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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解约风波

    苏一并没有穿睡裙,而是穿了那条抹胸式的渐变色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针织小褂,头发上带了一个蓝色的圆月形发夹,将调皮的两鬓和额前头发控住。.

    端木嘉龄和慕珍妮坐在上主位。

    苏一的目光与端木嘉龄在不经意间相遇,苏一垂头,带着几分歉意:“对不起!”

    然,这三字竟与端木嘉龄同时出口。

    她的对不起,是违背了誓言,又走入了端木家的生活中,出现在端木慕超的生命里。

    他的对不起,则是没想到当年自己那无理的要求,给慕超和苏一都带来巨大的伤害。

    “苏苏,你坐啊,往后想吃什么就告诉小梁。”

    吴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夫人太客气了。往后Susie要吃什么,由我给她做。”

    “这样?”慕珍妮有些疑惑。

    吴萍说:“这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她爱吃我做的菜。”

    苏一低着头,慕超开始在餐桌上寻找苏一喜欢吃的,虽然美味,但因为她的身体原因,有些菜不能吃。慕超将茄子、冬瓜、山药、百合、豆腐、芹菜堆到她的碗里。

    苏一忙说:“别,我已经吃不完了。”

    慕超催促着:“你得多吃了点。吃啊。”

    苏一却没有立即要吃的意思,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端木嘉龄说:“你有事?”

    她带着歉意:“能不能请各位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南宫家的人。”

    吴萍和苏刚都不明白:“为什么?”

    “我不想给她徒增烦恼。而且我的事若是传出去,无论对她还是对天娱文化的股票都会有所影响……所以,请各位暂为保密。毕竟她生了我,我应该感激她,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再影响到她和她的家庭。”

    吴萍满是心痛地看着苏一:“这个时候了,你还为她作想。”

    “另外她对我、对我爸做的事,至今我还无法真正的原谅。我想维持现状也许更好,至少她不会因为知晓真相后感到痛苦。若是捅破了这层纸,我是该原谅她,还是该继续怪她?既然知晓实情后,我和她都会觉得痛苦,还不如继续瞒下去。”

    苏刚说:“可这事还能瞒下去吗?她早晚都会知道真相的。”

    “瞒一天算一天,至少她就多一天轻松和快乐。”

    慕超说:“南宫泠知道。”

    “南宫泠若是真聪明,就应分得清什么事是对南宫家最有利的。为了稳住天娱公司的上市股票,我想她是不会说出去的。”苏一想了一会儿,“不为别的,只是南宫家的阿浚就是一个装不装的人,以他冒失和冲动的性子,一定会把这事闹得满城风雨。如果要瞒住阿浚,南宫泠就得瞒住南宫家所有人,这里面也包括我的生母和章一一。”

    慕超两眼放光,玩笑似地说:“我以为你除了音乐和舞蹈什么也不懂。原来你心里什么都明白。”

    “我虽然不介意,但我并不糊涂。”

    南宫浚冒失、冲动,这也是慕超对他的看法,除此之外,南宫浚还是一只拍不死的小强,执着劲很高,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是撞了南墙还接着撞,一定要在南墙撞出个出路才行。

    午后,苏一就再度住到了花城市的一家着名医院,这是一家白血病专科医院,病房是一早就预订好的,新到一家医院,又得重新接受一整套的检查。这似乎成为国内所有医院的通病,同样是甲等医院,可A家的检查结果B家不认,同样的,到了B家,也不认A家的结果。就这需要重复进行一系列的检查,病人受不住,对于经济条件不好的家庭来说,病人家属也很难负担这部分的费用。

    好在,端木家很有钱,对于他们来说,苏一生病住院的这点费用如同九牛一毛。苏一为了自己的病,也积攒了一些费用,最初是准备静静等死,可现在这些钱都拿了出来。还没怎么折腾,已经花去了不少。如果没有端木家,她也许就只有真的等死了。

    一翻检查下来,苏一又累得躺在床上,估计又得好好的休息几天才能恢复精神和体力了。

    ——新浪独家连载——水作作品——分节线——

    这是慕超离开端木集团十日后第一天回公司上班,虽然有些累,可他的精神还不错,脸上也漾起了少有的笑容。

    这样的笑,是他多年来不曾有过的,即便是面对美女,他总是一副冰冷的模样。

    “总裁早!”

