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意瞪起森森的眼珠子:“我哥哥?怎么可能!木子是那样好的人,怎么会忍心看着南宫凌受那样的罪!你胡说,一定是你的主意!”

    司雪玉跳脚了:“真的,天地良心。.这一切真的都是木子设计的。不然谁能让一个人伤口一个月不合,就那样半死不活的躺着?不然,我怎么会有这包药粉?其实一切都是木子做的。他才是最腹黑,最道貌岸然的坏家伙。我只是个跑腿办事的,谁知道却挨了这样的打。我亏死了,我招谁惹谁了?我这样挨骂挨打的还不是因为想看着你们和好?我太特么的可怜了。”

    竹意看着司雪玉的悲愤怅然,心里暗暗想一下,这的确可能是木子做的。因为木子的医术神鬼莫测,的确能让一众御医束手无策。

    但是为什么啊?就为了设计一出苦肉计,让自己和南宫凌和好?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手段也太狠了吧!用不用让我男人受这么大的罪啊!小小的惩罚一下下就好,干什么拿着解药,却让人家不死不活,硬是生生受了一个月的痛苦!

    哥哥是吧,木子是吧。我不会让我男人白白受了苦,看我以后找到机会,不让你也尝尝这个滋味!

    竹意抓起解药,问明白使用方法就走。到门口的时候,司雪玉忍不住问了一句:“公主,我们做的天衣无缝,你是怎么发现端倪的啊?”

    竹意站在门口,背着白月光,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笑,但声音却是森然的吓人。

    “司雪玉,麻烦以后演戏的时候认真一点,敬业一点。.你的狐狸眼虽然勾人,但是有时候煽情的时候不该东飘西飘的挤不出悲痛还在那儿乱揉。”

    竹意走了,司雪玉一屁股坐在床上。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碰一下就疼。

    该,活该。居然是你长脸泄露了天机。

    还寻思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觉,就和木子把这个秘密瞒下去。然后那两人在大悲大痛面前,心与心的交融,难分难舍,再不离分的时候,再忽然把解药拿出来,说自己穷山末水,历经非人磨难才把绝世良药找到。然后皆大欢喜,自己还能落得大功一件。

    现在好,鸡飞蛋打不说,还挨了一顿胖揍。

    竹意拿着药回去皇宫的时候,南宫凌还在睁着眼等着竹意的回来。那种等待的煎熬又一次让自己刻骨铭心。更不敢闭眼睡觉,怕一闭上眼睛,一切就是一场梦,醒来,一切就都不存在。竹意没来过,没有说过再也不会走的话,没有让自己在这儿乖乖的等。

    然后门响。

    南宫凌急忙回头。看到竹意一身夜色寒凉的回来,他眸中的悸动不能用言语叙说。

    “你回来了?”好像久违了似的,南宫凌轻轻的说着。努力想起身,但是带动伤口,没有起来。

    “我不回来能去哪儿?别动,我给你上药。”竹意又气又疼的按下南宫凌,拿出药粉包,将里面的药粉一点一点的洒在那些翻着血肉,或是透骨的伤口上。

    “别费事了,所有的金疮药都试便了,都不好使。”南宫凌看着竹意那认真的模样,心头不忍,以为她手里拿着是出去找的普通的金疮药。

    “别动,死马当活马医,总要试一试。万一就好使了呢。”竹意挑起眉梢瞪了南宫凌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南宫凌暗暗叹口气,知道自己好不了了。现在能得到竹意的原谅和照顾,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但是他想过,还是不能就这么自私下去。于是咬了咬牙,暗哑着声音说道:“竹意,如果我的身体好不了了,你不要伤心。我已经留下遗诏,如果我薨了,皇位传给南宫淳。而为了北齐和南燕的和平,南燕和北齐依然要联姻,加固两国的感情。所以,到时候,南宫淳会亲去北齐求婚。到时候,你依然是南燕的皇后。你知道的,南宫淳很好,你们一起出生入死,他会对你一心一意……”

    “你给我闭嘴!”竹意大声打断南宫凌的话,真想抽他两个大嘴巴子。

    “南宫凌,你以为你是谁啊?以前管着我,现在要死不活了,我以为你开窍了,可是你居然还变本加厉的管着我以后嫁给谁。你行啊,高尚啊,亲手把你女人送给你哥哥啊。好啊,反正就是男人么。我也就喜欢美貌的男人,管他是谁呢,只要长得好看,我都来者不拒。你不是喜欢戴绿帽子么?我特么的就一天一个男人,让绿帽子压死你!压得的你做鬼都抬不起头!”

    “唔唔……你松开我……”

    竹意正骂的起劲,突然落入坚硬的怀抱。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带着火气的唇紧紧包裹着,泄愤的吸允着。辗转的蹂躏着。

    竹意想要挣扎,但是又怕自己挣扎弄得南宫凌身上的伤口疼,只能气的要命,却不敢有一点动作。

    南宫凌感觉出竹意的心思,便更加无所顾忌起来。

    他生气,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说出那番话,写下那道遗旨的。可是这女人居然气人的要一天一个男人,要让绿帽子压死自己。她是有多气人啊。不行,自己受不了了,要使劲的惩罚她,哪怕下一秒就是疼死,也好过气死。

    这个吻,从开始的泄愤,到慢慢的柔肠百解。

    好像一生一世,两人就在等待着这个吻,用尽生命,那怕下一秒就死去,也甘心。

    都说交流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肢体接触。化解矛盾最好的办法就是做点爱做的事。

    一个漫长的吻过后,两个身体慢慢分开,四目相对,依然有浓情在流露。

    南宫凌抬起手,轻轻抚着竹意微微肿起的嘴唇,有些抱歉。竹意却抬手捏起南宫凌的耳朵,用力扭了一圈:“好啊,色胆包天,都这样了,还敢偷香。扭你的耳朵,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堂堂一皇帝被女人扭着耳朵教训,这是千古第一奇事。扭着耳朵不恼不怒,还笑的宠溺更是不敢想象。

    曹公公悄悄把门关的严实,对着东方的鱼肚白,长长呼出一口气,这两人终于苦尽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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