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眼路之恒,严曼曼说:“你有毛病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我说的是柏少阳。”

    路少爷又生气了。

    疑惑不解的瞅着气呼呼回房间的人儿,严曼曼奇了怪了。小路子最近是真爱生气,不是甩脸子就是冷淡淡的不搭理她,搞得跟经期女同胞似的,说翻脸就翻脸。啧啧,越来越像小娘子。

    无所谓的啃着大苹果,严曼曼懒得琢磨路之恒为什么总和她闹脾气。琢磨透了又怎样,他的心思里外就那么丁点,还能依他呀。倒不如装傻。

    隔天,路之恒说带严曼曼出去玩,说来这么久了,也没带她好好逛逛,算尽地主之谊吧,后天就回国了。

    严曼曼问,去哪玩呀?

    路之恒拉着张脸回,问那么多干屁,去了不就知道了。结果是去出海。

    “哇哈哈!”严曼曼乐的眼睛都快没了;“好漂亮的游艇!”

    一辆白色私人游艇停靠在海边,上下三层,内置设施齐全豪华,据严曼曼对游艇的了解,这架私人大白船的价格至少要几千万人民币。

    “想不想试试?”路之恒问,轻松打着舵盘,游艇平稳的行驶在海面上。

    严曼曼羡慕的,呲着牙摇头:“不敢。”

    “我教你。”

    “胆儿小。”

    “不用怕,我就在你身后。”路之恒说着把严曼曼拽到身前。

    舵盘换到严曼曼手上。

    天气晴好,海风轻吹。海浪推动着游艇轻微荡漾在海面上。

    “好玩不?”路之恒问,双手穿过严曼曼腰际帮她撑着舵盘。

    “好玩好玩!”严曼曼使劲点头。

    “送给你的。”路之恒说。

    “什么?”严曼曼没听清,兴奋的盯着蔚蓝的大海。

    “我说,这艘游艇是送给你的。”

    倏地转过头,严曼曼眼睛瞪的老大:“啊?”额的娘诶,太贵重了吧!

    “嗯,一直想送你点什么,想了很久,觉得这个你一定能喜欢。”路之恒简短的说完。

    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严曼曼轻声问:“为什么?”

    “因为欠你的无法补偿,收下这个游艇我会好过些。”路之恒回。

    “那我欠你的呢?你舍命救我,我又该拿什么补偿你?”

    “你已经补偿了,用你最珍贵的东西。”收了收手臂把她圈进怀里,路之恒幽幽地说:“曼曼,我可以听你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你不能太残忍,连我心里的想法都要阻止……那晚的事,我会终生记在心里。”

    那晚所发生的事,是严曼曼和路之恒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不可对第三人说起。真的不是有心那样做,一切皆因走投无路逼不得已。然而,严曼曼或许可以从那件事退出,路之恒却怎么也忘不了了。

    路之恒说,我下海给你抓条大鱼去,晚上烤鱼吃。

    严曼曼拉着他,气急败坏的:“要死啊你,这么深的海当心碰见大鲨鱼。”

    路之恒笑:“碰见了你就开船跑,不用等我。”说完甩开严曼曼的手一个飞跃扎海里去了。

    严曼曼抻着脖子往下瞧,急的跳脚:“路之恒!你丫的,用不用给你扔个游泳圈?”

    探出脑袋,路之恒呲牙乐:“不用,我水性很好。等着,我给你抓鱼吃。”

    事实证明,心存哀怨的人是不可以意气用事做些自以为能掌控的事。路之恒没碰见大鲨鱼,但是脚抽筋了。

    咕咚咕咚喝着齁死人的海水,路少爷要嗝屁了。同一时间,严曼曼正在游艇的厨房里捣腾吃的。

    “烤鱼哈,那得来点冰镇啤酒……啧啧,小路子准备的真齐全诶,还有鹅肝酱呢,烤鱼沾这个吃味道一定超好……”严曼曼自言自语的叨叨,完全没想到路之恒正在大海里垂死挣扎。

    十多分钟后,严曼曼想起海里的路之恒了。不知道捞到鱼没有。

    海面安静的,除了浪还是浪。

    “路之恒!”严曼曼绕着游艇转圈喊了十来遍都没人应她。

    “路之恒!别闹了!快点出来!”严曼曼以为路之恒在和她闹着玩儿,然而,心却不受控制的慌乱起来。

    就在严曼曼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时,海水里忽然冒出一只手,一眨眼又没了。

    是路之恒!来不及多想,严曼曼不管不顾的跳进海里。

    四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严曼曼游了两圈,深吸一口气潜进海里。

    亏了严曼曼会点潜水,不然路少爷一准屎了。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昏迷的路少爷弄上游艇,严曼曼累的快没气了。缓了几秒趴在路少爷胸口听听,完了,没心跳了。

    严曼曼急的,知道这种情况必须马上救醒他。晚了就算活过来对脑子损害也很大。

    按压,呼吸……严曼曼凭着记忆里仅存的一点抢救常识愣是在四分钟内救活了路少爷。

    “咳咳……”路少爷睁开眼睛,目光茫然,以为自己到天堂了。

    “路之恒!”不停的拍着路少爷的脸蛋,严曼曼急火火地问:“认不认识我是谁?”瞅什么呢,难不成傻了?