    “总裁好!”

    他手里提着公文包,走路如风,回应着一路过来打招呼的员工“早”、“好”,员工们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面面相窥,与他们回问一声,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慕超对秘书说:“告诉财务部,把最近的财务报表送过来9有……”他看了一下手表,“上午九点半,让各部门负责人到会议室开例会!”

    他转身往办公室走,站在门口:“从今天开始,所有女性相约的私人电话全部回拒!告诉她们,我最近很忙,没空!”

    秘书问:“那章小姐的电话呢?”

    章一一!

    和他有着未婚夫妻的关系,可那是因为两家要联姻。

    慕超想了一下:“所有人,包括她在内。如果她再打电话过来,就说我没空。”

    秘书说:“总裁,她是你的未婚妻。.”

    慕超轻描淡写的地说:“现在不是了。”现在于他除了苏一,没有女人是重要的。

    秘书愕然地吐了吐舌头,在出差之前两个人出双入对,这才几日工夫,他一回来就像换了一个人:快乐,干练,脸上还露出了几年都不曾出现过的笑容。虽然他在笑,可秘书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如果没看错,那一定是总裁的脑子出问题。

    他推门进入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前,看着一边堆放的文件,皱了皱眉,随手取了一份,认真的翻看起来。这些文件里,皆是由端木嘉龄看过的,他用笔在上面批注了一下:“请少总裁阅办!”都是一些不急,却又重大的项目。

    章一一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名牌皮草服,超短的迷你裙,半露的酥 胸,一双大红色的高跟鞋从电梯口走出来,一只手拧着同样大红的皮包,头一还戴着一枚通样大红色的发夹,活脱脱像极了一个大红包,扭昵着身姿,摇摇摆摆,嘴里还哼唱着谁也听不清词的流行歌。

    “章小姐好!”

    秘书迎了过去。

    章一一用手撩了撩新做的头发,嘟着红艳的性感香唇:“我是来找总裁的。”

    秘书笑:“章小姐,很抱歉,今天总裁不在。”

    “小妖精!”章一一骂了一声,走到秘书小姐的办公桌前:“你安的什么心,他在不在,以为我不知道。翅膀硬了,胆子不小,敢挡我的驾!三个小时以前,我就听说他回公司上班了,你却给我说不在,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章一一说话的语调带着刁蛮和泼辣,尤其是在说“小妖精”时,仿佛这漂亮的秘书就真的是一个妖精。

    秘书带着怯意:“你若不信可以看嘛!”她推开慕超办公室的门,透过门,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章一一手臂一抬,指着秘书小姐的胸口:“说!他去哪儿了?是不是又跟那个小妖精约会去了?”

    秘书小姐连连闪躲着,近来慕超的秘书更换频繁,就是因为章一一再三的刁难她们,她们不得不请调到别的部门,呆在那儿都行,就是不要和章一一碰面。这章一一可是出了名的醋坛子,使起手段来,让人胆颤心惊。

    秘书说:“总裁在会议室开会!”

    如果再不说,章一一就恨不得扇她一巴掌。这些天,都说慕超出差到各地巡视酒店营养情况。每天,她都打电话,慕超要么接了,便是有气无力地应付了事;要么就干脆不接她的电话。

    他想干什么?

    看这样子,他好像忘了,他还有一个未婚妻——章一一。

    章一一在秘书胸前轻拍了一下,看不出是厌恶还是吓唬,秘书被她的这个样子吓得够呛。她调转头,往会议室方向走去。

    会议室门半开,她能看到里面忙碌倒水的另一名实习秘书,还有各部门的负责人。章一一站在门口,扯着娇嗔的嗓音:“亲爱的,嗨——”

    无数双目光齐刷刷地望了过来,这个声音在慕超听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他抬了抬手,对实习秘书说:“把门关上!”

