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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风波如潮

    将乐谱改了三遍,算是比较满意了,改日再用电脑配乐试听一下效果。.

    苏一打了哈欠,继续回到床上补觉。未吃中午饭,一觉醒来,已近黄昏时分,煮了速冻食品,刚捧上碗,手机的短信提示。

    李非问:出发了吗?家里都已经准备好了。

    苏一回:还在打扮呢,一会儿就到。

    说是一会儿,其实这时间不少。先是放了洗澡水,准备美美地泡个澡。

    慕超!慕超!

    她得把这家伙从脑海里赶走,就像是洗掉他留在身上的气味,把她从自己的记忆里抹去。这可恶的家伙,怎么就没个男人样,她说愿意勾勾缠,他还真信以为真了。恐怕没有一个女人会这样不清不楚地跟他那样。

    如果她不想给自己留下太多的痛苦,就必须快刀斩乱麻。

    挑了一件还算不错的衣服,这一次不再是裙装,是悠闲装扮,上面是一件白色体恤,下面是一条乳白色的悠闲裤,配了双白色的皮鞋,再寻了个白色的小包。

    苏一带上车钥匙,开上自己租赁来的车。对于她,无论是上海还是花城,都只是一个驿站,在这些城市里,已没了她最爱的亲人。没有父母的孩子,就没有了家,就是一个流浪在城市与城市之间浪子。

    进入李家,没再带任何礼物,李非说就当成是自己家来走走,带了礼物他会不高兴的。

    李家大门轻启,女管家示意苏一把车停到车库,近了车库发现里面早已经停了五辆车,从跑车、轿车到越野车皆有,其间那辆大红如焰的跑车尤其醒目。

    女管家是看出苏一的疑惑,介绍说:“今晨,老总裁和老夫人回来了。半小时前,小姐和崔先生也来了!”

    苏一下了车,第一次打扮隆重,可今天李非居然没有告诉她是李成功夫妇旅行归国。“我还是出去买点东西,这样来,实在太失礼!”

    “不用买了!”说话的是挺着大肚的南宫泠,苏一笑了笑:“李非哥可没告诉我伯父和伯母回国的事儿?”

    南宫泠说:“那短信是我发的?”笑得让人心生寒意。她缓慢地走到苏一跟前,望着她的脸:“苏一,这次你回国,就是为了报仇回来的吧?你要将端木、南宫两家搅得天翻地覆不可,恐怕你这个计划要落空了。”

    苏一早就想好了,除了在李非的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她不会在任何面前承认自己是苏一。就算南宫泠知晓一切,她也不会承认。

    “你多心了,你说的这个苏一是谁?我不认识!”

    南宫泠拿着李非的手机给她发短信,李非去哪儿了?他的手机怎么会在南宫泠那儿。

    “我不管你认不认识。我婆母在客厅等你,你跟我来。”

    南宫泠敛住得意的喜色,原以为苏一会承认,可她还是没认。不仅如此,李非说Susie不是苏一,慕超也是这样认为,原因只有一个。一个人无论怎么变,血型不会改,Susie和苏一的血型根本不一样,也不可能是一个人。

    苏一步入客厅,看到满头白发的李成功坐在一边看报纸,另一边则坐着贤淑温婉的李夫人,她正优雅地品着普洱茶。

    “李伯父、李伯母!”

    李成功透过老花镜,看了看面前的苏一:是一个年轻的、漂亮的女孩。并没有时下女孩子们那种浓烈的脂粉气,水灵、清丽。与南宫泠在一起,就像是牡丹和荷莲。他怎么也不相信,拥有着荷莲一样气质和容貌的女孩,会是一个破坏他人婚姻的坏女孩。

    女人间的事儿,李成功不屑过问。站起身说:“苏小姐,请坐,你们聊,我去书房!”

    苏一落落大方,优雅地礼貌地说:“谢谢伯父!”

    李夫人看似品茶,可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一。

    她开始怀疑起南宫泠说的话:“听说近来你和我家阿非走得很近?”

    “伯母,李非哥人很好,待我就像哥哥和妹妹……”李夫人示意南宫泠回避,李家从来都是民主而公正的,即便在很多事上,都不会听一个人片面之言。

    之前不听李非提及李成功夫妇的事儿,今晨就突然回国了,苏一就忆起了之前南宫泠逼她和李非断绝往来的事。想了一会儿,觉得李成功夫妇回国多少与自己的事有关联。

    李夫人从沙发拿起一本八卦周刊:“苏小姐今天看过这本杂刊没有?”

