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蓉正准备去找皇上,静妃已经瘫坐在地上,她惊愕的看着自己的睡袍褂子,她的下半部褂子已经完全被侵蚀的血淋淋……

    戚蓉暗叫不好,朝着殿内其他几名宫女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去宣太医!”

    静妃哭着拽着戚蓉的手臂,她不敢接受这个事实,“戚蓉,本宫的皇儿是不是没了?”

    “娘娘,不怕,太医马上来。”戚蓉安慰她,但心里是肯定了。

    “本宫要皇上来!本宫要皇上来!”静妃痛得冷汗直冒,她的双手沾满了血,她很害怕。

    “听见没,去把皇上找来。”戚蓉应和着,又冲着另一个站在一旁吓得傻乎乎的宫女说道。

    “奴婢这就去!”她才反应过来,撒腿跑了出去。

    “戚蓉,为什么这么多血,本宫的皇儿是不是真的没了?”静妃眼睛不离正源源不断的流血处,她的脑袋里一片“嗡嗡”声,“不要啊,不要这么对本宫……”

    静妃身边的宫女跑到咸福宫时,吴良辅将她拦在门外。

    “吴公公行行好,静妃娘娘想见皇上。”

    “哼,要说别宫的娘娘想见皇上,老奴倒是想个法子去通知一声,可静妃娘娘……就罢了吧,皇上最恼的……”吴良辅不领情。

    “静妃娘娘这一次不一样,您忘了静妃娘娘有孕在身吗?”

    “静妃娘娘就爱无理取闹,你回去告诉静妃娘娘,就说皇上天上抽空会去看她。好了,你再不走,老奴就对你不客气了!”吴良辅也懒得跟她重华宫的宫女浪费口水,甩了甩手,语气已经很不客气了。

    那宫女无法,只好悻悻告辞。

    “静妃娘娘怕是胎保不住了。”张太医摇了摇头,“老臣再三叮嘱,这段时间是尤其要注意的……”

    “一定是有人要害本宫!”静妃得知消息,跟疯了一样,她将张太医的脸刮伤,又将戚蓉也推倒在地,“你们是不是受了谁的指示,要来害本宫!”静妃倒退几步,对他们都产生了怀疑。

    “静妃娘娘,您别激动,您现在身子虚……”戚蓉跪在地上,劝慰道。

    “是呀,静妃娘娘,您要是不好好养着身子,以后恐怕很难再受孕。”张太医也跪倒在地,顺着戚蓉的话接下去说道。

    “戚蓉,是不是康妃指示你的!”静妃指着戚蓉的脑袋,瞠着双眼,一副愤怒难平的模样。

    “戚蓉是太后娘娘派来伺候康妃娘娘您的,怎么可能会害您呢!您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太后娘娘是要拿戚蓉问责的。”戚蓉努力为自己辩解道。

    “那就是你了,你是不是给本宫开了滑胎的药!就像本宫让你给端顺妃下药一样!”静妃娘娘满眼血红,她的双眼完全被仇恨蒙蔽。

    “不是老臣啊,老臣怎么敢。”张太医就怕静妃将这个黑锅让给他背,更是吓得连连磕头。

    “娘娘,吴公公说,皇上明日再来,今晚不来了。”

    “他凭什么这么对本宫!本宫怎么说,以前也是他的原配结发妻子!这个孩子来的太晚了,又走的太早了,为什么本宫的命这么苦……”静妃歇斯底里地吼叫了几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顺妃,你醒醒!”其实皇上并没有喝醉,而是即兴装醉罢了。

    “皇上……嫔妾肚子隐隐发痛,浑身乏力,恐怕今晚伺候不了您了……”端顺妃的眼神开始迷离,她想睁开眼睛去迎合皇上的举动,可她越是想要配合,就越觉得浑身发麻发软,她的眼睛渐渐的闭上了。

    “吴良辅,宣太医……”

    喜儿在门口听见皇上传来的声音,急忙转达,“吴公公,皇上让您宣太医!”