    一声沉闷的关门声,章一一一跺足,几日没见,居然不理她了。

    没关系,看在他在开会的份上,她可以坐到一边等。

    回头,看她怎么收拾他!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一点半,各部门负责人陆续离开了会议室。

    慕超和财务总监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财务总监是一个近四十岁的干练女人,挽着头发,穿着合体的职业装,一脸冷漠地看了一眼章一一。

    章一一尴尬地冲她笑,那女人也未笑脸,直接离去。

    “亲爱的……”章一一摇着手臂,一把就抓住了慕超的领带,正要把玩一翻,慕超却厌恶地将她的手推开:“找我什么事?”

    “亲爱的,你从各地巡视回来,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

    他就知道,即便是章一一还是冲着他的钱去的。想到这里,慕超越发地觉得厌恶。

    “我最近忙得很,哪有时间给你买礼物。”

    章一一跺着双脚,撅着一张红艳如血的唇:“你真是讨厌,大哥从香港回来,给卢璐姐带来了好多礼物。”

    “我不是阿澈,你觉得他好,找他去啊!”

    章一一用手轻拍了一下:“你真坏,每次都这样。”

    慕超快速地抓住她的手,眼神里喷着怒火:“白玉珠,我可没有心思跟你闲扯。”

    他将她的手捏得这乎要碎裂一般,章一一大叫:“疼!疼!疼……”

    他用力一松,章一一受力,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边,不停地椅着双手。

    “白玉珠,我可告诉你,以后别再来缠我!”

    “你发什么神经,我可是你未婚妻啊?”

    “未婚妻?”他冷哼一声,淡漠地看了一眼,然后带着谑笑:“就凭你?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不是了!”他停了一下,“昨晚,我爸去南宫家,难道南宫家老总裁没告诉你,我和你解除婚约了。”

    “什……什么?你为什么和我解除婚约?我不信,我们是订过婚的。”

    “解除了就是解除了,你不信,可以回去问南宫老总裁,或者问你干妈。”

    章一一愣在原地,看慕超说话的样子,并不像是真的。

    为什么?她还是想不明白,他凭什么就和她解除婚约了。

    “慕超,我不管你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我都不会放过你。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乱搞,我不甩你就算好的了,可……可你居然和我解除婚约,我饶不了你……”

    章一一生气地跺着地板,一脚飞出,重重地踹在墙上,好疼,她跳了起来,疼得有些想哭。还是不相信,这是两家大人说好的事,可慕超说解除婚约就解除了。除了端木家,她又去哪里找这样的豪门。

    章一一离开了端木集团,下了楼,回到自己的红色小车里,这是订婚第二个月,慕超送给她的礼物,一辆女式小轿车,除了这儿,还有她手指上一枚价值约莫在十万左右的钻石订婚戒。

    她不信!

    还是不愿相信慕超说的是真。

    章一一开车回到南宫家,这个时候,南宫家的一家人正围坐在餐桌前。是近来难得的相聚,除了南宫泠,其他人都在。

    “干妈!南宫伯伯!”章一一娇呼一声,在南宫浚身边的空位置上坐下,这是属于章一一的位置,“干妈,刚才我去找慕超了,他说和我解除婚约了,我不信,我不信的……”

    章曼玲看着一边的南宫杰,昨儿深夜,南宫杰已经告诉她了。

    章曼玲也想不明白,原来好好的两个人,怎么说解除婚约就解除了,而南宫杰听说之后,还出奇的冷静,静得让她有些猜不明白。

    南宫杰轻淡地说:“解除就解除了,以你现在的条件,还能找上个好的。”

    “南宫伯伯,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不甘心。凭什么和我解除婚约,慕超有多花心,你们不是不知道,我对他有多好,可现在……他居然要甩我,我不干!我不干!”