    苏一茫然摇头。

    “这上面说,你昨晚和端木集团的端木慕超在一块儿,为此,南宫浚还大闹了酒会。”

    她不想骗别人。李夫人叫她来,就是为了说昨晚的事儿,昨晚的确很糟糕,她一开始就想好了要利用慕超,可最后又返悔,如果不是慕超的执着和坚持,她真的会继续踌躇、徘徊下去。

    李夫人歪着脑袋,那神色就像在等待她的回答:这是真的吗?

    她不想把自己的隐私曝露在外人的面前,可李夫人唤她来绝不是想了解她私事那么简单。.苏一说:“是真的。”

    “为什么?”李夫人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做?”

    “只是觉得,也许这样对大家都好。”

    “这个大家里也包括我家阿非和阿泠吗?”

    苏一越发变得惊异起来。她不知道李夫人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

    “南宫澈把支票还给阿泠的事儿,我听说了。我知道这件事阿泠做得不对,可南宫家不会收一个声名狼藉的艳女为养女!”

    她,是李夫人口里那个声名狼藉的艳女?

    这样的话,像是一枚炸弹,足可以将她曾有的高傲炸得稀烂。惊愕后,是她的浅笑。

    在李夫人的心里,苏一之所以拒绝收支票,也许就是为了盘算着成为李家的养女。这可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名誉,只是他们李家最注重的声名,是不会收苏一这样的女子为养女。李家有女儿,那,便是李媛。

    李夫人并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甚至在神色中表露出对苏一的厌恶,面前的女子拥有一切做狐狸精的条件。而李家,最看不起的正是这样的女人。

    “我们富华珠宝是做正当生意的,阿非的父亲也反对集团公司聘请你为公司形象代言人。对于我们公司来说,能上任形象代言人的,不仅要有良好的教养,还要有如珠宝一样高贵的品质。而苏小姐你,在这方面远远不足。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诱唆我家李非再做任何有损我们李家和富华集团的事。”

    “在伯母的心里,我是一个攀附富贵荣华的女子。”

    “那你为什么费尽心思,想要做我们李家的养女。”

    为什么?

    苏一只是不想让南宫泠误会,她一再地声明自己和李非之间是兄妹一样的感觉,是朋友,可现在就连李夫都怀疑她的用心。

    世间的女子,有哪个会有很单纯的想法。不是她太过清高,而是她小看世人的目光。

    做形象代言人,是李非提出来的,可现在所有人认为都是她巴结讨好李非的原因。

    李夫人浅饮了几口茶水,缓慢地放下,整个过程是得体,优雅的,而说出的话却铿锵有力。“苏小姐,你也看到了,我家阿非有家室,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如今我儿媳妇又怀了第二个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以为自己的计划能得逞?”

    如果她还缠着李非不放,现在就真成了一个狐狸精。曾经有高傲,就像是突然崩塌的高楼大厦,在李夫人的面前变成了瓦砾。

    她深埋下头,心里难受得想大吼、大叫,却拼命的忍下。

    “我们夫妇回国,就是为了你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家李非,一切都到此为止……”

    “伯母如果叫我来,就是说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我可以告辞了。”她站起身来,想要冲离这里。

    她故作不了坚强,她只是想找一份如同亲情一样的东西。可现在才发现,这对她真的好难。

    “先别急!苏小姐,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不再和阿非有往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我儿子和儿媳的幸福……”

    她笑,眼里的泪就快要流下来,可她仰头时,硬是将眼里的泪憋回到鼻腔,这样的酸楚,这样的难受。她固执地咬咬双唇:“李夫人放心,我会努力做到的。”

    她想要快速奔离这里,受不了别人的眼光。

    身后,传来李夫人的声音:“那套房子,就算我们李家送给你的。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我是会让人收回房子的……”

    房子,房子……

    她连钱都不要,还要房子做什么。

    可,如果没有房子,她又去哪里安身。

    第一次发现有钱人可以这样霸道,可以这样肆意地伤害别人,不需要理由,但他们却只有一个理由——有钱。

    苏一刚进车库,就看到崔学伦和李媛正要出门。

    李媛看到苏一,忆起上次苏一不愿替他们挡阻绯闻,差一点就害崔学伦声败名裂,差一点就让崔学伦担上了毁约的法律责任,心头就满腹都是怨恨。

    “嗨!”苏一扬起头来,像往常一样和崔学伦打着招呼。

    崔学伦走到她的车前,一手依在车门上:“Susie,我一直以为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原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你现在不就是想傍上一个亿万富翁吗?怎么样,我倒是认识几个,以你的相貌……”

    被人训了一顿,还要听他的讥讽吗。苏一佯装未听见,发动车子,退出车库。

    崔学伦不悦地说:“有什么了不起!故作清高,还不是和别人一样。”

    “学伦,何必和她计较。”李媛不满地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她和我哥到底怎么样?我哥给了她一套房子,如果她还不知收敛,就会自找麻烦。”

    崔学伦说:“伤了浚公子的心,恐怕这回她的麻烦也不小。”

    “你担心她?”

