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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苏韫竹

第二百五十三章 杏花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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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冷厉的看她一眼,夜清梵并未说什么,许烟姿却似乎已明白他在指责什么,自知有错的低头,诚恳的认罪道:“手下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沈映菡看不懂他们之间的哑谜,又十分不喜欢这种被迫置身事外的感觉,便好奇的问。

    夜清梵看一眼许烟姿,才低头望着面前的小女人,抬手拧了拧她脸颊,打趣道:“不敢吃成小肥猪。”

    “夜清梵!”小丫头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直呼其名,还一副怒极要发飙的样子,如此僭越,看的许烟姿又是一愣,有了方才夜清梵的警告,她再不敢表现出半分对沈映菡的不恭敬,暗暗的低了头不说话。

    夜清梵好心情的笑了笑,才怜惜的抚着她脸,柔声道:“放心吃吧,再胖朕也不会嫌弃,你如今还是太瘦了。”

    沈映菡这才满意的笑笑,似乎想起什么似得,转头望着许烟姿问:“对面书院的那些书生,对于此次两国大战,是什么态度,可有流言传出?”

    向来文人骚客的笔也是很有力的武器,而书生们中间又多愚昧迂腐之人,看不清天下局势,不动顺应潮流,若他们刻意在民众间掀起风浪,慷慨激昂的领导民间势力反抗,将来收服金陵将士一大难题,她不希望这些人逼着夜清梵去做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而结果确如沈映菡所料,只见许烟姿微微拧眉,低声道:“对面书生有大半反对议和,一个个情绪激昂,数次联名上书要求抗击到底,甚至有人专门组织口才好威望高之人,到民众聚集之地,发表慷慨陈词,鼓动大家集中力量抗击我国。.”

    秦淮岸边的书院是金陵最多的,可以说那里是金陵文人的聚集地,许多名学鸿儒任教于此,学生中不乏家中有钱有势的贵族子弟,更有许多饱读诗书的年轻人才,这些人加在一起是不可忽视的力量。

    “将来,这些人若被沈子俊利用,对我们极为不利。”沈映菡满脸担忧的望着夜清梵,蹙着眉似乎在想如何解决这件事,夜清梵一笑,抬手揉揉她头发,笑道:“此事如今还不算棘手,你慢慢想,将来攻入金陵,由你亲自解决此事,如何?”

    “好。”沈映菡几乎不假思索的应承下来,让许烟姿再次忍不住质疑的看向她,夜清梵扭头看她,吓得她赶紧又低头,不禁暗暗叹气,看来皇上对这个惺后是当真迷恋极了,否则不会如此维护她,生怕她受半点委屈,频频瞪她以警告她的失礼。

    “去把详细的名单拿来。”夜清梵谈完公事,终于有时间开始吃东西,注意到沈映菡方才一直在吃菜,便亲自盛了碗粥递过去柔声劝道:“乖,喝些粥胃会舒服一些。”

    许烟姿最后看他们一眼,便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回来,递了两张纸给夜清梵道:“这是主战和主和大臣的名单,以及对面书院的一些领军人物。”

    夜清梵接过去装入袖中,便挥手道:“你退下吧,半个时辰后过来收东西,备壶龙井。”

    许烟姿应声退下,夜清梵这才看着沈映菡笑问:“方才上床的时候,生什么气呢?”

    沈映菡一愣,想起自己无缘无故吃的飞醋,不禁红了脸,当时以为他跟这个女子有什么旧情,之后听他们说话才猜测,这里应该是他开的,为了打探金陵城和直罗国的消息,而那女子明显是他的手下,是她不顾青红皂白误会他了。

    想想自己最近似乎很容易乱吃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喝粥,夜清梵却神色沉沉的垂眸,掩去目光中的担忧。对于之前隐瞒她利用她的事,她虽然不那么生气,愿意和他亲近了,可此事在她心里明显是烙下极深的印记,之前他对她的爱所营造的信任,已土崩瓦解,她对他再不似从前那般相信,随便一个青楼女子,竟能引得她吃醋不满。

    这心结若不解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终将逃不开越走越远的宿命,夜清梵叹口气,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不知要到几时,才能解开她这心结,回到从前。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有人进来收了东西,换上泡好的龙井,重新换了香炉里的檀香,不过片刻屋子里便满是清幽茶香,混合着馥郁的檀香,清爽宜人。

    夜清梵推开窗子,画舫在河上缓缓行驶,两岸的璀璨灯火尽在眼底,繁华奢靡中,自有一份令人内心宁静的悠然娴静,沈映菡手中拈一杯清茶,依窗而坐,望着窗外美景,安然微笑。

    正脑袋放空的任思绪飞散,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清雅空灵的箫声,诧异的回头一看,是夜清梵手执玉箫,正玉树临风的站在对面的窗前,悠悠吹奏,调子是她喜欢的《杏花天影》。

    端着茶杯沉思片刻,沈映菡手臂撑着窗子手掌微微握拳支着头,另一手举起茶杯,眼神慵懒飘忽的望着清茶,跟着他的箫声合道:

    绿丝低拂鸳鸯浦。想桃叶、当时唤渡。又将愁眼与春风,待去。依兰桡、更少驻。

    金陵路、莺吟燕舞。算潮水,知人最苦。满汀芳草不成归,日暮。更移舟,向甚处。

    念完,沈映菡不禁微微蹙眉望向对面吹箫的男人,这首词上阙所表达的意思,主要是梦见伊人,惊醒成空的愁思与踌躇,而下阙则意在向爱人表达身不由己的隐痛,如此良辰美景,他怎会吹奏这么一首略显伤感的调子,他这是什么意思……

    “金陵路。莺吟燕舞。算潮水,知人最苦。”沈映菡饮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转身趴在窗子上,看着青碧河水中的灯火倒影,幽然的低吟浅唱,重复这一句,不由得怅惘叹息。

    这世上但凡经历过大风大浪,尝过极致的爱与恨,谁心中没有一番不与外人言说的苦楚,夜清梵如此,而她亦如是,即便是最为亲密的夫妻,他们之间也渐渐生出嫌隙与隔阂,心中总有那么一片地方,哪怕给对方看了,恐怕他也不能懂得,于是便理所当然的各自沉默。

    人这一生究竟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轻巧的过一生?不记得是谁说的话,如今再想起来,竟觉得体会深刻。

    不知几时箫声停了,夜清梵正持萧而立,目光深沉的望着她,低声道:“映菡,不管来日朕做了什么,请你务必体谅朕之苦衷。”

    他没来由的话,饱含明确的愧疚,似乎隐约在向她预示什么,听的她心头一紧,胸口闷疼,戒备的回头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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