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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被人诬陷

    “你在骗我?”

    李非入下壶盖,伸手就去咯肢。.苏一只觉浑身都痒,欢喜的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病房。

    “喂——你们能不能小点声,这可是在医院。”

    一个冷冰冰的中年医生站在门外告诫着。

    两个人都收住了笑声,苏一吐了吐舌头,和李非在一起,如果没有人阻止他们的来往,其实这感觉还真不错。

    她收住笑容:“为什么不继续问我了?”

    “什么?”

    “问我和慕超之间的事。”她捧着营养汤,神然中掠过一丝不安,“是真的。”

    李非的神色中掠过从未有过的心痛,却固执地不愿相信:“你在骗我。你已经不爱他了,你怎么可能和……”

    “是真的,我和他在一起了。不过,一切都已经结束。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交易,我们各需所取,我……我想用他来消除阿泠对我的误会,而他让我做他妻子的替身……”

    原来是这样。

    可她心里却远不是这样想的,她迷失了方向。心,也沉陷在慕超身上,她居然会第二次爱上同一个男人。

    李非心中一疼,满是怜惜与不忍地说:“Susie,你怎么这么傻?就为了阿泠的误会,你就……”

    “我是真的很在意和李非哥的这份情义,可是她就是不许。无论我怎么解释,她就是不信。李非哥,既然我们都放不下这份友情,那么以后,就减少见面的次数吧。我……我真的不想她再误会。”

    他伸出了手,却停在半空,不知该退,还是继续将手伸过去。

    她好像看出了李非的用意,说:“我相信李非哥的,你想做什么就做。”

    “我想摸一下你的脸。”

    她点头。

    他的手捧住了她的脸,这样的细腻而光滑,娇嫩得像他儿子的小脸蛋。心跳在加剧,越来越快,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只是他不能说。手移到她的唇边,像抚摸着闪光的红宝石,轻柔地碰触到她的嘴唇。

    就算她再不济,对于李非这样轻柔的抚摸,她还是明白,他其实是喜欢她、是爱她。只不过,他们彼此都不愿说破和承认。

    她视他为哥哥,他当她是妹妹,尽管还存在另一种感情,可她不想失去这样的呵护。

    李非紧张地移了移身,三十几岁的人,突然间像个孩子,离她也更近了。她是迷糊的,是故作的迷糊。

    她埋头开始喝着营养汤,一匙又一匙。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喝汤的样子,想到她和慕超居然成了真,是真的在一起,他就有些莫名地吃醋。他们分享着所有的秘密,可她却第二次把自己给慕超。而他呢,只能以哥哥的身份站在她的身边,却要受别人的非议和猜疑。

    苏一将壶盖放到一边的桌上,他移了移身,又伸出了手,比上次更大胆一些,最初是迟疑,担心被她拒绝,可他好像知道她并不会拒绝自己,手又落到她的脸颊,先是一只手,后来另一只手又抚摸在她的另一边脸颊,就这样轻柔,再轻柔地的抚摸着。

    他的心跳越来越烈,像是有两个小人在腹腔里擂鼓。

    苏一满目茫然而好奇地望着李非,看着他的眼睛,她的眼里含着笑。

    他又移近了一点,捧着她的脸,唇缓缓地轻移,吻在她的脸颊,不由自己地望着那唇的娇红而觉得口渴。

    就在他不由自己要覆落的时候,她喊了一声:“李非哥。”

    这样的声音虽柔,却不亚于打了一声响雷。

    李非浑身一颤,方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站起身,手足无措地说:“我……我该回公司了!”近乎是飞野似地离开了病房,到了拐角处,他站在墙角,忆起之前自己失神的一幕,心,久久地不能平息。

    他这是怎么了,居然想要吻她。

    居然想得到和慕超一样的待遇,慕超,慕超……她和慕超在一起,仅仅是为了让南宫泠消除猜疑。

    她,本来就是慕超的妻。

    为什么他感觉像是慕超偷了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他怎可以对苏一有别样的心思,他们只是兄妹。

