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天冷笑着心想,若是你讨厌这些兄弟残杀的事情,就不会把你哥哥逼死了,真是好笑,做过自己讨厌的事情,现如今又在这里如此理直气壮地教训别人。.

    沉默了一番,冷静下来以后,皇上恢复了他一贯的威严,继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相信你?证据确凿,又有什么好说的?”不等景浩天回答,他叹了口气,“下去吧。这几ri你无需入朝了,留在你的皇子府闭门思过。”

    “”景浩天还想说什么,却再次被皇上制止:“退下吧,你的事,朕自会定夺。没有朕口谕,你不得出府一步。”言下之意就是,少再给我惹出什么破事来。虽然语气没有之前那般强硬了,景浩天却觉得心更凉了。

    无可奈何之下,景浩天面色淡然地退后:“是。儿臣告退。”

    没有不透风的墙,三皇子伤得极重,二皇子被宣进宫,训斥。

    敏感的宫人,也都能猜到十有*,这些看好戏的自然也不在乎什么怪罪不怪罪的了,看着失势的景浩天眼神也不那么恭敬了。

    景浩天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心里却在暗自笑这群势力狗。

    景浩天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也不愿再想这些事了,这几日好好地在府中休息。当然,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暂时的妥协只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外面布满了御林军,浩天你到底做了什么,竟让父皇动怒至此?”宁兰齐终是坐不住了,她缓缓走进内室,她秀美娥眉淡蹙,在她精美绝伦的脸庞上扫出淡淡忧虑。

    皇上竟然派了御林军进驻府上,这无疑是一种变相的软禁。

    景浩天仰天长笑,他笑得悲怆,“宁兰齐,我失势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秦烨还在大景国,你要现在去投奔他,兴许他还会带你走。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景浩天,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肤浅。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到父皇手里,以至于他突然翻脸?”

    景浩天悠闲地躺在软榻上:“他哪有什么证据,不过是一份死人的口供罢了,那能说明什么,死无对证。再说了那种事情一旦捅出去,无论于他,还是于大景国都是一种莫大的伤害,他不会那么傻,留机会给世人评头论足。”

    “可他到底还是派了御林军来,这到底算什么回事?若是皇上真得远离了你,那么你这些年苦心经营的权势就岌岌可危了。”宁兰齐叹了一口气,她不要,不要当一个失势的皇子妃,她要当那冠宠后宫的大景皇后。

    “不要打草惊蛇,失去的总会回来的,只不过让景墨予先得意一阵子罢了。”语罢,他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看起来煞是骇人。

    皇城内二皇子景浩天心思诡异,行刺三皇子,觊觎皇位的事情传开了。此事关系到皇帝的权威,皇上自然也会有所忌惮,继而朝中的风向自然也变了变,众多大臣开始有意无意偏向昏迷不配的三皇子景墨予,一边倒局势。

    就在这火烧眉头的情况下,一向善于笼络朝臣家眷的宁兰齐也急了,不由地亲自写了拜贴让贴身的女婢托人给各府的当家主母带去,以求得在世宗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的朝臣大员给皇帝吹吹风,以便让二皇子重回朝庭。

    只是送出去的书信,皆被人退了回来。

    二皇子出了如此大的事情,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有瓜葛得罪皇帝,巴不得与景浩天划清界面,以表清白。

    果然雪中送炭的没有,落井下石的不乏人在。

    宁兰齐叹了口气,昨日御林军进驻二皇府子时,好在哥哥风曦外出了,并不在府中,不然还不知道如何脱身呢。

    哥哥果然是个机灵的人,他见局势不对,当日托人向皇帝递了奏折,这几日正要大景太后驻派的使者身份进宫面圣,此时暂住驿馆中。

    眼下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请求外援,只有先帮助景浩天重回朝庭,她才有机会一步步实现愿望。近日哥哥要进宫,若是他能为哥哥美言几句,旁敲侧击世宗皇帝几句,若许还有转机,毕竟哥哥是大聂国的使臣,又在大聂国占据不可或缺的一席之地。

