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舍不得放手,为什么还要伤害她。.”齐寒轩环胸靠在另一颗树上,眉宇间全是郁闷,现在的莫言景比当年的他要疯狂,当年痛失她自己除了行尸走肉整天用醉酒麻痹自己,还没自残过,吐血也只吐过两次。难道这就是所谓得爱得越深伤得越重,他当年用情没莫言景深。

    齐寒轩的话正中下怀,在莫言景怒火中浇上一滴油。

    “啊。”野兽般的狂吼,莫言景无视手上传来的痛,拼命的挥洒着拳头,双手血肉模糊,皮破肉裂有些伤口还能见骨。此刻,手痛,却不极他的心痛,他需要发泄,大大的泄愤。

    “够了。”赫连然再也看不下去,抓住莫言景的臂,大力将他丢了出去,莫言景的身子就被赫连然像丢破烂一样,丢了出去。“我可不想,王府中的树毁在你手上。”

    明明是关心别人,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刺。

    “我已经将她让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莫言景愤然而起,一拳挥向赫连然。

    “让给我,爱情是能让的吗?她人在我府上,心却不在,我囚禁一个躯壳有什么用?”赫连然也火大,一怒,一火,两人又撕打在一起reads;。

    “为什么她要是我妹妹,为什么?”相爱的人却不能相守,血脉情是他们永远也无法越过的沟壑,莫言景恨,比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令他恨。

    天知道为什么?赫连然和齐寒轩翻白眼。

    “我给你休书,不是让你当着她的面烧毁,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她有多残忍。”赫连然想着当时宁千夏看着莫言景手中化为灰烬的休书,她那呆滞绝望的表情,令人有多痛心。

    “景,她有一句话我很赞同,爱情是没有界限,既然爱了,为什么不能再一起。她是你妹妹又能怎样,爱情可以超脱世俗的眼球。”齐寒轩才是不折不扣真正的将旁观者贯彻的彻底,莫言景和赫连然打得你死我活,他不参与也不相劝,大不了,谁牺牲了他帮谁收尸。

    妹妹,亲生妹妹,多可怕的真相。如果他执着,只会毁了丫头。.莫言景脆弱的神经零割碎剐,血腥味涌上心头,一口血喷出,从嘴角蔓延出来。

    “噗。”莫言景脸上带着浅笑,笑容里染上悲痛。

    “景。”齐寒轩冲向前扶住莫言景倒地的身子,看晕倒在自己怀中的莫言景。“唉N苦。”

    “萧景,派人进宫请莫桑来五王府。”赫连然冷冰冰道,再任他吐下去,迟早会吐血而亡,莫言景生死与他的无关,他是担心宁千夏会跟着殉情。

    糟粕,宁千夏受那么大的伤害,还指不定那小妮子又要怎么样自残,赫连然纵身朝宁千夏的院子跃去。

    齐寒轩抱着莫言景,望着赫连然消失的方向,那条路直通宁千夏院子里。景和宁千夏是不可能,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有机会争取。

    赫连然站在门口傻眼了,看着坐在银票堆里数银票的宁千夏,她的银票还真多,每一张不下一千两。这是什么概念?她现在是数银票的时候吗?不过,看到她一没伤心憔悴,二没哭得梨花带雨。赫连然悬挂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失恋必不可悲,可悲的是明知道对方不爱你,还为对方浪费眼泪,大白痴。”宁千夏一张一张地数着手中的银票,那模样一点也不见悲伤,是伤到极致,还是真想开了。

    不是没有爱,是爱到了极致,还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她和师哥是一拍两散还是重新来过。宁千夏真没把握届时能不能潇潇洒洒,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从此两人分道扬镳。

    “宁千夏,你真没事吧?”赫连然试着问,这小妮子,做事不能用常人的理论研究。

    “赫连然,我不认为你这是在担心我。怎么?没看到我沮丧的像死了爹娘,你心里不乐意,失望透了顶。”宁千夏抬起头,望着杵立在门口的赫连然,嘴角勾起淡然绝美的弧度,眉扬得跟弯月似的,双眸之中闪耀着光亮。“你受伤了?”兴奋。

    闻言,赫连然差点跌倒,感情这小妮子才看见他脸上有伤,才不久还差点强要自己的人,居然没看见他脸上挂了彩。真有够打击人!

