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楚寒跟秦广王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天庭。

    在天庭的外面,只见秦广王伸手,对着一个个的天庭元老打着招呼,相互寒暄,一副熟络的样子。

    时不时,还有人看一眼慕楚寒,仿佛慕楚寒是有多么怪的怪物似的。

    “秦广王,你说天子包转世后不是脑袋烧坏了吧?”他现在只是区区一介凡人,还敢管阴间的事情,居然还闹到天庭来,这怎么说都感觉是自取其辱的事。

    只见秦广王却只是微微一笑说,“我之所以跟他来呢,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也好让慕楚寒清醒清醒,他现在只是慕楚寒,阴间的事情与他无关。”

    慕楚寒就那么站在那里,那群人的议论明明是悄悄话,却足够让他听见,言语中颇有一些故意的意思。

    慕楚寒也不生气,他在做天子包的时候,就是最正直的阎君,虽然也偶尔会到天庭来朝拜,但是他跟天庭这些官员的关系,向来都不是特别好。

    这些人也看不惯慕楚寒,一副正直的表情,仿佛什么事情都非要分个是非来。

    很快,玉帝的贴身跟班就出来宣布上朝,然后那一行人看了一眼慕楚寒,纷纷转身向朝堂上走去。

    慕楚寒跟着秦广王站在朝堂的中间,两人双双跪在,给玉帝行了跪拜里礼。

    玉帝喊了一声平生,同时让两人抬起头来。

    然后玉帝的视线掠过秦广王,最后落在了慕楚寒身上。

    这是他的儿啊,他唯一的儿子,这么久不见,玉帝如何不为之动容。可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大手一挥,身边的跟班随即问道,“请问两人闹上天庭所谓何事?”

    秦广王看了一眼慕楚寒,随即开口讲道,“禀报玉帝,我是阎罗殿的十殿阎罗之首秦广王,而这一位则是原本的第五天天子包转世的凡人。前些日子,他大闹阎罗殿,并且还收买了大批的阴间官员,闹事挑拨。”

    玉帝听完秦广王的叙述嗯了一声,随即对着慕楚寒说,“你可有辩驳?”

    慕楚寒看着台上的那位,红光满面的人,就是自己的父皇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少了一分亲近,或许是太久没见面,却显得两人生疏了一些。

    玉帝旁边的跟班,见慕楚寒一时没有回话,随即吼道,“大胆刁民,可有话说?”

    慕楚寒才回过神来说,“我如果说,我之所以到阴间是因为阴间的忠臣们看不惯秦广王的作为,而主动找我的,玉帝你信吗?”

    “大胆刁民,谁给你的胆子跟玉帝这样讲话?”不待慕楚寒把话讲完,玉帝身边的跟班随即吼道。

    慕楚寒的视线从玉帝身上挪动到那个跟班身上,嗯,这个跟班倒是还有印象,叫强公公,跟着父皇已经很多年了,这么多年不见,倒还是那般易怒。

    只见慕楚寒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说,“不然强公公你来教教我该如何讲话?”

    慕楚寒的话音刚落,整个朝堂都开始议论纷纷,无不是指责慕楚寒太过大胆妄为。

    强公公看着慕楚寒,没想到这个凡人居然如此大胆,就算是天庭的官员,也没有几个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呢。强公公用手指着慕楚寒,鼻孔都因为生气而变得越发的粗大起来。

    慕楚寒的耳朵似乎可以屏蔽周围的议论声,继续讲道,“强公公,老生气可不太好,你看你鼻孔越来越粗了。”

    慕楚寒的这句话,让朝堂上的朝臣门又是一笑,可是强公公跟玉帝确是因为这句话而都看着慕楚寒。

    强公公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慕楚寒刚才的那句话,总觉得这个凡人身上,有跟记忆中的太子有太多的重叠之处,甚至连这气势都非常的像。

    而玉帝则是眯着眼睛,他的儿恢复记忆了?这么说,他的儿回天庭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而躲在玉帝后面厚重的帘子里面,王母娘娘则是因为这句话,而忍不住喜极而泣。

    她的儿啊,终于记得了天庭里的一切,这就说明,他的缘分将到了,到时候老天爷给他指派了谁,王母娘娘都觉得自己会接受。只要能够抱上孙子。

    艾玛,王母娘娘觉得自己好激动,当时让太子下凡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这一下去就是几千年啊。

    这个时间太长了,真的,太长了。

    慕楚寒见玉帝还不讲话,随即伸手指着秦广王说,“如果玉帝相信我刚才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在这里状告秦广王,只手遮天,扰乱阴间常规,蓄意谋私。”

    “你血口喷人!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不,你是记恨我,坐了原本属于你天子包的第一殿的位置。我也知道,你现在是恢复了天子包的记忆,所以你不平衡才去阴间找茬,我能够理解,如果是我从高高的位置上摔下来,我也会心里不平衡,但是,但是我不会像你异样,做出如此有违道德伦理的事情。”

    秦广王说的慷慨激昂,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慕楚寒,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个凡人,就算你是转世之身,但是你仍然是一个阳间的普通男子,你根本就没有权利擅自闯入阴间。也没有权利来指责阴间的过往。而且,你说的也特好笑了,你不也是阴间的阎王吗?你不是很清楚,如果真的有徇私枉法的事情,阴间的官员自然可以上书玉帝,说道这里,我倒是想问你,为什么那些奸邪之臣去找你也不告御状,这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

    秦广王说者转过身,看着玉帝说,“玉帝,我状告,此人擅闯阴间,该被株伐,然后此人混淆视听,口若悬河让阴间的阴官都面面倒向与他,甚至把玉帝都不当回事,这可是藐视玉帝的大罪啊,我恳求玉帝降旨处罚这个罪人。”

    玉帝看着慕楚寒,随即问道,“请问台下的人,知不知罪?”

