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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李家做客

    南宫泠看着弟弟失神的样子:“你不觉得他们俩有些不正常吗?”

    是有些不正常。.

    Susie和李非在一起,就很开心,没有了故作的冷漠和伪装,那样自然的、洒脱的,张扬的展露出她的个性。

    “她年轻、漂亮,而且还有才华,不是吗?李非喜欢她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可为什么我这心里空落落的。这么多年,我不是不爱他吗?为什么看他们这样,我会觉得难受?”

    南宫浚说:“姐,你现在爱上李非哥了。”

    “我爱他,怎么可能?我一直都是那么不喜欢他没有情趣,不懂女人……怎么可能爱上他?”

    她努力想要否认,可一席话后,却无法忽视内心的感受,当她看见自己的丈夫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有说有笑时,南宫泠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数年的夫妻情份,数年的朝夕相处,她早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李非。

    是什么时候爱上的,南宫泠不知道。只知道当看到李非和Susie亲近时,她的心感到痛,还有醋波在翻滚。

    “是的,你爱上他了。”南宫浚重复着。

    不由自己地走到玻璃墙畔,想要离他们更近,他们本就很近,可他们却又隔得这样的遥远。他有一种感觉:Susie喜欢李非,就像李非也喜欢Susie。这两个都太反常了,李非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可在Susie的面前,就像一个孩子的开心。而Susie呢,在李非的面前,也放下曾经的冰冷。

    “姐,你不觉得他们很谈得很快活吗?。”

    他是带着满心的向往来的,却看到一幅最生动的画面,生动到南宫浚不忍心去打扰。他也是学艺术的,而且还是学绘画艺术的,对于人的面部表情最是着迷,也最能看得透彻。

    “这么开心的两个人,真让人羡慕!”南宫浚落漠的说,没什么比眼见的事实更具有说服力。

    Susie的心对李非敞开着,但她却不会对自己敞开。

    “阿浚,连你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对吗?”

    不对劲?

    南宫浚是觉得不对劲,他们只是谈得来,为什么自己的心有些痛,还有酸。在他这些日子的跟踪、监视里,他们俩并没有什么越轨的行为,只是爱上水吧,喜欢挑靠窗户的地方坐下来,然后一起说说笑笑。

    在和李非单独相处的时候,Susie会喝红酒,而以前,她是一个人才喝的。

    这些种种异样,都证实着有些不对劲。可南宫浚又不得不承认,Susie和李非间是清白的,并没有男女之间那种不正常的关系。

    特特走到桌子前,指了指桌上的苹果。

    “爹地,我要苹果。”

    苏一说:“特特乖,Susie姑姑给你削。”她挑了一个苹果,没削多少苹果就断了。

    特特说:“我妈妈和慕超叔叔最会削苹果了,从来不断的哦。”

    苏一抬起头来,李非说:“我来吧。”

    接过苹果,他熟练地削了起来,苏一就直直的望着李非,就像是看着一个自己喜欢而又仰慕的人,是欣赏的,李非蓦地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苏一。

    “李非哥,已经五年多没人这样削苹果了。”

    “如果你喜欢,我以后削给你吃。”

    “不是吃,只是我觉得男人削苹果的样子挺可爱的。”

    “可爱?”李非抬头,从小到大,没有人把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你说我可爱?”

    特特顽皮地拍起手来:“哦,漂亮姑姑说我爹地可爱,哦……爹地可爱!”

    南宫浚被外面的喜悦感染着,穿过推拉玻璃门,直入后花园,站在游泳池边,看着依旧跳着、叫着的特特。

    “李非哥、Susie!”

    两个人都回过头来,看着一身悠闲服的南宫浚。

    “来了?”

    “来了!”

    苏一起身,取了另一把椅子。

    南宫浚坐下,挑了一个香蕉。剥了皮,大口地吃。“看你们聊得挺开心。在说什么?”

