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你先别问那么多,赶紧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我有急事。”

    邵小飞皱起眉头,他只是一个送饭的,怎么会有房间的钥匙,但听廖安安的声音又是那么急切。

    “可是我怎么救你?”邵小飞挠着脑袋,想不出任何办法。

    脑子飞快转起来,这里到处都是孔笑阳的人,别说逃出去,能走出这间房就不错了。

    “邵小飞你过来。”我挥挥手。

    邵小飞脑袋贴到唯一一个与外界连在一起的窗口上。

    “小飞你先找机会把孔笑阳的钥匙弄来,再找件佣人穿的衣服,我穿上混出去。”想了半天我只想到这个可行的办法。

    “好。”邵小飞点点头,“我会找机会把钥匙偷出来,你耐心的等等。”

    邵小飞提着饭盒离开了,我回到床上,等着邵小飞的消息。

    这几天张英杰病情依旧没有好转,阿诺从厨房端了小米粥,来到张英杰房间。

    张英杰眉头微皱,紧闭双眼,由于胃疼,她连睡着了都皱着眉头。

    “妈!”阿诺轻喊一声。

    张英杰微微睁开眼,看到廖安安端着碗站在床前,“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她指着门口说。

    “顽固的老太婆。”阿诺生气的把粥放到桌上,“走就走,好心当成驴肝肺。”

    张英杰是廖安安的婆婆又不是她阿诺的婆婆,虽然她易容成了廖安安的模样,但也不能代替廖安安受这份窝囊气。

    夏嫣然躲在角落看廖安安气冲冲离开后,紧跟着进了张英杰房间。

    张英杰被气的正坐在床上大喘着粗气。

    “伯母。”夏嫣然坐在床侧,轻轻抚着张英杰的背,“好些了吗?安安也是好心想让你多吃点,这样身体才能增加抵抗力。”

    夏嫣然如此贴心,张英杰心里舒服不少,“她只要少来几趟我就烧高香了。”

    “妈我来喂你吃粥。”

    夏嫣然拿了靠枕垫在张英杰背后,端起碗,用勺子搅动起来,慢慢把热气吹走,才放到张英杰嘴边。

    张英杰含笑抿了一下口,小米粥经过食道进入胃里,胃绞痛起来。

    夏嫣然看张英杰脸色不对,把粥放在桌上,“伯母你没事吧,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公司里的王伯伯前几天刚离开,你千万别再出事了。”

    张英杰因为疼痛,紧紧攥着被子,“王伯伯,你说哪个王伯伯?”

    “呃……没有王伯伯,我说错了。”夏嫣然矢口否认,这件事何以安让何家上下对王思元病逝的消息绝口不提。

    公司里能让夏嫣然尊称王伯伯的只有王思元,难道是他病逝了?张英杰在公司最佩服的就是王思元,遇事冷静,斟酌运筹帷幄帮她度过很多次难关,可以说在张英杰担任万跃总裁的时候,没有王思元的帮助,万跃就撑不到现在。

    “嫣然你说实话,是不是你王思元王伯伯。”

    “不是,不是。”夏嫣然猛摇头,泪水流下来,转身悄悄把泪水逝去。

    夏嫣然的小动作没逃开张英杰的眼睛,看来是王思元病逝了,张英杰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倒在床上。

    “伯母……伯母……”夏嫣然轻摇张英杰的身子喊,张英杰双眼紧闭没有一点苏醒的痕迹。

    “平妈,平妈快叫医生。”夏嫣然冲到门口对着楼下喊。

    医生赶来,拿手电筒翻开张英杰的眼皮看看,“没事,受到打击昏厥了,病人休息下就会醒来,病人身体弱,以后不能再让她受刺激。”

    “平妈把医生送出去。”何以安淡淡开口。

    平妈带着医生离开。

    何以安扭头看到廖安安正倚在门口发呆,“廖安安进来。”

    “啊?”阿诺猛然抬头,对上何以安不善的的眸子,脖子不禁一缩,貌似她又惹事了,临来前孔笑阳千叮万嘱让她说话做事小心点,她从平妈那里知道张英杰好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才拿了粥来,关心关心她,谁知道,离开不没多久她就晕了。

    阿诺进到屋里,垂着头,“什么事?”

    “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和她说什么了?”