    慕楚寒看了一眼秦广王,随即对着玉帝说,“我请求跟玉帝私谈。”

    轰然!

    慕楚寒的这句话,当然又是一阵惊涛骇浪。

    朝堂上的群臣已经从刚才说慕楚寒胆大妄为变成了脑袋神经。

    各种各样尖锐的词语都从那些大臣的嘴里流了出来,一字一句的进入慕楚寒的耳膜。

    而慕楚寒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语言对于一个凡人之身来说到底有多惊涛骇俗。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必须跟玉帝有私聊的机会,然后才有可能得到金丹啊。

    玉帝看着慕楚寒,玉帝的跟班看着慕楚寒。

    作为玉帝的跟班,他算是最了解玉帝的,但是此刻也不知道玉帝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想到。

    因为玉帝的沉默,很快,朝堂上的嘈杂也随即停止了讲话,变得安静起来,都看着玉帝,猜不出玉帝的心思。

    时间,大约过了十分钟。

    只见玉帝才似乎叹了一口气,好像妥协了的意思。“好,私下谈。”玉帝说着站起了身子,随即向后堂走去。

    玉帝的跟班赶紧对着慕楚寒说,“还不快跟着进去。”

    跟班的语气好了很多,因为他开始觉得,这个胆大妄为的人也许就是太子。

    但是朝堂上的人,却又是惊讶的看着跟班,强公公可是很久都没有这么温柔的讲话了。

    秦广王有些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了。这一切好像似乎都脱离了原本预设的轨道。

    在他的轨道里,玉帝应该第一次听见,这个大胆的凡人敢私闯阴间就直接把人抓起来啊?

    可是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强公公。

    内堂,只见玉帝走进去,随即坐在了王母娘娘的附近,然后看着慕楚寒。

    慕楚寒站在那里,随即跪在了地上。

    “不孝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王母娘娘则是听到慕楚寒的讲话,随即忍不住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慕楚寒走去,“儿啊,我的儿啊,为娘终于再一次见到你了。这些年可把娘想的辛苦,太想听你叫一声娘了。”

    慕楚寒又叫了一声娘。

    然后母子两人随即拥抱在了一起。

    玉帝还是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因为这再聚的一幕,充满了温馨。

    好几分钟之后,玉帝才说,“儿啊,你还是说正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楚寒看着玉帝,随即说,“我刚才讲的可都是真的。不过这个不是重点,我想关于秦广王,父皇会很快的去查探,当然,你也可以找纪颜,他也知道事情的经过。”

    玉帝点了点头,然后说,“如果没别的事情,就出去吧。这件事我决定推后,等查出结果再定夺。”说着玉帝看了一眼慕楚寒,“我这可是明显的在偏袒你,按照常规,你早在秦广王讲话的时候就被拖出去惩罚去了。”

    慕楚寒耸了耸肩,随即说,“父皇英名。不过我今天来其实是有别的事。”

    玉帝看了一眼慕楚寒,又看了一眼王母娘娘,随即讲道,“我们父子之间,有什么事你就讲出来吧。”

    却只见慕楚寒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情必须父皇答应,儿臣才说。”

    废话,他要是讲了,凭着他对玉帝的了解,怎么可能答应呢。

    只见玉帝看着慕楚寒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说,“好,我答应你。”

    听到这句话,只见慕楚寒才开口说,“我希望父皇赏我一棵金丹。”

    玉帝点了点头,“金丹是可以给你,但是你知道金丹有奇效,是要用在特殊的情况下,我可以问问你是想用金丹做什么?”

    “我想救人。”慕楚寒说着,随即又一次跪了下来,“父皇,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以后要娶作太子妃的人,所以请求父王给我。”

    “太子妃?”玉帝拧了拧眉,这么看来,那个白莲花也就是现在的白伊然,果然是寒儿的真爱。玉帝当即就要答应,可是却被王母娘娘一个眼神给闭了嘴。

    在王母娘娘的心里,还是当年守候了她儿五百年的奴婢最贴心。

    只见王母娘娘说,“救人可以,但是太子妃,你确定?”

    “是,儿臣确定。”慕楚寒说的斩钉切铁。

    然而王母娘娘再问道,“如果你恢复了全部的记忆,你的脑海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你也许诺过生生世世,你还会如此斩钉切铁吗?你甚至甘愿下凡,也是追随这那个人?如果你记起了那个人,你还会选择白伊然吗?”

    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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