    “说的都是些过去的事。”

    “过去?”南宫浚反问。

    李非机警,忙说:“说这房子是解放前建的,我以为Susie知道,原来她什么也不知道。”

    “我们家就是寻常百姓,可买不起这么豪华的房子。”苏一笑。

    “你们家?Susie,我认识你几年,可从没提起过你家人的事。”

    她神色原本的笑颜,像风吹而散,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她也曾拥有过一个温暖的家,那里有父亲,还有情如母亲的吴姨……可惜没有了,在这些人里,她还不得提及,不是不能,而是她无法承受追忆后的痛。

    南宫浚真的很想加入他们,显然,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都会让这种快活消失。他有些抱歉地问:“我说错什么话了?”

    苏一缓了缓神色:“没有。”她站起身,“李非哥,我去阿泠姐那边看看。”

    南宫浚反复地回忆着,从自己一来,不但Susie没有喜色,就连李非也显得不自在起来。

    “李非哥,你们在聊什么?看你们很开心的样子。”

    李非将削好皮的苹果花成几块,递了一小块给特特。

    特特接过苹果,追在苏一身后:“漂亮姑姑,漂亮姑姑你等等我。”

    南宫泠一把抓过特特:“别乱跑,瞧你一会儿又弄成了楔猫。”

    苏一冲阿泠笑了笑:“我去厨房看看!”

    厨房里,小保姆正在做菜,苏一看了看。.

    “今天好丰盛。”

    小马说:“今儿一早,总裁就让我去超市买的,说是你今儿来。”

    苏一在菜式里发现了几样安徽菜:“你是安徽人?”

    “夫人怀有身孕,嘴有点刁,最近想吃酸辣鱼,我做了好几回都不合她的口味。这几样菜,还得让女管家来做。”

    “酸辣鱼,我会啊,让我来试试。”

    “你?”小马满是异色,长得倒还漂亮,居然说要做菜。

    “好了,给我一套围裙就行了。”

    小马指了指门后面,那里还有一套现成的围裙,苏一往身上一系,辩清厨房的调料,取过鱼来,看了一下,“小马,你做其他菜,把不会留下就行了。”

    “苏小姐,我的那几样菜已经弄好了。”是几道素菜和凉菜。小马指着一边备好的材料,说:“酸辣鱼、辣子鸡丁、还有一个香辣排骨、水煮肉片。”像是解释似地说,“这些日子夫人喜欢吃辣的,都说酸儿辣女,家里都盼着她再给李家添个千金。”

    苏一会做法国菜式,还会做中国川菜,这些都是她跟朱莉学的。第二次回法国学习之后,很少有机会露面,直至前不久呆在上海,又重新操了旧业,最初几次做得不满意,可做得多了,就寻回了原来的手艺。

    三两下就备起料来,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散出一股辣辣的味道。

    南宫泠是从来不下厨房的,也不会做厨房里的活。李家需要的是一个能襄内助外的妇人,所以这种活也从来不让她做。

    “总裁、夫人,吃饭了!”

    小马跑到外面,唤了两声。

    苏一去洗手间里洗了手,再出来时,李非夫妇已经坐到了餐桌前。女管家和小马是下人,通常都在厨房的小桌子上吃饭。

    阿泠夹了一块香酥排骨,闻了闻:“今天这个有点外面小吃店的味道。”

    苏一满心欢喜,笑:“谢谢!”

    阿泠怔了一下:“这是你做的。”

    苏一也不客气,点了点头:“正好,我最拿手的就是川菜。小马说做得不地道,我就下厨了。”

    南宫浚惊叹一声:“你会做川菜,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难不成,苏一其实是四川人。

    南宫浚夹了一块鱼,酸辣酸辣的,味道正好。

    李非也兴致勃勃,像是光临生意一下,在几样川菜里各夹了一块放在碗里,一边吃,一边赞道:“不错,很像正宗四川人做的菜,不比正宗川菜馆里的差。”

    “李非哥,我不仅是川菜做得好,还会做潮州菜,然后就是法国菜,等有空的时候我做给你吃。”

    “那还真得尝尝。我最拿手的就是比萨饼,还有意大利面、海鲜牛油果、红酒烧牛肉……”

    “你会做海鲜牛油果?我曾经学过,可就是做不好,做出来总有股中餐的味道,所以就没再学了。”

    南宫泠听到耳里,就算是吃饭,两个人还你一言,我一句地说过没完,叽叽喳喳就跟孩子一样。完全无视他们姐弟二人的存在,而一边的特特,只顾吃自己的饭,一会儿站起来,挑上那又麻又辣的水煮牛肉,貌似这孩子也喜欢川菜。

    南宫泠轻咳两声:“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这样有碍健康!”