    对于美丽的人和事,人们总是会产生好感。苏一这样想着,也许李非只是一时失神。也未往心里去,继续谱她的曲。

    之后两天,李非再去医院,每每想到这事,总会面红心跳。

    苏一依旧坦然以对,甜甜地喊他“李非哥”,就像他们之间进真正的兄妹一样。

    ——新浪独家连载——水红——分节线——

    这几天,李非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每天总是很晚才回来,回到家里也不说多的话,偶尔在书房和李成功下下棋,然后就回房睡觉。

    “阿非。”南宫泠唤了一声,他一回屋,倒头就睡,完全拿她当不存在。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别看杂志了,早些睡吧。”

    “阿非,慕超和章一一农历五月订婚。”

    “知道了!今晚是你们几个的碰面酒会,没去瑶池仙宫。”

    “没去。”

    李非有一句答一句,颇有不耐烦。

    “今晚加班了?”南宫泠不依不饶继续追问着。

    “在医院呆了一会儿。”

    为了那个女人,他连坚持的多少年的碰面酒会都不参加,只留在医院里陪那个女人。南宫泠的心情越来越差,如果最初只是单纯的猜疑,现在她已经完全容不下Susie。.

    “阿非,我今天去圣玛丽医院了,医生说……”

    南宫泠还想和他说更多的话,猛一侧头,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神色里透出倦容,呼吸平稳。

    他们之间如今连多余的话也没有了吗。

    所有的变化,都是从Susie出现时开始的。

    李夫人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阿泠啊,你要看开些,既然李非说和她没什么,应该没什么,你要相信他。”

    现在连婆婆也怀疑她是多疑了。

    南宫泠心里越发地觉得委屈,她这样尽心尽力地襄助他,可他心里却喜欢另一个女人。满腹的怨言没处发泄,南宫泠午后就回娘家了,想到娘家寻个说话人。

    家里没有别人,所有人都在上班。只有章一一在家,说是昨晚又拍通宵戏了,这些镜头都是晚上的,没法子,只有白天晚上的颠倒了。

    章一一听说南宫泠回来,硬是放弃了补觉,来陪南宫泠说话。

    两个女人先是谈护肤品、美容,谈来谈去,话题就扯到了Susie身上。

    章一一说:“姐,上次在皇后街,我看到那狐狸精了。啧啧,你都没瞧见,真没想到,姐夫居然有如此热情的一面,一把就把她给抱住了……”

    南宫泠开始怀疑章一一这话的真伪。

    章一一指头一伸,“我发誓,没有半句谎话。是真的,不光是我看到了,还有大哥和嫂子也瞧见的,你不信可以问他们。”

    “我没说不信。”到了现在,如果有人告诉南宫泠,说李非越轨背叛了她,她也是会信。Susie不仅是章一一口里地狐狸精,也是南宫泠现在心里的狐狸精。

    李非是个怎样的人,不易动感情,现在却为了个Susie,天天忙得团团转。

    “姐,你就打算这样下去了。让她留在花城,我实在有些不放心。可大哥又不愿意把她赶回上海。姐,要不你和大哥说说,让他想过法子,把Susie赶走算了。”

    “要赶她离开花城,哪有这么容易的。”

    两个人正议论着,章曼玲开车从外面回来,女管家和保姆大包小包地拿了一堆东西下来。

    年龄大了,这妆却是越来越浓。章曼玲喜欢夜生活,每天夜里不玩到四五点钟是不会睡,而每天下午不到两点是不会起床的。

    “你们姐妹在聊些什么?”章曼玲叫了一声“累死了”,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章一一倒也机警,奔到跟前,开始给她捏起肩膀来:“干妈,我们刚才正在说Susie那狐狸精的事儿。”

    章曼玲对这事,本不上心,但Susie 的存在险些危及章一一和慕超的订婚,所以她记在心里了:“她又怎么了?”

