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分,周恒筑梦中惊醒,踹开被子,光着脚丫子就往叶子的隔离包间跑。.

    心中满是期待的希望一进去,女人就给自己一个拥抱,可是推开门的一瞬间,看着平坦的被单还是自己离开的模样就失落的挪不动脚。

    男人古铜色的肌肤,清晰可见的腹肌,喘息间的脉动,疼痛感才侵袭而来,皱紧眉头按住肩膀苦笑。

    “亲爱的,伤口好痛啊,你给我揉揉好不好?”周恒筑撒娇似的走到床前。

    得不到回应,男人叹息的自言自语,你想惩罚我,起来作我就好,别睡了。

    敲门声响起,周恒筑不乐意地喊:“我没事,别来打扰我们。”

    董继舞端着医疗箱不肯走,在监控里看到大族长突然冲出房间,大家都醒了,担心有人耐不住来打听消息。

    自从大族长回来,一直没有露面,以养伤为由不出席所有诚,但过了半个月就已经引来了猜忌,而今前来打探消息的人不少。

    昨日就有两拨人来探望,但都被钱铭给打发了,看来这帮人贼心不死。

    “大族长,你先让我看一看伤口,没事的话,我马上离开。”董继舞可不能灰溜溜地回去,伙伴们都等着去汇报伤势情况呢。

    门一把拉开,董继舞险些摔倒,男人不悦地问:“我说我很好,你听不懂吗?回去睡觉吧,我好的很。”

    董继舞嘻皮笑脸的道:“大族长,你的腹肌真是太完美了,让我好好欣赏一下。”

    虽然说的是腹肌,但女人摸的却是男人的伤口,灵活的拉开,狡猾一笑,还好,伤口新长的嫩肉并没有撕开。

    “过分了,跟我动手?”周恒筑关严门,无视得意的女人回房间。

    进入卧室,男人拿起墙上的马克笔做记录,这是叶子昏睡的第四十七天。

    心狠的女人,你想让我孤独终老吗?周恒筑突然好想儿子,昨天给地下魔方去了电话,说小家伙克服了心里障碍,现在很适应训练生活。

    等把儿子接回来,父子俩共同唤醒叶子的可能性就翻倍了,就算你不想见我,也会想见儿子吧,周恒筑颇感无奈。

    “大族长,您别不理我啊。”董继舞追了上来,捶打门板。.

    脖子上挂着浴巾,周恒筑不耐烦地开门:“离我远一点,不是说我不在你们忙的焦头烂额嘛,该干嘛干嘛去。”

    难道他老人家没有发现近来脾气变得暴躁吗?董继舞很想抱怨自己的工作量太大,可是明显没有闲情管自己的小事,现在谁的事也没有叶子的事情大,谁要是有本事让叶子苏醒,就是大族长的头号恩人。

    门被重重地关上,姚冰冰拽着堵门的女人:“走吧,别自讨没趣了,想让大族长恢复正常就是赶紧联系人找方法。”

    “你说,莫夜惜真的会帮大族长找到神出鬼没的神医吗?我怎么不信她会那么好心,情敌啊。”董继舞才不信呢。

    钱铭双手插兜,悠闲地走过来:“我信,只要是大族长所要的,她都会竭尽所能,哪怕违背她的心意。”

    “可是她那么恨叶子,当年还要放火烧死她,没成功才会这样,这次这么好的时机,她会留后患吗?”董继舞实在想不通。

    姚冰冰依旧冷静自如,靠在墙上看庸人自扰的女人:“好啦,在等六个小时就知道莫夜惜的真心假意了,你这是希望唤醒叶子还是不唤醒呢?”

    “我也不知道,她醒不醒都会让北纬家族重新洗牌,如果醒来大族长就会振作起来,很有可能让北纬更上一个台阶,若是不醒,我真的不敢想。”

    门外叽叽喳喳,门内龇牙咧嘴,周恒筑的伤口恢复了大半,肌肤不可以沾水,可是这炎热的季节一上午不洗都觉得不舒服。

    医生交代只能擦拭,可是反其道而行的男人则速战速决,争取用最短的时间达到淋湿全身的目的。

    满脑子都是营叶,男人想了N种方式唤醒叶子,老鬼的诊断很清楚,就是她不愿意醒,只有用爱和希望才能让她主动站起来,就想破了脑袋给她惊喜,任何物质的东西都派不上用场。

    这一次,周恒筑觉得富可敌国根本一文不值,全然用不上,起初的几天,周恒筑给叶子开了许多张千万的支票,来引诱她去消费,去买漂亮的衣服、鞋子、化妆品。

    后来让她去买车、房,再后来许诺给她建造她想要的游乐园,可是这一切都没能让她动一下手指,真是天大的挫败,不是她想要的真的不动心。

    直到前天给她唱了首英文歌,提起了儿子,她的眉毛奇迹般地抖动了一下,仅仅一下就让周恒筑兴奋了一天,比平时多了二两饭。

    可这之后无论怎么提到儿子都没有反应,周恒筑这才迫切需要儿子现身,另一个期盼就是莫夜惜遵守承诺找到神医。

    机场大厅,莫夜惜低调现身,身着无莹的白半袖,牛仔短裤混在人群中,找到正中央的位置,从包里拿出白板,上面写着生活调剂,很莫名其妙的四个字,可是对方这么约定,只能照做。