    苏一尴尬地笑笑,夹了菜,不再说话,许是自己做的,就觉得特别香,尤其是看几个人都在吃自己的菜,心里的感觉说不出的欢喜,吃了几口,就这样捧着碗,一会儿看看南宫泠姐弟,一会儿又看特特,给特特用公筷夹了几样菜,再望着对面的李非。

    她的家里人很少。父亲离开后,她渴望得到家庭的温暖。一家人可以坐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

    在国外漂泊了五年,也独自品尝了五年的凄苦,直至再遇李非,和他一起诉说这些年的境遇,与他说自己的感受。李非,是她目前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因为他总是这样无私的相助与给予,这让苏一觉得很快乐。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个人可以理解她,她就不是孤独的。

    南宫泠看苏一看着李非发呆,又轻咳一声,南宫浚的目光也追了过来。

    苏一埋头吃饭,她感觉得出来,无论是过去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南宫泠都不喜欢她。她像是找到了家的感觉,放下心头的不快,吃得津津有味,脸上始终漾着笑。

    午饭后,李非陪特特在前院草坪上打皮球,苏一和南宫浚也加入进来,很是热闹。南宫泠却只有看的份,因为身怀有孕,只能远远的望着。

    下午四点,苏一告辞,李非看他上了车。

    “Susie,往后周末就来家里玩。”

    “李非哥,保重,我走了!”她发动车子,在李非的目送中离去。

    南宫泠带着醋意:“走远了,看不见了,还瞧呢。”

    “莫名其妙!”

    南宫泠心头一急:“我莫名其妙,你今天和她两个人在后院里又说又笑,一看到那小丫头就乐成了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的那点算计,她不就是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吗?李非哥,李非哥,叫得多亲热呀,就跟你是她情哥哥一样……”

    怎么可以这样,她是他的妻,可他却和别的女人说得那么开心。南宫泠醋波起伏,只想任性一回。

    她爱着李非!

    怎么能无视之前的画面。

    他们在厨房里,说着话、聊着天,李非在她的面前,从未那样笑过、开心过,就连那样闪光的眼睛也从未见过。

    “你……”李非正要反驳几句,却见一边站着南宫浚,“懒得理你!”

    “李非,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老婆。不要被那小丫头迷住了,你以为人家真是喜欢你,还不是看中你的家业、财产,你给她买房子的事,我就不计较了,给了她给她,你再和她这样下去,我就打电话告诉爸、妈,让他们回来管你……”

    南宫泠来了兴致,站在客厅里大声的叫嚷着。

    李非径直上了楼,没说一句话,一上二楼的书房,门嘎然而合。

    南宫浚没想到自己优雅、高贵的姐姐,也会和市井中不讲理的女人一样,虽然他们今天是聊得开心,正因为他们坦荡所以才会叫Susie来家里做客,可南宫泠呢,人家一来,连个笑脸都不给,动不动就咳嗽。

    “姐,我也该回去,过几天再来看你。”

    南宫泠送走弟弟,又回到卧室瞎折腾了一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自从结婚之后,不是逛街买化妆品、首饰、衣服,就是在家里,要么就是做个旅行。

    晚上,李非捧着一本《广告宣传策划案》在看,南宫泠则是拿着一本八卦杂志。看着杂志上广告的男人笑容灿烂,心头一动,就忆起今天李非和Susie在一起时笑的模样,那样的笑容比杂志上的广告男还美。

    “阿非。”

    “嗯!”李非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翻看下一页。

    南宫泠往他身上蹭了一下,想让他抱抱,他已经很久没有抱她了,好像是知道她怀有孩子之后就没再抱了。

    “阿非,你笑一笑呗,我想看你笑的样子。”

    “没病吧?”李非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头,温度和自己的差不多,“不早了,你有身孕,早些休息。”

    南宫泠气哼哼地望着他:“你对那个小妖精就能笑出来,对我就整天板着一个脸。我南宫泠还没人老色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闹,我还要看《策划案》明天会议上还要讨论呢。”

