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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耶路撒冷回来后,诗媛在家里休息了几天,一直没有去上班。.所有那些她打包的行李物品,现在又得重新拆开摆放,唉,老是折腾个什么劲哟!而汪子轩呢,却是一天都没有休息就去上班,不光是在银行里给下属布置任务,还要去汪氏总部。因为自从他回来后,汪默枫开始将汪氏的别的生意给汪子轩交代了。汪子轩不再只是主管银行方面,还开始管理汪氏的实业项目。

    次贷危机以来,东方银行也跟着赔钱,虽然从去年后半年开始有所缓解,可是,汪默枫内心深深的危机意识让他无法再将集团未来的发展重心放在金融业上。再加上汪子轩这次在耶路撒冷遭遇不测之后,汪默枫便下定决心让儿子开始熟悉其他的业务。然而,东方银行的盈利虽然降低了很多,却依旧在汪氏的所有项目中占着重头,在当前这样的经济压力之下,汪默枫还是不敢找别人代替儿子主管银行。因此,汪子轩便忙碌起来,分身乏术。与此同时,耶路撒冷事件给汪子敏和方则成敲了警钟,两人专程飞去开罗,虽然汪子轩在耶路撒冷为他们打开了通道并妥善处理了一切,可夫妻二人还是对公司的相关职员进行了处理。

    汪子轩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只有在中午的时候会跟诗媛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母亲每天都会给他打电话,问他和诗媛怎么样,让他多抽点时间和诗媛在一起,“好不容易和好了,赶紧抓会”。可是,母亲也知道他工作太忙,便自己出马来帮儿子解决一些问题。因此,母亲每天都会叫诗媛过来家里和自己一起带带语心、聊聊天,希望自己可以替儿子为诗媛做些补偿,以此来促进二人的夫妻感情。诗媛对婆婆向来是敬重又喜欢的,她也知道婆婆经常一个人,因此,只要自己没有什么安排,只要婆婆一个电话,她就会过去汪家。婆媳俩带着语心出门探访朋友或是购物,感情好的跟母女一样。婆婆知道诗媛不在乎什么礼物,却是很缺乏母爱,因此便将自己对三个子女的爱分了点在诗媛身上。

    这天是周末,婆婆以为儿子会和诗媛去做什么,没想到电话打给儿子的时候,汪子轩说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谭慧贤很是奇怪,以为那二人又有什么问题了,便打电话到诗媛那里,说“过来吃午饭吧,家里就我和你爸爸”,诗媛便过去了。

    去到汪家,公公在楼上看报纸,诗媛和婆婆带着语心在花园里玩,婆婆便问“怎么今天休息,轩儿不在家?他最近工作忙到这种地步了吗?”

    诗媛抱着语心,给她擦嘴巴,说:“早上有人约他出去了!”

    婆婆微笑着说,“你这孩子也太粗心了,也不管他到底见什么人去?”

    诗媛笑了一下,跟婆婆说了实话:“是娴雅出院了,打电话说想跟他谈谈,他就去了!”

    婆婆“哦”了一声,说:“是这样啊!”又问:“那件事,你是怎么看待的?”

    “您是说他和娴雅走的事?”诗媛问,婆婆点头,说:“他真是糊涂到家了,那种事都干的出来!”

    诗媛只是微微笑了下,说:“过去的事,就算了吧!也没必要老是记着的!”

    婆婆沉思片刻,问:“你不再介意了吗?”

    “介意当然是有的,只是,我觉得,人应该往前面看嘛,老想着过去的是非也没意思。”诗媛道。

    “可是,有些人伤害了你,你不该就这样放过的!如果不给那些人教训,永远都不知道悔改!”婆婆虽然是面带笑容这样说,诗媛也感到了这话背后的分量,却没有再接话。

    “娥姐,我先前跟你交代的那个电话,你打了没?”谭慧贤对何太太道。

    “耽搁了几日,我这就去吩咐!”何太太应道,便退下了。

    诗媛不知道婆婆在说什么,因为她不会主动去问,毕竟婆婆是长辈。

    婆媳俩闲聊着,婆婆突然问起莫少康的事,诗媛便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告诉了婆婆。

    “莫医生看着不错,竟然是母亲一个人带大的啊,真是不容易!”婆婆叹道。

    “是啊,莫伯母一个人在美国开餐馆,真是很辛苦呢!不过,莫医生很孝顺,自从他工作以后就让妈妈退休了。”诗媛说。

    “没听莫太太说过她先生的事吗?”婆婆问。

    诗媛只当这些是婆媳间聊的闲话,想了想,便说:“很奇怪,少康从来没有说过父亲的事,他妈妈也从来不说,我去他家里,也没见过他爸爸的照片!”