    肩膀被按住,女人没有动,视线还是专注出机的人群,深怕错过一点儿线索。

    坊主提高音量:“妹子,你确定你要这么做?救醒了她,你赢的几率就太低了,他都亲口承认对她的心不会变,你何必这么傻。”

    “坊主,您就别劝我了,我心意已决,我在乎的不是输赢,只是大族长脸上的笑意,听钱铭说大族长虽然有吃东西,但也杯水车薪,这样下去他会垮掉的,只要我有,只要他要,都不是问题。”莫夜惜只愿他快乐。

    见坊主不再多语,莫夜惜晃动着牌子,希望神医一眼认出来。

    “你真是疯掉了,我动用力量帮你找神医,不是让你献殷勤的,如果是大族长,我二话不说,但是那个女人活着就是祸害。”坊主气得跺脚,这个傻妹妹,就不会为自己着想。

    莫夜惜亲昵地笑了:“她现在不是祸害,是让大族长振作起来的良药,我不要看到他苦恼。”

    “嗨,我回来了。”男人如一阵风,直接跑到两个女人中间,闪亮的眸子充满活力。

    莫夜惜迟疑了一下,几年不见,他怎么还这么年轻,上次救自己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因为一次行动,昏迷了半个月,多亏他出手相救。

    “整容了吧,一点儿都不像奔四十的人。”坊主跟神医的关系特别好,这次能请来这尊大佛也是磨破了嘴皮,本想让莫夜惜给大族长诊治,看看莫坊的实力,现在真是背道而驰。

    男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我童心未泯,也没什么烦心事,自然年轻了,不像你,负责整个莫坊,自然能人事多。”

    “听说你的非洲之旅很不顺,伤的怎么样?”坊主找了神医六次,都是因病拖延,因为不信,就让神医发照片。

    当触目惊心的伤口展现在眼前,坊主才不再强迫劝说,后来约定晚一个月到达瑞士,这样也是为了让莫夜惜考虑清楚,是不是真的要请神医为那个女人治疗。

    “我的伤口心里有数,倒是你这么急让我飞回来,谁要不行了?”男人将生死不当回事,上下嘴皮轻碰地询问,很是随意。

    莫夜惜迫不及待地将叶子现在的情形给男人诉说了一遍,男人哈哈大笑,将坊主递给自己的矿泉水递给女人调侃。

    “喝一口吧,别噎着了。”

    莫夜惜推开水:“神医,她还有救吗?昏迷那么久,还会醒来吗?”无论是死是活给个话,只要让大族长心安就好。

    男人得意地浅笑:“你这么问何必叫我来呢,我的出诊费可是七位数。”

    “钱不是问题,请尽快为她治疗。”莫夜惜承认自己不喜欢叶子,但有些事不做还是会后悔。

    当年的那场大火是自己下的命令,但当火燃起来时就后悔了,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当大族长再提这件事,虽然抵死不认,可还是过不去心理关。

    毕竟营叶的父母是无辜的,这么下狠手真的很残忍,但做了就是做了,也证实了自己的坏计划失败,她不仅没有被烧死,还带了儿子回来,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现在去救叶子是一种赎罪吗?还是仅仅为了大族长,莫夜惜分不清,但坚定的说:“我知道你的规矩,想要你的治疗,必须答应你三件事情,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做到。”

    大族长为了救叶子什么舍不得呢,就怕没有条件,有了条件就好谈,等坊主跟他叙旧完毕,就带着他去见周恒筑,让大族长安心。

    “我的第一个条件就是给我一间套房,我要睡觉,第二个就是醒来后让我饱餐一顿,别问我为什么,照办就可以了。”

    啊?莫夜惜震惊不已,他还真是个怪人,怪不得外界传什么的都有,真是不正常。

    “可以,第三个条件呢?”莫夜惜觉得第三个不会那么简单。

    俊逸的男人身上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明显要卖关子:“等你办完前两样,我再告诉你。”

    坊主拍了拍莫夜惜的肩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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