    “好歹我们是相识多年的朋友。”

    苏一离了李家,加大油门,没有回家,而是开着车去了海边。

    她赤足走在海滩上,让沙滩里的贝壳刺痛自己的脚心,一步又一步,深深浅浅,弯弯曲曲,留下她孤寂的足油背影。

    她只是想要一份近似亲情的感情而已,可这个连上苍都不会给她!

    在海浪声中,她捂住脸,开始放声地大哭起来,哭得声声震颤,哭声无助,海潮如雷隆鸣,淹没着她发泄似的痛哭声。

    她想找一个人说说自己的苦。

    端木嘉龄是知晓所有的人,她想和他说说,当身边人的误会涌来,她显得无助,只想有个说话的人,这般想着她下车往海边别墅的方向走去。

    开门的是一个打扮整洁的中年女人,她是端木家海边别墅的女佣,她平静地听完苏一说:“请问端木老总裁在吗?”中年女人回答她:“小姐,不好意思,一个星期前,老总裁就去香港了!”

    看来,她还真不能冲动,一冲动就惹出了大麻烦。

    苏一又回到车里,哪儿都不想去,哪儿也没心思去。

    手机铃声声声催急,她看了一眼,是李非打来的,是李家的座机号码,不知道是多少个电话了。第一次觉得《初恋》的铃声烦人、讨厌,关了手机!

    她反复地问自己:“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满天繁星,海上浪潮退去,她还坐在车里,扒在后排,睡意朦胧,周围是那样的黑,寂寞包围在她的左右,脑海里又浮现起父亲生前的笑颜,那样的温和与亲切。

    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看到父亲站在朝阳里,浑身散着着黄金一样的光芒。

    “爸爸!爸爸!”她追了过去。苏正转过身来,笑意浓浓,“爸爸,一一好辛苦。”他还是笑,伸出了大手:“我留下的乐谱都问世了吗?”就在她想要握住父亲的手时,却陡然收了回来。她无脸见父亲,她不是发过誓,她的余生就是为了父亲生前的愿望而活下去的。

    “没关系,我相信你都能让它们问世的。”他捧住了苏一的脸,像小时候在她跌倒时给予的安慰与慈爱。然后,他含笑转身,迎着朝阳,离去。

    “爸爸!爸爸……”她声声急呼,在睡梦里惊醒,朝夕穿过前车窗,落到车里,这样的温暖,就像父亲的怀抱。“爸爸,不要离开我,不要!”

    在她的声声呼唤着,苏正放慢了脚步,笑容温和:“好孩子,爸爸不会离开你,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可是爸爸……”她不想让父亲从自己的视里里消失,飞扑下去,死死地抓住父亲的手。

    “爸该走了。”

    “爸,不要抛下我!”

    “一一,坚强地活下去。”

    “爸,我快坚持不住了。爸……”她泪如雨下,多想留下父亲,在她的情感里,父亲就是她的家,是她的港湾,是她的依靠。

    苏正轻抚着她的脸,这样的宠溺,这样的心疼:“你放心,爸不会离开你。”

    “爸,带我走吧!带我一起走!”她说。

    可苏正还是推开了她手,那样往朝阳升起的地方走去,走去……

    她追在身后,声声呼唤:“爸!爸……”

    在叫声中醒来,泪流满面,扒在后排座上,早上的阳光穿透车前窗,耀刺双眼。原来,她只是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她又看到了父亲,看到了他赞赏和期盼的目光。

    拭去眼泪,心境还沉浸在梦里。她不得不面对,父亲早是几年前已经过世的事实。每一次想到这些,她的心都会觉得痛,更会觉得无助与绝望。

    她一直在坚持,为父亲生前的愿望坚持着,现在已经坚持了五年,她正在一步步地走向成功。

    开车回到自己的家,拖着有些酸痛的身子,近了家门口,便见一个漂亮的女子站在自家门口。

    她是南宫澈新换的秘书。“苏小姐,为什么不开手机?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丁秘书有事?”

    女子说:“今天上午十点前,请你去一趟总裁办公室。因为一直联系不上你,所以我就专门跑了一趟。”

    “谢谢!我知道了!”