    “干妈,那狐狸精最近不打慕超主意了,好像又和姐夫缠上了。姐姐正为这事心烦呢。”

    章曼玲反手,指了指酸痛的地方,章一一移到背心继续敲打,依然是一个技术高超的按摩师。

    “阿泠,要对付这种女人,有的是法子。既然她不知好歹,就给她一个厉害瞧瞧。”

    “厉害?什么厉害的?”南宫泠没搭话,倒是章一一来了兴致,“干妈,我的好干妈,你就教教我吧。不把Susie赶出花城,我这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弄不好那天,她就又和慕超缠上了。”

    章曼玲漫不经心:“赶出花城算什么?要来就要来个狠的,让她声败名裂,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南宫泠面容微变:如果让章曼玲知道,Susie其实是苏一,是她的亲生女儿,这样的狠招还能下得了手。转而又想:有其母必有其女,Susie就是为了报仇回国,如果让她呆下去,指不定将她们南宫家、端木家闹腾成什么样,将Susie赶走也是对的。

    一番算计,南宫泠决定先听听看。

    只是待章曼玲说完整个计划,南宫泠不得不佩服章曼玲的手段之狠。

    章一一像是得了宝,越发地嘴甜,一口一个“干妈”,叫得比亲妈还要亲。南宫泠其实并不喜欢章一一,一看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章曼玲说:“好了,我今儿累了,回房睡会儿。一一啊,你若是按我的计划做,保管不会有闪失,不但能将她赶出花城,她这辈子都别想直起腰杆做人。我上楼了!”

    南宫泠没有说话,虽然她有时候霸道、刁蛮,可还不至于赶出这么残忍的事儿。

    章一一倒是坚信这是最好的法子,问:“姐,你觉得干妈的法子怎么样?”

    “你……不会真要这么做吧?”

    章一一反问:“为什么不?这可是她先招惹我们的。如果我们不好好的治她,且不要任她在头上拉屎。”

    南宫泠瞪了一眼,还真是小镇里出来的采茶女,这么粗鲁的话都能说出来的,整日将狐狸精挂在嘴边。在章一一和Susie之间,南宫泠宁愿希望Susie和慕超走在一起,但前提是,Susie不再报仇。

    ——新浪独家连载——水红——分节线——

    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上次苏一交到天娱公司的乐谱,全都过了,而且音乐制作那边也没提出修改意见,尤其是她谱的那支摇滚乐,公司方很满意。

    今天,苏一又作了两首曲子,准备交到公司,也应付不久之后要推出的新签约歌手单曲。

    坐在音乐制作的办公室,音乐制作倒了一杯水递给苏一。

    “Susie,你上次的乐谱,我很满意!不错!”音乐制作是个中年男人,不由得竖起了大姆指。

    “谢谢!”苏一欢喜地打开包,从里面取出一个档案袋,“这是最新的两首单曲。”和往常一样,有用电脑配乐的曲子和两首曲子的乐谱。

    “好C!你做的曲子,我们都很满意,如果有修改意见,我再和你联系。”

    “谢谢音乐制作!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拜——”

    苏一正打算离开天娱公司,刚出大楼,就见一个戴眼镜的实习生过来,气喘吁吁地说:“苏小姐,音乐制作请你马上回去一趟。”

    苏一跟着实习生小妹回到音乐制作办公室。

    “音乐制作,有什么事?”

    音乐制作手握着苏一的乐谱:“苏小姐,这两首曲子是怎么回事?”

    “什么?”

    苏一有些不明所以。

    音乐制作气向脸色泛白,对实习生小妹说:“小谭,你带她到歌手排练室去看看。”

    苏一心头一阵乱猜。

    来到歌手排练室,里面漂出熟悉的钢琴曲,她放缓了脚步,又细听了一会儿,不错,正是她今天交上来的钢琴曲。

    怎么可能?

    她这曲子是昨天晚上才定的稿,这里怎么就有了。连词都找人作好了,男歌手现在正在反复的练唱。

    “他们排练这首曲子多久了?”

    小谭想了一会儿:“三天前,就开始排练了。”

    也就是说,三天前词就作好了。

    一周前就有人有这首曲子的乐谱了!

    音乐制作前面没说出的话是:抄袭。

    在这一行里,最忌讳的就是抄袭,有时候就算是接连有数个五线音谱一样,都会被人质疑,还是这么多的雷同,不同的地方,就是她现在交上来的乐谱更流畅一些。

    苏一不愿再细听下去,折了身,奔回音乐制作办公室:“告诉我,那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和我的乐谱作得一样?”