    南宫浚一边吃着饭,一边像看别人的笑话:“像你这样的泼辣、刁蛮,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他可是从来都看不惯章一一这个样子,不过是仗着南宫家的势力和章曼玲的关系,做一个不入流的小演员,整日摆着大明星的谱,吃的、用的、穿的全都要好的,挣不了几个钱,要求却是一流的高。

    “阿浚!”章一一娇呼一声:“好歹,我也叫你一声二哥,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

    章一一拿他当二哥?南宫浚从来不觉得,她的嘴倒也甜,可每次嘴特甜时,就是有事相求。南宫浚还是喜欢简单的日子,就像在国外留学时那样,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艺术家的习气。不喜欢应酬,不喜欢与人周旋……只喜欢投入到工作中,甚至连和异性交往都不喜欢。

    保姆给章一一递来碗筷。

    南宫杰说:“别再缠慕超了,他现在找到喜欢的女人了。”

    “喜欢的女人,应该是我才对。”章一一放下碗,走到章曼玲身边,轻推着撒娇:“干妈,你帮帮我吧?你帮帮我,你不是说我跟你女儿差不多吗?现在慕超要甩了我,往后我还怎么嫁人啊,我不干啦不干啦!”

    南宫浚觉得章一一撒娇的样子实在让人厌烦,明明是二十多岁的熟女了,偏要装出一个娇巧模样,吃到嘴里的饭,只往外翻,俯身用手勾过垃圾桶,吐了出来。

    章曼玲用手轻拍着章一一:“乖啊,听你南宫伯伯的话,我看就算了吧……”

    这是怎么了,南宫杰帮着慕超就算了,现在连章曼玲也帮着他。他们这也变得太快了吧,口口声声说拿她当女儿,到关键时候还是站在慕超那边。

    “干妈,我不能算了的。我……我……有身孕了!”

    南宫浚本来刚吃到嘴的菜,因为章一一的话,又吐了出来:“你有身孕?”

    章一一扬了扬头:“是啊,我怀孩子了,慕超的。”

    所有的人都像听到了最震撼的新闻,你看我,我看你,只有卢璐神情一如之前的平静。卢璐想的是:章一一怀孕的事是真是假?

    章曼玲问:“一一,你不会是我骗我吧?”

    “瞧干妈说的,我骗谁也不会骗您啊。”章一一转回自己的位置上,打开包,从里面取出一张化验单,“这是今天早上我在医院做的检查,本来想今儿去告诉慕超,可这没良心的,居然说和我解除婚约。”

    章曼玲还是有些迟疑:“孩子……真是慕超的?”

    “干妈,除了慕超,我也没有别的男朋友啊。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和他解除婚约……”说着章一一开始哭起来,南宫浚歪着头想看章一一有没有流眼泪,却只听到打雷似的空嚎,硬是看不到半点悲伤的样子。

    唉,在艺术学院什么没学会,就学会演戏了,演得跟真的似的,可惜那眼泪却骗不了人,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流出半滴来。

    章曼玲开始为难起来,看着手里的化验单:“早孕。唉……”她望向南宫杰,巴巴地期望着南宫杰开口说话。

    南宫杰说:“慕超是个怎样的人,你、我都明白,这次他拿定了主意,况且还是为了那个Susie……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再为难他们了。”

    这话出口,所有人都颇感怪异。

    南宫澈夫妇的神色繁复,而南宫浚就像听到了火星上传来的音乐一样,分不清是惊还是喜,含着饭的嘴久久地张着。

    章一一直起腰,像在梦里:“Susie?就是那个得了绝症快要死的狐狸精?慕超是因为她和我解除婚约的?”

    如果是别人,或者出身于豪门的千金,章一一还能接受,偏偏是一个孤女,一个没有家,没有什么势力的女人,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些名气、有些才华……

    章曼玲不解的苦笑:“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昨晚我问你原因,你怎么也不肯说,Susie,慕超居然为了Susie和我家一一解除婚约?你……没搞错吧?”

    南宫杰扒了几口饭,沉重地放下手中的碗:“Susie和端木嘉龄夫妇见过面了,慕珍妮很喜欢她!”