    婆婆微笑道:“也许是有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吧!”

    诗媛点点头,道:“少康是个挺好的人,为人热情,不管走到哪里,同事和病人都很喜欢他!”

    “看得出来!”婆婆笑了。

    婆媳俩随便聊着,何太太过来给谭慧贤使了个眼色,谭慧贤只是笑了下,亲着语心的小脸蛋,对诗媛说:“语心啊,都被大家给惯坏了,得再赶紧有个孩子来转移大家的视线,要不然这小祖宗可就把家里人吃掉了!”

    诗媛知道婆婆的意思,却只是低头笑了。

    午饭后,诗媛回了蔷薇之屋,婆婆却没有去午睡,哄着语心睡觉,对何太太说:“要是那边都办好了,你晚上去见见那个贱人,赶紧把她弄走!不管轩儿怎么想,那个祸害,终究是不能再留了。”

    “是,太太放心,我晚上就带人过去!”何太太道。

    谭慧贤一边拍着进入梦境的语心,问:“那个陈素馨,美国那边查出什么了吗?”

    “只查到了陈素馨的入境记录,可是,查不到生孩子的事。”

    “陈素馨的医疗记录里没有?”谭慧贤问。

    “那边说,三十多年了,好多资料都遗失了,所以——”何太太道。.

    谭慧贤把外孙女放进婴儿床,盖好被子,说:“改天你帮我约一下她,是该见面了。若是没有什么企图,她为什么过了三十六年才回来?”

    何太太沉思道:“太太的意思是,陈素馨这次和儿子回来,是——”

    谭慧贤冷冷说道:“当初的陈素馨,哪里想得到老爷会有今日的一切?现在回来,除了想分夺家产之外,还能干什么?跟周娴雅那贱人都是一路货色!”

    何太太没说话,谭慧贤接着说:“你给老爷那边的人交代一下,若是那个女人去见老爷,留个心眼。男人,活到七老八十也总是那么幼稚!”

    何太太领命,又问:“太太,我想着,这件事要不跟大小姐通个气?一旦陈素馨有所动作,有大小姐替您出面,事情都好办些。免得老爷那里说不过去!”

    谭慧贤点点头,道:“等我先见了陈素馨再说吧,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又对何太太说:“前车之鉴啊!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应付陈素馨,这次若是不把周娴雅处理好了,将来要是她重走陈素馨的道路,诗媛怎么会是那种女人的对手?”

    何太太微微笑道:“太太,您真是疼爱少奶奶啊!”

    谭慧贤看了她一眼,笑道:“心疼女婿是为了女儿,心疼儿媳妇,是为了儿子!你不也是吗?当妈的都这样!”

    诗媛并不知道汪子轩和娴雅在谈什么,他一直没有来过电话。当她回到家里时,才发现他一个人坐在花园里。

    “你干嘛在这里坐着?”她走向他,问道。

    他伸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两个人便并排坐在园中的秋千上,这秋千是去年从美国回来后搭的。

    当她坐在他旁边,他便把上半身靠在她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

    清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吹着园中的青草和花儿摆动。

    “能够娶到你,真好!”他轻轻地说。

    她伸出手与他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没有说话。

    他抬起身望着她,说:“直到今天,我才彻底清楚我这么多年白活了!”

    “现在知道也不算晚啊9有好几十年呢,剩下的日子好好过,不就行了吗?”她微笑道。

    他点点头,亲亲她的唇,说:“这么多年,我欠你太多,对不起!”

