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千里跋涉间傻乎乎的寻她时,她在做什么,双手双脚被废,丫头怎么承受得了那种损筋断骨之痛。.丫头,对不起,是师哥害了你。

    一声悲怆的大笑,莫言景将深厚的内力运聚在右手,抬起手一掌劈向天灵盖。

    “景。”齐寒轩一把拉住莫言景的手,阻止他自杀。

    “放手。”一声低叱,莫言景右手一抖。

    “噗。”强大的内力从齐寒轩的手上传至胸口,莫言景的内力哪是齐寒轩可能抵挡得了,胸口一阵闷痛,一口鲜血喷出来。

    齐寒轩感觉自己的手快被莫言景的内力震断,可他还是死死的抓住莫言景的手不松,他深知,这一松莫言景势必活不了。

    宁千夏对他的影响很大,如果她真的惨遭不幸,莫言景失去了求生的*,一心求死。悬崖那一幕,齐寒轩还深记在心,见宁千夏被打下悬崖,莫言景连想都没想就跳下崖。

    “放手。”莫言景抬起左手,不是劈自己,而是劈齐寒轩。

    “噗reads;。”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齐寒轩伤上加伤,顾惜不了自己的内伤,求救似的叫道。“上官。”

    抱住头蹲在一旁的上官浩,正伤心着呢!哪有心情去阻止莫言景殉情。不是他自私,也不是他少根茎,遇到不敢面对的事情,上官浩有那种本事忘却周围的一切,沉醉在自己悲怆的世界里。这种人不容易受伤,一旦受伤旁人无从帮起,因为走不进他悲伤的世界,只能靠他自己慢慢舔食自己的伤口。

    齐寒轩懊恼,他没事向上官那个没心没肺的人求救干什么,十三冰全在外面,赫连明日抱着宁千梅离开,赫连云站在原地呆若木鸡,赫连然看他的样都自身难保,宁千焕一心想要杀了景为他堂姐报仇。

    “莫言景,谁能证明得了这具尸体是宁千夏的,你就这么想她是宁千夏吗?”齐寒轩火了,再被劈下去死的那个就是他,感觉到莫言景神精松懈,接着道:“景,别这样,她不一定就真的是宁千夏。你别忘了还有明天在,明天是不容许任何人对宁千夏有杀心。”

    很好的分析,不过接下来他的分析被无情的推翻。.

    抱着尸体哭天抹泪的宁千焕,狠狠的瞪了一眼对面的尸体,抱起怀中的尸体向外走。他的池琳很爱干净,这里太脏,他要带她离开这里回宁府。

    “呜呜。”一声哭泣传来。

    齐寒轩如看到救世主般,大大松口气,悬着的心却不曾放下,不详的预感还纠缠着他。希望明天的到来是福,不是祸。

    “明天,夏姐姐是不是和你在一起。”莫言景第一个冲向坐在老虎身上的明天,见他双手捂住双眼,莫言景还是压制住剧痛的伤悲,那怕是一线生机他也祈求丫头还活着。

    “景哥哥。”明天看清身前的人,扑进莫言景怀里,嚎啕大哭,那哭声真叫响亮,真正的宛如野兽嘶吼。

    “明天,别哭,告诉景哥哥,夏姐姐在哪儿?”莫言景拍着明天的头,压抑着痛,语气柔和。

    “呜呜,景哥哥,有坏人要杀夏姐姐,我想醒过来灭了他,可就是怎么也醒不来。他欺负夏姐姐,他还不让姐姐走路,坏人说他要把夏姐姐永远囚禁起来,不让夏姐姐见景哥哥,我感觉到夏姐姐有危险,可我就是醒不来,老白也醒不来。还有一个人,她说要带景姐姐走,可景姐姐不走,后来我就感觉好热,醒过来时老白就把我带到了以前的院子,我凭着嗅觉才找了回来,可,我还是找不到夏姐姐。呜呜,景哥哥,我要夏姐姐。”明天的话无疑不是给莫言景宣布了死刑。

    没有嘶吼,也没有惨叫,很平静,只有明天的哭声。

    “明天,你确定没有走错地方,你确定你夏姐姐曾经被关在这里,明天,你确定你不是睡糊涂了。”齐寒轩连续问了几个确定,他也不管明天能不能听懂。

    “嗯。”天真的明天那知道齐寒轩所担心的事。“我的感应很准,只要夏姐姐不离开我五十步,即使睡着了我也能感应出有没有人想杀夏姐姐。那晚景哥哥走后,夏姐姐很伤心,夏姐姐的师傅也来找过景姐姐,景姐姐的师傅想伤害景姐姐,可没想杀景姐姐,另一个人却有杀心,我还没醒过来,就有东西进入我嘴里,我就再也醒不来,感应却很清楚。就是在这里,我不可能感应错。”

