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法院的传票到了以后,第一次的法庭辩论通常都没有什么结果,也就是仇人见个面。

    所以司马图打算明天去看看情况,按他的想法来看,如果法院的法官聪明点,就不会难为他。

    司马图本来想给那女人打电话,可是回头一想,如果那女人回来,不就知道他做的事了吗?到时候自己又有一个把柄在她手上,这一辈子都怕翻不了身了,这样一想,他就没有打电话。

    而阴差阳错的是,他错过了自己唯一一次求救的机会。以后,他再怎么打电话也找不到人了。

    原来那女人在岛上的时候也不安分,她一直猜测着到底是谁出了事,又是谁操控了这一切。

    她的手机等所有通信设备都已经被收走了,但是她毕竟已经在黑暗的官踌了这么长时间,身上一直藏着一个隐秘的求救信号胸针,但是这个孤岛上没有信号,她拨打不出去电话,除非是有人打过来,她才可以靠着从外岛发过来的信号,接通电话,她便一直等着电话。

    终于她的小妹打来了电话,问她最近玩的开不开心。那女人连忙将自己的处境说了,正要说自己的具体位置的时候,突然通信设备的信号就断了,那个负责她保养的按摩师走了进来。

    “没想到夫人还有这么多花样,让我大吃一惊。”那人笑眯眯的说着,好像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不过幸好,你没有把具体位置说出来。否则……要吃苦头的人,可不是我们哪。”

    “你什么意思?”那女人站起来瞪大眼睛:“你们这是违法囚禁知不知道?你们这是犯法。”

    按摩师根本没有反驳她的话,而是淡笑道:“我只劝您,不要再想把自己的位置暴露出去了。”

    “因为,现在我们只是不想让你回去。一旦别人知道了你的位置来找你,那……我们就要想办法,让你永远不能回去了。”按摩师说出这么阴狠的话,可是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减。

    看着那女人变得开始恐惧的脸孔,按摩师又放缓了语气:“您应该这样想,如今您被关在这里,出去的时候不过是损失一些东西。而你若是想要别人来救你,损失的……就是您的命了。”

    “好了。”说完这些,按摩师又变成了前几天的样子:“夫人躺下吧,这会是去除淋巴毒素的时间了。做完这个,我再给您做个去皱的按摩。您知道的,我的按摩手法一项很精准。”

    那女人颤颤巍巍的躺在按摩椅上,乖乖的闭上眼睛。她不要死,她还没活够,她不要死!

    而那个收到了她电话的小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们的大姐竟然被人囚禁了。她焦急的想着,要给谁打电话。自己肯定是救不出来大姐的,给司马图打电话?司马图跟那个贱女人打的火热,说不定知道大姐被囚禁以后,巴不得她永远都回不来。那她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这个小妹给二姐打了电话,然后自己组织了一批一点都不专业的队伍,去搜救人。

    于是,愚蠢的小妹又葬送了司马图一次求生的机会。但也可能,这就是天意要司马图完蛋了。

    第二天出庭的时候,司马图穿的西装笔挺。法院外面已经等了很多媒体,见到他出来,立刻冲过来采访:“司马执行官,现在有人告您蓄意杀害和谋杀,您对这起事件有什么看法?”

    这个记者算是温柔的,另一个粗鲁点的记者直接冲上来就问:“司马执行官,你杀了人吗?”

    司马图转头扫了那个记者一眼,昂起自己的下巴:“我只说一遍,你们都听好了。”

    “我司马图不是杀人犯,也没有杀过人。至于这起案件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也不清楚。”司马图看着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们冷笑:“所以,你们要是乱报道,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那些记者面面相觑,本以为这个司马执行官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会很慌张,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怕。甚至还有空来威胁他们。那意思就是,你们最好给我闭嘴,否则我就秋后算账。

    一些小杂志的记者立刻收回了录音笔,他们没什么靠山,就怕司马图最后没事,他们完蛋。

    看着有人后退,自然就有人跟风,眼见着采访的人要跑光了,突然一个硕大的话筒伸了过来。

    “司马执行官,你现在是在威胁我们吗?”一个带着眼镜的记者大声的喊着:“难道是你真的杀了人,所以现在心虚了?如果不是的话,你为什么不让我们报道,还威胁我们?”

