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着肚子从舒适的大床上起来,温瑟雷知足地笑了,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不让人睡觉,不让人吃饭,只要满足这两条,就足以让自己卖命了。.

    如往常一样,男人推开拉门,懒洋洋地抻懒腰,在沙发上等待的莫夜惜立刻起身过来。

    男人惊慌地喊道:“给我出去。”还用双手抱臂,很是防备的模样,习惯裸睡的温瑟雷庆幸出来穿了短裤,不然可就闹笑话了。

    莫夜惜赶忙转身道歉:“对不起神医,您的晚餐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请快点享用吧。”

    只要他吃了晚餐,两个条件就满足了,提出第三个自己就能让他为叶子诊治了,大族长还在等自己的消息,本来预计现在都看完了,可谁知这个神医存心为难,也知道他脾气古怪。

    温瑟雷阴沉着脸回屋,套上白色T恤,蓝色短裤随意的搭配走出来:“你睡觉你就一直没有离开?”

    整整睡了八个小时,她是有多着急:“要我医治的人快不行了吗?”

    “是啊,请您尽快给治疗。”莫夜惜当然要说的邪乎一点儿,不然他又要为难了。

    温瑟雷走到餐桌前,看了看晚餐,不错,牛排配红酒符合自己的口味,雀跃地坐下来。

    女人赶忙为他倒酒,见时间差不多了就醒了酒等待,大族长来了两个电话询问,自己只好拖延,让他放心人一定带到。

    喝了一口红酒,温瑟雷极其满意:“既然都要不行了,那就更不用着急了,生死有命嘛。”

    “那怎么行呢,您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您诊治了,救不好我们才会死心。”

    男人不乐意地挑起浓眉,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是死马当活马医嘛,真是荒唐,笑着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莫夜惜觉得这个问题简直是废话,来挣钱的喽,可还是违心地说:“您当然是来救死扶伤的了,当年我中毒,多亏了您医者仁心,我才能活到今日,所以特别相信你的医术。”

    “这个帽子扣的太大了,我就不是一个医者仁心的人,别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救可以,就要拿出东西跟我交换,当年救你也是如此。”

    有条件?莫夜惜好奇地问:“不知救我是什么条件换的?”当年出任务被南非的毒蛇咬伤,生死垂危,昏迷不醒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了,等醒来就在莫坊里,都说是神医救了自己。.

    “你出落的越来越水亮了。”温瑟雷深邃地眸子直勾勾地看向女人吐出这句,好似旧人相识。

    莫夜惜谢男人的赞美,自己的美丽是公认的:“我十二岁前您见过我吧,我知道你和坊主的关系不错,见过我也很正常。”

    “我之所以来这里,原因之一是你们坊主的面子,更重要的原因是你,你求我,现在坐在这里吃晚餐的人才会是我,听懂了吗?”温瑟雷优雅地如同贵公子,吃起牛排很是讲究。

    他在说什么?管不了这么多:“是我的荣幸,那就请您为我的朋友医治吧。”

    “你是不是认为你的容貌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你们的大族长啊?”莫坊的女子十二岁以后开始带围巾,直到遇到守护者。

    莫夜惜自信地点头:“当然了,您与坊主是朋友,应该明白我们的规矩。”

    “如果我说第一个看到你容貌的人是我,你信吗?”温瑟雷自认把医术学的炉火纯青的目的就是为了跟人谈条件,这就是乐趣所在。

    女人自然不信,无论发生什么事,十二岁以后不可以摘下面纱对待陌生男子,一旦无意摘下要么杀死对方,要么自杀,只有这两种选择。

    看到她的笑意,温瑟雷知道她不信,无妨了,美食自己也吃到了:“咱们来谈谈第三个条件如何?”

    “太好了,不管什么条件,我们都会尽力配合。”这家伙终于松口了。

    温瑟雷细嚼慢咽地吃着口中的牛肉,慢慢抬起头与女人对视:“你。”

    “啊?什么意思?”莫夜惜有些恍惚,我?