    轰!这孝子真诚实。

    “景。”齐寒轩头痛。

    “齐寒轩。”莫言景面无血色的脸渲染上笑容,凄凉悲痛,琥珀色的双眸溢满死亡的气息,摇椅晃的走向那具尸体。“齐寒轩,我死后,将我和丫头合葬。”

    莫言景能说出这样的话,赫连然一点也不惊讶,失去了宁千夏莫言景就等于失去活下去的*。而他呢?只许死在战场上,绝不自尽,那是懦夫所为。可莫言景为宁千夏殉情,他却不认为莫言景是懦夫,相反他觉得莫言景伟大,为爱而活,为爱而死,试问这世上能有几人reads;。

    “不,景,别这样,你可记得当年你是怎么劝说我的?”齐寒轩无视身上传来的剧痛,抓住莫言景的手,就怕他再自残。当年他一心求死,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很多劝慰的话。

    “如果活不下去,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莫言景吞下从胸口上涌进口腔的鲜血,残留在嘴里的血顺着嘴角滴落下来,看着齐寒轩一字一字的道。

    齐寒轩一愣,好像是有人在他边耳说过这一句话,可当时伤心绝望的他,那分得清是谁说的。用眼角余光瞄向还抱着头蹲在一边的上官浩,这家伙劝慰人可是行家,像他就被上官浩劝说成功的,可现在这家伙居然......唉!他哪会用华丽的说词劝莫言景放弃自杀的念头啊。

    “齐寒轩,这是我唯一的愿望。”莫言景眼神空洞木讷,拍了拍齐寒轩的肩,惨白俊美的脸笑着,笑容却不到眼底。

    “不,景,别忘了宁千夏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所害,难道你不想为她报仇,难道你不想让那个人血责血还,难道你想让害死宁千夏的人逍遥法外。”齐寒轩神情焦灼,反抓住莫言景的双肩椅着,只要能给他找活下去的理由,齐寒轩不在乎他是否活在仇恨中,是否快乐。二十多年不都是这般活过来的吗?被仇恨所困。

    沉默许久后,莫言景扬起的笑意消失,俊美的脸恢复以往的冷漠,琥珀色双眸里射发出一股骇人的恨意。

    “明天,景哥哥离开后还有谁去找过夏姐姐?”莫言景的声音并不高亢,却透着一股冷漠的肃杀。

    “陌生哥哥来找过夏姐姐......”明天停止哭泣,这里有夏姐姐的味道,他却知道夏姐姐没有在这里,抓住老虎王身上的金色毛发。“走,老白我们去找夏姐姐。”

    赫连然凌峻的五官瞬间冻僵,明天的话很耐人寻味。

    齐寒轩被莫言景毫不掩饰的阴冷杀气吓到了,双手不受控制的放开他。

    莫言景擦去唇角的血责,琥珀色眼眸中是一片冷然的肃杀,目光灼热又森冷,大步冲向赫连然,一拳挥向赫连然的俊脸。“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赫连然一个踉跄倒地之前被赫连云扶住,赫连云没出声,这时候他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多余,谈什么都是枉然。

    赫连然擦去唇角上的血责,沉默,他无从解释,过多的解释在别人眼里,都只是在为茫然开脱。如果他不被黑衣人引走,宁千夏或许不会死,如果他早一步赶回王府,宁千夏或许不会死,如果他早一步发现宁千夏在暗室里,她或许也不会死。太多的如果,太多的或许,纠结在一起就演变成了今天的悲剧。

    “为什么?”愤怒吞灭了理智,莫言景抡起拳头,再次击向赫连然,这一拳带着内力。

    “够了,我五哥是不会伤害五王嫂的。”赫连云推开赫连然,化开莫言景的拳头。

    “不会伤害她,哼。”莫言景瞳孔里的愤怒有增无减。“赫连然对她的伤害还少吗?”

    “那是谁造成的,如果你不娶皇甫绮,宁千夏会嫁给我五哥吗?别以为只有你才爱宁千夏,我五哥对她的爱不比你少。你还真以为凡事都以先入为主为标准吗?十年的感情可以根深蒂固,一年不到的感情就不能刻骨铭心了吗?提醒你上官莫,宁千夏是东国的五王妃,不是你北国太子妃。”赫连云见莫言景痛不欲生的脸,他就大快人心,想着五哥忍痛放弃宁千夏成全他们,他就郁闷。

    别以为五哥因内疚而不还手,东国就没人在了,莫言景如今是北国的太子,赫连然是东国的王爷,这已经不是内战,而是国与国之间的面子问题。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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