    司马图猛地瞪过去,发现那记住的话筒上带着大大的标志,钱记娱乐。这是钱三公子的企业。

    没想到有人出头,一些有着靠山的杂志社也挺直了腰杆,跟钱记娱乐站在一起,逼问司马图。

    司马图恨恨的瞪了钱记娱乐的人一眼,然后对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自己先离开了。

    他的手下连忙拦住那些记者,说现在司马图要准备开庭,不能接受采访。一切都等司马图出庭结束以后,会在记者招待会上说清楚。然后交门口的门卫,不能让他们进去,就离开了。

    而紧随司马图其后的就是秦川和杨婉儿,她们一下车也受到了同等的待遇,被记住围住了。

    两个女人本来就看着柔柔弱弱,尤其是杨婉儿最会演戏,看着摄像机就掉下了眼泪来。

    “我没想到,作为一个自爱的女人会这么难。司马图觊觎我的美色,让我当他的性伴侣,可是我不同意。”说到这杨婉儿还揪了揪自己的领口:“他就先强暴了我,然后就将我放在麻袋里,绑上大石头,要将我扔入河里淹死!幸亏我遇到了好心人,阴差阳错的救了我。否则你们现在看到的,就不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了。而是……呜呜……我说不下去了,我好惨啊。”

    秦川看着几乎要哭昏过去的杨婉儿,一脸呆愣。尼玛,这个女人是有多会演戏啊,简直了。

    刚才这女人跟她一起上车的时候,看到她好愣了半天。杨婉儿是怎么也想不到,知道司马图要倒了的时候,她还幸灾乐祸的开心了好久。这下子,那个贱女人没了靠山,要死定了。

    却没想到,原来她当人家是情敌,人家才是幕后大boss。这样的突然转变,她一时接受不了。

    还不停的问秦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司马图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害他啊?”

    “他害死了我姐姐。”秦川对杨婉儿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也不想多说些什么,就淡淡的道。

    “所以哪?”杨婉儿还是一副我不能理解的模样:“仅仅是这样吗,你就要这么对司马图?”

    秦川也不能理解杨婉儿,司马图害死了自己的姐姐,她没有亲手杀了他,已经是很理智了。

    最后,两个还是因为没有共同话题和同样的三观,再也互相不再说话,就沉默着来了法院。

    估计是记者也看不下去杨婉儿演的了,转头来问秦川,对这件案子怎么看。秦川是实事求是的说道:“我姐姐,以前是司马图的初恋情人。大学毕业的时候,怀了他的孩子。可是那个时候司马图想要跟富家女结婚,没错就是后来被他弄得家破人亡的那个富家女。所以司马图让我姐姐打掉孩子,你们可能不清楚我姐姐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我的家庭很贫穷,姐姐上大学的时候除了要打工挣学费,还要负担我的生活费和学费。但即便如此,姐姐还会去孤儿院做义工。姐姐,是一个很喜欢孩子的人。姐姐告诉他,她可以独自养育这个孩子。但是……”

    说到这,秦川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心情。而那些刚才还吵哄哄的记者们也都安静下来,静静的听她说话:“可是司马图竟然将我姐姐骗去了一家黑医院,骗她说是产检,其实是让人给她注射了麻药流产。但是新闻当时的报道是,我姐姐自愿去流产,最后死在了产房。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我姐姐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当时我姐姐大出血,那个主刀的医生想要救治姐姐。但是司马图和黑医院的院长,害怕姐姐醒来以后会告他们,竟然阻止了医生救助!”

    说到这,那些记者似乎都被秦川的愤怒的心情感染了,全部屏佐吸认真的听着。秦川闭了闭眼睛:“现在,曾经的主刀医生也已经找到了,是他将这一切告诉了我。并且,他也愿意为自己曾经做出的事情负责。当初那个黑医院的院长,已经因为精神病死去了,只有这个罪魁祸首司马图还在逍遥法外!我也希望公正的媒体和群众,能帮我一起关注这个案子,谢谢。”

    秦川说完以后,就跟杨婉儿一起快步走进了法院大楼。而那些记者,也连忙往杂志社跑。

    这么戏剧化,又有炸点的新闻,不赶快编辑出来,难道要等着便宜了别人不成啊?

    “你刚才说的很好。”保镖甲已经到了法院的原告候审室,看着秦川进来,淡淡的说道。

    杨婉儿看到保镖甲,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而秦川则是朝保镖甲笑了笑,说了谢谢。

    “一会儿到了法庭上你也就这么说,剩下的会有律师帮你。”保镖甲对秦川说道,然后猛地转头去看杨婉儿,吓得她又往后退了一步:“主要是你,管好你的嘴,说出实情就可以了!”

    杨婉儿连忙慌张的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怕保镖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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