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诗梅笑了,笑得泪珠落了一地,她终于嫁给他了,心里既高兴又失落,他终于是没有来,或许终于最好。.

    “那么,年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韩方乔先生,让他成为你的丈夫无论疾补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我……”她还来不及说出口。

    “够了,她不愿意,今天这只是一个预告演习,并不是真正的婚礼。”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略带笑意的声音。

    所有人看向礼堂,包括台上的一对新人。

    张晓西,果真是他,他到底在最后关键时刻赶到,原以为他不会来了,没想到他那么会挑时间。

    几乎所有人都带着不明白的表情看着一对新人,张晓西在众人的注目中慢慢靠近他们。

    年诗梅感到有人在掐着自己的脖子,快要不能呼吸,她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韩方乔看见张晓西不羁的神色,他承认自己一开始就输了,只是不愿意承认。

    他凑到年诗梅耳边:“诗梅儿你跟他走吧,我不怪你,只要你幸福我会成全你们。”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灵魂在对话,年诗梅的脑子一片空白。

    年诗梅愣在原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该何去何从。

    张晓西拉过她的手:“老婆,够了,跟我走,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保证永远在你身边,不论什么时候都在你身边。”

    台下传来唏嘘的声音,这搞什么搞,韩家那么多亲戚怎么能忍受如此天大的笑话。

    有人朝台上扔东西,朝张晓西吆喝:“这是哪儿来的捣蛋的混球,哪儿来滚哪儿去,别在这儿捣乱。”

    韩方乔拿过主持人手上的话筒,他朝台下鞠躬。

    “各位来宾,年诗梅是我至亲一样的亲人,我们这抽礼只是一个演练并不是真正的结婚,他们才是天生一对,我们为这对新人祝福吧!”

    年诗梅没想到韩方乔会如此大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自己干嘛要回来,不想给他伤害却还是伤害了他。

    韩方乔将手里的戒指盒交给张晓西:“晓西,给她戴上,今天是你们的婚礼。”说着韩方乔很自然的搂住了李文的腰,笑笑道:“我们今天才是伴郎伴娘。”

    年诗梅愣在了,韩方乔对自己保护让她无地自容,她怎么可以这样离开,她该怎么办啊?

    一边是深爱着的张晓西,一边是一直保护自己的韩方乔,她该何去何从?

    张晓西蓦然转头,面向众人:各位,对不起,年诗梅是我张晓西的女人,她和韩方乔先生是好朋友,年诗梅已经检查出怀有我的孩子而且是龙凤胎,前阵子我惹怒了她,她为了报复我,找韩先生帮忙,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现在这里,我在这给各位赔罪了,我希望各位理解我的心情。.”

    张晓西深情无奈又透露中宠溺的语气,让这场闹剧变得扑朔迷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韩方乔的老婆怎么会怀了别人的孩子?

    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年诗梅,似乎她才可以揭晓所有谜团。

    她变得有些木讷,远远的看不清她的表情,自己真是把一切搞得一团糟,她恨这样的自己。

    礼堂变得一片安静,年诗梅将目光盯向一旁的李文,似乎在暗示她。

    接着她拿过话筒,尴尬道:“各位来宾,两位说的如实,我跟乔一直是好朋友,因为张晓西失踪了,为了找到他我们一起演的一场苦肉计。”她有些泣不成声,她怎么能不伤心,最怕的是给他伤害,没想到最终还是伤害了他,此时她也只有顺着韩方乔和张晓西的话说,这戏只有继续演下去。

    下面传来一阵阵喧哗声,事情好像越来越乱。

    韩方乔扶起她,帮她擦干眼泪,他将她交到张晓西手里。

    “晓西,请你好好珍惜她,你要敢对她不好,我会为她打抱不平,我恭喜你们。”

    年诗梅分明看到他脸上掠过一丝忧伤,他却笑得极其开心的样子。

    张晓西伸出手他对韩方乔礼貌道:“韩先生,谢谢你在我离开的日子对我老婆的照顾,你永远是我们的好朋友。”

    韩方乔大方的和他握手,两人看上去言谈甚欢。

    下面早一沸腾了成一片,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这到底怎么了?尽管三个当事人已经出面解释了,大家仍然窃窃私语。

    韩方乔对着台下各位来宾鞠躬:“各位尽管吃好,玩好,我们的任务总算是完美结束,她们是彼此相爱的一对,我们祝福她们。”

    张晓西微笑:“谢谢大家,谢谢乔。”他转身拥抱着年诗梅。

    “老婆,我们回家吧。”

