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替身情妇
    「飞扬,吃一片水梨。」凌风远将切好片的水梨送入凌飞扬口中,脸上满是笑容。

    自从她醒来以后,彷佛脱胎换骨。尤其在知道他输血给她后,居然不计前嫌,原谅他撞死宋雨扬的事。

    凌亚影因为她的转变,愤而拂袖而去,还扬言要整垮世纪,让他非常担心。

    他几乎失去这个养育二十年的女儿,所以他愿意替儿子承担过错,他会尽力挽救余棠邑的公司,以弥补自己铸下的错误。

    「爸,我自己来。」

    听了余妈妈的话,她认为非常有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要健健康康地去质问余棠邑,她到底错在哪里?为何他要避不见面?

    「让爸爸喂你。我对你的亏欠太多,真希望能替你做一些事情,以弥补自己的过失。」

    凌飞扬感动地看着老泪纵横的凌风远。

    她应该知足了,有那么多的人关心她、爱护她,即使失去棠邑,她也不该蠢得一心求死,不想醒过来。

    幸好没铸成大错,否则爸爸岂不是要痛心一辈子?

    「爸,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凌飞扬几经挣扎,痛下决定。

    「什么事?」他恨不得能将全世界给她。

    「虽然你养育我有恩,但是我想恢复母姓,算是对妈妈的一种怀念。」

    「傻孩子,这是应该的。」

    一个星期后,凌飞扬终于康复出院,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她的事业。

    这是余棠邑唯一给她的,她要好好的经营。

    她看开了,与其巴着余棠邑不放,不如让双方冷静下来,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或者解开误会。

    重新投入工作,她就让成堆的订单压得喘不过气,原来名气大的代价就是时间不够用。

    「凌小姐,二线电话。」

    「凌飞扬。」她越来越熟稔商场上的应酬。

    「是我,贺莲心。」

    「贺姐,有什么事?」自从和余棠邑分开后,凌飞扬就很少与她联络。一来,贺莲心在世纪,离她的公司有一段距离;二来,她也怕听到世纪的成员对她的风言风语。

    「银行打电话来,说是存款不足。」充满忧心的话语,显示她对世纪的忠心。

    「怎么可能?世纪一向营运良好。」

    贺莲心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事情已迫在眉睫,她仍是得据实的说:「因为有人卷款潜逃。」

    「会计室的人?」这个可能性最大。

    「不是,是罗婷婷。」

    凌飞扬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婷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钱怎么会由她经手呢?」她只不过是一个助理设计呀!

    贺莲心一时也说不清楚,谁知道那个罗婷婷心机这么深沉,有计划地替会计跑银行,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需要多少才够支付今天的票?」先解决今天的事要紧。

    「六百多万!」贺莲心回答。

    天啊!这时候已经一点了,两个小时内能上哪儿筹六百万?

    「这一季的营收呢?」

    「这阵子老板不见踪影,罗婷婷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几乎所有的货全退回来,这一季的营收可能挂零。」让罗婷婷这样整,没垮就不错了。

    「我来想办法。」

    挂断电话,她都快崩溃了。

    她真的无法面对这么残酷的事实。

    难怪爸爸会说有人不放手,难怪哲尧会怀疑婷婷的行为举止。

    但,是谁在从中搞鬼?

    会是哥哥吗?

    她真的想不透,哥哥为什么这么恨棠邑?

    正当她担心筹不到钱时,贺莲心却又来电告知,不够的款项已经补足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那笔款项是谁补足的,但总算保住世纪,只是可怜了凌飞扬。

    余棠邑的避不出面,让凌飞扬疲于奔命,硬着头皮接手下来,累得她哀号连连。

    凌风远看在眼里虽满心不舍,却也爱莫能助。

    他虽然偷偷将六百万汇进世纪的户头,却无法分担凌飞扬的工作量。

    最可恶的是余棠邑,就为了可笑的妒意和自尊,他宁愿躲起来舔舐伤口,也不愿意开诚布公地说出自己的感受。

    而他又无法在儿子与女儿两人之间作取舍,只能默默的化解危机。

    爱情的天空竟然只有一口井那么大而已,而余棠邑宁愿局限在井底当只青蛙,望着井口的那一小片天。

    人的感情是多么可笑,明知道是一场没有胜算的赌局,凌飞扬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在他身后支持他。

    但是,付出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泪水流不完,敏感的心伤痕累累,凌飞扬不禁自问:值得吗?

