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梅首先一个冲了出去,那速度,快的有些人都没看清。.

    “怎么回事?”太皇太后从椅子上蹦起身,就要往外冲,不是惊慌,而是好奇,谁没事敢来五王府放火。一定是宁千夏,才走出两步,就被赫连明日和赫连云拉住。

    “皇奶奶,你先在这儿休息,我去看看。”赫连明日和赫连云朝赫连岚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向外冲,他们也很兴奋谁敢公然挑战五王府的权威,除了宁千夏还会有谁。等了这般久,总算出现了。

    “我也要去。”赫连岚火大,一把扯掉头上带着的累赘,当新娘还不是普通的累,该死的宁千夏,这一切都是她害的。“太皇奶奶。”

    赫连岚刚动一步,人就向地面扑去,还好她身边的丫鬟机灵,扶住她。

    “岚丫头,你没事吧?”太皇太后看着气呼呼的赫连岚,忽然想起宁千夏说过的话,“一生被仇恨所困,为了报复绞尽脑汁,不昔算计自己的子孙后代,这些是为人奶奶该做的吗?”她真的错了吗?

    “太皇奶奶,不行啦,我的脚麻了站不住了,快快扶我去坐着。”赫连岚哇哇大叫,长这么大从来没站过这般久,宁千夏这个害人精。“莫桑呢?快让她来给我看看。”

    “回公主,莫桑姑娘没来。”丫鬟战战兢兢的道。

    “什么?本公主成亲莫桑居然没来。”赫连岚一把掌拍在桌面上,气得差点跳脚,太过分了!

    “岚丫头,别乱动,先坐着休息。”太皇太后安慰。

    “太皇奶奶reads;。”赫连岚可怜兮兮叫道,心里却将宁千夏骂了不下一百遍。

    宁千红对此只能摇头,滑稽的婚礼,新郎压根就没露过面,新娘......唉!无语。东国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陌生了?

    失火,没人去救火,宾客人心惶惶,没人安抚,新郎官没露面,没人理睬。

    “诸位,没事。”一位好心人来报,之后又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黑夜,蒙蒙细雨,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湿湿的泥土味道。不紧不躁,细密而缠绵,像是哭泣,也像是嘲笑。五王府另一处,烈火焚烧,火焰映红天迹,如绚烂的残阳,火焰耀眼夺目。.

    “奇怪,怎么会突然着火?”齐寒轩环胸靠在树上,神情散漫,五王府着火居然不见下人们惊慌,也不见有人去救火,五王府的人太匪夷所思了,令人难以捉摸。

    莫言景冷漠的目光落在烈火处,瞬间一股锥心的痛侵蚀着他的心扉。无名的痛切割撕裂他的心,痛得他浑身颤抖,难以承受的痛。莫言景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衫,身子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靠在树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在这世上除了丫头有本事令他这般心痛之外,还有什么事情可以牵扯着他的心。

    悲伤和绝望侵吞着他所有的理智,丫头的突然失踪杀了他个措手不及,人的意志频繁遭受致命的打击,以往骄傲冷静的他失去了主心骨。除了丫头没人可以左右他,没人可以影响到他的情绪。因为在乎,所有失去了判断力,宁愿拽着渺茫的希望追踪,也不放过丫头有可能出现的生机。

    静下心来细想,万千思绪归结出丫头会在五王府出现,只要逼丫头现身,不惜以婚相逼。显然,他的丫头学精了,她就如此笃定的认为自己不会娶赫连岚吗?

    痛还在继续,除了丫头他不会因一把无名的烈火而感到如此心痛难受。丫头,不祥的预感敲骨吸髓般,闯进脑海里。是一种失去,比他当初弃丫头而去,娶上官绮还令他恐惧。烈火让他感觉到自己将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顷刻间,他看到火焰化作丫头的影像,带着灿烂的笑容,朝他挥手,那是告别,永生诀别。

    “不。”恐慌,害怕,绝望。

    莫言景像发狂的野兽,纵身跃起,却因真气倒流落在几丈之外。

    “噗。”一口血鲜喷溅出来,随着雨水渗入土里。

    “景。”莫言景的动作令齐寒轩史料不即,错愕之后回神,纵身冲向莫言景,扶起他。

    “不,快......”恐惧在身子濒临爆发。

    “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血液顺着唇角流了下来,大红喜服上也染上鲜红的血,却分不出是衣衫上的红,还是莫言景的血。

    “莫,怎么了。”齐寒轩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为宁千夏,也为莫言景,刚才还好好,怎么突然就。难道,那火。