    “为了你,我跟你师......”赫连然突然住嘴,他不确定在她面前提到莫言景,会不会一触即发,火药味四射。

    “赫连然,我是大夫,尤其是还外伤的权威,要不要我帮你治脸上的伤,无需疗程,一天见效,让鼻青脸肿的你马上恢复原来的模样,光彩照人,走到大街上回头率百分之百。”宁千夏站起身,蹭到赫连然眼前,笑米米的道:“我可以给你优惠五折,机会不容错,一旦错过就再也追不回。”

    赫连然双手环抱,再认真不过的打量着口沫横飞的宁千夏,这小妮子,钦佩啊reads;!脸上的强颜欢笑连他都看不出破绽。“你很爱钱。”

    “爱。”宁千夏想也未想,点头如捣蒜。师哥都可以再次弃她不顾,她现在只相信钱,只有钱才不会背叛她。

    “钱财乃生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赫连然很想将纤瘦的她,拥入怀里。

    “招兵买马。”宁千夏露出一抹无害的笑,扬了扬手中的银票。“钱财对死人来说才是浮云,对活着的人来说可是好东西。”

    “你想暗示我什么?”赫连然蹩眉,岂会听不出宁千夏话中有话。

    “暗示,我有吗?五王称霸杀场这么多年,兴邦立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算那根葱那根蒜,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宁千夏拨了拨秀发,嘴角轻扯出一抹笑容,笑得不由衷,笑得苦涩。

    “我可听不出来你这是在阿谀奉承。”赫连然冷厉的目光依旧阴寒,神色复杂看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宁千夏。

    “五王有五王的霸气,别人有别人的心机,五王若是没什么事就别杵在这里太久,挡了别人的道。”宁千夏转身走回钱堆里,接着数钱,潇洒自若,握住银票的双手却在颤抖。

    赫连然余光瞄了一眼黑暗处,他来得还真不是时候,打扰了别人。看了一眼坐在银票堆里数钱的宁千夏,转身大踏步朝院外去,开医馆真的很赚钱吗?

    宁千夏还真是会捉弄人,浪费了三个月时间,起初他误以为是莫言景垄断了帝都的医馆,查来查去众多证据表明,莫言景只出面买过一家医馆,帝都的医馆与莫言景毫无关系。莫桑他也上过心,可是查无实据,最后才查到,医馆赚来的钱全进了宁千夏的腰包。

    赫连然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回走,站在门口盯着坐在银票堆里的宁千夏问道:“你不进宫问宁千梅当年之事?”

    凭宁千夏对宁千梅的感情,在知道宁千梅当年发生的事后,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吗?早就坐立不安火速飞往皇宫,问个水落石出。

    “去挖伤疤吗?”宁千夏头也未抬起,淡泊地问。

    姐姐不告诉她,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当年的事。姐姐将此事埋藏在心里多年,如果这次不是碰到她的事,姐姐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拿出来与人分享。姐姐却为了她,宁愿挖开昔日的伤痛。“赫连然,别让我姐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

    赫连然站在院外,望着夜空,东国平静太久了,怕是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傲然冷笑。“天烈,独烈。”

    “王爷。”影身在暗处的天烈、独烈,随即现身,恭恭敬敬地站在赫连然身后。

    “独烈,调集三万铁骑,驻扎在城西,随时候命。”声音深厚而低沉,赫连然凛然冰冷的面孔,眼眸中闪过凌厉的光芒。

    “是。”没有疑问,全力执行。

    “天烈,随时注意宁府的变动,派人紧密跟踪皇甫绫,绝不许疏漏他的一举一动。转告风烈,加强皇宫守防御能力,誓言死保护皇上和小王爷。”字字清晰。

    “是。”身影轻闪。

    黑夜恢复宁静,赫连然修长的身影立在夜空中,独冷,狂妄。

    “孩子。”声音苍老而激动。

    宁千夏一愣,接着又开始数她的银票,只有借助手中的动作才能掩饰着她内心的激动和伤悲。她有心里准备,可当正真面对时,她的心还是会抽痛。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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