    苏一话音刚落,旁边站起了一个女人,一个中等身材,稍为偏胖的女人,她离开作曲人办公室后,搬入她办公室的那个女人。

    “苏小姐,这话应该是我问的才对。真是奇了,你的曲子,怎么和我的那样相似,我请你给我一个解释。就算我是新人,可我的每一首曲子,都是自己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写出来的。”

    这两首曲子,是她父亲留下来的。苏一改了很多,改的范围已经接近三分之二,不可能是父亲抄袭了别人。如果是,问世的曲子已有十七首之多,为什么之前的曲子没人质疑。

    “苏小姐,你的乐谱如果和我只有一两成的相似,还可以解释成无意间的雷同。可居然有近九成的相似,你怎么解释?”

    这个女人,听说是从英国留学归来的作曲人。在国内并没有什么名气,不想苏一,是成名之后才回的国。

    “苏小姐,你这是抄袭,很明显的抄袭,是你抄袭我的曲子。太可耻了,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我要告你,告你抄袭我的曲子……”

    苏一也想不明白,这么久了,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怎么就和别人的曲子撞了,而且还相似得如此的离谱,近九成的相似。

    音乐制作说:“Susie,你对这件事怎么解释。如果一首曲子相似,还能说得过去,可你这次交上来的两首曲子,和林娜的曲子太相似了。我们不得不怀疑这是一次严重的抄袭事件。”

    “你的意思是说,我抄袭她的曲子。真是可笑……我……我怎么可能抄她的曲子,抄她一个新作曲人的曲子。”

    “除此之外,那你怎么解释。为什么你的曲子和林娜一周之前交过来的曲子如此相似。”

    “你没有?”

    “哼——怎么可能没有。音乐制作,我可早就听人说,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懂什么作曲,她的背后,一直都有人代为作曲……”

    如果真有,这个人是她的父亲,而不是别人。

    可父亲的曲谱里,缺乏流行乐元素,而且也缺乏灵性。第一首曲子成名,她修改了两成,而现在修改的地方就越来越多。

    “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你真的没有吗?”林娜咄咄逼人,“我有一个在国内学习作曲专业的朋友,他告诉我说,这半年多来,一直是由他在给你当枪手,最初我还不信,可是近来我不得不相信。”

    音乐制作人也是将信将疑。

    “哦,我想起来了,前不久,他到我家了。一定是他把乐谱偷了给你。所以,你的乐谱里才会有这么多和我相似的地方……”

    林娜的声音很大,很快,整个楼层的工作人员都吸引了过来,所有人都围聚在办公室外面看热闹,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苏一越来越发现,自己走入了别人设好的陷阱里,只是她猜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状况。如果是抄袭,也是别人抄袭她的。

    事情很快就惊动了天娱公司的管理层,南宫澈的助理到这里一看,厉声说:“看什么看,不用上班干活了,都散了散了!”

    林娜气焰高涨,大声说:“助理,这个女人抄袭我的乐谱,你要说句公道话啊。虽然我是新人,可那两首曲子,我可是用了近半年时间才写好的。”

    “别吵了,这件事,公司会派人调查。”

    “苏小姐,你怎么说?”

    她说什么?摆明就是被人下了套,可她现在还稀里糊涂地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状况。

    “我请求公司调查此事。我声明一件事:是有人抄袭我的乐谱。”

    “好,这件事我会告诉给相关负责部门,请求他们协助调查。苏小姐现在可以回家休息了。”

    苏一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卷入到抄袭事件里。回到家里,将最近修改的乐谱一张张地翻了出来,对比再对比,很快,她就发现在排练室外面听到的乐曲是自己在一周之前的模样。那时候基本已经定下来,只是在一些细节地方加以圆润。

    乐谱是一周之前被人偷走的?

    难道是她家的钥匙出了问题?

    如果真是有人潜入到她家里偷了乐谱,这也太可怕了,她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潜到家里来。

    还是说,有人一直在暗自观察她家,当她弹钢琴的时候记下了乐谱?