    “那就用以后的几十年还我吧,呃,算起来我也不亏啊,就当是收你利息好了!”她笑道。

    “你也别太狠了!”他说。

    “没办法,对你这种人就得狠一点,多算点利息!”她说道。

    他无声地笑了,紧紧拥抱着她。

    他没有告诉她,自己和娴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实上——

    早上十点,汪子轩便如约到了娴雅家中。

    他不知道说什么,也许什么都不想说,只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娴雅心中不禁暗喜,果然没错,汪子轩不管怎样都不会怪怨她骗他的事,却病恹恹地告诉他“我想先养好身体再说”。

    “也是!”他只是这么说道。

    她望着他,他却是望着窗外。

    “轩,你还爱我吗?”她靠近他,踮起脚凑近他的脸庞。

    距离太近,他感觉到了她的呼吸,还有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那香味,是曾经他很喜欢的味道,那时候,他不知买了多少那种香型的香水送给她。

    他别过脸,感觉到她的唇凑近自己时,他往旁边挪了一下,却被她一把拽住。他盯着她,她的神情陌生又熟悉,媚媚的笑,还有那勾 人的眼神。他闭上眼,叹了口气。

    她的手指一点点抚摸着他的脸庞,然后向下,好像是准备解开他的扣子。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而她却在他的耳边说“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接着吹了口气,见他别过脸闭上眼,她似是满意的笑了,轻轻掰开他的手,便去解他腰间的皮带——

    “啪”的一声,她捂着脸颊,盯着他,但听他冷冷地说“我可以不怪你骗我离开,让我伤害了许诗媛,那是因为信任你,是我的错。可是,你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我现在很庆幸当初你离开我,幸好你没有嫁给我!从现在开始,我汪子轩与你再无瓜葛!”

    说完,他甩手离开,再也没有回头,她追了过去,却只有他的背影。

    “轩,不要走——”她趴在地上痛哭,却不见他回来。

    电梯关上,他闭上眼,再也看不见她,听不见她的身影。

    郁闷地回到家里,他冲去了她的味道,丢掉了被她碰过的衣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坐在沙发上喝掉了。他看了看时间,过了一点钟,便走到门外的花园里,坐在秋千上轻轻摇着,摇一会又停下。风中偶尔飘来狗叫声,也许是约翰吧!

    他闭上眼,想起自己的青春岁月,那些日子充满了与娴雅的回忆,曾经他将这些记忆视若珍宝。经过这些日子,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看待过去了,如果要厌恶娴雅的话,那过去的日子又是什么?厌恶她,连着自己也憎恶起来!

    是的,他现在很憎恶自己,那样的迷恋她,迷恋一个虚伪的女人。那个女人,他这个笨蛋还曾将她当做是自己世界的全部!怪不得许诗媛叫他“猪头”,现在看来,自己真是猪头!

    过去的二十多年,和娴雅有关的一切,他想要全部忘记,将她彻底从自己的记忆里清除掉。这时,他就幻想,自己的大脑要是和电脑一样的话,所有不想要的东西都可以拉到回收站里,然后删除就好了。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再想起周娴雅这个人,不会痛恨自己。不过,既然没法拉到回收站,是不是可以用新的记忆来覆盖旧的呢?一个人可以记着的东西一定是有限的,从现在开始创造新的记忆,与周娴雅无关的记忆,那样的话,就可以忘记她了!

    这么想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活到三十多岁了,才发现自己的过去是场闹剧,比闹剧更荒唐!除了说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还能说什么呢?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许诗媛来了。

    两人坐在秋千上,听着风声还有约翰的欢快的叫声。

    他细细地看着她,突然说“啊,许诗媛,你竟然有白头发,你什么时候有白头发了?”

    “早就有了,被你给气的!”她叹道。

    “又赖我!”他笑道,然后凑到她耳边说,“既然你都有白头发了,不如我们早点生个小宝宝吧,免得你年纪太大生不出来!”

    “去死啦你!”

    “怎么样?答应我吧!”他开始摇着她的胳膊耍起赖皮来,“你都不知道,姐夫一天到晚跟我有事没事就说语心这个那个的,简直就是在我眼前炫耀嘛!”

    她努力憋着笑。

    “嗳,他们的孩子从实验室里出来的,我们一定要人工造。手工的比机器的绝对好!”他说。

    “拜托,你恶心死了啦,讲这种话!”她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样瞎编,低下头。

    “说实话,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想跟我生孝,难道想和别人生?”他望着她垂下的脑袋,问。

    “去——死——”她终于暴怒了,一把推开他,踢掉鞋子,光着脚,怒气冲冲地往家里走去。他笑着捡起她的鞋,跟在后面进去。

    当门锁上之后,也许,他们在做这些什么吧,只不过,别人根本看不见,因此也不知道了!

