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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真是贪财贪出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本来只想独善其身赚金赚银,再生他个十个八个孩子,为姬家开枝散叶,却因为她卷进了这一场阴谋之中,不但得要出谋划策,还要听她的酸言酸语,这买卖怎么算都不划算,可他却甘之如始。

    “你还好吧?要不我请太医进来瞧瞧。”

    “我没事,先吃了解毒丹,又吐出那些东西,已经不碍事了,现在若是弄出太大的动静,会让二皇兄起疑的。”

    “起疑便起疑,若非想要人赃俱获,凭那个守城的禁卫还有小福子的供词,便能定他的罪。”姬耀天满不在乎的道。对他来说,演完了今天个这场戏,便大功告成了,剩下的不过就是收网。

    其实真要说起来,他还真应该感激皇甫沛的狼子野心,若不是他,他怎么会遇上眼前这个尊贵万分的公主呢?

    皇甫怜波看着他,伸手拉过了他的大掌,把玩着他的十指,不断的用自己的手指与之交缠,乐此不疲。

    那夜他孤身前去谒见父皇的事,父皇已经告诉过她了。

    因为他那置自己生死于度外的模样感动了父皇,所以父皇决定重新调查姬家当年的谋逆之罪,甚至放心大胆的用了他的计谋,准备对二皇兄来个瓮中捉鳖。

    “终归还是要证据确凿才行。”

    “嗯,听你的。”

    大剌剌享受着软玉温香在抱,姬耀天又不是柳下惠,当然也想越雷池,可是一想到她刚刚才受到折腾,连忙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虽说不碍事,可终究不是好东西,必然也会伤些身子,你好好歇着吧!”皇甫怜波还恋恋不舍他宽厚的胸膛,索性整个人手脚并用的缠住他,不让他离去。

    看她完全没个公主该有的模样,令姬耀天忍不住地摇头失笑。

    两人正浓情密意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阵冷风骤然拂去内室里的暧昧,姬耀天定眼一瞧,不是姬又敞是谁?

    他知道他会来,也希望他来。

    但皇甫怜波却不知道他会来,才刚想躺下的她一见到姬又敞,飞也似的跳下床,然后双手一张,整个人挡在他的面前。.

    见状,姬耀天没好气地瞪了皇甫怜波的后脑杓一眼,那眼神是完全的无奈外加十足的暖意。

    会武功的人是他,有机会保住两人性命的也是他,她挡在前面要做什么?

    “你来干什么?”

    皇甫怜波冷冷瞪向姬又敞,虽然已经知道他其实是姬耀天的堂弟,可对他冥顽不灵、执意血债血偿的偏激行为却没什么好印象。

    先前他将姬耀天伤得那样重,险些就要去阎王爷那儿报到,皇甫怜波更是记仇记进了心坎里。

    要不是顾念姬耀天重情,她恨不得立刻扬声叫来禁卫,好把这个人关入天牢里,免得他再出来害人。

    “皇上答应重查当年的案子了?”

    对于皇甫怜波的怒视,姬又敞视而不见,只是径自问姬耀天。

    “是。”

    “你还是不肯血债血偿。”姬又敞再问,眸心泛起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其实当年长辈交代的话他也有听见,可他生性要强,半点也不愿为苟活下去而忍气吞声。

    所以报仇成了他唯一的执念,为了报仇就算六亲不认,他也不在乎。

    可是当他听见二皇子冷哼着说皇上在瞧了言官之折子后,下旨重新调查姬家一案时,他的心便五味杂陈,非得前来见见姬耀天不可。

    第8章(3)

    “姬家从来没有做错什么,犯不着面临断子绝孙的惩罚。”

    姬耀天向来能看到大局,他不会傻得以为杀了当今皇上,还能留下自己的命,所以他不愿。

    “你……”心里虽然知道姬耀天说的没错,可是这么多年的执念哪里是说解便可以解除的呢?

    他冷眸一扬,瞪向皇甫怜波的眼神多了一丝杀意。

    那狗皇帝杀了他们姬家一百余口,他杀掉他一个女儿偿债也算天经地义吧?就算杀他后会死,至少姬家还有姬耀天可以传承血脉。

    “喂,我劝你不要打什么鬼主意,你要知道,你既是他的堂弟,便是我的堂弟,自家人怎可杀自家人呢?”