    这回,章一一输了。当端木嘉龄都支持了慕超的选择时,这件事就很难再有转桓。慕超要娶一个将死的女人,端木嘉龄居然没有反对,这是南宫杰怎么也想不通的。

    章曼玲秀眉一挑,好像是有人抢了她自己的喜欢的东西,怒不可遏:“我看他们都疯了,居然为了一个快死的女人和一一解除婚约。我家一一怎么了,哪点比不上Susie,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了。”

    健康的人和一个将死的去争,就算争赢了又有什么意义。当端木嘉龄打电话和盘道出实情时,便是一种决定,是端木家的决定:“这件事就此打住。”

    章一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里捧着碗,怎么也吃不进去:“慕超他一定是疯了!拿过快死的人来搪塞我。”

    “也许……她活不了多久了,慕超兴许是同情、怜悯她……”

    一定是这样的,否则南宫杰解释不通,端木家的人没有反对的原因。

    “南宫伯伯,他同情别的女人,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呢?难道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没父亲。不可以,我一定要去找慕超!”

    章一一说着就要出门,南宫杰叫了一声:“听我把话说完。”

    她站在原地,不知该回到原来的位置,还是出去。

    “曼玲,我不希望你和章一一胡闹。端木嘉龄昨晚打电话,我听得出来,他也很为难。他一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就没见他这样为难过。听他话的样子,慕超不仅要照顾那个女人,还要娶她!”

    “慕超真的是疯了!他怎么可以去娶一个快死的女人!他一定是疯了,有我这样漂亮的未婚妻不要,居然要娶那个狐狸精……”

    南宫浚扒着饭,有些欢喜起来:“这一回,我倒是有些佩服慕超哥了。”

    明知Susie会死,可他居然要娶她,这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做到的。为了Susie,还和章一一解除婚约。

    南宫澈问:“Susie,她……回花城了?”

    南宫杰说:“回来了。这次慕超说是去各地巡察酒店经营情况,实则就是去找她。看来,这一回他是认真的。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一旦认真,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南宫伯伯,我不同意!我不同意!”章一一放大嗓门。

    她气,气慕超明明是去找Susie,却骗她说去巡视酒店经营情况;她恨,她有哪里比不上Susie,凭什么就和她解除婚约,宁愿娶一个要死的女人,也不要她;她怨,她爱他,爱得那样的深,可他呢,从来没和她认真过。

    她总是这样追着他的步伐,为自己坐上端木集团少夫人的位置清除一个又一个的障碍,到最后,却白白地便宜了那个Susie。

    她才不要放手!

    她放手,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她不要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私生子,不要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

    她要夺回来,不光是属于自己的一切,更是为自己的孩子抢回父亲。

    章一一冲出了南宫家,上了车,坐到车上。

    她要去当面问一问慕超: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章曼玲放下碗:“我不放心,去看看!”

    南宫浚细嚼慢咽着:“Susie回花城了,现在在哪儿?”

    南宫杰怒瞪一下,指着阿浚就骂了起来:“瞧瞧你那样,一听说她的名字,连饭都不会吃了。我可警告你,别去掺合这件事情。”

    南宫浚不悦的晃了晃身子。

    真没想到,慕超的审美眼光还真不赖,居然和他是一样的。慕超要娶Susie,阿浚何偿不是这样的心思。现在,他和慕超是情敌。

    章一一正要出门,章曼玲已经追了过来:“一一,你冷静点儿。”

    “干妈,你让我怎么冷静,我……我……不要再打胎了,不要再打了。”

    章一一有些歇斯底里的狂喊着,打胎的痛苦,她已经承受过两次了,说着喜欢她的话,宠她,给她许多的零花钱花,可最后,他却要娶别的女人。

    她手握着方向盘,再也控制不住,开始放声大哭起来,没有故作的仪态,也没了往昔的风度,像个崩溃的孩子,肆意的大哭。

    她输了,身体健康的她,年轻、漂亮的她居然争不过一个快死的女人。她费尽心思,将Susie赶出国内又如何,那Susie居然在新加坡获得更大的成功,就算要死了,还是从她身边抢走了慕超。

    她不可以输,她一定要夺回慕超。章一一大声喊:“端木慕超!你怎么可以这样?爱完一个又一个,你不是说,我才是你即将要娶的妻吗?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面前痛哭失常的章一一,章曼玲的心矛盾了,一方面她少看到南宫杰说话时这样的慎重样子。另一方面,也不甘心章一一就这样被慕超给甩了。

    孩子,孩子……

    她在年轻时,也曾数次为了南宫杰打胎,也至后来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力。

    都是女人,她了解这是怎样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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