    可能性太多了。

    当天下午,苏一到物业公司找了锁匠,重新换了门锁。

    等待调查结果的时间最是难熬的,还没待苏一等到公司的调查结果,国内几大娱乐杂刊就纷纷开始报道“金牌作曲人抄袭乐谱”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各大网站也是一片指责之音。

    她根本不知道林娜从哪儿找出了一个所谓的“国内作曲朋友”,一个戴眼镜,长得斯斯文文的男人,居然对着媒体宣称,过去的半年里,他一共给苏一提供了四首曲谱,还拿出了自己乐谱初稿。

    远在上海的高森也打来了询问电话。

    “Susie,有报道说,你抄袭别人的乐谱,可我从来没信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云起风涌的时刻,居然还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苏一是感动的。

    “高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他们手里的乐谱,是我定稿前一周的乐谱。”

    “这么说,可能是有人偷了你的乐谱,这些天,你可得小心了。”

    小心,如何小心。

    就在媒体报道之后,她的家门口就有无数的记者,她不敢出门,甚至不敢去超市里买东西。整得是焦头烂额。

    天娱公司的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苏一是强打着精神,开车到了天娱公司。这次事件,不亚于最初她和慕超闹出的桃色绯闻。

    偌大的办公室里,坐满天娱公司的各部门负责人,还有上层及音乐界的前辈。

    宣布结果的是上届流行乐协会副主席。

    苏一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离开会议室,离开天娱公司的,头脑里一片嗡嗡作响。

    这些人居然认定,她就是那个抄袭的人。

    “经查证,作曲人苏茜,抄袭他人曲谱事件属实。从即时起,封杀其在国内的一切曲子。”

    “亚龙公司来函,介于作曲人苏茜严重的抄袭他人作品行为和她买枪手代为作曲行为,解除其和亚龙公司的签约,并将追究其法律责任……”

    天地仿佛在旋转,世界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灰色。

    他们的宣布声久久回荡在耳边。

    她,终于能离开天娱,终于又是自由人,却不是自己离开,而是被人当成过街老鼠一样的赶走。

    她无力地坐到车子里,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Susie!Susie……”李非打开车门。

    她无奈地望着他:“李非哥……我没有抄袭,没有,那是我父亲留下的乐谱啊……”

    如此的无助,身子一歪,就偎依在李非的怀里,开始放声地大哭起来。

    一个有抄袭前科的作曲人,是被人所不耻的。

    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完成父亲生前的遗愿。

    她该怎么办?

    又往哪里寻找自己的归处,到何处找到新的依靠点。

    她不知道饿,不知道睡觉,父亲的模样一遍遍掠过脑海,她觉得自己对不起父亲,太对不起他了。

    半个月,她在屋子里静静地呆了足足半个月,失去了方向,足不出户,在乐谱里一页一页地翻看。

    不跳舞、不弹琴,只是木讷地坐在舞蹈室的地板上。

    她,还是不能明白,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差错。

    只知道别人偷了他的乐谱,却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偷走的。

    李非往她这里跑的次数更多了,知道她不愿出门,总是将菜和零食都送过来。

    半个月了,她这样痴痴傻傻地捧着乐谱已经半个月了。这是那两首让她被指责抄袭的乐谱,从她手里一大摞的乐谱来看,李非知道她用了很多的心思,也修改了很多回,可她就这样被定为抄袭。

    “Susie!Susie……你振作起来好不好?”

    她没动,依旧坐在木地板上。

    “Susie,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这样的打击,不是吗?”

    她还是不说话。

    什么样的打击她都可以承受,那是她父亲留下的乐谱,怎么就成了抄袭别人的。那两个宣称是她枪手的眼镜男人,和叫林娜的作曲人,一夕之间,突然变成了国内的知名作曲人。人们同情他们,都齐声指责着她。

    “李非哥,不能作曲,我的余生还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啊?”她捂住脸,每一次想到此,都痛苦难当,无声地抽泣:“明明抄袭的是别人,可最后却成了我,这世界还真是够讽刺的,是因为我一直在抄袭父亲的乐谱吗?可我从来没有署过自己的名字,署的是‘苏氏’,苏氏,苏正和她的女儿啊……”

    李非蹲下身子,轻柔地拥她入怀:“我都明白。你没有抄别人的曲子。不要这么容易倒下。我们一定会有法子,一定会有法子。”

    “还能有什么法子,现在作曲协会都已经决定封杀我了。不会再有人要我的曲子,没人再要我的曲子。而且亚龙公司还要追究我的法律责任……”

    要告她,要她赔偿,还有可能让她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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