    “曼曼……”路少爷轻轻开口:“你救得我?”

    严曼曼气的,狠劲儿掐了他一下子:“不是我是谁!猪啊你,不会喊救命!”

    “曼曼……”有那么点儿劫后余生欣喜若狂的意味。

    路之恒费力的抬起手摸着严曼曼的脸:“讨厌,又救人家一次……说吧,想我怎么报答你。”

    一脚把人踹远些,严曼曼瞪着眼睛:“不需要!以后少给我添乱就是报答我了!”奶奶的,为了救你差点没把老娘的命搭上!

    赖皮兮兮的躺在严曼曼腿上,路少爷娘们一样的搂着严曼曼的腰儿,扁着嘴要哭不哭的模样:“刚刚沉下去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宝宝的样子……曼曼,我想我儿子了。”

    见不得路之恒介娘们样儿,严曼曼扒拉他脑袋,气道:“后天不就回去了,哭屁哭!”

    “可我……”眼泪掉下来了,路之恒泪眼朦胧的吭哧:“我……”可是我舍不得你呀。

    “行了,大男人的没事就哭,怪安悦瞧不起你,你自己说你像不像爷们?”话说的虽然难听,手却不停的抹着他脸上的金豆子。

    严曼曼怪心疼的。对于路之恒,她很难说清楚是个什么样的感情。好朋友?可他们的关系,有点超越这个界限了。说是情人,又没达到那种生死相依的境地。好纠结,好困惑。

    “人家伤心嘛,掉几滴眼泪怎么了,又没别人在。”轻轻拭着泪,路少爷擦眼泪的动作跟女孩子有一拼。

    严曼曼嫌弃的,拍掉某人的爪子照着他的脸一顿呼噜:“憋回去!在哭把你仍海里喂鲨鱼!”

    “曼曼……”路少爷哭的更欢畅了,一头扎进严曼曼怀里涕泪横流:“我好难过,你就让我哭一会吧。”

    路少爷娇弱的像朵经不起风雨的楔,可天知道,他拿枪射杀时有多么的阴狠毒辣。

    天黑透时,俩人回到木屋。心情都有些低落。

    后天就要分开了,路之恒要回到安悦和宝宝身边,严曼曼则继续流浪。

    “你真不打算回去了?”路之恒第n次问严曼曼。

    “嗯。”严曼曼回复的腻味了。

    “这算什么?等着两年期限到了自动解除婚姻?”

    “嗯。”

    路之恒气结:“严曼曼,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保证,你会后悔。”

    这话严曼曼不爱听,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不可能。”

    关于严曼曼要离婚这件事,路之恒已经懒得再多说。这女人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拧的很,说再多也甭想扭转她的想法,除非柏少阳要死了,那样或许能让她正视自己的心。

    “既然你执意不跟我回去,我也不管你了,但是必须和我回国,随便去哪我不过问。”路之恒说着拿出张机票:“票已经订好了,下了飞机各奔东西,这样总可以了吗。”

    严曼曼气的哇呼一声跳起来,蹦跳着抢他手里的票:“谁同意和你回国了!老娘还没住够呢!”

    手臂举的高高的,路之恒睨着眼睛看严曼曼:“你确定敢自己住在这里?”

    不敢。严曼曼倏地蔫吧了,蔫蔫地说:“人家想去西班牙嘛,国内转悠的差不多了。”

    收好机票,路之恒逮小鸡仔儿似的拎着严曼曼胳膊往卧室里走:“那就回娘家,老大不小了帮你爸妈干点活,好好陪陪他们。”

    瞪着眼睛,严曼曼怒喝:“你丫的安的什么心a被宝贝找到!”

    把人扔在床上,路之恒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你傻你立刻就流鼻涕,你以为你的行踪少阳不知道?傻啦吧唧的,他怎么可能让人一个人呆在外面,不想再惹你生气而已,但你身边绝对有人保护。”

    严曼曼不信,撇着嘴问:“那咱们上次遇险怎么没见有人出来帮忙?”

    这只猪!

    路之恒说“因为你来找我,如果他还派人岂不是连我都信不过……”叹了口气,路之恒分外愧疚:“他真应该派人过来的。”受伤是小事,连累你牺牲那么大……老子都没脸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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