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处看去,周围有不少人的手都放在腰间,如果我说出不该说的,何以安有可能当场毙命,孔笑阳的威胁奏效了,为了何以安我不敢再说一句话。

    “何以安下去,我们不要这样武断的总裁。”一人高喊起来。

    “对,我们不要只会赔钱的总裁。”

    “我们不要这样的总裁。”

    其他人开始迎合。

    “我们来的目的不是为了钱,我们要一个结果,要找到真正害我们的真凶。”

    “好,我们何总会调查的。”孔笑阳上前按按手,让他们冷静一下。

    “我们不要何以安调查,换人,换人,换人……”闹事的人齐呼。

    “大家冷静冷静,听我说一句。”周伯康站出来,按照他的计划,他现在应该出来力挽狂澜稳住大局了。

    周伯康一说话,和他想的一样,所有闹事的人都安静下来。

    “冷静什么冷静。”

    有东西向周伯康头上摔过来,周伯康忙闭眼,再睁开眼时,不明液体从额头上流下来。

    手向脸上摸去,黏糊糊的,仔细一看原来是洗面奶,周伯康慌忙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绢,擦干净,孔笑阳找的这群人真不靠谱,待谁扔谁。

    我向人群看去,看到邵小飞含笑的脸,原因为他走了,没想到又混到了闹事队伍里帮助我。

    “我们都这样了,还怎么冷静,这满脸的痘痘,我怎么去相亲,以后打光棍了怎么办?你陪我媳妇啊。”邵小飞捏着嗓子道。

    计划打断,周伯康有些不知所措,“哪个大家听我说,你们想让谁处理这件事啊?”

    “换人……换人……换掉何以安。”闹事的人齐呼,对要换的人只字不提。

    “我看这样吧,他们也不知道换谁好,我们万跃自己决定换什么人怎么样?”林中杰转身对身后来参加婚礼的员工说。

    “好,好。”万跃员工里几个被他们收买的人高呼起来。

    “想把我换掉,说说凭什么!”何以安坐在凳子上冷冷的说。

    都这个时候何以安还能这么冷静,我不得不佩服起他的魄力。

    “以安,我和你林伯伯不是真心想把你换掉,你看看这些人凶神恶煞的,一个个都想把你吃了,我们现在这样做只是权宜之计,等把事情解决了,我们再把总裁的位置还给你。”周伯康俯在何以安耳旁,像劝解一个孩子般劝导何以安。

    “周伯伯,我现在不是孝,总裁让出去了,你认为我还能再要回来吗?”

    何以安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刚好够所有人听清楚。

    “何总,你不能不位子让出去,解决事情的办法有很多。”那些没有被收买的员工开始为何以安说起话。

    何以安有多厉害,他们清楚,这点事他们相信何以安一定能度过去。

    “来人,把这几个是非不分的人拖出去。”周伯康冷声道。

    既然软的不吃,他周伯康只能来硬的了。

    “你们谁敢动。”何以安起身含笑看着周伯康。

    何以安的这种笑,比他发怒还要让人感到害怕,何以安到现在都没有表现出一点恐惧的样子,周伯康的心开始有些动摇,但他一切都安排好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叉子,想了想,动摇的心有开始变得坚定了。

    “世侄王思元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我能解决这次纠纷,所以这个总裁的位子,你现在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周伯康,我有手里有万跃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认为你能做得了总裁吗?”

    “哈哈……”周伯康大笑起来,“你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也有。”

    “在哪?亮出来,亮出来我们就让你处理这件事。”邵小飞在人群里高喊。

    “以安世侄,你听到了,只要我能拿出来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们就让我处理这件事。”

    “我不聋,我也听到了。”何以安转了身又回到座位上。

    “笑阳,你把你的股份拿来,加上我的我们整好百分之四十。”

    孔笑阳站在那里没有动。

    “爸让你去拿股份,你去啊。”周倩倩推了孔笑阳一把。

    “我为什么要把我的股份拿出来?”孔笑阳冷视周伯康,满眼杀机。

    听到孔笑阳的话,周伯康脸上浮起冷笑,“笑阳,你最好把股份拿出来,不然调查到你身上,我可救不了你。”

    “我没做错事,不用你救。”

    “笑阳你听爸爸的话,去把股份拿来。”