    不行,她必须先去见见哥哥。

    宁兰齐更衣梳妆后,缓缓走出。

    宁兰齐一身浅紫色的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头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银丝串珠流苏,脸上略施粉黛,显得清新优雅,又不失贵气。

    就算失势了又怎么样,她到底还是皇子妃,有朝一日翻盘起来,大景国的大半个天下,还不是一朝有握。

    宁兰齐勾唇笑了笑,这一次景浩天失势了,若是她帮了他,景浩天还能不念着她的好么,到时候想要什么,还不是她说了算。

    香儿扶着宁兰齐正要出去,却被二皇子府的御林军拦住了。

    “二皇子妃,您不能出去。”

    宁兰齐蹙眉望着他:“谁给你们的胆子拦我的?”

    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不过御林军可是皇上手下最强的军队,哪会被她这些小伎俩给吓到:“二皇子妃请您见谅,我们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

    “不是让你们看着二皇子么?与我何干,我要出去透透去。.”

    “是看着整个二皇子府。”

    ——轰。

    像是一道霹雳一下子劈在宁兰齐的身上,这下可真是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关于朝中一边倒的事情,她还是偶然听到那些进来做饭的厨子说的。可这下呢,可真是把整个二皇子府与外隔绝了。

    无奈之下,宁兰齐也只好回去,以他们现在的力量,连一个小小的御林军都斗不过。

    御林军在二皇子府守得严严的,连一只小蚂蚱都跳不进去。

    皇上做事也真够狠的。

    就在宁兰齐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时,新来的厨子,给她递饭进来。

    宁兰齐倚窗伤神,只道:“放着,退下吧。我没有胃口。”

    乔装打扮成厨子模样的宁风曦递上菜,摇了摇头,似有些叹息又似欣慰,“一日不见憔悴了不少,看来你是为景浩天上心了。”

    “哥哥,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浩天。”熟悉的声音让宁兰齐惊喜万分,宁兰齐转身,一改以往在兄长面前的嬉笑,认真了起来,好看的黛眉也微微蹙着。

    宁兰齐的贴心丫环,迅速转了下去,很快提了壶茶来。

    宁风曦执着茶壶,慢慢地倒着茶,香气顺着雾气盈盈缭绕在他的面庞上,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得他缓缓开口:“这事帮了,可是要得罪世宗皇帝的。”雾气渐渐消散,“纵使他是我妹夫,我们宁家也不敢冒这个险。而且,大景的皇帝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说得风轻云淡,却在语气中不难听出决绝。

    意思很明显了,宁兰齐却是依旧不依不挠:“哥哥,我想你不是那样的人。”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宁风曦,宁风曦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一双眸子盯着缓缓倒下的茶水,雾气再次上来,他永远让人看不透。

    不再理会宁兰齐,宁风曦端起自己带来的檀色茶杯,“西域进贡的杯子,知道你喜欢泡茶,就给你送了一套过来。”这时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宁兰齐那生气的模样。

    “哥哥”

    语未了已被打断:“此事不要再说了,该如何做,我自有分寸。”说完再次将茶杯递给宁兰齐。

    宁兰齐端着那烫手的茶杯,强压着心中的不满和怨怼,一饮而下,被烫得喉咙干痒难受,直咳嗽。

    这时宁风曦也于心不忍,却依旧淡然从然地站起来,顺了顺她的背,语气中多了些许的无奈:“你这样又是何苦。不过当初为了宁家你嫁过来也实在是有些委屈你了,我以为你与他一直貌合神离,没有想到你竟然会为了他求我。”

    见他柔和了许多,宁兰齐一边咳嗽着一边说:“这次你一定要帮浩天。”