    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还是出自一个还没过门的女人之口,教人听得瞠目结舌。

    闻言,姬又敞瞪她,像是看见什么妖怪似的。再怎么说他也是名门之后,礼仪自然熟记于心,第一次见到女人这么主动,他真是大开眼界。

    “怎么,你不知道我不日就要和你堂哥成亲了吗?到时我也就是你的大嫂,你敢不敬长上。”

    皇甫怜波双手叉着腰教训人,那可笑的模样却莫名震住了眼露杀机的姬又敞。

    他抬眼看向满脸无奈的姬耀天一眼,只见,堂兄深遽的眸中满是藏不住的深青。

    望着眼前这一对佳偶,姬又敞的心里竟涌现出一种无边无际的空虚。

    那一句家人让他再也下不了手,十几年来的仇恨竟转眼成空,姬又敞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疲累异常。

    闭了闭眼,他不再多说,径自旋过身,走了几步,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回过头来,“这几日宫里太平静了,二皇子生性多疑,多半起了疑心,我方才进来时,那些禁卫似乎都不太寻常,你……自己小心。”

    兄弟俩十几年来头一回能好好说句话,已经令姬耀天心满意足,又听得堂弟不放心的提醒,当下喜形于色。

    “又敞!”

    “放心吧,若是有朝一日,那个狗皇帝真能洗清咱们姬家的冤枉,那么你和大嫂成亲之日,我会来喝杯喜酒的。”

    “你想来我还不欢迎呢!”

    皇甫怜波没好气地咕哝了句,感觉握着自己肩膀的手一紧,只好又说道:“不过你若来,我还是会招待的。”

    瞧那皇甫怜波简直是让自家大哥吃得死死的,姬又敞心中生起一阵快意,或许这真是老天爷的安排吧,皇甫九天夺了他家百余口的人命,却赔上了一个女儿。

    呵呵!

    花费几个时辰调度那些暗卫,再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厮杀之后,一切已尘埃落地。

    姬耀天冷眼看着皇甫沛不住挣扎,不肯认命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

    幸好有又敞的提醒,让他们抢得先机,否则现在被压跪在地的人,只怕就要换成他们了。

    握着皇甫怜波的手,两人并肩站在皇甫九天的身侧,瞧着事绩败露,被五花大绑地压跪金阶之下的皇甫沛,见他疯狂的神色头并无一丝悔意,两人都摇了摇头。

    “皇甫沛,你可知罪?”皇上望着自己的血脉,沉声开口。

    “我何罪之有?”

    “意图毒害朕和太子,此其一也。”

    “是你们挡了我的路,不能怪我要铲除你们。”

    即使已经被俘,皇甫沛依然大言不惭,恍若胸有成竹似的,显然他认为路还没走尽。

    “你这个孽子。”皇甫九天冷喝一声,身为一个父亲,若是儿子做错了事肯认错,那么他当然会网开一面,可是看看他这冥顽不灵的模样,哪里有半点知错的模样?

    皇甫九天气得咬牙,皇甫沛继续说道:“是他们的娘先残杀我母妃,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有何不可?”

    “残杀你母妃?你这是打哪听来的消息,皇后生性柔顺,怎么可能害你母妃?”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皇甫沛冷冷的反驳,对于皇甫九天和皇甫威及皇甫怜波早已没有一丝亲情,自然不相信他们的话。

    “你如此指控母后,有什么证据?”一直静默一旁的皇甫怜波听到向来温婉的娘亲被人这样诋毁,心生愤怒,开口质问。

    “我娘将一尊玉观音留给我,那上头刻了字,已经将皇后的所做所为都写在其中。”

    “你说的是这个吗?”拿出在二皇兄处所搜出的玉观音,皇甫怜波没好气地问着。

    一见到那尊玉观音,皇甫沛的张狂便出现了裂缝,气急败坏的吼道:“将玉观音还给我!那是我娘的遗物,你们的脏手不配拿它!”

    尽管被绑着,皇甫沛却像发了疯似的挣扎着,不愿那尊玉观音被仇人之女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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