    难道她的坊主都没有跟她打过招呼吗?当年的约定要泡汤不成:“第三个条件就是你陪我睡一夜。”

    “你简直是个疯子。”莫夜惜激动地站起身,他也太狂妄了,自己可是北纬家族的人,他竟敢调戏,不想活了嘛。

    温瑟雷点头:“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个疯子,不然怎么会在你十七岁那年摘下面纱就一眼看中呢。”

    “你说什么?你趁我受伤摘下了我的面纱?”莫夜惜惊恐之情全然显示在脸上,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男人擦了擦嘴,倚在凳子上看她:“别这么激动,我不仅看了你的容貌,还忍不住吻了你,我把它当做定情之吻的。”

    “胡说八道,你若趁我昏迷那么做,姐妹们一定宰了你。”莫夜惜才不信他的鬼话呢,在莫坊里他敢对自己不利,那就是痴人说梦。

    温瑟雷站起身,高挑地身材靠近女人,一步一步后退,将她压在落地窗前:“从我学医那天起,我的祖父就告诉我,为别人治病就要用对方宝贵的东西来交换,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活着更重要。”

    “那年你十七岁,我也不过二十三岁,第一次来到莫坊竟然是被绑架来的,你的姐妹们威胁我为你治疗,不然就杀了我,你觉得我会受胁迫吗?我没有畏惧,只是好奇为什么很多女人带着面纱。”

    “后来我就问了你们现在的坊主,她告诉了我,我瞬间就同意为你治疗,只要让我看到你的容貌作为代价。”

    莫夜惜的嘴唇都在打颤:“不,不会的。”

    “会的,这件事情只有你们前任坊主和现任坊主加上我三个人知道,其实你早就是我的了,如今你成为大族长的女人,我没有及时回来接你,这样的结果我接受,让你陪我一夜圆个梦,不算过分吧?”

    怎么会这样,坊规一再强调面纱的重要性,比命还重要的东西,原来自己早就打破了,握起拳头的莫夜惜对男人出拳。

    “你卑鄙,我要杀了你。”莫夜惜好痛苦,一直都认为自己是纯洁的,只属于大族长一个人,可是万万没想到早就背叛了大族长,可是为什么坊主们隐瞒,坊里的姑娘那么多,可以选择更好的为大族长准备。

    美貌吗?同批长大的姐妹里自己是最爱美的,魔鬼身材,从小聪明伶俐,早早出现在北纬家面前,让老爷子挂心,自己不断努力就是为了成为大族长夫人,难道姐妹们怕一切的努力白费才隐瞒。

    温瑟雷没有动,硬生生地接过这一拳:“痛,我不还手,是我欠你的,如果我回来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若不是耽误了一年,你就是我的女人。”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莫夜惜的第二拳男人紧紧握住,原来他并不像看起来这么温文尔雅,是个练家子。

    男人皱眉:“你是野猫吗?收起你的爪子,我欠你的一拳都还了,你欠我的可是命,咱们言归正传吧,你真的让我救你的情敌吗?”

    莫夜惜的脸瞬间就红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怎么知道她是我的情敌?”

    “虽然我没有回来,不代表我不关注你,不是想从一而终的跟大族长吗?救了那个女人你就有风险,你确定要那么做吗?”温瑟雷并不打算就救人,只是借个理由来看看自己当年预订的女人。

    可以想象吗?一个十七岁的姑娘昏迷的样子都可以让人着迷,打动自己的女人太少了,她什么都不做就赢了,这就是缘分吧。

    温瑟雷见她不说话,继续道:“我希望你不救她,如果救就必须答应我的第三个条件,否则免谈。”

    “你简直莫名其妙,逼我有意思吗?”莫夜惜觉得好委屈,流下眼泪,最近越来越爱哭了。

    “你以为我想救她吗?我巴不得她死了,可是她死了大族长就心死了,从我懂事起就是为了大族长开心而活的,成为他的妻子是我最美好的梦想,如果你念在旧缘,请放过我。”

    温瑟雷为她擦拭眼泪:“笨女人,何必为难自己呢,她的死活与你何事,她死了你的大族长一时心死,可你留在他身边早晚他会娶你,你就如愿了,一旦醒了,就不可控制。”

    “其实,无论她醒不醒,大族长娶的人都会是我,我让你救她,是为了赢取大族长的心。”莫夜惜坚信叶子这辈子都进不了北纬家族的门。

    温瑟雷轻笑,真是死心塌地:“你的大族长现在是利用你让我为她治疗。”

    “可以被他利用,我就开心,就怕没有利用价值了,帮帮我吧。”莫夜惜眼泪汪汪地拉着男人衣角。

    男人收回手臂:“我说了,跟我上床我就答应你救人,考虑清楚,我不会强迫你。”

    温瑟雷只希望她不后悔,这个条件虽然苛刻,但足以让她找到自己的心,真心希望她不答应自己的要求,做那个倔强美丽的自己,她该为自己而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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