    其实兰齐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着想,她政治联姻来到了大景后,与景浩天一直无夫妻之实,不过关键时刻,她也不能弃景浩天与不顾,她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求得安稳和华贵一些,说到底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她再不能失去权势。

    当然那个男人的身影,从未在宁兰齐的脑海中消失过,若是秦烨能原谅她,愿意带她走,她会不惜一切,所有的权势和富贵,家族荣誉和使命,她都可以,都愿意抛之脑后。

    就在宁兰齐黯然伤神时,听得宁风曦道:“此事我知晓了,不过我会站在我们宁家的最大利益上考虑这件事。”宁风曦递上一杯略凉的水,“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万不可操之过急。”语罢他松开了扶着兰齐的手,收起桌上的提篮子,关门退了出去。

    宁兰齐大哥没有给个准回话,不由地气急败坏了起来,她怒气冲冲地找景浩天去,推门而入,见景浩天顾自躺在床上闭目精神,心头就莫名地起了无名火,“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睡大觉,御林军把守着大门,一只苍蝇也飞不出。那大门口,我们也是安了自己的人,些个平素里与你交好的人,甚至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有谁来看过你一眼?景浩天,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可以一手遮天的景浩天么,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

    景浩天吭着小曲,仿佛真是闲到了极点。

    宁兰齐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刚刚哥哥混了进来。”

    景浩天陡然从软榻上坐起来,拧着剑眉望着她:“他干嘛?”从她的表情中,已经猜到了结果,他嗤笑了一声,“你以为你那好哥哥会帮我?可笑,兰齐你什么时候那么天真了?”

    “我以为”

    景浩天似乎是猜到了宁兰齐要说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只要危及到宁家利益的,就算是你亲自求他,他也不会同意。”

    听他这么说完,宁兰齐却是噤声了。

    夜色如墨。

    御书房的灯还亮着,一身夜行服,被皇帝派去追随三皇子景墨予的侍卫被世宗皇帝暗地里传唤了回来。

    侍卫俯跪在地,倾听皇帝问话。

    世宗想听得无疑是那日墓室里发生的状况,那个蓝脸人是否就是林明阳,也就是那阳。

    侍卫一五一十回禀了起来。

    皇帝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这两日的震怒,让他想通了一个道理,以其让他们骨肉相残,让大景四分五裂,不如先下手为强,扶持一个合适的人,立为大景帝国的储君,对另外的两人,就不断打压他们,削弱他们对皇权的威胁,这样一来他们也就没有作怪的力气了。

    “我听墨予一直念着唐姑娘。你一直跟在墨予身边,可曾听过此人?”

    “回皇上,救三殿下那位女子,姓唐名云罗,正是殿下口中的唐姑娘,那日我们在墓室里九死一生,多怪了唐云罗出手相救。她还为了三殿下受了那阳的一箭,险些中毒身亡。”

    皇上饶有兴趣地眯起眼睛看着侍卫:“那姑娘为了墨予受了箭伤?你可知道她们什么关系?”

    “这”侍卫犹豫了半晌,见皇上没有说话,于是继续道,“唐云罗一直背着个孩子,大家传是三皇子的,奴才看过,那孩子模子与三殿下如出一辙,我还听三殿下亲口斥责那阳谋害皇子皇孙,奴才猜想那孩子是三殿下的无余。”

    “什么?!”皇上站起来,看着侍卫,“此事可当真?”

    侍卫抬眸望去,皇帝脸上似有一丝笑意掠过,只在瞬间。

    “是的,千真万确。除了奴才外,当时还有几个人我们一同进去墓室的,大家都看见,听见了。那孩子的模样,京兆尹也见过了。”

    “既然你认识,就去查查唐姑娘的详细背景。”语罢皇上不再吱声,侍卫恍然大悟,“是,立马去查。”

    皇上拿起茶小嘬一口,再抬眸后,侍卫已经没影了。

    皇帝抬眸望着耀眼的宫灯,若有所思。这位唐姑娘的确是一位江湖女子,但也算有情有义。不过关于孩子的事,若真是墨予的孩子,是朕的皇孙,那倒也不免是一桩好事,而若不是,倒也没什么影响。