    “我没有,这件事你要问夏嫣然,是她大喊着妈出事的。”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何以安暗自思忖,母亲一定是知道了王思元病逝的事,目前也只有这件事能够打击到她。

    “我……”夏嫣然轻启樱唇,声音比蚊子的声音还小,她现在有点后悔把这件事故意告诉张英杰了,如果何以安知道事情是她说的,他一定不会饶了她。

    “你什么你,一定是你告诉伯母王伯伯病逝的事了。”

    虽然夏嫣然的声音很小但仍旧没有逃过阿诺的耳朵,这几天万跃发生的唯一大事就是有万跃顶梁柱支撑的王思元病逝了,和孔笑阳进万跃之前,阿诺对万跃做了充分了解,自然知道张英杰和王思元有很深的情谊,王思元病逝除了他的家人最难过,剩下最难过的人就应该是张英杰了。

    何以安冷冽的目光锁在夏嫣然身上。

    夏嫣然站在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以安。“张英杰虚弱的喊出何以安的名字。

    “妈。”何以安转身快步走至床前。

    张英杰手按住床起身。

    何以安扶着张英杰,起来靠在靠垫上。

    “以安,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被怪嫣然她不是有心的。”由于刚刚苏醒,张英杰眼里还有一层雾没有退去,看什么都有些恍惚,她靠在床上,眼神显得有些呆滞。

    “妈,听王炳春说,王伯伯心脏早就出了毛病,他离去我们都很伤心,你也节哀。”

    “唉!”张英杰低叹一声,人都有一死,只是有早有晚,王思元已经死了,她再伤心也于事无补,所以刚才昏厥一次,她也看开了,王思元的心脏病,就是为万跃操劳过度的结果,他死了对他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以安,你王伯伯的追悼会在什么时候?我一定要去参加,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嫣然陪着。”

    母亲眼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坚持,何以安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虽然母亲有病,但她已经知道这件事,让她去送送王思元,或许能让她心里好受些。

    “追悼会在明天,让安安陪你去吧,嫣然有孕在身不方便参加追悼会。”

    张英杰苍白的脸上浮出笑意,“好,让安安陪我去。”

    何以安答应让张英杰去参加追悼会,张英杰赶到很欣慰,虽然她心里更想让夏嫣然陪着去,但她想了想儿子说的对,怀着孕去参加追悼会的确不妥。

    追悼会在王家别墅举行,哀乐在耳边回响,王思元唯一的女儿王炳春搀扶着母亲,站在灵堂。

    万跃的员工全部到齐,三鞠躬后便一一离开了。

    阿诺扶着张英杰走进灵堂,三鞠躬后,张英杰紧抓着王炳春的手,“春儿,照顾好你母亲,我们万跃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王炳春双眼含泪,父亲有心脏病,不能操劳过度,她和母亲劝过多次,让他退休在家养病,可是父亲不听,最后死在了家里的书房,佣人发现时,他趴在书桌上,开着的电脑上还显示着他写的计划书说,想到这些王炳春就为自己的父亲感到不值,今天父亲的律师拿着他的遗嘱来找她,说王炳春已经把他名下的所有股份全都无偿转到了万跃另一位股东,林忠杰身上。

    “你们不会亏待我们吗?我们的股份为什会跑到林忠杰身上?我父亲的死打破了万跃的平衡,所以你们就把我们的股份移到林忠杰身上。”

    “春儿,真的是这样吗?”王炳春的母亲听到女儿的话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抓着王炳春的胳膊追问起来。

    “真的。”王炳春郑重的点点头,“何家就没有好东西,表里不一。”

    张英杰虽然很久没有进过公司,但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做出这种昧良心的事,转身在人群中寻找何以安的影子,但看了一圈没看到,回眸看向阿诺,虽然儿子找不到,但儿媳妇还在身边,公司的事她多少应该知道一些吧。

    “安安,你炳春姐姐说的对吗?”张英杰问。

    阿诺点点头,“是有这件事,但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万跃做的啊。”

    王思元有份遗嘱,他的股份无偿赠给林忠杰,这件事,阿诺的确听说了,但何以安做没做手机她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不是你们买通父亲的律师,篡改遗嘱,敢问在A市谁有本事做出这种事,篡改遗嘱,这种事只对你们万跃有利,不是你们还会是谁?”王炳春咬牙切齿厉声还击。

    王炳春的母亲听完对话后,心里大致明白女儿说的话不假,丈夫的股份的确被人转移到了别人身上。

    “来人,把万跃所有的人都赶出去,我们王家以后和万跃一刀两断。”王母怒声高喊别墅的保安。

    “嫂子你冷静一下。”张英杰劝阻,她希望和王家的友好关系保持下去。

    “是你们先对不起的我们,赶紧把万跃的人轰出去,不然你们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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