    “丫头,不。”莫言景一把推开齐寒轩,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因常年练剑,略微粗糙的大手,按在石粒上,尖尖的石子刺穿他的手心。

    细雨水击打着他,雨水在莫言景长长的睫毛上结成珠,琥珀色的双眸里雾蒙蒙,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反正迷失了方向,使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除了那嚣张的火焰。

    “景,发生什么事了?”齐寒轩双眸里全是担忧,看着莫言景被痛苦占满的俊脸,这样的莫言景像是要崩溃般,难道宁千夏出现过,也不对他也在怎么可能没发现。

    “齐寒轩,带我去。”莫言景死死的攥紧齐寒轩的手臂,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子颤抖不停,双脚僵硬像失去了感觉般reads;。

    他想去哪儿?齐寒轩紧咬的牙齿已经在唇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痕迹,手臂上传来的痛,让他感觉此刻的莫言景就是像当年的自己。顺着莫言景的目光看过去,烈火很大,很壮观,莫名的恐惧,宁千夏出事了。

    “齐寒轩,大哥,出什么事了?”上官浩收敛起调侃,担忧的问,顺着两人的目光望过去。眯眼一笑,无奈的一耸肩膀。“我那突然蹦出来的妹妹的光辉杰作。”

    刚从宁府败性而归的上官浩,一见着火,兴奋啊!他这辈子什么都救过就是没救过火,刚好可以借救火的精力弥补他郁闷的心情。二话不说,提起井边的桶,冲啊?到了火场地点,只见赫连明日、赫连云、宁千梅和其他人站在一排,观火。

    “宁千夏。”她真出现过?新郎不抢,她放火做什么?

    “丫头,她在哪?”莫言景琥珀色的双眸闪过一丝喜悦,反手抓住上官浩的手臂,很用力,上官浩整只手臂都快被他卸下般。

    “痛痛痛,大哥松手。”上官浩不是齐寒轩再大痛都忍,一点点痛上官浩都能叫得跟杀猪似的。

    “快说,丫头在哪儿?”莫言景才不理会上官浩的抗议声,手中的力道不但没减,还加重了几分。

    得到释放的齐寒轩,揉了揉被莫言景抓痛的手臂,粘粘的,不像是雨水,到像是。视线落在掌心里殷红的血迹上,真狠,他手臂上又多出几个窟窿。

    “走了。”上官浩忍住痛,目光落在齐寒轩身上,他一直都陪伴着莫,应该被莫虐待的很惨吧?上官浩扬起嘴角,突然想,幸好有池琳,她跑,他追,才躲过莫的摧残。只是那女人太会跑了,他又扑了个空。

    “走了。”莫言景喃喃念道,放开上官浩,展开又肩,任由雨水落在自己脸上。摇摇欲坠的身躯,在雨中显得凄凉无助,笑了,走得好,丫头走了就证明她不在烈火里。

    “齐寒轩,他怎么了?”上官浩靠近齐寒轩,手臂搭在齐寒轩肩上,低声问。

    “为什么不留下她?”齐寒轩嫌恶的挥开上官浩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质问道。

    “我又没看见。”要他怎么留。

    “你没看见?”齐寒轩真想一拳挥在上官浩妖孽的脸上。

    莫言景冷漠犀利的目光同样射向上官浩。

    一道怒气,一道杀气,上官浩缩了缩脖子,接着神情恢复以往的慵懒倦殆。“我是从赫连明日他们的嘴里得知,有人看见老虎王背着那个恐慌孝子从着火点离开,去向不明。再说宁千夏的轻功那可是绝啊,谁追得上她。”

    “哈哈哈。”伤极反笑,莫言景跌跌撞撞的朝前走,丫头真想躲他一辈子吗?这一辈真不再有相见之日吗?丫头,你真狠心。

    “五王府的人为什么不救火?”齐寒轩问。

    “没必要,听下人们说,那是废院,下面是暗室,特意用来关押犯人。火势很奇怪,是由暗室里往外烧,救也救不了什么,白费力气,还不如让它自由燃烧,反正祸及不了其它地方。奇怪,宁千夏为什么会挑没有人的地方放火?”上官浩现在还弄不清宁千夏在唱那出戏,别人不动手救火,他一个也无聊。

    “关押犯人?”齐寒轩皱眉,私设牢房,真是赫连然的作风。

    “大哥,惺叔给你的密函。”上官浩拿出信伸向莫言景,信封是特制的,雨打不湿,火烧不坏,这就是北国国的油香纸。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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