    凌飞扬不是没有争取过,可是当她发现不论做了多少努力,得到的全是错时,她学会收藏自己的感情,一个人待在阴暗的角落舔舐伤口。

    聪明的人懂得付出与分享。

    人总是不知道珍惜已有的,永远贪心地要求更多、要求更好,所以才会终生逃不出人性的枷锁。她不怪余棠邑,因为人生唯一的不变就是变。

    他只是一个凡人,总会失落什么、忘了什么,也忘了从何寻起。

    一大早凌飞扬就接到郑云仁的电话,说余棠邑受伤住院,她匆匆赶来医院。

    凌飞扬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余棠邑,左脚上了石膏,身上也裹着纱布,倒是俊秀的脸安然无恙。

    余妈妈在电话里告诉她,说是哥哥找人下的手。

    那哥哥的手下对他未免太过礼遇,照理说应该把他的脸打花才算达到目的!

    这分明是骗局!

    「你伤得真严重啊!」声音嗲得连自己都受不了。

    余棠邑转头不看她。

    「棠邑,飞扬好意来看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郑云仁说了他几句,便拼命向凌飞扬道歉。

    余棠邑的态度让她心痛。

    她心中没来由地感到阵阵失落,他的表情好像在指责她,不言不语的冷漠更是再次刺痛她的心,是他先不理她的,怎么变成好像是她罪大恶极?

    「没关系!我也只不过是来看看他的伤严不严重而已。」

    余棠邑听了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他该恨她的,但听见她无情的话语,他竟然忍不住伤心,心头一股怅然久久挥之不去。

    「邑哥哥!」诗意的声音从房门口传进来。

    当她听到余棠邑受伤的消息时,心里乐不可支,这可是天赐良机。

    余伯母既然会通知她,就表示她出线的机会还很大。她就知道,以她的嗲劲,加上缠功,邑哥哥怎么抵挡得住?

    余棠邑转头生疏地看着她。

    「我们认识吗?」

    凌飞扬有点看不下去,他未免太假仙了吧!

    「她不就是你的一号相亲对象。」凌飞扬好意唤起他的记忆。

    奇怪?她怎么这么清楚?

    不过,她酸酸的口气听在余棠邑耳里却觉得煞是好听,可惜他也只能听听,不能当真。

    经凌飞扬提起,他才想起来。

    「原来是你,难怪我觉得有点印象,要是我没记错,你是诗意对吧!」

    「邑哥哥,你记得我的名字!」诗意惊喜地望着他。

    花痴一个!凌飞扬在心中咒骂。原想离开,却又忍不住想留下来看戏。

    「谁告诉你我受伤的事?」他看向母亲。

    郑云仁一副「不关我的事」的表情。

    诗意可不敢过河拆桥。「是管家说的。」

    他会信才怪!

    管家的儿子结婚,早几天就回家去了,根本不知道他受伤的事。

    接下来便只见诗意倒茶、削苹果……像只蜜蜂似的忙个不停。

    凌飞扬实在看不下去,决定闪人。「余妈妈,我先走了。」

    听见凌飞扬要走,余棠邑冲动的想开口留住她,但他终究开不了口。

    多一分钟相处,他就多一分挂念,何苦呢?

    「她为什么叫伯母余妈妈?」诗意可是打翻了一缸醋。

    不过没人理她。

    「余妈妈送你出去。」郑云仁替她开门。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凌飞扬推辞。

    「走吧9跟我客气。」

    两人来到医院的大门口,郑云仁支支吾吾地想说什么。

    还来不及开口,一把冰冷的刀子抵住凌飞扬的腰。

    「跟我走!」

    「婷婷?」凌飞扬不能肯定。「你是婷婷?」

    「耳朵很灵嘛!」她的声音似乎由鼻孔出来,十分不屑。

    「你是谁?放开飞扬!」郑云仁虽然没看见刀子,但从凌飞扬的动作判断,她肯定受了威胁。

    「伯母,她是我的朋友,没关系!」凌飞扬聪明地没泄露郑云仁的身分,这让郑云仁有所警惕。「你先进去,医生在110病房等你呢。」

    郑云仁听懂她的意思,转头便往医院里跑。先吩咐柜台打110报警,接着冲进病房。

    她大气来不及喘就开口对余棠邑说:「快!飞扬被她的朋友押走了!」

    「什么朋友?」余棠邑冲下床,随便套上一件衣服。

    「飞扬叫她婷婷。」

    未待母亲说完,他早就冲出病房。

    留下一头雾水的诗意。

    他一冲到外头,刚巧看见凌飞扬驾着吉普车离开。他看清楚车子往新店方向,急忙到停车场取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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