    周倩倩在后边小声对孔笑阳说,孔笑阳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件事调查到最后,会调查到孔笑阳身上,因为她曾经偷偷拿孔笑阳的印章,在入库单上盖过章,这是父亲为防止孔笑阳最后不肯交出股份留得后手。

    “不拿也无所谓,林兄,这次要麻烦你了。”周伯康笑着对林忠杰道。

    周伯康在自己女儿婚礼上,弄这么大阵仗,肯定是对总裁之位势在必得,如果现在他出手帮他一把,周伯康肯定不会亏待他。

    林忠杰想了想对身边的人低语一番,说完,那人离开了,林忠杰抬起头。

    “周兄你稍等,股份授权书我已经派人去取。”

    现在正值夏季中午,太阳炙烤着所有人,从这里到市里来回两个小时,好多人已经躲到绿茵下避暑。

    我靠到何以安跟前,“以安,我们也去找个阴凉的地方躲躲吧。”

    “好,这几天孔笑阳没怎么你吧?”何以安在前边走着说。

    听到何以安的话停下脚步,原来他知道我被孔笑阳软禁了。

    “你知道我被孔笑阳软禁了,为什么不去救我?”

    被孔笑阳软禁的那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逃出去告诉他周伯康的阴谋,难道这一切又是他设计好的?

    “因为你身上的衣服,我去过孔笑阳家,他们家佣人就是穿的这种衣服。”现在告诉她真像还不是时候,何以安打算再瞒下去。

    原来是这样,我加快脚步跟上去。

    草坪上搭的简易化妆间里,周伯康坐在里边,周倩倩拉着孔笑阳要给周伯康赔罪。

    “爸爸,笑阳今天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一定有苦衷。”

    “有什么苦衷?明明都安排好了,就在他这里出了差错。”周伯康抓起桌上的一个水杯摔在地上。

    水杯在周倩倩脚下,崩裂破碎,周倩倩吓得后退一步,“爸爸你听笑阳解释,笑阳你怎么不说话,快向爸爸解释啊。”

    “爸爸,我之所以没交出股份是想帮爸爸拿到林忠杰的一份股份。”

    “如果林忠杰不肯拿呢?那我们的计划怎么进行?”

    “他不肯拿就说明他对您不是真心的,这种人就没有留着的必要。”孔笑阳眼里满是阴狠。

    周伯康看了也不由心里一颤,孔笑阳说的话很有道理,他没有质疑的理由。

    林忠杰坐在柳树阴凉下,盯着不远出的化妆间,没多久,从那里跑过来一个人,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林忠杰的脸布满寒霜。

    “林懂派的人回来了。”周伯康的人在门外说。

    “爸爸,林忠杰的人来的还挺快,看来,他对你是真的忠心。”周倩倩上前去扶周伯康起来。

    从化妆间出去,所有的人都回到原来的地方。

    “林兄,你的股权书呢?”周伯康这句话说的很大声,明显是说给何以安听的。

    “对不起周兄,股权书我丢了,真是不好意思。”林忠杰脸上满是歉意。

    刚才周伯康在化妆间谈话,他派人都听到了,以周伯康和孔笑阳的心性等拿到他的股权,他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什么意思?”周伯康上前抓住林忠杰的衣领说。

    “周兄,周兄,你息怒,股权书没找到,等找到了我一定会给你。”

    林忠杰比周伯康矮半头,周伯康紧抓着他的衣领,勒的他脖子生疼。

    周伯康冷哼一声,松开手,“我谁都不靠,靠我自己。”周伯康转身面向闹事的人,这些本来就是做做样子,谁还会真的在意他手里到底有多少股份。

    “我手里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加上王思元的整好百分之四十。”周伯康说着看向何以安,本来他没想亮出王思元的股份,王思元的股份还没有转到他的名下,现在拿出来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但股份到他名下也是迟早的事,他现在用,勉强也可以说的过去。

    “王思元什么时候答应把他的股份给你了?”何以安在周伯康说完话后紧跟着问道。

    周伯康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王思元死前留有遗嘱,把他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给了我。”

    “是吗?我什么时候留有遗嘱了?”王思元被女儿王炳春搀扶着从人群中走出来。

    看到王思元,我几乎忘记了呼吸,他不是死了吗?周围一片寂静,估计所有人的想法都和我一样。

    周伯康看着王思元向他走来,他明明让人在他药里加了东西,他喝过之后就死了,葬礼他也是派人全程跟踪,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人是鬼?”周伯康满眼惊恐看着对面的王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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