    当务之急是帝国的储君人选,这需要仔细斟酌。

    兄弟相残的事情,他绝对不想发生在自己膝下。

    世宗皇帝举步而出,月色洒下,龙袍熠熠生辉,更显威严和庄重,皇上叹了一口气后,摆驾养心殿就寝。

    当天夜里,景墨予悠悠转醒,立即有人去养心殿告知了世宗皇帝。

    破天荒地,世宗皇帝竟亲自来看景墨予,皇帝对这个儿子的重视可见非同一般。

    景墨予寻思着找个法子,出去见见唐云罗,却被阿堪一把拦住了。

    在阿堪的劝说下,景墨予终是叹了口气,不再坚持,也许正如阿堪所说的,唐云罗此刻在世子府邸,秦烨和季风自然都会派人好生照料她。若他此刻去见唐云罗,不仅父皇不会应允,也会让父皇认为唐云罗是红颜祸水,进而对唐云罗生厌。

    往后的几日早朝,朝臣们真的都没有看到景浩天的影子。当初大家以为景浩天至少是皇上的儿子,怎么也会从轻处理一些,只不过没想到皇上真得公事公办,这让景墨予一派的大臣窃喜,却也让景浩天一派的大臣为难。

    眼看着协同皇帝处理朝政之事,批阅奏章之事即将落入景墨予的手中,那些大臣们只能干瞪眼。在这个时候,也实在是不好同他求和。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景墨予竟然主动求和。

    景墨予找了以往跟随景浩天的大臣,开出了各种利益,终于拉拢了人心,朝中一边倒的局势很快就出来了,只是景浩天那端却未有任何的动静。

    另一边。

    唐云罗背着孩子正在出世子府的路上,一个侍女却突然拦住了她:“唐云罗?”很明显,这个侍女并不认识唐云罗,唐云罗也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面色有些凶狠的侍女,问道:“是,有何事?”

    侍女突然就趾高气昂起来:“我家主子让你离三皇子远一些,不要以为有个孩子就能栓住三皇子,你不配,你的孩子更不配姓景!”

    “你什么意思?”唐云罗不知道她竟然如此直白,眯起好看的眼眸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侍女,“还有,你主子是?”

    “与你无关,你离三皇子远些便是,其他的,你不配过问。”侍女似乎见唐云罗有些好欺负,于是变本加厉起来。

    孩子睡着了,看起来很乖。唐云罗望了背篓里的孩子一眼,笑得格外慈祥,再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侍女的时候,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气场:“连面都不敢露的人,跟我说不配?”

    侍女眼睛瞪大,面目张狂:“你说谁不配?”语罢,扬起手就要挥下去,嘴边还一直辱骂,“就你这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也配说我们主子不配?而你背后的孩子,更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最后一个音还未完全落下,手腕处便传来一阵疼痛。

    抬眸就看到三皇子景墨予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你再说一句试试。”

    “三三皇子”看到景墨予,侍女一下子便软了下来,整个人完全没了之前那般嚣张跋扈。

    “墨予?”唐云罗也很是惊讶,他怎么跟出来了?

    景墨予看到唐云罗,勾唇一笑:“我马上就好。”随后再转向那位侍女的时候,眼底已全是阴骘:“滚,别在让我看到你。也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家主子是谁。”

    “她”侍女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眼中全是震惊。

    “她是我的女人,谁都别想动她一根汗毛。”景墨予说这话的时候极其认真,明明是那么地生硬,唐云罗却觉得那是最好听的情话。她捋了捋自己耳边垂落下来的青丝,嘴角噙着微笑。

    侍女慌了,连忙后退,一边后退一边求饶着:“奴婢错了,奴婢这就走。”全然不知身后有一石块,就在唐云罗刚要张口说“小心”的时候,她已栽了跟头,看起来煞是滑稽。

    而景墨予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把唐云罗护在怀里:“怎么样,她刚才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唐云罗笑着摇了摇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上次见你伤得不清,现在都好利索了吗?”