    门外,约翰终于跳进他们家,在院子里叫着。

    “约翰在外面,也许是皓楠来了!”她喘着气说。

    “不理他!”某人正在努力“耕耘”着。

    “你——”她的脸蛋涨红,不知是因为此时这项运动很费力呢,还是觉得有人在外面很羞涩,也许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汪子轩走后,娴雅一个人坐在家里的地上喝酒,医嘱禁止她这样饮酒,此时她却不在意了。在经历了一系列打击和失败后,她以为自己可以从汪子轩身上找回自信,以为只要自己回头,汪子轩就在那里等着她。可是,她错了,自己变了的时候,汪子轩也变了。

    她恨许诗媛,自己怎么会输给那样的一个人呢?到了此时,她终于可以体会穆涵郁的心情了,事实上,她的体会更甚。因为许诗媛不止夺走了她的汪子轩,也让那么多人不再把她当做完美的人,一切都是许诗媛害的。

    现在想一想,为什么自己输了?是因为许诗媛在汪子轩身边待了十多年吗?是因为汪子轩愧疚于当初迷 奸许诗媛一事吗?问题是,汪子轩会因为这些理由而改变心意吗?要知道,当初他可是怎样的迷恋自己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娴雅也醉了。

    天黑了,她的门铃响了,响了好久,她听见了,却没有起来开门。

    突然,她清醒了,难道是汪子轩回来了?难道是他回来找她了?

    她赶紧说“等一下,我马上开门”,然后冲到浴室梳了头发,整理了一下衣装,面带微笑开门,谁知,进来的人不是汪子轩,而是汪府管家何太太!

    “你来干什么?”娴雅开了门,问道。

    “周小姐,你不会忘了太太的话了吧!”何太太道。

    娴雅冷笑道:“是你们家少爷来找我的,难道要我把他锁门外吗?”

    “我懒得跟你废话。周小姐,有一艘船,半小时后开,请你赶紧走。太太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你和少爷的事!只要你到了该去的地方,那张支票就可以提钱。”何太太道。

    说完,她身后站出两个黑衣男子,好像是保镖一样的。

    娴雅彻底醒了,看来,今天是不走不行了。

    “好吧,我先收拾一下东西!”娴雅也知道今天是逃不过了,却不想就这样离开,她得准备后路。

    “不必了,等到了那边,自然有人准备好一切!”何太太冷言道。

    那两名黑衣男子进来准备带她走,娴雅赶紧说:“我先去下洗手间!”

    何太太便同意了。

    就在洗手间里,娴雅拿着手机赶紧给穆涵郁打电话,可是没人接。她听见何太太在外面喊她,她的手不住地颤抖,给穆涵郁发了一条简讯“怿嘉有私生子,许诗媛知道”。然后,她立刻把手机关掉藏进胸罩里面,走了出去。

    送娴雅上了船,何太太给谭慧贤的书房打了通电话,说“太太,一切处理妥当”。

    而此时的许诗媛和汪子轩,正在家里乐悠悠地沉醉在二人世界里,期待着在不久的将来,家里可以多一个满地乱跑的小家伙。

    穆涵郁打开手机看到了娴雅的电话和简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刻拨打了过去,却是“已关机”的提示。

    私生子?欧怿嘉竟然有个私生子?为什么我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许诗媛,又是许诗媛,为什么你非要掺和我的家事?好,你既然知道私生子的事,我就让你说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愤怒让穆涵郁彻夜难眠,她和欧怿嘉的婚姻是个什么情况,她很清楚。明知他不爱她,可是,她始终无法放手。因为,从她少女时候开始,她就爱着欧怿嘉。嫁给他是她的梦想,虽然婚姻不如人意,可是,至少没有人可以替代她的位置。现在,要是他真的有个私生子,那么,她不光是没有得到他,甚至还要在将来把属于自己的财产分给哪个野女人的孩子。绝对不能原谅!

    周娴雅曾经跟她说过谭慧贤的警告,由此看来,也许周娴雅已经被谭慧贤扔到哪个找不到的地方了。算了,周娴雅那个笨蛋,连汪子轩都能搞砸,消失了也活该。可是,许诗媛还在,祸害没有除掉。欧怿嘉能让她知道私生子的事,说不定她还知道那个野种在哪里。好,接下来就找许诗媛。

    穆涵郁虽然想了好多,可是,她还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万无一失。因此,她决定天亮后回去墨尔本,去找妈妈商量,让妈妈给她主意。

    莫少康在书房里看书,妈妈敲门进来,叫他下楼吃点夜宵,他便关了灯下去。

    “诗媛怎么样了?她回来后,我还没见过呢!经过那两件事,她的心情一定不好吧!”妈妈说。

    他低着头喝着甜汤,说:“还好吧,她就说一想起坐飞机就害怕!这也是正常的心理反应,时间长了就好了!”

