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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仓庚于飞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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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萱儿!”只听身后凤丞相那边传来的一阵惊呼,凤瑾萱扭头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熟悉的玉兰花香窜入她的鼻子里,顷刻之间便被放在了一条冗长的走廊上。

    白逸尘,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是要干嘛?身子才好又淋雨,不就是一把破匕首,你至于吗?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

    刚一落地白逸尘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顿大骂,凤瑾萱愣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竟然是在骂她。

    “白逸尘,你脑子被门挤了?老娘要救谁管你什么事9有,谁让你把我捞上来的?”

    等等,他怎么知道她身子才好?凤瑾萱光顾着生气,竟差点忽略了白逸尘前面那句话。

    忽然想起,那天昏迷在路上,好像被人抱回了房间,然后还问到了好闻的玉兰花的香味。

    “难道那天晚上就是你将我抱回去,还喂我吃药的?”

    凤瑾萱意识到这一点,顿时怏儿了下去,看着一脸寒意,绷着个脸的白逸尘,弱弱地问道。

    “要不然呢,大小姐?”

    白逸尘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无语地道,每次好心都被当做驴肝肺。

    “原来如此,尘,谢谢你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跟我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真正的生过气?”

    白逸尘看着笑的一脸谄媚的凤瑾萱,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却因为凤瑾萱的笑而柔软了下来。

    “有啊,刚刚不就是。从来没见过你发过这么大的火,要不我能跟你杠起来?”

    凤瑾萱没好气地道,从她认识白逸尘以来,印象中这家伙一直都是个飘逸出尘,超凡脱俗,宛如仙人的男子,面对什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哪儿见过他情绪这么激动过。

    听到凤瑾萱的话,白逸尘也是微微一怔。

    是啊,他什么时候对别人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就是他爹娘都没有过,他什么时候情绪变得这么容易波动了,自从遇到了这个小丫头,他居然也会生气了。

    他记得以前那个女人说,生气是因为在乎一个人,开心也是爱一个人,她快乐你就快乐,那么他是在乎萱儿并且爱着她的吗?

    不,不会!也许只是因为萱儿长得很像那个女人罢了。他对她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况且他当初接近她,不也是因为她长得很像她吗?

    “白逸尘?”

    凤瑾萱手在他面前晃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你师兄明天就要被处斩了,你不要跟我一起去救他吗?”

    白逸尘顿时面色一沉,一脸凝重,半晌才抬起头,认真地看向全身湿透了的凤瑾萱,将她扶到旁边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脚上胡乱缠上的布解下。

    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药粉敷在她受伤处,凤瑾萱的脚上顿时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没有刺痛,只觉得很舒服。

    “剩下的药记得每天晚上睡觉前敷一次。”白逸尘一边轻声细语地说着,一边掏出一块白色干净的锦帕认真地给她包扎伤口。

    整个过程动作轻柔熟练,凤瑾萱就这样看着白逸尘仔细地为她包扎,忽然觉得其实她并不了解这个男人。

    就像宫冥澈明明是他师兄,这个时候他反倒没有她一个外人着急,一副淡定自若事不关己的样子。

    “逸尘,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担心,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师兄,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明天被判死刑?”

    凤瑾萱看着半蹲在地上的白逸尘,淡淡道,虽然凤瑾萱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白逸尘听了并没有说什么,很快地打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凤瑾萱,淡淡道:“不是我漠不关心,只是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死。”

    “呵呵,知道?你凭什么知道?要是他这一次真的难逃一死,难道你就真的坐视不理了吗?”

    凤瑾萱缓缓地仰起头,冷冽的目光看着一脸淡定自若的白逸尘,轻笑道。

    白逸尘闻言不可置否地一笑,懒懒地靠在栏杆上,看着外面还在下着的倾盆大雨,缓缓道:“不会的,你觉得宫冥澈是那种会坐着等死的人吗?你以为他这么多年来培养的隐卫还有军队都是吃素的?如果你了解他,就知道他根本不会死。而且,就算他真的被判处死刑,你觉得单凭你我的力量救得了他吗?”

    白逸尘一连串的反问,让凤瑾萱哑口无言,是的,她不了解宫冥澈,但是她知道她一听消息,急的连性命都不顾只想闯入天牢,问一句:“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白逸尘了解他,可是他也不能预知未来不是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就像她在执行最后一场任务的时候,从来没失手的她还不是一样失手了,最终来到这个时空。

    估计她死在白宫外的那会儿,他们头肯定也像白逸尘相信宫冥澈不会死那样,相信她未央然也不会死,会像往常一样,出色地完成任务的吧?