    年诗梅仿佛刚看了一场电影,故事来了一个大转折。

    韩方乔微笑的向她示意:“诗梅儿,去吧,我会永远祝福你,记得幸福,请记得一定要幸福。”

    也许真该告别了,再待下去只会留下更多的把柄和笑话,她欠他太多,真的太多。

    和韩方乔相比张晓西不知道有多自私,他以为自己是谁,为什么消失这么久,突然要打乱她的生活,他的到来就是搞坏一切,为了韩方乔的面子,她必须跟他马上离开这里。

    韩方乔还有面子吗?已经被她丢光了,她恨这样的自己,与此同时她也看见韩方乔一直紧紧握着李文的手,兴许他是为了寄托,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李文挣脱韩方乔的手,上前拥抱年诗梅在她耳边嘀咕。

    没人听见她说什么,只是她话说完,年诗梅哭泣的脸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

    她该走了,真该走了,她欠韩方乔的注定是无法偿还。

    张晓西拉着她的手,她像木偶一样跟在他身旁,这一次真是丢脸丢大了。

    来到停车场,由于她穿着婚纱引来不少人侧目。

    张晓西打开车门,有些冷冷道:“进去。”有点命令的口气。

    年诗梅站在他身边,有些恍惚,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欠他为什么他总是如此霸道,这一次让乔也跟着丢脸,她恨他破坏一切。

    年诗梅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一阵风吹来,有些瑟瑟的冷。

    “进去。你想冻死?”张晓西有些不耐烦道。

    年诗梅慢慢的转过头,看向张晓西,带着一股恨意。

    猛然,她抬起手。

    “啪”的一声甩在张晓西的脸上。她用足了力气,张晓西被打的微微侧过头。

    他闭上眼睛,片刻才面无表情的回过头,一只手拉住她。

    “走,跟我离开这儿,永远的离开他。”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只见张晓西紧握拳头,他扬起手又垂下。

    年诗梅愤愤道:“这一耳光是替韩方乔的。”

    张晓西一把将她拉上车:“够了,以后永远不要给我提他的名字,别以为我会当他是朋友,你最好永远不要跟他有任何联系。”

    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推上了车子,招呼阿健:“快点离开这儿。”

    年诗梅突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在众人面前扮演深情款款的样子,在她面前暴露了他的本来面目,她突然不想跟他走,大不了这婚不结也不跟他走。

    她有些生气道:“停车,我要下车。”

    张晓西一边吆喝:“阿健开车。”

    很快年诗梅看清了形势,阿健并没有因为她的呼喊声停下来,反而加快速度,车子朝着张晓西的家里驶去。

    两人都不说话,阿健有几次语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云淡风轻道:“晓西,你给你家太上皇说了吗?”

    张晓西有些烦躁道:“这事你不管。”

    太上皇当然是张晓西的妈妈苏慕容,说起苏慕容张晓西的朋友算是见识,也许她孤身带着晓西的原因,性格比较古怪,以前张晓西过生都在酒店饭厅召集朋友,都知道她脾气不好经常发火,对张晓西十分爱。

    张晓西拿出烟,不经意瞄了一眼年诗梅,他狠狠的将烟扔到了窗外。

    他自言自语道:“他妈的,我戒烟,戒酒,戒色,什么都戒了。”

    年诗梅仍然是无动于衷,也许接下来有更大的血雨腥风,不知道苏慕容会如何刁难自己。

    看见年小每一直不说话,张晓西一把搂住她。

    “干嘛像受气的小媳妇?他妈的,世界上最帅的张晓西从此只属于你一个人了,你还不感到高兴?”

    年诗梅本来还在生气中,他的话差点让她笑出来了,她努力克制自己。

    “你还能再不要脸点儿吗?真是无耻加无赖。”

    张晓西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随便你咋个说,你留下就是晴天,你若走就是阴晴不定。”

    阿健透过后视镜:“张晓西直接开民政局去好不好?我担心你这样回去太上皇会阻拦,不如先上车在买票。”

    张晓西咳嗽一声:“你小子就知道瞎说,开车先回我家。”

    年诗梅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山雨欲来风满楼,上次和苏慕容闹得还很不开心,当时自己说了不会跟张晓西有任何关系,这会自己又上门去肯定会受气。

    她有些不安道:“晓西,你知道鞭炮的为什么死得快?那都是冲动的惩罚,我们会幸福吗?”

    张晓西紧紧握着她的手:“我保证,这辈子只爱年诗梅一个人,只要你愿意跟我一起,我们明天就结婚。”

    他就在自己身边,为什么感到他离自己很远。

    “晓西,我感觉我们离得很远,不像在一个世界,今天我们真的伤害了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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