    宫中晚上值班的那个年轻太医又来了,就是上次给端顺妃诊脉,把出喜脉的那位太医。

    喜儿一看见他,就嚷嚷着,“怎么又是你,你还敢来,是不是又要来胡言乱语?”

    “怎么了?”吴良辅没想到喜儿会这么对徐太医说话,不禁发问。

    “他上回非说娘娘是喜脉!”喜儿现在可是理直气壮,连经验丰富的老太医都说她们家娘娘不是怀孕,只是吃坏了东西。

    “徐太医,你是不是真迷糊呀,顺妃娘娘,皇上以往可从来没有翻过她的牌。”吴良辅也帮着喜儿说道。

    “这……难道真的是微臣误诊了吗?这可真是要命的事儿,微臣这一次可得小心着看。”徐太医着实被自己的医术苦恼到了,他怎么可能连喜脉这最基本的都搞错呢?

    “吴公公,别让他给娘娘看病,只会耽误娘娘。”喜儿不满道。

    “徐太医虽然医术不精,但太医院的医考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蒙混过关的,喜儿姑娘就放心吧!”吴良辅说着,示意徐太医进殿。

    徐太医一进殿,皇上就开口,“不用行礼了,赶紧给顺妃看看,究竟是什么事,三番五次的晕眩。”

    “嗻!”徐太医搁下医箱,上前把脉。

    这时,吴良辅和喜儿也跟着走了进来,喜儿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端顺妃,一脸担忧。

    “徐太医,你的神情为什么这么古怪,顺妃究竟怎么样了?”皇上看了徐太医好几眼,可他就是不说话,一直愁眉不展。

    “回皇上,微臣本是敢肯定的,可是一想到吴公公他们的话,却又不敢确定了。可能,得让张太医来一趟。”徐太医实话实说。

    “你但说无妨,大不了朕再宣他便是。”皇上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端顺妃究竟什么毛病。

    “微臣实在不敢说!”徐太医瑟瑟发抖,这话要不要说,万一说错,岂不是杀头之罪。

    “朕赦你无罪!”皇上憋着一口气,他不想听假话。

    “是滑胎之虚,微臣敢说娘娘她那里还流血,伴随着长时间的腹痛,引起娘娘晕眩的可能就是因为失血过多,营养不足……”徐太医的声音越发小了。

    “你在胡说什么,娘娘怎么可能滑胎N来的胎可滑!”喜儿说着,冲动上前。

    “你再说一次!”皇上的眼神阻止了喜儿。

    “微臣不敢说了。”徐太医被皇上冰冷质疑的口气吓得不敢重复自己的诊断结果。

    “朕命令你再说一次!”皇上的声音振聋发聩,他心中的怒气简直可以烧毁整座紫禁城。

    “回皇上的话,顺妃娘娘是滑胎之虚!”徐太医豁出去了。

    “朕都没有碰过她,告诉朕她是怎么怀的孕?”皇上发笑,是哪只狗哪只猫让她怀的孕?

    “微臣不知。”徐太医心里胆颤,这是说明端顺妃在禁宫偷人了吗?

    “来人,将端顺妃关起来,通知皇后,将这件事查出来,朕要知道是哪个贼人上了朕妃嫔的床,还让她怀上孽种。”皇上彻底爆发了,一双赤红的眼睛看谁就能杀死谁。

    “嗻!”

    “皇上,不是这样的,皇上饶命啊——”喜儿跪倒在地,她觉得一切都完了……

    “宣张太医复诊,朕……”皇上气不过,不敢相信自己的妃嫔会做出这种苟且之事,他又逼问喜儿,“说,你家主子究竟和哪个男人做了不干不净之事!”

    “没有啊,皇上——”喜儿直摇头。

    “不说是吗?来人,将这贱婢拉出去,重杖一百大板!”皇上一声令下,两名太监就将她拖了出去。

    皇上回头看了一眼睡得还不知情的端顺妃,他现在心里只觉得这个女人恶心到了极致。

    万一张太医也如此说,他绝对会将这个女人撕碎,不要名节的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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