    “如你所见,伤筋动骨后,腿脚走路多有不便,还要过些时日才能前好。”

    “嗯。”唐云罗点了点头,她自己也伤得不清,好不容易今天身子好了些许,她竟生萌出去看看他的念头,不曾想这么巧碰上了。

    他无恙,如此很好。待摄政王的伤一好,她们就要起程回大聂,她也该去准备准备了。

    “景墨予在墓室里,我救你一命,你救了我的宸儿,我们两清了。我先告辞了,后会有期。”唐云罗轻鞠一礼,顾自转身。

    景墨予蓦然扯住她,轻转过她的身子,在她还来不急反应时,小心翼翼替她扶正她发丝上斜插的兰花簪子,“你的簪子歪掉了。”

    唐云罗的身体怔了怔,转而笑靥如花:“谢谢!”

    两人看似亲密互动着,却不知在角落里,一双鹰眼正在盯着他们,没有任何漏缺。

    而那人却也不知,景墨予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皇上,唐姑娘背篓里的那个孩子。”侍卫恭恭敬敬地在皇上面前,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三殿下说唐云罗是他的女人。”

    听到这个回答,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面露慈祥之色,“若唐云罗的那个孩子真是墨予的,那朕也就无后顾之忧了。”

    侍卫明白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侍卫又谨慎道:“皇上,还是应该验验。”

    皇上赞同地点了点头:“也是,此事马虎不得。”说着又笑了,“模样倒是可人,朕忍不住想见见她们。”

    皇家婚姻不是一向注重门当户对么?可在皇上这里,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

    侍卫想了想,觉得皇上更在乎的可能是皇孙。

    “只是”侍卫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

    “只是这唐云罗,听说是大聂国摄政王秦烨的下属。听闻跟在摄政王身边已经多日。”侍卫小心地抬起头瞧了一眼皇上的神色。

    果然,皇上蹙了蹙眉,若有所思。

    虽说现如今大景和大聂国正处于和平阶段,可两国之人都明白,和平只是暂时的,关于边疆以及领土的事情,两国之主必定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天下四分,谁都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叵是有朝一日,两国敌对起来,这个唐姑娘又会站在哪边呢?

    侍卫再次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皇上矛盾了一会儿道:“先将皇孙带进宫来,朕要亲自滴血验亲!”不管什么说,他大景皇室的骨血可不能流落在外,更不能让他养在大聂国的摄政王身边。

    之前皇帝原本就有将三皇子景墨予立为储君的念头,只不过那时还是听到了流言蜚语,外头都传景墨予心系姜未晚。大景的江山绝对不能交给这样一个不分轻重之人,他为了安定朝中大臣,才将代政之权交付于二皇子景浩天,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

    关于皇上要验皇孙的事情很快就在宫中传开了,听得皇上很重视这件事,验亲的御医也不敢马虎,早早就开始准备。

    那端正在养伤中的世子府却是风平浪静,所以人都还被蒙在股里。

    第二日清晨,唐云罗莫名地被大景皇帝宣进宫中。

    皇上各路人马,各种嘴脸,不过居多的是奉承。总之,在这个权力为主的皇宫中,远没有唐云罗想得那么简单。

    “在墓室里唐姑娘大义救了墨予,朕要好好赏你。”皇帝微微一笑,看起来很是慈祥。

    唐云罗爽快回应,“云罗不敢居功,我虽救了三殿下,可他也救了我的孩子。我们算是两清了。”

    。

    世宗皇帝心里寻思着:都说江湖人豪爽,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唐云罗虽然不比朝臣家中的千金闺秀,但的确是另有一番滋味,难怪三皇子会喜欢

    -本章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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