    “讨论!讨论……还不是想让那小妖精做富华珠宝的形象代言人,你就这么欣赏她,给她买房子,还让她做形象代言人,她是哪位明星还是大人物了,你就这么看重她?你看看我,看看我,为了给你生孩子,我脸上开始长斑了……”

    李非不想和她吵,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拿着《策划案》:“你先休息,我去书房睡。”说着走到厨柜前,抱了被子和枕头,头也不回地离了房门。

    “李非!李非……”

    他没有回头。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不可理喻,先是疑神疑鬼地说他和Susie鬼鬼祟祟,不敢让Susie来李家玩,就是有鬼。好了,今天他把人请到家里来了,她又说人家是小妖精,给人家使脸色,就连吃饭的时候还说出那样令人尴尬的话。

    她是怀有身孕的女人,李非不想和她计较,就只有远远地躲开她。身后传来南宫泠刁蛮任性的大吼声,带着哭腔。

    明天一早,他还要开会,没心思和她计较。

    ——这是分节线——水红——新浪独家连载——

    南宫浚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眼前都是Susie那明朗得如同阳光一样的笑颜。她怎么在李非的面前就笑得这么开心,不就是李非送了她一套房子,如果给她送房,她就能开心,他能做到啊。

    真的是想不明白,他一出现,她的笑容就消失了。

    Susie和李非间真的有着某种默契,而这默契是无人可以替代的。她在他面前,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自在。而他在她的面前,也说不出的开心欢喜。

    一样的随意,和样的快乐,怎么会好得这样。

    南宫浚很想加入其间,可他们之间的欢乐场面,却像是一场镜花水月般的梦幻,令他无法接近,更无法走入。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

    Susie那拒人千里的疏离,是故事装出来的,她故意与南宫浚之间隔出了千山万水,令南宫浚不能跨越。

    当年,Susie在法国留学时这样,Susie总是与高森有着某种默契,回国内,她又和李非有着这样的默契。

    如果可以,南宫浚宁愿放弃追求她,只是以一个朋友和知己的身份相伴在她的左右。但是Susie从来不愿意和他真心的交往,哪怕只有一次,没有,从来都没有过。

    有人敲门。

    “进来!”南宫浚一动不动,双眼直直望着天花板,南宫澈穿着睡袍:“今天从李家回来,你就这样子,怎么了?”

    “哥,你说Susie和李非哥在一起怎么就那么开心呢?”

    “这算什么问题?”

    “是我亲眼看到的。”南宫浚只是想不明白,自己是个比李非还不懂情趣的人吗。所有认识的人都说他浪漫,他可是学艺术的,要多浪漫有多浪漫。

    南宫浚回忆着,将在李家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南宫澈。

    “李非和Susie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两个都很开心?”

    问题出现了……

    这样的现状,不是电影里说的“相思病”吗,在他们几个人里,李非打小就是一个最诚实、正直又不苟言笑的人,可他和Susie在一起,就像变了一个人。

    是的,是李非喜欢上了Susie,或者说,是Susie喜欢上了李非,他们互相喜欢。

    他千方百计地把Susie留在天娱公司,就是想成全南宫浚,没想到却给妹妹的婚姻带来了危机。南宫澈想着,无论是弟弟还是妹妹,都是他想要保护的人。他不会允许这种状况出现。

    “好了,也许他们只是投缘,是朋友,别想多了。”

    南宫浚说:“他们之间,好像有许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我认识Susie那么久,从未听她提过家人,可她和李非在一起说了,当我要追问的时候,她又不说了,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别想了,改日你自己问问Susie吧。也许,他们认识很久,久到我们都不了解。”

    “哦!”

    南宫澈离了弟弟的房间。明天,他要找Susie好好的谈谈,是该给她一些警告了。

    在南宫澈让秘书找苏一时,苏一在这之前接到一个电话,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办公室。

    电话是南宫泠打来的,说是在天娱公司附近的咖啡屋。

    苏一手里提着小挎包,找到预约的咖啡屋和靠窗的桌子,南宫泠静静地坐在那里。

    “阿泠姐!”她亲热地唤着。

    她也不喜欢南宫泠,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可每个人都有自己骄傲的东西,她不是也用这种高傲对南宫浚吗。

    南宫泠扭过头来,带着不屑的目光看着Susie:“坐吧!”

