了矮身子,不想王梓看到自己,与自己相比,那个欧阳希敏如她自己所言,她更有勇气与自信去站到王梓的身边。

    就在这时,有人叫她,她扭过头去,是赵亮,还有她的两个同事。

    她只有站起身来,再躲不了了。

    她讪讪的笑着,迎上同事。

    她最近百般的不如意,连鸵鸟都不给她机会般。

    “我们找了你半天,你在这里猫着啊!”赵亮说道。

    “没有,有点累,坐这里休息下,这样的宴会,我不习惯呢!”周小雅笑着说。

    “小雅姐,你要习惯啊,我们这里,就有你有希望进入到高贵的生活圈子里!”那个记者小妹妹说,她穿着一件艳艳的小礼服,一双美目四处的扫描着,接触这些高端的人士的机会,对于她们这个阶层的人来说,是凤毛麟角,所以,她要抓会,尽量的推销出去自己。

    周小雅看出了小师妹眼中的希冀,周小雅并不陌生的,与周小雅一同进台的那几个姐妹中,唯周小雅是最不出彩的,当年,有一个同事就嫁入了豪门做了少奶奶,不过,听说,她正男方要求着离婚。

    原因是,她行为不端,笑话,她嫁的那个男人,才是三天两头的换情妇。

    此中内因,外人不得而知,可是,就算是跌破头,想挤到豪门里的平民女,还是层出不穷的。

    看着小师妹的眼神,周小雅也只有漠视掉,她现在,也没有资格来指责谁了,因为,自己此时还被绯闻缠身,那些报道,好听些的,说她是遇到王子的灰姑娘,不好听的,就说她是想找到金主的贫家女。

    周小雅随着他们走到大厅正中去,正巧市领导正在讲话,然后,是十佳青年的代表讲话,周小雅看到,是王梓走了上去。

    周小雅悄悄的垂下头去,可是,她的垂头,正给王梓看见了她的机会。

    王梓轻易的看到了周小雅,因为唯有她是低着头的,王梓心上一痛,可是,面上却是无波,他把早就想好的话,一一的说出来。

    目光锁在周小雅的身上,直到,看到她微微的抬起头来,王梓看到周小雅看着他,他轻轻的宛尔。

    掌声雷鸣,王梓下了台来,他要走到周小雅的面前来,可是,有几个人拥上来,围住了他,

    他只好应付着眼前的众人。

    待他寒喧后。他看到周小雅已经在刚刚站着的地方不见了。

    周小雅躲开了王梓,连她的同事都没看到她偷偷的站到一边去,舞会开始了。

    一对对的,大厅里跳着的人们。

    “你在躲我吗?”身后突然的传来一句话,周小雅回过身去,正是王梓,她掩下了吃惊,只笑得无辜般:“怎么会,王梓,我很高兴再看到你啊!”

    王梓点点头,手向前递出,周小雅下意识的接住,王梓的双臂用力,揽她入了怀中。

    “王梓,噢,王梓,你别这样,会有人看到的!”周小雅紧张的在王梓的怀中左冲右突。

    可是,整个人被王梓按到他的怀中,周小雅感觉自己的脸贴上的是铁板一块,因着经常锻炼的缘故,他也是有着良好的体魄的。

    “噢,王梓,我没有躲你,真的,你先放开我!”周小雅见突围不成,只得求饶道。

    “小雅,只跳个舞而已!”后脑上,他的手再慢慢的磨娑着,略松开了些,周小雅的呼吸终于通畅了些。

    真的,只跳个舞而已,王梓的手揽住周小雅的腰身,在这里,慢慢的回转着。

    一边的,欧阳希敏看到了这一幕,她要走上来,却感觉到身子被人拉住,她扭回头去,是段锦章。

    看着欧阳希敏紧张的一张脸,段锦章笑着说:“给他们个空间,我想,有些事,不是外力能解决的!该是我们的,总是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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