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怎么不开心了?是不是以安又欺负你。”

    廖安安坐在那心不在焉的吃饭,张英杰能看出来这丫头有心事。

    “没事,伯母,今天的饭菜很好吃。”我笑着夹了一根西芹放进嘴里,嚼起来。

    西芹虾仁是母亲最喜欢吃的菜。

    “安安光吃蔬菜不行,你这么瘦,吃点肉补补,对你和孩子都好。”张英杰说着向我餐盘里夹了块牛肉。

    被人关心很幸福,担这骗来的幸福能长久吗?

    饭后,张英杰开始追着何以安要礼物。

    当何以安打开那个精致的红盒子时,张英杰愣住了,那对飞凤手镯,是何以安奶奶传给她的,据说是唐代宫廷里的东西,她小心翼翼的存放起来,后来丢了,她还伤心了好一阵子。

    “我早该想到手镯被你这个坏小子拿走了。”张英杰含泪笑着拍打何以安的肩膀。

    何以安擦去张英杰脸上的泪,搂进怀里,“妈,对不起。”

    “臭小子就是不让我省心。”

    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儿子何尝不是妈妈上辈子的情人。

    “安安,你过来。”张英杰从何以安怀里出来,对我招招手。

    走过去,张英杰从盒里拿出手镯,套在我手上,“安安,从今以后你就是何家的人了。”

    “英杰……”夏玉梅想阻止她,怀孕结婚证都不代表什么,只有这对手镯最有份量,它是何家身份的象征。

    张英杰看了夏玉梅一眼,夏玉梅把剩下的话咽回去。

    这对手镯张英杰最想传的人是夏嫣然,可能是天意,现在廖安安怀了何家的孩子,以安会更喜欢她,她也只能把手镯给廖安安了。

    回到家,把手镯小心从手腕上取下来,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好好存放的好。

    “恭喜你正式成为何家的一员。”何以安从背后抱住我。

    他之前只知道那对手镯是奶奶送给妈妈的,没想都背后还有那么多的含义,现在手镯被妈妈传到廖安安手里,也算是正式承认了廖安安是她的儿媳妇。

    摸上他坚实有力的手掌,“何以安你会一直把我爱下去吗?”

    幸福来的太快,总让人感觉不真实。

    “傻瓜,四年前我就说过,你不离我不弃,即使你离开了我也会把你捉回来。

    何以安明白爱一个人的感受,总是患得患失,不是不信任而是太在乎,在乎到没有她,在这个世界就会慌乱不知所措,没有心思做任何事,包括吃饭睡觉。

    沉默紧紧握住他的双手,幸福来了就紧紧抓住,如果连抓住幸福的勇气都没有,那还有什么资格说爱这一个字。

    医院的后半夜很安静,邵小飞睡了一下午到现在毫无睡意,他无聊的盯着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滑进体内。

    咔房门打开,一个戴着口罩的肖士,推着放有药品的小车进来了。

    邵小飞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看美女,这几天负责他这个病房的肖士,不管是身高还是三围都被他摸得清清楚楚。

    但是这个肖士他却从未见过,“难道是新来的。”他在心里暗想。

    肖士把推车推到邵小飞病床前停下,径直走向睡熟的邵静,伸手一掌打在她的脖子上。

    “姐醒醒。”邵小飞喊。

    肖士不耐烦的撇了他一眼,“别喊了,留着力气去阎王夜那告状吧。”说着从兜里拿出一瓶药和一支针管。

    其实她可以直接把邵小飞解决了,省时省力,但是上头交代,必须造成意外死亡,不能因为这件事牵扯到蝙蝠帮身上。

    他想喊人,但此时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晚饭肯定被人下了东西,不然他不会这样,邵小飞看着那瓶药慢慢吸进针管里,没有什么比静静的等待死亡最可怕。

    咔开门声再次想起,肖士抬头,一个劲装女孩,右手拿刀子拍打着左掌心,正得意的对她笑着,她明明锁了门的,怎么会被人打开。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打开的门。”阿诺背手关上门,把背后的弟兄关在门外,这个人她自己对付足够了。

    “你怎么打开的门?”