    服务生送来了一杯苦咖啡,苏一没有加糖,甚至没加任何东西,就那样原汁原味地喝着,动作优雅的,神态平静。

    “Susie,我今天找你,是要你离开李非。”

    “阿泠姐!”

    苏一满是不解,惊愕地望着面前的南宫泠,为了怕她误会,她提出和李非兄妹相称,兄妹以待,就算是这样,南宫泠还不肯成全,连她视若兄长的心愿也要剥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报仇,你想借助李家的财力来对付我们南宫家,苏一,我看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允许你的阴谋得逞……”

    “阿泠姐……”

    说没有,可南宫泠说得这样的肯定,还叫她苏一,是,只是怀疑她的身份,可南宫泠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她就是苏一。

    万千的言语和解释在这里显得如此的苍白。

    在南宫泠的心里,苏一的出现就是为了报仇。

    她不可否认,曾经想过“报仇”的事,可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件事上,因为她的生命里有比这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实现父亲生前未了的心愿。

    爱与恨之间,爱占上风,苏一选择了前者,用自己对父亲的爱,全力以赴。

    “你想多了,我为什么要报仇?我根本没想过对付南宫家。我和李非哥只是很投缘,我……”

    “干坏事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你也一样,就算被猜对了,你也不可能承认。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离李非远点,否则我一定会寻找证据,证明你就是苏一。你再敢和李非在一起试试!我一定会撕破你伪善的面具!”

    “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你是南宫家堂堂的小姐,金枝玉叶,我一个孤女,哪里有和你争的资格。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是和李非哥……”

    “闭嘴!不许在我面前叫他李非哥。我告诉你,不许再见他。那套房子,我们就送给你了,甚至还能再给你一百万,只希望你不要再见他!”

    南宫泠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离开了咖啡屋。

    为什么阿泠就是不信她,她不会破坏别人的幸福。因为她知道幸福的人有多么不容易,可她还是成了阿泠嘴里的坏女人。

    一百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在豪门长大的他们,不会用心去想,而是动不动就用钱来解决问题。南宫泠怕了吗,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多么的高傲和意气风发。

    苏一将支票收好。

    出身有钱人家的他们,都习惯用钱来了结一切。而她苏一只习惯按照以自己的方法来选择、应对。

    她只是想寻一份依靠,只是想和李非以兄妹的身份相对……可即便这样的卑微,还是不被人接受。

    世间真的没有单纯的男女友谊,也没有单纯的异性兄妹?

    可是,她渴望拥有这样的“单纯”。

    回到办公室,还没坐稳,电话铃声响了。

    是部门经理打来的:“苏小姐,请你去一趟总裁办公室。”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苏一乘电梯来到南宫澈的办公室,经由秘书通传之后,她又站在了他的办公室里。

    南宫澈坐在办公桌前,抬头望见面前的苏一,她以前都是盘着头发,可是近来,却放下了她的长发,有了女子的柔美与妩媚,少了往昔的冰冷与高傲。

    “你和李非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澈老板没权过问。”

    南宫澈冷哼一声,也就是她敢用这种语调说话,一来二往,他已经习惯了。“Susie,你最好跟我规矩一点。我可不希望上一次的再发生一次,要对付你这个黄毛丫头,我有的是法子。”

    “我当然知道澈老板有的是下三滥的卑鄙方法,哪里敢和你作对。你把我当成是礼物、工具,我把你们当成是吃人的狼、咬人的狗。说来说去,在我们彼此的眼里,对方都不是人,很公平啊!”

    今天南宫泠已经给了警告,让她离李非远点。

    她只是想要一份纯粹的感情,是兄妹这间的感情。她没有兄弟姐妹,有,还有一个叫苏纹的堂妹,可那个堂妹,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慰藉。要一份近似于亲情的东西,对她就这么难吗。

    “伶牙俐齿!今天,可不是和你说这些的。只有一件事,接受阿浚的追求,做他的女朋友。”

    如若答应,所有难得都能解决。南宫泠不用担心Susie破坏了她的家庭,而南宫浚又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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