    女子又说:“我通知到你本人了,请别忘了。”

    “我会记得的。”苏一浅笑着。

    换了一身衣服,热了牛奶,简单地用过早点,开车到了天娱公司。

    从进入公司的那一刻起,周围都是怪异的目光,这件事正在兴头上,她长吸一口气,正要回自己的办公室,不知从什么时候涌出几个娱乐报刊的记者,将她团团围住。

    “Susie小姐,听说你和端木集团的端木慕超在秘密拍拖,这是真的吗?”

    “苏小姐,你难道不知道端木慕超和章一一小姐早就是情侣关系?”

    “你拒绝天娱集团南宫浚就是因为你一直喜欢的是端木慕超……”

    她抬起手臂,远离娱乐圈,就远离这些纷扰,可现在她却成为这些绯闻的主角。

    “Susie小姐,请你谈一谈自己的看法吧?有人说,你是豪门公子的爱情杀手,说你是艳女,你怎么看?”

    既然无可避免,她就正视。

    就在她准备要回答的时候,过来几名保安,“各位,这是我们公司工作的地方,请你们出去,不要打扰其他人工作。”

    有了保安的挡驾,苏一像是过街的老鼠、怆惶地逃入了电梯里。

    电梯里有许多上楼的人,一些是来天娱办事的,一些是天娱公司的员工,见到苏一,都像是看动物园的动物一样怪异的目光。

    有几个喜欢八卦的女子,已经开始地议论起来。

    “就是那个拒绝浚公子的作曲人?”

    “听说和端木集团年轻有为总裁搞到一起了?”

    不喜欢这样的议论,努力装到没听见,可身边的话语还是飘到了耳里。电梯上上下下,无论是进来的人,还是离开的人,都用怪异的目光审视着她。

    她现在可是天娱公司里的风云人物,一个拒绝南宫浚,又以最快速度投入到端木慕超的女人。

    出了电梯,她进入洗手间,用手捂住脸,过了很久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往自己的办公室方向走去,办公室的门大开着,里面有个戴眼镜的女人正在收拾桌子。

    她心中一震,问:“喂,你干什么?”

    女人看了一眼,说:“经理说,往后,我就在这里办公。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我的办公室。既然你来了,麻烦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

    南宫澈绝对是一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不问她的意思,这间办公室没给多久,就再收回。

    这便是变化无常的豪门吗?

    苏一将那些不多的东西收到纸箱子里,纸箱子也是现成的,是不久前她买矿泉水的箱子,连箱子都没装满,就算是收拾完了。

    看看还有些时间,将纸箱搬放到车上,乘电梯来到南宫澈的办公室。

    丁秘书说:“苏小姐,请你再等等,这会儿总裁正和财务部、业务部的负责人谈工作。”

    她等,谁让人家是老板,而她是个打工者。

    她站在总裁办公室的外面,心境平静地站在窗前,站得高,看得远,站在南宫澈办公楼层里,能将大半个花城收入眼底。她的目光投放处,是曾经的少年宫,现在是一处整个南海省都很出名的商贸大楼,再往东,就是现在的少年中心。

    这座城市,这座城市的少年中心,倾注了她父亲一生的心血与热情。

    双手环抱,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就像那一切都是梦境。

    南宫浚佯装无事地出了电梯口,远远地就看到苏一的背影,这样的孤傲,如此的寂寞,头发垂泄在身后,久久的伫立。这一刻,他好像又看到了法国艺术学院里这样久久凝视的她,忘了那夜发生的不快,他垂下手臂,将文件夹捏在两指间。

    他缓缓地走近,走到她的身边,以为和以前一样是阖目凝思,他却发现她的黑眸里在望着一个地方,眼神里写满了让他看不懂的神色,是眷恋、是回忆……

    “Susie,每一次我以为自己猜对的时候,可总是没有猜对。你在看什么?”

    阿浚的话打乱了她的沉思,她依旧望着远处,用轻柔得像微风一样的声音说:“我在看这座城市。我见到了他的变化,也看到了人的变化……”

    “你不是花城人。以前来过花城?”阿浚像是忘了之前的不快,主动与她搭讪。

    她垂下眼帘:“是和不是又有什么重要呢?重要的是,有些人一旦离开,就不会再回来。阿浚,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南宫浚还真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是为了让自己过得好?可他现在要什么有什么,已经生活得很好了。

    “我曾经也和你一样,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现在我知道……”

    丁秘书叫了一声:“浚公子,总裁请你进去。”

    南宫浚礼貌地点了点头。

    “阿浚!”苏一喊了一声,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伤南宫浚的心,她没有后悔,只是觉得有些抱歉,就算她恨南宫家,恨自己的生母,可南宫浚并没有错,“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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