    “因为门坏了,而且是被我亲手弄坏的。”阿诺的笑如罂粟盛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连笑的样子都在模仿孔笑阳。

    肖士的功夫蝙蝠帮也算中上,可眼前女孩的一颦一笑,都让她心里不安,而且这里显然是他们事先埋伏好的,就等着她这条鱼上钩,但是她不能坐以待毙,等的时间越长越对她有危险,因为外边接应她的车到时间见她不去,就会视为任务失败,然后自行离开。

    “青阳帮的人也不怎样,派个衅毛丫头来,还真是没人了。”肖士冷笑着刺激阿诺,任务是完不成了,但是她必须想办法全身而退。

    阿诺对着刀尖轻轻吹一口气,笑着道:“姐姐,青阳帮的人不怎么样,但我对付你还是戳戳有余。”

    肖士拉过小推车向阿诺甩去,同时转身大步跑向医院窗口贴在窗户上一个小型爆破炸弹。

    随着玻璃炸碎,肖士跳了出去。

    阿诺双腿微屈,灵巧的跳过推车,“MD”阿诺看着肖士跳出窗户,生气的暗骂一声,这十五层高楼她没想到她敢跳下去,还好她在下边做好了埋伏。

    肖士跳出去的同时,甩出身上带有挂钩的绳子,挂钩牢牢勾住楼的岩壁,轻甩绳子,进了八楼一个病房,边脱掉身上的护士装,边道:“任务失败,撤。”摘掉耳朵上的隐形耳机,躺在病床上。

    “把邵小飞带回青阳帮。”阿诺对门外的兄弟吩咐完,下了楼。

    见阿诺从住院楼出来,隐藏在冬青树后的一个小头领快速跑出来,小声道:“人没从医院出来。”

    “叫所有兄弟回青阳帮。”

    医院人流量那么大,想找一个人不容易,何况蝙蝠帮的人狡猾是出了名的,想抓到更是难上加难,现有邵小飞在手里,不愁抓不到他们。

    还不到七点,何潇已经在别墅外开始叫门,何以安起身,裹了件睡衣为他打开门。

    “打扰你们了”。何潇一脸坏笑,递上一个牛皮纸袋子,进了别墅。

    “这是什么?”何以安关上门,边走边打开纸袋。

    何潇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不知道,我从你家门外捡的,是不是你哪个小秘书放在门外的。”何潇环顾四周调侃,“廖安安呢?”

    “找她有事?”

    牛皮纸袋里全是照片,何以安一张张摆在桌上,这个人是交给侦探所调查的那个人,昨天还打电话说那个人查不出来,没想到今天就查到了。

    “没事,没看到她好奇而已,这是谁?”何潇拿起一张照片,盯着看了半天,“长的和你们公司的邵静有点像。”

    何潇一说,何以安脑海里想着邵静的模样,和照片中人的模样比对,果然很相似。

    “你们在看什么?”从何以安起身离开,我就醒了,在楼上做了简单的洗漱才下楼。

    “安安,你看看这个人和邵静像不像。”

    从何潇手里接过照片,“的确很像,这个人住在郊区。”突然想起那天在肯德基外跟踪的人,后来一忙也忘了告诉何以安。

    “你怎么知道他住在郊区?”何以安把照片收起来重新装回牛皮纸信封里。

    我把当时跟踪那人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何以安听过之后,起身上楼,走到楼梯中间又扭头道,“安安今天你代表我去开会。”

    “什么?”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今天是股东大会,我一个小小的董事会秘书怎么能代表他。

    “安安,不用紧张,股东大会是最无聊的事,听那几个老顽固做报告都能听睡着了,之前以安开股东大会,都是在办公桌底下偷偷玩游戏。”何潇拍拍我肩膀也跟着上了楼。

    如果我没想错,他们应该是去郊外找那个人,可恶我也想去,偏偏让我替他去开股东大会。

    何以安开车把我送到办公楼下之后,便无情的绝尘而去。

    股东大会在万跃十层的现代化多功能会议室举行,出了电梯,心紧张的蹦蹦直跳,以前开会发言都有何以安顶着,这次我独自一人怎么对付那几个老奸巨猾的老懂事,在门口深呼一口气,推门进去,里边的装饰让让我吃了一惊,这件会议室和之前的那些会议室相比,那些只能称作垃圾。

    黑白色调把整个会议室搭配的简约大气,会议室桌前的声控演示屏,更是把我惊艳了,真真的高大上,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四位懂事以及他们手下的肱骨之臣都看看我,然后又看向门口。

    呆呆的站在会议桌前,“那个……”话说了一半又停下来,对上孔笑阳鼓励的眼神,再次深呼一口气,微微一笑,“何总今天有事,委托我来召开两月一次的股东大会,各位对公司的看法,和建设性提议我都会如数向何总报告,那么先有请孔笑阳懂事发言。”

    这里边我只和孔笑阳熟悉,估计也只有他不会为难我。

    孔笑阳起身,来到我身旁,小声道:“安安别紧张,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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