    妈妈点点头,叹道:“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呃,我打算约她去练跳伞,或许会有助于她的心理恢复!”他说。

    “那也好,不过,她现在一定是在努力和她先生修复夫妻关系,你注意免得给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在那种家庭里生活,她也很不易!”妈妈说。

    “嗯,我知道了,妈妈!”说完,他放下空碗,擦了嘴巴,站起身走到妈妈身边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就上楼了。

    莫太太看着儿子的背影,露出幸福的笑容。

    就在她洗了晚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时,电话突然响了。

    “陈素馨——”电话那头叫出了这个名字,莫太太拿电话的手突然颤抖了起来,问“你是谁?”

    “有件事想跟你谈谈,后天我们见个面,好吗?”电话那边说,“后天早上,我会来你家里接你!”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莫太太的手颤抖着放下听筒。

    陈素馨?三十多年没人这样叫她了,会是谁呢?

    难道是她?

    *****

    诗媛正坐在床上给汪子轩捏肩,莫少康便来了电话,约她明天去跳伞。刚开始她拒绝了,架不住莫少康说,就答应了。

    “明天要去干吗?”

    “少康约我去跳伞!”她说。

    他一骨碌坐起身,盯着她:“许诗媛,你有没有搞错?一个男人大晚上给你打电话约你去跳伞,你竟然不问一下你丈夫我就答应了?不行,不许去!”

    “无理取闹你!”她走下床,给自己端了杯水喝着。

    他也跟过去,喋喋不休道:“你去打听一下,哪个做妻子的像你这个样子,把丈夫当做空气一样的?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

    “你没有把我当过空气吗?”她瞥了他一眼,“你那些破事,我都懒得说了!”

    一听她这话,他立马理亏地闭上了嘴,她得意地笑了。

    “啊哈,我明白了,你是故意气我的!死丫头!”他这才反应过来,便把她手上的杯子夺走,放在桌上,开始在房间里打闹起来。

    “谁叫你自己不清白的?难道还不许我说吗?”她一边躲着他,一边说道。

    “你这是得理不饶人!死丫头,你现在学坏了!”

    “没办法,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太乖了会吃苦头的!”她说完,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往床边走去。

    “大哥,拜托你别吵我,我要美美睡一觉,早上精精神神地去跳伞!”她拉上被子说道。

    “不许去!”他也跟着钻进被窝。

    “不理你!”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你不听我的?那我就让你明天起不来床,看你还怎么去?”他说着,手便伸进了她的衣衫里。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胡来,我就,就——”她气得盯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就怎样?”他问。

    她看了他一眼无赖相,便仰天长叹道:“天哪,我怎么会嫁给你这种人啊!”

    “我怕那家伙有别的意图。我老婆这么有魅力的,我哪里舍得让你和别人出去玩啊!别去嘛,好不好?”他开始央求了,同时不停地眨着眼睛,装出一副可怜相。

    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见她不像之前那样发火了,他便说“你要去也行,带上我——”

    她一下子坐起身,把他吓了一跳。

    “大哥,你当你是孝子吗?我出门就得带着你吗?大哥,拜托啊,你可不可以成熟一点,别玩这种孝游戏了?我要疯了啊!”说完,她躺下去,用被子包着头。

    “老婆——”他摇着她。

    “别烦我!”她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老婆大人——”他继续缠着她。

    “烦死了!”她虽然这么说,却是偷偷在被子里笑了。

    谁知他突然掀过被子,就看见她的笑,立刻知道自己被涮了,挠着她的痒痒,说道“死丫头,越来越过分了!”

    两人大笑着在床上滚来滚去,战斗也不知道是谁胜谁负!

    不过,最后,她还是被他磨得失去了耐心,只得答应带他。可是,让莫少康看见了,不得让人家笑话吗?诗媛想起了第一次蜜月旅行时发生的事。

    唉,这个笨蛋汪子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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