    可是这世间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已经是个血淋淋的例子了,她不能再让宫冥澈成为第二个血淋淋的例子。

    “逸尘,我知道你相信宫冥澈的能力,我也希望他可以没事,但是这也只是‘你相信’‘我希望’,你敢赌,我不敢,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他的,哪怕是劫法场,我不想欠他的,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你愿意帮我就帮,不愿意帮也请你不要阻止我。”

    凤瑾萱看着靠在栏杆上的白逸尘,认认真真地将心里思索了很久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她看到白逸尘嘴角的笑意渐渐收起,取而代之的又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尤其是他此刻看着凤瑾萱的那种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凤瑾萱有些不敢看,不敢读懂。

    “不,你不是不想欠他的,你只是不想失去他,因为你已经喜欢上他了,凤瑾萱。”

    白逸尘最后吐出的三个字,让凤瑾萱猛地一震,心里莫名地一阵慌乱,柳眉微蹙,寒着脸腾地站了起来,绝美地脸庞凑到白逸尘眼前,盯着白逸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认真道:“你错了,我没有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他。”

    说完凤瑾萱便转身头也不回地朝雨中走去。

    白逸尘看着渐渐远去的凤瑾萱,看着她脚踝上的那一抹鲜艳的红色,仿佛夏日里盛开的红莲话,妖冶而触目惊心,直到那抹淡蓝色的身影最终也渐渐消失在雨幕中,白逸尘才转身离开。

    他能告诉她的也只有这些,她想做的他也阻止不了,只是希望这傻丫头最后不要太失望就好。

    凤瑾萱出了府以后,叫了辆马车就立即快马加鞭地朝宫里赶去。

    本以为只要拿着那块玉佩就可以一路畅通无阻,顺利进宫见到皇上。

    可是她刚下马拿出宫冥渊给她的玉佩给那些守门侍卫看,那些人低声细语了一番,又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便客客气气地将她赶走了。

    看他们那眼神还有态度,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特别吩咐了的,而这个人除了宫冥渊估计也不会有别人。

    而且今天宫里也有人传话来了,说皇上的病情更加严重了,皇上性命危在旦夕,傲云国唯一可以与太子匹敌的澈王又被关入天牢,明日午时就要被判处死刑。

    如今的形势说白了就是太子一手遮天,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允许凤瑾萱来捣乱呢?

    想到这儿,凤瑾萱拿着玉佩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嘴角扬起一抹苦涩地笑。

    她终究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即使依靠别人的力量也做不了,这一刻凤瑾萱再次体会到了靠人不如靠己这个道理,说到底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力量,高估了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地位。

    其实她在别人心目中什么都不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对谁的好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凤瑾萱拖着沉重地脚步,一步一步朝回走去,这场大雨终于暂时停了下来,殊不知身后一位身材顷长,玉郎神风的黄衣男子,正从高大朱漆门后面走出,迎风而立。

    “太子殿下,凤小姐已经走了。”

    宫冥渊微微点了点头,一身杏黄色蟒袍与身后的高大的朱漆门交相辉映,远远的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深邃的眼眸仿佛要穿透一切。

    从宫里出来,凤瑾萱茫然地走在大街上,抬头看着天空中乌压压的黑云,只觉得心里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吗?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有的。

    她不能放弃,只要宫冥澈还没被送上断头台,她就还有机会,她不能再这个时候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凤瑾萱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感觉到无奈和疲惫。

    路过天一茶楼的时候,耳边传来断断续续,让人十分烦躁的吵闹声。

    “哎,你们知道吗?澈王明天午时就要被处斩了!”

    “知道,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知道?!反正打死我都不信澈王那般爱民如子,体察民情的人会造反。”

    “我也不相信!可是不相信又能怎样?凭我们小小平头百姓能干什么?”

    又是一阵无声的叹息。

    对了,小小平头百姓又怎么了?!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啊!凤瑾萱猛地停下脚步,看着坐在茶楼里聚在一起的民众,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

    接下来的一下午,凤瑾萱到处东奔西走,挨家挨户鼓动民众,发动一切群众力量,和支持宫冥澈的那些文人雅客们一起在茶楼,酒馆个个场所宣扬澈王的优秀事迹,发表感人肺腑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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